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戰成名一戰隕,腳踩諸天滅衆人。魔劍馳騁滅人性,化爲枯骨葬斷魂。
歲月的流逝之後,在這亂世,能夠讓人銘記的東西,真的不多,那個一兩年前,叱吒風雲的易遠,就是其中之一。
當一個個小孩將這些兒歌,朗誦於口的時候,昔日的那片戰場之地,早就淪陷,掌控在魔人之手。
佔領古城的魔人,同樣知曉這件事情,可卻沒有一人敢冒險進入禁地之中,至於那傳說之中的仙圖,也只能這般陪同着那個妖孽的年輕人,一同葬身其中。
這是這一天,一個非常普通的一天,曾經那個清苑劈山爲棺的天地,卻在不經意之間坍塌,而其中,已經被人認作死人的易遠,同樣隨着一起消失。
普通的武者,身體已經非同凡人,即使死後,也不會在短時間內腐朽,作爲星辰沙淬鍊過,生命與死亡之力重鑄過的易遠,就更加的不用說,不要說才短短的一兩年時間,即使十年過去,他的身體,同樣不會有任何的變化。
這不是最主要的原因,更加重要的是,現在的易遠,並不是真實的死亡,更加準確的來說,他曾經死過一次,而這一次,是必須經過的人生路途,沒有這一次的死亡,他的不會向着更加巔峰的無敵之境,走的更遠。
元神之力,已經消散,換成其他人的確真的已經死了,而這片三天六界之地,即使是高高在上的凌天,也是如此,唯獨他易遠除外。
易遠不瞭解自己的身世,可如同冰女說的那樣,他的確不是人族,或者說,他的身體,的確是標標準準的人族,而他的靈魂,深入血脈之中的靈魂,卻並不屬於這片熟悉的世界。
世事萬變,滄桑萬年,一兩年的歲月之後,易遠全身的元神之力不在,元氣同樣很早之前就已經消散,不僅如此,那經過伴隨着易遠出生就已經存在的東西,那傳承於他父親的劍意,同樣的消失。
甚至於第六界省城之中獲得的時間奧義,同樣消失,總之,存在於易遠身體之中的一切力量全部消失,包括陪伴他許多年前的吞噬之力,也在他身隕的時候,同樣失去了靈性,現在的他,和死人的確沒有任何的一點區別。
唯獨一樣存在,那個傳承於他靈魂深處,那個真正支撐他走到現在的本源之力,依舊烙印在易遠身體之上的古木圖騰。
歲月易逝,滄海亦會變桑田,可那先於這片五域之地而產生的圖騰,卻不會變化,即使易遠的身體,到處都是傷口,可是他背後的古木圖騰,那棵彷彿是一朵巨大的世界之樹的圖騰,始終沒有變化。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易遠覺得自己睡了一個很長的覺,而他一覺醒來,就已經發現自己打回原形,一身的所有力量全部褪去,只剩下一點支撐自己能夠站立與奔跑的原始力量。
搖了搖腦袋,易遠的記憶有點混亂,他不知道現在的自己纔是真實的,還是過去的那一點混亂的記憶,纔是真實的存在。
感覺上,現實的情況告訴他,這纔是真實的一切,眼前這個惡劣的環境,纔是他原本所在的天地。
而他在夢中,夢見自己成爲一個擁有妖孽天賦的少年,一路踏着各方天才之屍骨,最終站在人生的巔峰之境,可結局,好像是被人圍攻而之死。
這是一個繁
華而真實的夢,讓易遠非常的享受,想要回到那片世界,可是努力半天,任憑易遠怎麼蹦躂,也跳不出這三丈之地,更加不要說,在這混亂的世界到處亂跑。
在這一片混沌朦朧的世界,易遠獨自一人徘徊在這讓人迷失自己之地,沒有人來接引他,甚至整片世界,都沒有任何生命,孤寂與荒涼,是這片世界的唯一存在。
“小子,你跑過界了,那裡不要去。”
迷糊之中,易遠看見了遠方的世界,出現了一縷亮光,興奮的他,趕緊向着向着那個方向狂奔而去。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道中年男子的聲音,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將興奮之中的易遠叫醒。
緊接着如同那個聲音的來源那樣,一箇中年男子的身影,出現在他的前方,阻擋了他的去路。
不知道爲什麼,看着眼前這個男子的身影,易遠有種熟悉的感覺,就是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前輩,我們見過麼,爲什麼感覺在哪裡見過你。”
有點無辜,易遠盯着這個中年男子看了看,最終還是沒有想到對方在哪裡見過。
“糟糕,你小子不會是腦袋出問題了吧,居然連我都不認識了,虧得當初我還拼了永遠沉睡的危險,幫你當下那個準王的分身。”
中年男子被易遠的無辜的表情氣的吹鬍子瞪眼,他還不容易才恢復了一點,現在這個年輕人居然直接將所有的事情都忘記,這麼沒心沒肺。
可是在看看對方那整個人虛幻的樣子,身體之中,沒有一絲力量,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算了,不和你計較,你這落魄的樣子,也是死魚一條,不記得就算了。”
擺了擺手,中年男子就像是在自言自語,他也算明白了眼前這幅狀況。
他在受傷頗重的情況下,沒有辦法甦醒,就算現在甦醒,也無法離開本體,而他卻在這裡見到了易遠,那就說明,對方本身也出了問題,否則,他是怎麼也不會在這裡見到對方的。
“前輩,爲什麼你要阻止我離開這裡,我能夠感覺,前方的那片光亮之出,就是通向外界之路,我必須要離開這裡。”
不知道爲什麼,這是易遠的一種感覺,即使他的記憶有點模糊,可他想要離開的意願,從來沒有改變過,而且非常強烈。
“奧,你想要離開是嗎,那我問你,你爲什麼要離開,離開這裡之後,你又去幹嘛,你連自己都不知道是誰,全身上下,一點力量都沒有,現在出去,完全就是找死。”
讓開了易遠的道路,中年男子並沒有繼續去阻止,而是淡淡的嘲諷着。
“順便告訴你,我不叫前輩,而是有名有姓的,叫做玄古,你可以稱呼爲,天上地下最無敵的玄古大神,又或者,三天共主的偉大不朽者玄古皇。”
玄古繼續開口,用着一臉打量的眼神看着易遠,表情之上,有點懷戀,也有點得瑟的說着。
“玄古大神?玄古皇?你說的也對,我的確忘記自己是誰,不知道玄古大神能否告知一下了,還有,爲什麼我會出現在這裡,也記不清以前的事情。”
沒有太過糾結自己身邊的中年到底叫什麼,易遠有點迷糊的說着,在這迷霧紛繁的世界之中,他將自己的所有一切都丟失,唯一
能夠做的,就是詢問眼前的這個被稱爲大神之人。
“這樣吧,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在哪裡,你或許會尋找到一些東西,不過你要記住,一旦想起什麼之後,記得幫我從這個該死的地方帶出去。”
有點無奈的說着,玄古看向了遠方世界那片亮光之出,眼神之中,略顯滄桑。
他不是不能離開這裡,而是離開之後,很有可能會魂飛魄散,他的本尊在很多年前,就已經傷害,現在才依託在易遠的身體之中,更加準確的來說,他就是生死玄牌,破碎仙器道兵。
“玄古大神,你的先告訴我,怎麼離開這裡,說其他的事情,都是虛妄。”
易遠有點着急,現在的他,迫切想要離開這裡,尋找到自己的記憶,因爲他的心底,一直有一個聲音在提醒着他,一場不可避免的災難,已經即將來臨,他必須要去逆天改命。
“這個簡單,小子你過來。”
對着易遠招了招手,玄古面帶微笑,有點不懷好意。
砰……
易遠順着對方的意思,來到了玄古的身前,可是尚未準備好,就被對方移交踢在屁股之上,而後,消失在這生死牌所屬的世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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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又是這一招。”
本能的,易遠直接罵了出來,可是轉眼一想,又不對,他已經丟失了以前那些讓人迷惘的記憶,爲什麼他會使用“又”字呢。
轟……
一陣天旋地轉,同樣的手法,易遠被玄古從那片孤寂與黑暗的世界,一腳踢了出去,再次出現,已經是另一片世界之中。
芳草茵茵,仙光飄渺,漫天的霞光,**。天空之上,數只仙鶴般的妖禽,於雲彩之間穿行,遠方的世界,虹光與落日齊輝。
在這片最爲接近天地大道的地方,易遠整個都有種慵懶的感覺。
仙境,來形容這片地方,同樣不爲過,這裡的力量特別的純淨,即使現在的易遠已經忘記了一切,可是他卻可以肯定,眼前這種氣息,是他所見過,最爲近乎玄黃未開的原始世界。
此時的易遠,正被掛在一個遮天的古樹之上,而其身邊,一株株奇花異草,各種綻放,點綴着這令人迷離的世界。
沒有一點實力,讓易遠不得不非常緩慢的從這巨樹之下,爬了下來。
砰……
可是還有沒爬到半途,因爲手腳的不靈魂,易遠整個人直接從其樹上掉了下來,跌落在這青草油油的草地之上,也幸虧這青草長得茂盛,如果換成一馬平川之地,那絕對會摔掉易遠的半條命。
簡單了整理了一下,活動一下脛骨,易遠到現在才能夠正式的打量一下自己身邊這座巨大的古樹。
說是巨樹,也一點不爲過,以易遠的肉眼之力,根本看不見它的邊緣在哪裡,更加看不見他的頂端。
現在的易遠,已非當初的易遠,如果他還擁有元神之力,就會注意到,在他身體不過百米之地,一個不斷搖曳的九葉之花,正在綻放着最爲耀眼的光輝。
而距離他所在的地方,不過幾十里之地,一個巨大的石碑,像一道巨大的鋒利之劍,插入這片草地之上,在這石碑之上,赫然寫着讓人膽寒的四個大字,昭示這片三天六界之地,任何人都不得進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