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的嘆息之聲,從易遠的口中傳出,輕輕的聲響,飄蕩在這片幽靜的雲海與懸崖之旁,讓人只能徒增悲傷。
這個女子的身上揹負着太多,從易遠第一次見到她就已經知道,或許是擺脫不了既定的命運,讓她整個人看上去十分冷豔,也很難真正的交到一些朋友。
既然對方已經離開這裡,他也沒有繼續留在這裡的必要,現在已經突破,實力更上一層樓,也不用像先前那般顧忌,也不用再低調的過着這樣的生活。
金身風逐有意挑釁他,易遠當然也不會這般讓他挑釁,至始至終,他就不是一個善良的人,對方對他有怨,如果可以,他也會將對方除之而後快。
當然,現在的他,有沒有這個實力的確是兩說,不過從氣勢來說,易遠也不會畏懼任何一方天才。
金身風逐的實力,和剛剛他所見到的葉幻雪是一個等級的存在,既然他能在葉幻雪手下,立於不敗之地,面對風逐,他也不是沒有勝利的把握。
簡單的調整一下自己的氣息,易遠的身體消失在這片無人之地,讓這個本來荒寂的地方,再次恢復了它應有的寧靜。
回到自己所在的房間之中,也沒有太多的休息時間,黑暗的夜晚,被破曉的黎明取代,新的一天依然到來,任誰都知道,今天才是金榜之戰的開端。
不同於昨天人數衆多的參賽者,這一次,廣場之上,無數的一方的天才人物,已經轉變成觀衆,也只剩下僅僅幾十個,來着不同地方的巔峰天才,能夠留在這片戰場之上,易遠無疑就是其中之一。
至於炎玄冰帶過來的夜行者一脈,幾乎全軍覆沒,加上易遠,一共也只剩下四人,這其中還包括兩名中天初期的武者。
一陣緊鑼密鼓的聲響之中,場上的觀衆很自覺的讓開了一條道路,等到着各自的選手進入擂臺之上。
不同於昨天的那些小打小鬧,這一次的比賽,幾乎都是相同的時間進行,一個時間段,進行十場淘汰賽,而今天,像那些金身風逐,以及蕭帥這樣的天才,也將紛紛驚豔登場。
爲了增加比賽本身的觀賞性,臺上衆多的擂臺已經消失,只剩下十個進行最巔峰的比賽的擂臺。
每一個擂臺,代表這個一個前十強的選手,但凡進入前六十的人都有那個資格選擇鎮守一方擂臺,等待着他人的挑戰。
一旦成功的抵擋了來着三人的挑戰,那麼直接進入前十的行列,否則直接淘汰,這樣的比賽本身就存在不公平的地方,不過衆人也都默認的這種比賽的方式。
當臺上的裁判席上,一聲宣佈之後,臺下的衆多實力高深的武者,紛紛的涌向了中央的十個擂臺,當然,有這個自信佔據一方擂臺的,無一不是中天期中的強者。
包括那個渾身魔氣的蕭帥,以及那個神秘的靈師在內,都已經佔據了一方擂臺,而臺下的易遠,卻一直慢慢悠悠的考慮着一切因素,最終也沒有上去。
首先,他需要保證自己能夠穩當的進入前十,然後在選擇,有仇的報仇,有怨的報怨,所以他並沒
有上去。
可是,與他擁有相同選擇的還有一人,就是那個一直敵視他的金身風逐,以金身風逐的實力,一旦踏上擂臺,也就必然進入前十,因爲他這樣的實力,根本沒有敢挑戰他。
在易遠猶豫的時候,整個擂臺之上,已經在進行着激烈的大戰,一個沒有搶佔擂臺的先天后期的巔峰武者,也在徘徊與猶豫之中,選擇了一個自己認爲好對付的擂臺。
“銀面,你打算挑戰哪個擂臺,我感覺那個五號擂臺上的實力應該是最低的,要不我們過去試試。”
同樣進入前六十的玄臣子,對着身旁的易遠詢問說着,他的實力進入前十有點勉強,不過希望也是蠻大的,他並沒有鎮守一方擂臺,那樣比較吃力。
“不行,我可能有點麻煩,你和寒山先想辦法,殺入前十再說吧,現在的我已經被風逐盯上,無論我選擇哪個擂臺,他必然會挑戰我。”
搖了搖頭,易遠對着自己身旁的兩人說着,他知道,金身風逐一直沒有挑戰其他人,就是在等着易遠的上臺。
如果是在之前,他最好的方式就是棄權,不過現在的情況有點不同,他已經進入了後期之境,對於風逐,也不是沒有一戰之力。
“好吧,那我們先去了,你自己也要小心一點。”
寒山也知道現在易遠的狀況不太好,不過他們的實力,也沒有任何的辦法去幫助他,他們現在的自己,也只能想辦法擠入前十。
來回的穿梭於各個擂臺之前,到目前爲止,他都沒有能夠想到一個辦法,避免和金身風逐發生直接衝突。
其實,易遠也不是畏懼風逐,只是他不想風逐那般感情用事,在他的身上,依舊揹負着炎玄冰對他期望,他不能因爲自己的私人恩怨而魯莽行事。
他一旦與風逐對上,雙方必然以一方倒下爲基礎,如果是平日間的戰鬥,他倒是無所謂,可是現在不行,就算他能夠勉戰勝風逐,也絕對沒有與其他對手一戰之力,要知道,能夠留在這裡的人,哪一個不是天賦妖孽之輩,比之他與風逐,也差不了多少。
現在的易遠,只能採取一個字,等!
他只有等到,場上只有他和風逐兩人的時候,才能進行火拼,這樣才能保證即使戰勝風逐,而不會有其他人來挑戰自己。
“轟!”
來回的觀察着各種各樣的激烈的大戰,易遠有有點感覺,越到最後,戰鬥越加慘烈,對手的實力也越高,面對的壓力也越大。
可是,這僅僅是對那些普通天才選手而言,真正實力高強的人,像那些魔氣弒天的蕭帥,到目前爲止,一個挑戰的對手都沒有。
到了現在,整個夜行者一脈,除了易遠加上風逐,全軍覆沒,沒有一個人能夠站在這個擂臺之上,而廣場之上,也只剩下寥寥數個人影,沒有上去。
就像他意料的那樣,易遠一直沒有上去,緊緊跟在他身邊的金身風逐,也一直沒有上去,看的衆人也有點着急。
雖然今天的這麼多大戰,已經非常的激烈,可是他們都沒有看到真
正意義上的巔峰對決。
如果現在風逐,上去挑戰蕭帥那三個巔峰強者之一,那個這場比賽,將會變得非常有看點。
嘭……
一聲巨大的聲響之中,一箇中天初期的男子,被那個力氣破天的紅衣小蘿莉,一刀劈飛了出去,跌落在擂臺之下,樣子十分的狼狽。
而整個擂臺之下,加上易遠自己,一共也就四人,沒有上臺挑戰,除去他們易遠和風逐,剩下的兩人臉色有點不好看,當初他們是打算抱着投機的心理,堅守到現在還不上去。
可是現在卻發現錯了,一開始上去還有可能連勝三人進入前十,現在卻不行,能夠留在擂臺之上十人,即使有些人已經受了一點傷,可是戰鬥力,依舊不是他們兩人可以挑戰的。
苦澀的搖了搖頭,也有點滑稽,兩個想投機取巧的武者,最終上去都沒有上去,直接選擇了棄權,他們不想上去丟臉,只能灰頭土臉的溜了。
而整個場上,只剩下兩個一直徘徊的夜行者,場上三千的天才年輕人的目光都積聚在這兩人身上,包括炎玄冰和他身旁的哥哥,都有點緊張。
到了現在,易遠已經成爲了他們唯一的希望,如果易遠在被淘汰,那麼這一次他們註定空手而歸,更加的可怕的是,對方還有一個實力超羣的金身,那麼這件事,可能會向着他們所能預料的最糟糕的情況轉變。
“你已經沒有任何的退路,死是你唯一的選擇,就算你今天不上臺,也註定難逃一死,你的銀面身份,太讓我丟臉了。”
一臉仇恨的目光,對着易遠說着,風逐不僅實力高深,其心中的陰暗之面,一點都不比起實力低。
“白癡!”
沒有過多的話,易遠直接罵了一句,他也懶的和這個風逐有什麼口舌之爭,一個簡簡單單的罵人之話,就將對方憋了回去。
“找死!”
尚未進入戰鬥的範圍,風逐就有種衝動,直接向着易遠出手,不過最終還沒有能夠到達易遠的面前,就被一個飄渺宮長老所抵擋。
“胡鬧,不管你們之間有什麼私人恩怨,在這裡,一切恩怨都只能在擂臺之上解決,如果你們兩人繼續再臺下逗留,那麼我將直接取消你們二人的參賽權。”
臺上的老者,一副不偏不倚的說着,可是任誰都知道,這個老頭的屁股已經坐歪了,他屬於三大勢力的代表,現在他們三大勢力都有人在這個擂臺之上,如果將這兩個夜行者中的天才弟子直接淘汰,對他們來說,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我來!”
最終,易遠還是選擇了一個相對勢力較弱的年輕人,現在的他,是不得不上去,而且時機已到,他也沒有太多的顧忌。
易遠一上臺,直接將對面的那個男子嚇得不輕,本身勢力就不太強的他,現在還有面對一個天賦妖孽之人,原本以爲穩居前十的他,臉色有點不好看。
他並不是畏懼這個唯一一個先天期的銀面,而是銀面後面那個,他怎麼也無法抵擋的金身,這纔是他臉色變化的真正原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