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的只是鏡子,不是神器?”
相比美酒在濟寧城影響力,武直的玻璃鏡子,造成的轟動更加劇烈。
這也不難理解。
茅臺早就在汴京流傳,哪怕濟寧城內喝過的也不少。
然而,神鏡卻是第一次面市。
又是選超這個時代的技術,這些貴婦人不瘋纔是怪事。
“給小姐來一百面!”
在人們驚歎鏡子是神器的時候,一個十分囂張的聲音帶着大手筆來了。
“是濟寧首富劉大官人的獨女,劉小姐。”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上次同武直見過的劉小姐。
這次聽聞有神器出現,整整買下了一百面。
武直聽到後,也吃了一驚。
這位劉小姐,上次同自己鬥富輸了,卻不能代表對方家裡的財力會比自己弱。
武直打聽過才知道,光是這位劉小姐,每個月的花銷就超過五千貫。
可想而知,劉大官人得多麼有錢。
來者都是客。
雖然上次鬧了點不愉快,但如今是自己的客人。
武直和李師師都沒有給對方難看,只是正常交易。
第一天剛剛開張,生意又特別的好,武直等人足足忙活到凌晨纔打烊。
從賬面上一算,足足盈利超過三萬貫。
一天就盈利三萬貫,武直笑的差點沒直接背過去。
這三萬貫的盈利中,美酒只佔了五千貫不到。
真正賺錢的,都是鏡子。
美酒本身就成本高,利潤遠遠比不過鏡子。
只要掌握了核心技術,一貫錢就可以造一面鏡子來,足足盈利九十九貫。
這等收益,簡直比造錢都划得來。
“我決定將生意再次擴大,準備向滄州那邊開拓,明天就往滄州拜訪柴大官人,商討生意上的事。”
幾天下來,生意的熱度減小之後,武直就出發準備去滄州。
滄州離青州不遠,雖說也在武直的節制管理範圍內,但因爲柴進的身份遠非一般人可比,在利潤分配上,武直必須讓步。
否則話,哪怕武直,恐怕在滄州站不穩腳跟。
欲去滄州,必然先過孟州。
武直隨身只帶着武松,時遷以及一些禁軍隨從,其餘人都留守青州大本營。
路過一條大路,旁邊有石板,上書十字坡。
走進一看,十字路中心處,綠茵環繞之間有一家酒店,店名叫做十字破大酒店。
“是他們……”
見到這個店名,前世熟讀水滸的武直立刻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了。
這不是孫二孃的黑店是哪裡?
“客官,快裡面請!”
在武直等人剛靠近酒店的時候,這黑店的老闆娘孫二孃就迎了出來,笑容滿面。
孫二孃大概三十歲出頭,面容姣好,身材勻稱。
任誰也想象不到,這個人會是個做人肉包子賣的惡魔。
“給我們一人一壺上好的酒。”
既然知道是黑店,武直決定會他們一會,招呼武松等人坐下。
“客官,要不要炒些小菜,我們這裡的黃牛肉最拿手了。”
見武直還沒有點菜,孫二孃向武直推薦道。
炒黃牛肉?
炒人肉纔對吧。
別人不知道,武直心裡卻清楚的很。
這孫二孃殺了過路旅人,商人之後,直接就地取材,做成人肉包子或者黃牛肉賣。
武直雖然不忌口,但還沒這麼重的口味。
“給我們一桌一碟子素菜。”
武直害怕點肉食。
鬼知道是人身上哪個部位做的。
乾脆點,直接要了素菜。
“哥哥,這一路上怪辛苦的,幹嘛不點牛肉啊?”
武直明白這裡是黑店,但武松等人卻一點清楚。
見武直只要了素菜,不由得相當乏味。
“聽我的沒錯。”
不好直接同武松說什麼,武直索性懶得解釋,只留下這麼一句話。
連武松都只能無奈接受,時遷就更加不用說了,一切聽武直安排。
“客官,你們的酒菜都準備好了。”
孫二孃的行動相當迅速。
武直等人的酒菜,只花費了一點點時間就備好,放在了各自的桌上。
“來,喝!”
一口將孫二孃家的酒喝光,武直絲毫猶豫都沒有。
倒是時遷和武松,面色大變。
很明顯,他們發現了酒裡有問題。
“先不用聲張,看看他們的表演。”
時遷和武松都是**湖,對蒙汗藥的味道很敏感,只要一沾上舌頭,就能感覺出來。
有了武直的吩咐,武松和時遷二人裝作習以爲常,各自喝着酒。
實際上,壓根沒碰到,灑在了地上。
“哎喲,這酒怎麼如此厲害,我快不行了。”
在武直的領導下,包括武松等人,所有的隨從,自己一個個倒下去。
先把他們給我擡進暗室,然而再找繩子把他們綁住。
大生意來了!
孫二孃的丈夫張青從廚房走出,看了地上躺着一地,不用大爲高興。
“好久沒來這麼大生意了!”
菜園子張青高興壞了,把武直一行人都背進暗室中後,微笑的和孫二孃說着話。
“足足幾十個人,等下將他們都殺了之後,就不用擔心材料不夠了。”
不僅張青高興,孫二孃更是興高采烈,爲明天的牛肉包子餡計劃着。
“這個人應該就是爲首的,先把他殺了,肉剃出來後,直接做成牛肉包子。”孫二孃開口道。
張青只能讓自己的妻子滿意,從廚房李裡拿出了屠刀。
“喲嗬,原來你這裡是黑店啊。”
然而,還沒等張青動手,武直原本緊閉着的雙眼就睜了開來,調侃的看着他們。
“你,你怎麼會醒過來?”
菜園子張青聽到武直的話,根本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直接被嚇了一大跳。
手裡的大屠刀,也不自覺的鬆了下來。
“當家的,別管那麼多,先殺了這人再說。”
孫二孃吃了一驚後,最先反應過來,對張青說道。
果然最毒婦人心,孫二孃還真不是一般的很辣。
“娘子說的是,只要入了我十字坡,就留下性命作飯錢!”
菜園子張青聽了媳婦的話,也是臉色一狠。
如果不解決了武直等人,後患無窮。
原本受到驚嚇而放下的屠刀又拿了起來,對着武直就猛然砍過去。
從他的技巧和習以爲常的嫺熟動作來看,平常應該沒少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