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逃出了臥房後,鄭炎打了雞血一樣,興奮的在牀上一個鯉魚打挺,躍到了地上。突然又是一陣慘嚎,剛剛纏好的繃帶上滲出些血跡。這哥們兒耍的有點兒大了。
“大少爺,您能淡定點兒嗎?”雪狼一邊把玩着瑞士軍刀,一邊皺着眉頭。鄭炎以前被老爺子散養在外面,雖然野性十足還沒到這麼神經的地步,他猛然間想起了那個不着調的女人。
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似乎人很多,鄭炎忙從地上跳到了牀上,捲進了被子裡。
“雪狼,你出去吧
!”
雪狼冷哼了一聲,這個見色忘友的傢伙,不情願的站了起來:“老爺子說,最近你有血光之災,讓我多陪陪你。”
“哼!”一股冷氣從木乃伊般的鄭炎身上續續散發了出來:“你還擔心那個女人會傷我嗎?不是我吹噓,雖然老子現在受傷了,但是一根手指頭就能抿倒她,你信不信?”
雪狼知道這傢伙的心思,巴不得立馬見到姓韓的死女人,以至於在睡夢中還發出了淫蕩的呼喊,一口一個親愛的麻子,噁心死他了。
“好吧,只是那個女人真的很危險,你小心點兒。”
木乃伊擺了擺手,雪狼剛拉開門,一陣烤肉般的焦糊味兒襲了過來,還沒有看清楚是什麼。幾個鄭炎的嘍羅大呼小叫着擡着一個鐵架子走了進來。
另一個嘍羅頭兒模樣的人緊隨其後衝雪狼行了一個禮,將一隻大袋子也一併扔到了此時被放置在地上的鐵柵欄旁邊。
鄭炎猛地坐了起來:“你們這幫混蛋!還不快把她放下來!!”
雪狼轉過身,詫異地看着地面,差點兒驚掉了下巴,幸虧他有一個習慣老喜歡託着下巴思考問題。
鐵柵欄好像是從院子的柵欄上被鋸下了一片,上面挑着一個幾乎被燒焦的女人,像一個特大號的骨肉相連。
鄭炎跳在了地上,一把將那個“骨肉相連”拽了起來。
“疼啊!!”韓小麻慘呼,緩緩癱坐在地上,奇怪的是兩隻手雖然被燒成了豬蹄兒。但是所幸的是臉蛋剛好夾在鐵柵欄的中間,逃過被毀容的劫難。
“怎麼回事?!!”鄭炎說實在的看着心疼,蹲在韓小麻面前揪着她的爪子拼命的吹了吹:“你是怎麼回事兒?怎麼被人烤糊了?這他媽誰這麼大膽子敢烤糊你?要烤糊也是老子下手……”
“……”韓小麻眼淚汪汪的看着他,抽噎着實在說不出話來。誰能想到自己就是趴在鐵柵欄邊貓進去一個腦袋想問問鄭炎在不,特麼的就被吸在了那個上面。那幫混蛋們好不容易拿着電鋸過來將她趴着的柵欄據下來,還不小心連電了,和着她就是一隻下賤的烤串兒,眼巴巴的趕過來被人烤熟了好下菜?
“大哥!!饒命啊!大哥!最新防護系統的密碼只有大哥知道!”
“大哥剛纔甚怒,奴才們也是沒法子啊!纔將韓小主鋸下……呸呸呸……纔將韓小主趴着的柵欄鋸下來……沒曾想連電了……”
一個鄭炎手下的嘍羅最近正瘋狂的迷戀甄嬛傳,一着急一溜兒的甄嬛體。韓小麻簡直無語到姥姥家了。
“送到撒哈拉去!”
“老大……”幾聲慘呼傳來。外加一個溫太醫式的尖叫。“奴才知錯了……啊!!!”
雪狼揉了揉鬢角,搖着頭撤了,四海之內他碰不到這麼神經的一夥子人,今天長見識了。
沒有等到鄭炎的威脅
。一邊伺候着的私人醫生識趣地逃之夭夭,剛邁出腳步,被鄭炎喊住。
“你給老子把燙傷藥爲這個笨蛋抹一點兒!”
醫生硬着頭皮蹲在了韓小麻的身邊,查看了韓小麻手上的燙傷,吸了口氣,這丫頭抗打擊能力還真的很強撒。被電擊成了這個樣子,竟然傷的也不是很重,這表皮該有多厚的一層啊!
“韓小姐,您忍着點兒。我給您上藥,”醫生拿出了鑷子用消過毒後的棉花沾着特級燙傷的藥,另一隻手溫柔的抓起了韓小麻的爪子。
“放着我來!”鄭炎蠻橫的將韓小麻的爪子從醫生手裡奪了出來。
醫生趕緊的,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房間裡只剩下了癱坐在地上的韓小麻和半蹲在她面前的鄭炎,鄭炎拿着鑷子緩緩逼近了韓小麻。
“鄭大哥!”韓小麻突然爬了起來。手掌觸及地面,嗷的怪叫一聲還是忍着痛撒開腿跑到門邊,背靠着門,“鄭大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該和着金磊氣你,也不該勾引來那個託比特放火燒你!還不該狼心狗肺一次次傷你的心……嗚嗚……我錯了……”
“你窮嚎啥?過來!”鄭炎莫名其妙的舉着鑷子。
“不不……我錯了……我改天再來……”韓小麻感覺這傢伙一定恨她恨到家了,變着法兒的折磨她,她可不傻。那傢伙拿鑷子的手法似乎分過屍。
“過來!”鄭炎有些不耐煩了,但是渾身被厚重的紗布裹着,行動確實不方便,搖搖晃晃的走到韓小麻面前。
韓小麻覺得周文博的主意實在是糟糕透了,他怎麼可能原諒她呢?剛纔把自己當串兒烤了,現在是不是該享用人肉大宴了?也不敢多想,轉過身貼在門邊,忍着痛使勁兒擰了擰門把手,竟然擰不開。
“別擰了!密碼鎖!”一陣熱氣吹來,裹滿紗布的胳膊將韓小麻扳了過來,她整個身體被鄭炎抵在了牆壁上,動彈不得。
韓小麻驚恐地看着面前的木乃伊,那雙眼睛更是嗜血殘忍還有一絲火辣辣。這貨不至於恨她恨到這步田地吧?
“別……殺……我……嗚嗚……”韓小麻徹底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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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炎眼睛一眨:“見鬼的!我殺你幹什麼?”
“嗚嗚嗚……”
“轉過來,坐牀上去!”鄭炎氣的身上又滲出些血跡來,這丫頭吃錯藥了嗎?他怎麼會殺她呢?
韓小麻乖乖地垂着頭坐到牀邊,鄭炎邁着沉重的步子也跟了過去,坐在她身邊,順手還將桌子上的盤子取了過來。
“伸出手來!”鄭炎看着她那蔫兒了吧唧的樣子,眼睛裡的玩味表情一閃而過,“把外套也脫了!”
“嗯……啊?!!!”韓小麻猛地捂着領口,“鄭爺,今天可不可以不要先奸後殺,三天沒洗澡了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