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出去。”葉韋婷說道。
我應了一聲,起身出了門,出門正好見穆武在外面,穆武正好從外面回來,手裡拿着一根木棍,見了我說道:“我去找過那個老登徒子,沒找到。”
這麼快就躲起來了,早晚把他找出來。
“今天晚上用孔明燈試試,白天肯定不會出現的。”我道。
穆武恩了一聲:“還是跟她說清楚吧,這黑鍋,你背不起。”
我苦笑了一番,都到現在了背不起也得背了,讓他們安心,說這事兒我自己會處理好,我都沒說什麼,穆武只能點頭了,道:“真不知道你以後要怎麼面對他。”
“這事兒就跟吃了屎一樣噁心。”我抱怨了一句。
穆武跟着苦笑:“總要有一個解決辦法,我已經有了家室,這次幫不到你了。”
我自然是能理解他的,再說他和阿娜並沒有什麼直接關係,沒必要這麼幫助阿娜。
“喂,賊小子!”我們說話的時候,賊道士聲音傳來,“你其實不用來頂包背黑鍋,有一個很簡單的方法可以解決這事兒。”
“什麼方法?”我忙問道。
“篡改記憶。”賊道士說道,“人的三魂七魄,七魄中有一魄是專門管記憶的,你只要進入她的體內,找到這一段記憶,給她篡改了就行。”
“這樣也行?”我驚歎了一聲,“可我哪裡知道哪一段是昨晚的記憶?”
“我給你指就是。”賊道士說道。
我道了聲多謝,馬上轉身回屋,我回去的時候,阿娜正好撲在葉韋婷的懷裡痛哭,見我進來,轉頭看了我一眼,看我這一眼的當頭,我身體一傾,直接竄入了她的靈魂之中。
三魂分爲天魂、地魂、命魂。七魄依附在命魂之上,形成一個環,主管人的記憶和喜怒哀樂和各項機能,分別爲天衝,靈慧,爲氣,爲力,中樞,爲精,爲英。
“那個白色的。”我正四處看的時候,賊道士說道。
我往那團依附在命魂上的白色霧氣走去,到了外圍後問道:“接下來呢?”
“你現在實力太低,暫時還不能篡改別人記憶,所以,我先控制你的靈魂。”
賊道士基本不問我的意見了,直接侵佔了我的三魂七魄,主導我的魂魄做事情。
侵佔之後,他直接將我控制着進入了着着圖案白色霧氣之中,進入之後,閉上眼睛,將煞氣整個放了出來,煞氣一處,在這團白色霧氣之中四處遊走了起來。
煞氣經過的地方,阿娜的記憶一一展現在我的眼前,約莫過了十分鐘,煞氣才終於匯聚到了一處。
“就是這裡了。”賊道士說道,然後嘴裡念動了幾句,煞氣開始工作,不斷破壞那地方的白色霧氣,期間受到了阿娜的反抗,但終究沒管用,那團白色霧氣被攪得稀爛。
“好了嗎?”
“人的記憶不能缺失,這些記憶雖然被清除了,但如果她真的想追尋這段記憶的話,還是可以從其他的支離片段裡面組合出這段記憶來的。只有將這段記憶篡改了,她纔不會主動去追尋。”
“篡改?”
“恩,這是最難的地方,記憶都是牽一髮動全身,每條記憶都息息相關的,篡改一小點,就意味着需要篡改很大一片地方,前因後果都要改掉。”
“您看着辦吧。”我道。
“你們現在人的思想與我們那時候不同,我來改的話,肯定和她以前的記憶不搭,你先想好一個完整的方案,想好後,我再控制你。”
他說的是實話,他生活在以前的時代,與現代社會不再一個層面上。
我想了好一會兒,最後就罪過歸結到運動上,因爲是在蛇頭村事發的,所以必須要從蛇頭村改起。
想好一個完整的方案之後,賊道士再次控制住了我,用煞氣不斷分離組合起了這團白色霧氣。
之前將那段記憶清除,只是一小片,現在改起來,範圍足足擴大了數十倍。
“您這纂改記憶的方法哪兒來的?”篡改的時候我問道。
“一位前輩教給我的,他曾經用這個方法親自篡改了他妻子的記憶。”
“篡改他妻子的記憶做什麼?”我問道。
賊道士道:“因爲他要去證道,爲了提高成功率,只能捨棄情愛,因爲他們實在恩愛,不忍心看他妻子因爲他的離開而傷心,便花了將近一年的方法,將他與她妻子從相識開始的記憶全部篡改了,從此在她妻子的記憶力,他只是一個普通的過路人。”
“既然捨不得,不要證道就是,這不沒事兒找事兒嗎。”我道。
賊道士卻哈哈笑了兩聲:“很多事情,都不是人力可以控制的,人生就是這樣無奈,你以後會懂得,這一世羣雄齊出,你現在經歷的,只是一片最安靜的地方而已,真正到了大世,或許你也會走這條路,等你恢復到以前的實力之後,我再把這方法教給你,以備不時之需。”
“我不用。”我道。
“到時候我將這方法直接寫在你的記憶力,不用也得用。”賊道士滿口痞氣道,我有些無語,不過他又道,“我看你資質不錯,不如拜我爲師如何?”
“不拜,我已經有師父了。”
“就是那個孟長青?紫薇帝星?”賊道士問道。
我恩了一聲。
賊道士馬上不滿說道:“以你的潛力,他成不了你的師父,你知道當年多少人跪着求着要做我徒弟,我都沒答應,到你這兒你還不樂意了。”
“我師父教我的,不是道法。”我說道,他教給我的東西,是別人從來不會教的,也是別人教不會的,在我眼裡,他不像是師父,更像是父親。
我想什麼,賊道士只要一窺探就知道,更何況現在控制了我的靈魂,更加容易知道我在想什麼,也不再多說,專心篡改起了阿娜的記憶。
歷時一個小時,賊道士終於收工:“換做以前,改這點記憶,只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情。”
對他這種言論,我不當是吹牛,相信他真有這種本事,不過,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呢?
改完後出阿娜的靈魂,出去後見阿娜雙眼一閉,直接倒在了葉韋婷的懷裡。
葉韋婷看見我剛纔從阿娜的體內出來,問道:“你做了什麼?”
“沒事。”我道。
話音一落,阿娜重新睜開眼睛,看了我一眼直接撲到了我身上,哭喊着乾爹。
“怎麼了?”我明知故問了一句。
阿娜平時看起來雖然大大咧咧的,但這種事情卻難以啓齒了,臉羞紅了好一陣才附在我耳邊輕聲道:“嗚嗚……我破了。”
“怎麼弄的?”
“摔的。”阿娜道。
無巧不成書,雖然機率不大,但她記憶裡就是這樣寫的。
這麼近的距離,葉韋婷自然能聽見我們的話,下巴都驚掉了,只差一句‘這樣也行’了。
“沒事兒,沒事兒。”我道。
“會不會以後沒人要我了?”阿娜繼續問道。
“不會。”我忙道。
說完,賊道士聲音又響了起來:“其實,你可以修復別人的肉身。”
“我怎麼不知道我有這能力?”
“你以前沒用煞氣修復過身體?”賊道士反問道。
我這纔想起,七殺星覺醒之後,身上那些傷痕好得特別快,還有被車撞了之後,入住我體內的那個人,也在用煞氣修復軀體。
“煞氣修復你自己的軀體,那是護主的行爲,等你實力到達天真或者更高級別之後,就可以嘗試着操控煞氣修復別人的軀體了。”賊道士說道。
“你他孃的懂的還真多。”我學着昭三三的語氣說了一句。
剛說完,靈魂猛地一抽,接着便傳來賊道士的聲音:“雖然我與你熟識了,但必要的尊重還是要給我,下次就不是抽你了,直接把你天魂取下來當球踢。” шωш☢ttκǎ n☢C○
我忙求饒,不過隨後問道:“煞氣修復軀體,依據呢?”
“依據?”賊道士嘀咕一句,“如果你能把法印、法咒、靈魂產生消亡的依據講出來,我就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