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隨着鄭炎跟過來的人緩緩爬起來,竟然是一個個頭高挑穿着軍綠色緊身勁裝的黑髮美女,很有棱角的臉,眉眼間特別像那個著名的國際華人女打星楊紫瓊。而且她的名字真的叫楊紫瓊,不愧是典型的女漢紙。
她倒是沒有像嚴青那樣徑直走開,而是彎下腰來伸出兩隻手一邊一個將倒在地上呲牙咧嘴的女人拽了起來。
“立正!!”楊紫瓊的聲音脆生生的倒是好聽。
“是!”韓小麻和沈心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剛纔趴在那裡動不了,小楊一聲吼讓這個兩個傢伙瞬間筆挺的站立在那裡。
韓小麻和沈心都是穿着軍綠色的休閒裝,沈心足足瘦了一圈,穿這身衣服倒是很精幹。韓小麻這身衣服和體型很配,筆挺的軍綠色休閒褲子,小巧的軍綠色半腰軍靴,軍綠色背心襯托的乾巴巴的身體倒是筆挺。
兩個傢伙背上都揹着特大號的軍用揹包,斜挎着帶刀鞘的軍刺,腰間鼓鼓囊囊的不知道揣的是什麼?圍觀的人幾乎看呆了,這是唱的哪出啊?
“這次任務艱鉅,希望你們發揮不怕犧牲不畏勞苦的精神,保證完成任務!有沒有信心?”
“有!”韓小麻和沈心苦逼地吼着嘶啞的嗓子。
“解散!”
韓小麻和沈心頓時癱倒在地上,目光呆滯,像一隻飢渴的青蛙,大張着嘴。
鄭炎甩了甩腦袋,走了過去一把將韓小麻提了起來:“死女人,你搞什麼?”
韓小麻擺了擺手,顯然這幾天被訓練慘了,被鄭炎抓了起來,好不容易規整出一個人形。
“呃……什麼時間了,是不是該走了,”韓小麻掙脫開了鄭炎的束縛,有點暈頭轉向的掃了一眼岸邊停靠的探險船,一腳踏上了舢板。“嗯,小炎子,你這船不錯,虧我沒看錯你。”
嗵!韓小麻本來踏上了舢板直接往前走就好了,卻在舢板上來了一個九十度的拐彎,一腳踏空掉在了水裡。
“天哪!”周文博捂着眼睛看不下去了,鄭炎邁開大步幾步走了過去,踩着水將韓小麻從水裡面撈了出來,重新踏上舢板走上了甲板,將韓小麻很不客氣的扔到了甲板上。
其他的人不得不也跟着登上了船。只是沒想到這一次活動的頭兒竟然以這樣的方式來了一個別開生面的戰前動員會。
沈心的情形還比較好。得益於小楊教官魔鬼般的訓練讓她耗了十幾年沒有消耗掉的肥油竟然短短几天就耗沒了。身材說不上的好。所以心裡面有一顆感恩的心,撲通撲通的跳躍着。
周文博走到嚴青身邊:“你……”他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能把那個一慣於活蹦亂跳的韓小麻練成這個樣子,這傢伙從哪裡找到小楊教官這樣一個奇葩
。
嚴青不動聲色,掃了一眼同樣面無表情的小楊教官。沉默了好久憋出了一句話:“爲了她們的安全,我們越應該這樣訓練她們。”
“這純粹出於愛?”周文博瞪大了眼睛,隨後舉着一個大拇指,“算你狠!”
“等一下!!”海面上射過來一道銀色光芒,一輛快艇飛了過來,差點兒收不住撞在了鄭炎的船上。
凱里忙上前幫忙將那幾乎要翻了的快艇鉤了過來,拉上了幾乎半裸的何淼。
阿遷兒眯着眼睛,一邊的冷華年湊了過來,兩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態。原來韓小麻等人並不是他們碰到最變態的人。這一次可真是開了眼了,不是一般的眼,簡直是天眼。二郎神也不見得這麼有福氣能短時間欣賞這麼多奇葩啊。
何淼幾乎半**出現在甲板上,一條藍底粉花兒的泳褲,上身什麼也沒有穿。斜背了一把射殺鯊魚的那種長槍。腰間束着一條武裝帶,彆着一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渾身白花花的肌肉晃來晃去的,直接衝到了沈心的面前。
“啥情況?”冷華年越來越感興趣了。
沈心完全給他嚇愣了,因爲她這一次執意要陪着韓小麻走這一趟,一想到他們說的那麼可怕,覺得還是不要告訴何淼出海這件事。免得那傢伙跟了來,因爲他是五大巫助的後代。最好的選擇是不要告訴他,又免得這傢伙真的在海邊站成了望婦石。
“心兒!!!”還沒等沈心琢磨過來心裡面的彎彎繞,何淼一聲慘嚎撲了過來。他雖然比沈心高出許多,此時像一隻蝦米一樣彎着腰,腦袋擱在沈心的肩胛窩裡,嗚嗚嗚的哭着,那感覺像是被沈心拋棄了似得。
“乖!別哭了!”沈心怯怯的看了一眼周圍鄙視的目光,心想尼瑪能不能不要這麼作死?
“心兒,你怎麼可以這樣?”何淼扭捏着龐大的半**軀,哭得梨花帶雨,生活不能自理。
“噓!我知道,我知道,我錯了還不行嗎?”沈心一個頭頂兩個大,伸出手艱難的勾着何淼健碩赤裸的脊背。
“那你爲什麼不要我了?還拋棄了我?你當我是什麼?那天在金磊家的後花園裡你對我做的事全都忘記了嗎?你也太不負責任了啊!!”
韓小麻眼角抽抽着,不可思議的看着自己一向老實的慣會做包子的閨蜜,這丫頭行啊!是個可塑之才,對帥哥下手也不手軟啊!
“別說了好不好?”沈心可憐巴巴的看向了韓小麻。
韓小麻緩緩走了過去一把將熊抱着沈心的何淼提了起來:“行了小哥兒!你能不能先穿上一件衣服再說?你這個銷魂的樣子讓我們很難受的說。”
何淼看着她,一把拉起了沈心像是生怕再丟了似得,憤憤瞪着韓小麻:“我告訴你韓小麻,她現在是我的人了,你以後做什麼亂七八糟的事少將她扯進去
。”
韓小麻沒想到一向溫文爾雅的何淼竟然說話這麼衝,不過她心裡有虧欠,這一遭卻是是自己連累了沈心。
“何淼,你幹嘛兇她?我跟着她是我自願的,和你有毛線關係啊?”沈心這一輩子活的就是個仗義,有時候真到了重友輕色的地步。
“艾瑪,”冷華年碰了碰阿遷兒的手臂,“這也太混亂了咧?都什麼關係啊?”
“靜觀其變,”阿遷兒顯得高深莫測。
“都別吵了,老子的船已經開了,”鄭炎冷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