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目光從易遠之上,轉移了場上的白雪和林風身上,黑衣女子消失在衆人的面前,再次回到了高位之上。
“林風府主,我們大家都知道你對你夫人的情誼,如果你認爲有必要,我們可以將事情押後,改日再議吧。”
恢復冷傲的氣質,臺上的黑衣女子對着林風說着,聲音滿不在乎。
“不用,今天可以解決,就不必等到明天,而且在這件事情上,我一直認爲我們蒼月府並沒有任何的過錯。”
面對這個神秘的冷麪蝴蝶,林風的氣勢絲毫不弱,雖然他們蒼月府實力不如夜行者,但是這次公道站在他們這邊,他說什麼也不會讓步。
“林風府主的骨氣很強,不知道如果真的面對我們夜行者的鐵騎之時,是否能表現出相應的實力呢。”
冷漠的微笑,在黑衣女子的臉上出現,危險的氣息讓場上破天一下的實力的人都感到一股膽寒。
論實力,林風和冷麪蝴蝶一樣,皆爲破天中期,一個擁有了雄渾的元氣,一個擁有的是神秘的而詭異的戰鬥技巧,如果兩人真正的戰鬥在一起,誰也說不準,誰能勝過誰。
整個場上包括林風和冷麪蝴蝶在內,一共擁有不下於七名破天期的武者,蒼月府只有兩個,一個大長老,一個林風他自己。
當然,蒼月府的實力也不止在場變現的這般,但是面對夜行者,依舊沒有任何的實力上優勢,黑衣的女子也正是看中了這一點,方纔不用擔心林風。
“我知道蒼月府實力不如玄冰姑娘的實力,可是玄冰姑娘也知道,一旦戰鬥起來,玄冰姑娘一方也必然會傷筋動骨,倒是我們蒼月府不再,你可能不僅得不到什麼好處,也可能會受到自己人的攻擊。”
關鍵時候,林風尚未開口,旁邊的白雪倒是說出一些實情,有些東西即使過去了很多年,但她還是會知道一點的。
“白雪妹子分析的確很通透,事實也正是這樣,我即使可以將你們蒼月府滅了,但也會傷筋動骨,可是如果這次不是我出手,而是整個炎家動手,你說你們蒼月府還有存在的可能麼。”
臺上的冷麪蝴蝶炎玄冰,臉上表情依舊不變,並沒有對白雪的話而感到任何的顧忌,這一次她是有備而來,做出了充分的準備,無論如何,也會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炎玄冰的話,在場上蒼月府其他人聽來,有點茫然,她冷麪蝴蝶不就是炎家的麼,爲什麼夜行者出手,還分自己出手還是炎家出手的區別。
可是聽在白雪和林風耳中,臉色卻劇變,只有他們知道,炎家之中分爲不同的勢力,她炎玄冰不過是其中最重要的一支,但還有其中還有一支力量一直牽制着她的行動,讓其不能動用夜行者真正的力量。
如果這一次真的是北域的炎家出手,那麼他們蒼月府真的沒有任何的機會逃過這一劫,可是仔細想象,情況也沒有惡化到那個地步。
首先,這個冷麪蝴蝶既然來到他們蒼月府商量,而沒有采取直接滅宗的行動,這說明其中還有商量的餘地。
其次,這次問題的導火索,不過就是夜
行者勢力中四個夜行者,死在他們蒼月府的地盤之上,實際情況是和他們蒼月府一點關係都沒有,又怎麼用這麼牽強的理由進攻蒼月府。
只是很多事情林風並不知道,並不表示真的沒有關係。
“玄冰姑娘不會是爲了讓我們蒼月府妥協,故意嚇唬我們的吧,你們夜行者中死了四個夜行者,和我們蒼月府有什麼關係,至於爲此而進攻我們蒼月府麼。”
在來的進入蒼月神殿的時候,白雪已經瞭解了具體的事情經過。
即使她再不關心蒼月府的存在,但她的女兒和丈夫都在蒼月府,現在也必須爲蒼月府打算一下。
“白雪妹子說笑了,念在我們相識一場的舊識上,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這一次我還真的沒有騙你,有些事情你並不知道,可是死在你們蒼月府地盤之上的四個夜行者,真的和你們沒有關係麼。”
炎玄冰至始至終都沒有爲白雪的話而動怒,因爲她作爲一個女人,和白雪有許多共同的地方,起碼她很佩服當年白雪爲愛所做的犧牲,換做她,就做不到。
整個蒼月神殿也因爲炎玄冰的話而靜悄悄的,而蒼月府的一方中,有一個人影神情有點變幻,顯然他擔心自己的事情已經暴露,如果不是在場的許多人的實力高於他,他早就溜之大吉了。
“我不懂你什麼意思,難道你還認爲是我們蒼月府人殺了你們夜行者?”
事情已經到了現在,不要說易遠聽得迷茫,就連林風都開始有點不懂這個黑衣女子的話。
炎玄冰的意思已經很明顯,她有充足的證據能夠證明,他們夜行者中四人之死和他們蒼月府有很大的關係。
“這個就要詢問你們蒼月府的某些人了,雖然我不太肯定,這件事和究竟是蒼月府中的那個人有關係,但是在我們已經死亡的四個夜行者哪裡,發現一個你們蒼月府一脈的東西。”
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個印在一個巨大蒼字的令牌,炎玄冰看都沒看,直接丟給了對面的林風。
握着手中的令牌,林風的手都忍不住有點顫抖,因爲這快令牌的確是他們蒼月府的,而且上面的烙印也是林風自己的,這一點任憑他怎麼狡辯,也是沒有用的,事實就在眼前。
這塊令牌在他們蒼月府不算罕見,但也絕對不太多,他一共製作不過六枚,分別給了蒼月府六個重要的人物。
本來這是他用於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現在卻出現在夜行者中,這讓他即使有百口也難以辯解。
灼熱的目光將場上的自己一方的幾人,全部掃視了一邊,林風想要知道,到底是誰在背後捅了他一刀子。
“拿出你們的令牌,我道要看看,到底是誰在背後陰我!”
憤怒的咆哮之聲,從林風的怒吼之聲傳出。
最終,包括他的弟弟林雨、獨孤無敵、蒼月府其他三個重要人物在內,都拿出自己身上的令牌,唯獨缺了最後一塊。
“小菲,你身手的令牌呢。”
眉頭皺着很緊,現在這種情況讓他也陷入了一種來去不得之境。
“我,我,
我的弄丟了。”
場上幾乎三十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林菲的身上,讓她這個先天初期的武者都點害怕,她也知道這件事的影響很大,處理的不好,很有可能將會造成雙方的大戰。
“菲兒不用害怕,有娘在,什麼也不用擔心。”
有點心疼將自己的女兒摟在懷裡,白雪安慰着自己快要哭出來的女兒。
“娘,我的真的丟了,我也不知道它爲什麼出現這裡,嗚嗚……”
依偎在自己孃的懷中,林菲終於受不了場上衆人灼熱的目光,而哭出來了。
即使林風相信自己的女兒,可是鐵一般的事實出現這裡,他有意爲自己的女兒辯解,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事實就在眼前,這個令牌的確就是他女兒丟失的那塊,現在出現在他們夜行者手中,這個問題就是林風自己,也沒有辦法回答給衆人一個滿意的交代。
“玄冰姑娘,你還是直接說出自己你想要的東西吧,只要不過分,我們蒼月府也只能無條件接受。”
林風心中有十萬個不願意,可是他的確有把柄在對面那個冷麪蝴蝶的手中,而且他們蒼月府本身的實力,就遠遠不如這個冷麪蝴蝶的實力,林風又能怎麼辦。
“很好,林風宗主快人快語,我也就不拖沓,其實我的要求並不高,只要你交出十八年前你和你那個臭男人兄弟,在落日谷尋找的那張地圖,我可以將此事一筆揭過。”
到了現在,炎玄冰也沒有繼續多逗什麼圈子,直接說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你怎麼知道這件事?是宇兄弟告訴你的,也不可能,雖然我知道你和宇兄弟關係不錯,但那個時候你們早就失去了聯繫,根本不可能知道這件事。”
顯然,炎玄冰的話讓林風非常的驚訝,林風也知道,在他認識易宇之前,易宇就已經認識了這個女人。
雙方的理念不同,所處的背景也不同,最終兩人分道揚鑣,從此之後,就沒有再聯繫過一次,炎玄冰不應該會知道。
“這個你就不需要知道,現在的你也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將那塊地圖交給我,其他的事情,就不是你應該考慮的問題。”
沒有和林風解釋自己爲什麼會知道這些事情,現在的她只想要得到那份地圖。
場上的變換,讓易遠也有點不太能夠理解。
雖然不太明白過去的歲月之中,自己的父親和這些人之間,究竟有着什麼樣的恩怨,但是他知道,這些人口中說中的地圖,應該就是曾經他所掌握的一紙契約。
“很遺憾,你所想要的東西我給不了,當初的這張地圖是我宇兄弟共同所有,而其中的一半,我作爲自己女兒的嫁妝送給了宇兄弟,至於現在它的去處,我也不太清楚。”
林風無奈的說道,如果契約真的在他手中,他不介意交出去,畢竟曾經的那張地圖,對他們來說就是雞肋的存在。
現實情況是,當初那份地圖,林風的確作爲嫁妝完全的給了易宇,後來傳給易遠,最後易遠將其交給了小丫,到現在,誰也不知道它究竟在誰的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