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脫開幾名紅狼兒郎的包圍,那人直接撲到了武凌的腳邊,很是慌張的朝武凌說道:“只要你能救我,你要我做什麼都願意!”
看着眼前的這名易筋二層的強者,武凌輕輕嘆息了一聲,一指點在了他的額頭上,同樣在他的腦袋上的穴道設下一道禁制,然後將其交給了狼天:“救他。”
狼天沒有廢話,直接扶着那人就朝一旁走去,而武凌的目光再一次的望向了最後剩下的四個人……
此時,另外的四個人看到他們引以爲尊的頭領竟然在這二十歲都不到的少年面前露出了這等神態,本來準備從容就死的想法頓時轟然倒塌。看看武凌眼中的瘋狂之色也更加的濃烈,感受到這迫人的殺氣,四個人同時對望了一眼,直接跪拜了下去……
“你們是什麼人?”武凌寒着臉,玩弄着手指尖上絲絲鳴叫的罡氣,不容置疑的問道。
“他們就是我們紅狼的對頭,我曾經見過這樣的裝束,絕對錯不了。”狼天也是一臉陰寒。
“那你知道他們是什麼勢力的嗎?”武凌悄然擡起頭,問狼天。
“這……不知道。我之前還從來沒有見過這夥人,不過這夥人的勢力強大,每個人的修爲都很高,倘若是單打獨鬥,我紅狼的兄弟恐怕還不是他們的對手。他們仗着修爲高絕,這半年來不不斷的騷擾我們,我們紅狼因此已經犧牲了多名兄弟。”說到此處,狼天聲色俱厲,惡狠狠的瞪着身邊的五名俘虜,恨不能將他們生吞活剝一般。
“說,你們是不是宋家的奴才?”狼天一瞥旁邊祭臺上早就已經不省人事的宋玉,厲聲喝道。
五人支支吾吾,並沒有回答。
狼天的問話,引得旁邊月孤璃呵呵一笑,等到武凌把眼睛轉向她時,才突然發現自己的這笑聲來的不合時宜,趕緊慌忙的捂住了嘴巴,不過,仍然可以聽見她呼之欲出的話:“打了這麼久,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哼哼,紅狼……”
月孤璃的聲音細如蚊吶,卻還是被狼天聽見了。兩人距離的本來就不遠,何況,狼天還是易髓境界的強者,耳聰目明,別說是人的聲音,就算是百丈之外的鳥獸蟲鳴他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狼天正要發作,卻恍然看到說這句話的人是連他都看不透底細的月孤璃,心中的怒氣剛剛到了喉嚨,又不得不嚥了下去,引得狼天一陣咳嗽。
看到狼天的窘態,月孤璃不由掩嘴失笑,然後盈盈一拜:“狼先生,對不住了!”
“咳咳……”即使是像狼天這樣的當世梟雄,看到月孤璃拜了下來也是臉色一紅,只能以咳嗽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是我無能,無關姑娘的事。”狼天馬上臉色一沉,又轉向五名俘虜,“你們是誰派來的?我奉勸還是趕快乖乖的告訴我,不然,我這裡有一千種方法讓能你開口。”
“易長老……”實力較弱的四個人中的一個眼巴巴的盯着被武凌一擊擊敗的那人,“怎麼辦?”
每個人臉上都陰晴不定,看樣子,狼天並不知曉他們的身份,或許,這是他們此刻能夠保命的唯一的籌碼。每個人都不想輕易的說出來,況且,一旦說了出來,留給他們的,只有死路一條。
組織的規矩,這五個人再熟悉不過,組織最容不得的事情,便是背叛。一旦有人背叛,那麼即使是追到天涯海角,組織也不會放過他們,或許,日後等待他們的,將會是風雨飄搖的流浪日子。
但是,流浪總比殞命的好。五個人面面相覷,可以很明顯的從各自的眼神之中看到駭到骨髓裡的恐懼。
不說,是死路一條;說了,是一條死路!留給他們的選擇,並不多。
而其中的一條,就是逃!
逃!衝出紅狼的層層包圍,拼了命的逃。
武凌也顯然想到了這一點,正要開口提醒,卻看見易長老詭異的笑了笑,接着,易長老的身體猛的躍起,跳進了身旁不遠處的水潭之中。
易長老此刻,距離武凌等實力最好的幾人,也只有不到五米的距離,這麼短的時間,想要藏匿,有點困難,而逃走的話,就算一點罡氣波動都沒有,對方那強大到變態的神識,也足以發現。正想着,他想到了剛纔那個波濤洶涌的水潭。水面上漩渦不斷,易長老一看,頓時樂了,身子高高躍起,撲通一聲,跳入潭中。另外四個人見到這種狀況,也是四散逃逸,剛剛安靜下來的場面頓時間又是一陣混亂。
一旁的狼天和狼火見此情景,臉上頓時一陣黑,一陣紅,要精彩就有多精彩,跟吃了蒼蠅一樣,狼天氣得仰天一聲怒吼,隨即狠狠一掌轟向水中,足有幾十米寬,深也有十餘米的水潭生生被狼天這一掌給轟得斷開!
漫天水花被轟向空中,兩人頭頂的夜空,瞬間像是下了一場傾盆大雨一般,那河水被狼天一擊之下也蕩起滔天巨浪,向兩岸不斷瘋狂涌來。
狼天和他身旁的那些紅狼兒郎身形瞬間向後倒退出很遠,才躲過這場他們自己弄出來的暴雨,只是幾人的臉上,都充滿了沮喪和憤怒。
狼天身旁的狼火恨恨說道:“義父休怒,這水潭連着外面的瀑布,這小子膽敢跳進這裡,也是找死的行爲!我們順着這水潭往下追一追,或許還能遇到他!”
“好,若不能手刃此子,老夫誓不爲人!”狼天雙目赤紅,嘴裡泛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渾身怒氣沖天。
“不必追了!”一旁的武凌、月孤璃和風不二三人,至始至終,都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這時候,見狼天父子要追出去,纔出聲提醒道。
“爲什麼?”狼火率先將心中的疑問提了出來,“再不追,他可就跑了。這雲雨山脈這麼大,恐怕我們再找就有些困難了。”
武凌無所謂的聳聳肩,望了望遠方的夜空,那裡的星辰就如同他本人的黑色眸子一般深邃,讓人心生敬畏,不可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