大半年前艾瑪的那一擊,是古遙永遠都無法忘記的,忙不迭的道:“師傅,那個瘋婆子……”
對於艾瑪的出現,一向畏之如虎狼的菲利普卻沒半點驚訝,只是臉色有些古怪。
“菲利普,你以前就是這樣教他稱呼我的麼?”
從影子中走出的艾瑪居然沒在第一時間發動攻擊,而是滿臉怒容的瞪着菲利普。
“這個……”菲利普尷尬的道:“好徒兒,叫師母!”
“師母?”古遙徵了徵,菲利普突如其來的話讓他摸不着腦袋,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師母,也就是師傅的伴侶了。
大半年前,或者可以追溯到更長遠的年代,這個作爲逍遙門祭品犧牲了的女忍者都對菲利普恨之入骨,甚至以追殺他作爲人生的終極目標。可是,現在菲利普竟讓自己稱她爲師母,古遙忽然間有些懵了。
“是的,你應該稱她爲師母。”菲利普重新強調了一遍。
古遙心中升起怪誕的感覺,但還是道:“師母。”
艾瑪沒有理會他,而是不依不撓的尖聲質問着菲利普:“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菲利普一張老臉快成了苦瓜,幾乎是祈求的道:“嘿,那已成爲了過去,艾瑪,我們就不要再提了,好不好?”
女人對這種事卻是特別在意,艾瑪又狠狠地瞪了菲利普一眼,方纔沒有追問下去。
菲利普很明顯地舒了口氣,連忙轉開話題:“艾瑪,你看我收的這個徒弟,素質很不錯吧?”
艾瑪冷哼一聲道:“還不是和你一樣,專毀良家女子的貞潔!”
菲利普知她怒氣未消,也不敢反駁,任其數落,還得陪着笑。
古遙大奇,看來菲利普還是很怕這個可怕的忍者,但那種怕的性質卻有些不一樣了,好像是——懼內!
菲利普拍着古遙的肩膀:“好徒兒,不錯,你的逍遙無影第二層已經運用得非常熟練了,可以打個九十分,還有最後那次變招相當不錯,判斷非常準確,在那種情況下只能破釜沉舟行險一搏,才能製造脫險機會,時機拿捏得亦是恰到好處,讓人防不勝防。”
艾瑪又不冷不熱的諷刺道:“什麼不錯,力量弱小得可憐,遇上了真正的高手就只能等死!”
身爲忍者,她的眼力自然是十分高明,從剛纔兩人的交手可以看得出,古遙的逍遙無影鬥氣還遠遠未成氣候,如果不是菲利普留手的話,十個古遙也死了。
說到這裡她的目光轉向另外的地方:“倒是那邊的那個女娃,還要強一些,根骨非常好嘛。”
“啊,對了!”古遙猛的想起韓丹來,忙道:“師傅,丹丹她怎麼了?”
“放心,她只是中了我的幻術——‘定身法’而已,不礙事的。”菲利普說到此眼中異光一閃,韓丹才如夢初醒,見到菲利普又是迷惘又是驚喜的道:“菲利普伯伯?”
菲利普微笑着點了點頭:“小丹丹,好久不見了。”
見到菲利普身後的艾瑪,韓丹不知怎麼稱呼纔好。大半年前艾瑪偷襲的事,她並不知情。菲利普也不欲提起,只是簡單地做了介紹。
寒暄過後,菲利普對古遙道:“對了,好徒兒,除了逍遙無影之外,你體內還有兩股其他力量,其一剛猛爲主卻又不失靈活,而另一種性質非常古怪,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在學院的這些日子以來,你修煉了什麼鬥氣嗎?”
菲利普無愧是見識淵博的武學大宗師,眼光毒辣,在短短半分鐘的交手之內,就看出了端倪。
古遙心中咯噔一跳,菲利普說的第一種力量是靈動無疑了,而後者,應是天魔訣吧?
略爲躊躇,古遙最終撒了個謊:“是我在學院中從圖書館的武典領悟的,師傅,有什麼問題麼?”
韓大戶曾鄭重警告過,天魔訣是災禍之物,曾有人爲之殺掉全家,因此就算菲利普對己亦師亦父,古遙還是隱瞞住了真相。
菲利普倒也沒有多疑,相反還很高興的道:“很好,徒兒,你的悟性尤在我想象之上!”
古遙暗叫慚愧,想了一會,他試探性的道:“師傅,那種力量,古怪在哪裡呢?”
天魔訣是一種顛覆常規理論的心法,儘管古遙一直認爲它是高明的功法,但如果有菲利普下評論那就更好了。
菲利普略爲沉吟:“任何鬥氣,都會有偏重的屬性,只是有明顯不明顯之分,哪怕在未變異之前也是如此。比如我們的逍遙無影,就以風屬性比較明顯,然而你的那種力量,竟然沒有偏重任何一種屬性,也就是說,元素平衡度高得驚人,幾乎每種的比例均相差無幾,就是以我的眼光,也看不出孰輕孰重。”
古遙吃了一驚:“那麼,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不好說,鬥氣元素屬性平衡就是沒有什麼特出之處,同樣也沒有什麼缺陷,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元素平衡的鬥氣,走火入魔的機率極低,加上你先前得到逍遙無極丹的洗禮,基本上可以放心了,這門斗氣,你可以繼續摸索下去,我們逍遙門鼓勵創新,這樣才能爲本門注入新元素!”
聽得菲利普這樣一說,古遙大爲放心,之前在修煉時他還是有些擔憂的。
“好了,說正事吧。”菲利普道:“這次我只能在聖域待一個月,在這一個月中,我會把盡我所能把逍遙無影以及部分盜技教與你,還有一種必學不可的技能——鬼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