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場面,靜悄悄的,即使遠方的戰鬥依舊激烈,震耳欲聾,可是衆人卻已經忘記了所有的存在,將目光放在了天空的易遠身上。
也就在這個時候,人羣的毫不起眼的地方,一個神秘的女子,出現在這片封王之地,沒人任何發現她來此的痕跡,甚至在其身邊之人,也沒有注意到,有這樣一個存在,突然在其身邊。
這些細微的變化,易遠就更加不可能注意到,現在的他,只能先想辦法離開破開這片禁錮牢籠。
當然,易遠心裡也有了一些方法,只是需要權衡利弊。
只不過,在越來越危機的時刻之後,易遠也只能冒險一次,而且,這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轟……
就在揚奇以爲自己勝券在握的時候,空間牢籠中的年輕人,身體之上,突然爆發了一道古老而洪荒的氣息,甚至於,他的整個身體,都飄蕩着一股淡淡的神韻。
轟轟轟……
更加劇烈的變化,從易遠的身體之上爆發而出,而後一張如夢似幻的古樸地圖,從其身體之中飄了出來,在這小小的空間牢籠之中,不斷的放大。
“山河圖!”
在這一瞬間,包括臺上臺下,幾乎所用的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道古樸而滄桑的地圖之上。
“糟糕,可能有點麻煩。”
當這道神秘的地圖一出現,揚奇就感覺事情的不妙,尤其是看見一個個貪婪的目光,匯聚於在天空之上,那道山河圖。
其實,現在的揚奇不應該關心這些,而更加應該爲着自己安危着想,因爲一旦易遠出成功的出來,那他就危險了。
破!
溝通着山河圖中,那道若有若無的意識,讓其本體在一瞬間快速的變大,還原出它那原本的洪荒世界。
嘭!
也就想易遠預料的那般,當易遠身體之外的山河圖,快速的擴大十倍,百倍,乃是千倍之後,即使在堅固的空間牢籠,也無法將其困在其中。
嘭!嘭!嘭!
這一瞬間,易遠身體之外的那點空間牢籠,在山河圖的不斷撐漲之下,最終完全的爆炸開來,而後直接化成一塊塊報廢的鐵塊,從空中掉了下來。
“噗……”
眼看着自己的法寶被破,氣血攻心的揚奇,當場吐了一口熱血,也不知道是因爲法寶被破,而受到的傷害,還是那山河圖的磅礴力量而嚇到。
殺!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就能夠表現易遠心中的一切鬥志,方纔被困的空間法寶之中,而無所作爲,現在的他,就像蛟龍入海那般,充分的將自己的力量,發揮到最爲巔峰的狀態。
咻咻……
這一次,易遠連藏劍也沒有動用,直接一拳向着有點狼狽的揚奇進攻而來。
轟……
以絕對的速度,用着狂暴的力量,讓有點萎靡的揚奇無所遁形。
天空的易遠,一拳之下,就將方纔還囂張無比的揚奇,擊落了下去,跌落至人羣之中。
“我說過,等我出來之刻,就是你命喪之時。”
看着被自己一拳擊中的揚奇,易遠沒有絲毫的同情之心,已經準備下殺手了。
“哼,你不要囂張,一時的勝負,又算的了什麼,不要以爲你要山河圖,就可以爲所欲爲,告訴你,我們天宗的
底蘊,不是你這一個鄉巴佬可以想象的。”
氣息有點萎靡的揚奇,被易遠的話激怒,徹底的陷入了瘋狂之中,看樣子,是要使用什麼大殺器,和其同歸於盡的樣子。
“底蘊?你沒有機會了!”
即使知道揚奇不可能這般簡單的來此,可是易遠那冷漠的眼神表示,絲毫的不在意。
下一刻,易遠已經消失,跨越半邊廣場的空間,來到了揚奇的身前。
那道閃爍着無敵劍光的手臂,已經化成最爲犀利的戰劍,向着揚奇的腦袋劈下。
而這個時候,揚奇開始行動,在這一刻,他的身體之中,突然爆發出一道入虛期的強橫力量,就是等到這易遠的到來,而給予對方絕殺一擊。
那恐怖的力量,沒有能夠驚動易遠,卻將周圍之人,一個個嚇得驚慌失措,趕緊逃離現場,遠離這片戰鬥。
“我說過,你沒有這個機會了。”
易遠的臉上已經面對冷酷的笑容,即使他知道眼前的揚奇,一定還擁有巨大的底牌,可能是類似符文的存在。
可是這一切都已經不太重要,他的奧義力量已經開始運轉。
“剎那芳華!”
生死的一瞬間,這片天地彷彿已經停止了跳動。
在這片落花的戰場,易遠那消瘦的身體之上,被一層藍色的流光所遮蓋。
而後,在衆人不可思議的眼神之中,那斑斕的藍色水光,流散在其身邊的戰場之上,讓對面的揚奇,硬生生的停止了手中的動作,臉色僵硬,一點兒也動彈不得。
噗……
藍色的流光,出現的快,消失的也快,可是也僅僅是那麼半個呼吸的時候,整個戰場的格局,就已經徹底的改變。
衆人只看見非常血腥的一幕,那道有點冷酷的身形,以手爲器,劍芒肆逸,一劍將臉色僵硬的揚奇劈成兩半,熱血灑在這片廣場之上。
這一血腥的一幕之後,整個廣場之上,再次恢復那落針可聞的死寂,一個個睜大眼睛的衆人,都放在那已經死了不能再死的揚奇和易遠身上。
“小子,你很猖狂,連天宗之人都敢殺,看來今天我非要將你擒拿不可,給天宗一個交代。”
衆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天空之上,那飄渺宮的道現,卻突然開口,只不過在其開口之時,並沒有立刻動手,這不是他不想動手,而是身邊有人在阻攔。
“老雜毛,你他孃的少給我裝正義,以你的實力,想救下這個揚奇,不是舉手投足之間,就可以做到的麼,方纔不救,現在等到人死了,才說這些廢話,我可也認爲,你是故意讓我殺了這個廢物吧。”
破罐子破摔,現在的易遠,也沒有必要表現的有多麼的畏首畏尾,面對這些高高在上的準王,他根本沒有任何逃脫的機會。
既然對方已經不打算讓他離開,一味的表示懦弱,也只能讓自己更加丟臉。
“找死!你這小子太目無尊長,我身爲人族的準王,你居然敢以這種語氣和我說話,簡直就是不知死活。”
被易遠那老雜毛三個字深深的刺激到了,作爲這片大陸之上,最大勢力的領袖,這幾百年年,道現是何其的威風,今天先是被其他四大勢力阻攔,憋了一身氣,現在又被一個年輕的後輩所辱罵,他又如何不憤怒。
“目無尊長?你也太擡
舉自己了,說到底,你不過是一條比別人多吃幾年飯的老雜毛,還敢自稱爲長者,自己不覺得丟臉,我都爲你感到丟臉。”
面對那滾滾的壓力,易遠也沒有變現出任何的退步,用着龐大的山河圖,爲着自己頂下這道準王的威壓。
轟!
過度憤怒的道現,最終還是忍不住出手,甚至一副生氣的樣子,讓身邊的其他幾位領袖也不敢阻攔。
那憑空出現的遮天之手,橫跨半邊天空,向着易遠覆壓而下。
啊啊啊……
易遠沒有被嚇到,而其身邊圍觀看熱鬧的,卻被嚇得神魂俱震,一個個瘋狂的流竄,恨不得爹媽多漲四條腿,逃離這片戰場。
這些圍觀的人,也真夠倒黴的,自己圍觀戰鬥,還三番兩次被嚇到。
整個場上,最爲淡定還是易遠,他知道這道巨大的遮天之手的氣息,已經鎖定了他,即使他想逃跑,也沒有機會,既然如此,他又何必表現的驚慌失措。
一副雷打不動的表現,掛在其臉上,面對這道遮天蔽日的手掌,易遠的表現從容淡定。
即使他知道,在這一掌之下,自己就算不死,也絕對廢了。
不過,話雖如此,易遠淡定的同時,也動用了體內的一切力量與山河之威能,爲着自己抵擋一會兒。
轟轟轟……
眼看這這道滅天之手,像滅世一般壓下,衆人沒有沒有任何機會,即使天空之上,已經成功解決那二十幾個對手的紅袖,也沒有任何的辦法就救助這個年輕人,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被這道連她也無法抵抗的手掌所吞噬。
轟隆隆……
一掌落下,萬般寂滅。
衆人已經不用看的,在這一掌之後,這個年輕人絕對沒有任何的活命的機會,對方不被壓成肉泥,已經算得上萬幸了。
許多人都無法直視,不願意看見這樣一個年輕的王者,就這般倒在成長的道路之上,可是這已經是既定的事實,誰也改變不了。
衆人不忍直視,可是祭臺之上的道現,並沒有表現出絲毫喜悅的表情,如果說,這是他一向風輕雲淡的性格,可是,衆人分明從其臉龐之上,看見了一絲困惑與不解。
而這個時候,道現的的表情,突然劇變,猛然的擡着頭,看着遠方的天際。
不要說圍觀的的實力比較的低的年輕人不解,就是其他幾位準王也沒有發現什麼。
可是,當衆人的目光順着道現的目光看去,卻突然間明白了一切。
在那片蒼穹之上,兩道年輕的身影,格外的引人注目,同樣的朝氣蓬勃,一副睥睨天下的氣勢。
那個年輕女子身影,在場的衆人,絕大部分都不認識,唯獨一兩人,臉上充滿了驚訝,可是年輕女子身旁的男子,可以說,沒有人不知曉。
即使對方有點狼狽,可是這不就是方纔衆人已經認爲必死的易遠麼。
“你是誰,爲什麼要出手救助這個叛逆之人!”
道現的表情有點不太淡定,雖然這個年輕的女子,冷漠驚人,可是對方那不下於他的龐大氣息,絕對讓人不可小覷。
而且,這還不是問題的關鍵,最爲妖孽的是,這樣已經達到準王之境的年輕女子,從其骨骼判斷,也絕對是這般年輕,而不像眩光那樣,其實已經是五六十歲的存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