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十丈高的城牆跳下,這次的考覈內容開始才叫有點殘酷了。
前者攀登繩梯只要小心謹慎一點根本沒有任何危險,能從上面掉下去的都是自己嚇了自己,所以真正摔死的人還是非常少的,但是這一次不一樣了,這次是毫無保護措施主動的跳下去,這和找死沒有區別,稍微聰明一點的少年知道就算是下面有一條河也會摔死。
別以爲小孩什麼都不懂,他們可是經常在河邊戲水,也玩過高處跳水,自然知道到了一定的高度水也會摔死人。
而要想活命唯一能指望的就是下面那些陌生的白家武者。
把性命交在其他人手中的這種感覺,無疑是加大了恐懼,而且在城牆之上也這些孩童的父母也影響不到他們,一切都要靠自己做主。
害怕,驚慌,恐懼種種表情流露了出來。
白風依然冷漠的揮手道:“白家力士,開始吧。”
“你,過來,十個呼吸,倒數開始。”白家力士將一個少年抓到了城牆邊。
這個少年看着下面立刻就嚇的臉色蒼白:“不,我不要參加考覈,我要回家,我纔不想從這麼高的地方跳下去,會死的。”
他落荒而逃了。
“下一位。”白家力士忠心耿耿的執行白風的命令,將下一位孩童帶了過來。
僅僅是俯看了腳下一眼他便已經癱軟的坐在了地上。
“下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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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又一位的孩童被呆在城牆邊上,有二話不說轉身就跑的,又哭爹喊孃的,甚至還有昏過去的,醜態百出。
白風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畢竟是小孩,這樣的反應算是正常的。
但是他要招收的是天才,是武道天才,膽色,意志必須強大,縱然是萬衆挑一也不惜。
“這樣下去只怕全要淘汰,十丈高的地方別說這些小孩了,就算是大人也得嚇跑。”城牆下面已經嚴陣以待的白家武者不由的議論起來。
他們很多人雖然不情願參加這次考覈,但還是老老實實的來了,不過人數似乎少個幾個,卻又幾位白家武者氣沖沖的離開了。
對於離開的人白風絕不挽留,走便走了,難不成他還要客客氣氣的去請他們。
那些走出去的武者和這些嚇哭的孩童一樣,是被淘汰了的,以後他們會親身體會到這點。
“別說了,還是警惕一些吧,萬一真有人跳下來了,要是一不小心沒接住那可直接就會被趕出白家武院,我可不想這麼灰溜溜的離開。”白茂說道。
“看,來了,是白起負責的那片地方。”突然有人叫道。
一位少年果然有着非凡的膽量,大叫一聲縱身從城牆上跳了下來,懷着必死的決心。
白起目中精光閃動,猛地拔出立在一旁的大槍,然後縱身躍起。
下一刻這個少年落在了他手中的這杆大槍之上,令人驚奇的是他這杆大槍沒有直接將這個少年挑死,反而槍身不斷變歪,迅速的卸去這個孩童落下的力道,等這大槍彎到差不多極限的時候白起手臂一抖,大槍瞬間彈了出去。
這個落下的孩童被直接彈飛到了旁邊的河水之中。
“嘩啦!”一陣落水聲響起,這個少年欣喜若狂的拍打着水花:“哈哈,我沒有死,娘你看到了沒有孩兒通過了,等孩兒拿到了一百金孩兒就能治好孃的病了。”
“呼!”白起重重的跌落到地上,倒退了數步方纔穩住身形,然後緩緩的鬆了口氣。
“怎麼樣,沒事吧。”
白起揮手道:“無礙,我對勁氣的控制還不夠完美,落下的力道沒有完全卸去一部分加持在了我的身上,不過區區一點勁道傷不了我什麼,看來白風讓我們這樣做的目的不僅僅是考覈更是一種鍛鍊,你們注意了,有第一個做表率,便會和先前一樣不斷的有孩童跳下,你們可得接住。”
“放心,我們絕對接住。”其他人見到白起如此輕易的就成功了,心中也不禁有了信心。
“公子,開始了,真的有人跳了下去。”憐彩兒有些驚慌道。
白風說道:“我已經聽見聲音了,希望這次能有一兩百個勇氣可嘉之人,若不然的話第三次考覈只怕留不住幾個了。”
“啊,還有考覈。”憐彩兒不敢想象道:“公子,這,這是不是太嚴厲了點。”
“你管那麼多做什麼,這兩天是不是沒有捱打,屁股癢了。”白風對着她翹臀用力一拍。
憐彩兒捂着屁股,臉頓時紅了起來:“奴只是沒有想到公子居然會出這麼難題來考覈他們,他們可都是小孩子。”
“我現在和你說了你也不懂,你要是看不下去的話就老老實實的回去修煉。”白風說道,他看的出來憐彩兒這樣說無非是心軟,見不得這些孩子如此冒險。
“哦,那奴回去了。”憐彩兒猶豫了一下,便小跑着離開了。
她就算是離開了考覈依然還得進行,而且這次的考覈光靠一天時間遠遠不夠,所以就算是到了晚上白風也依然堅持繼續進行考覈,至於晚上看不清,那沒關係,以白家的財力立刻就能讓這裡燈火通明,如同白晝。
第一天,第二天......每天都有人死去,每天都有新的人蔘加考覈。
不過金吾城附近的人數也不是無窮無盡的,隨着時間的過去,前來參加考覈的人也越來越少了,匯聚在白家武院前面的人流也逐年散去。
儘管淘汰的人數極多,但是在無數參加考覈的人數堆積之下這通過考覈的人數也不在少數。
就目前而言,敢於從城牆上跳下來的人已經超過了五百,但是也不是每個人都安全着陸,至少有十幾個人因爲種種原因摔死在地上。
五天之後,考覈結束了。
白家一番淘汰下來只剩下三十人有資格進白家武院,而通過第二次考覈的年輕弟子有五百二十一人,這通過的人白風將他們留在了白家武院之中,因爲還有最後一項考覈需要進行,只要第三項考覈通過,那他們便有資格留下來修行。
不過,一番折騰下來所有人都已經是精疲力盡,白風出於考量便準了三天時間休息。
“胡鬧,簡直就是胡鬧,這一次考覈死在我們白家門前的已經超過百人,白風再這樣下去白家的名聲可全要被你折騰臭。”白府的正堂內,白世雄,白岐山於族老匯聚於此,正在爲這幾天的事情激烈的商討着。
白風淡淡道:“不死一點人如何能體現這次考覈的殘酷,不夠殘酷如何能發覺有潛力的武道少年,我們白家既然開了武院那就是找到這種有潛力的弟子培養,白家雖然已經是一家獨大了,但是資源任然有限,所以我不得不削減人數。”
“那你說你打算留多少人在武院?”這位族老怒氣不減道。
白風說道:“除去我們白家的武者之後剩下的想來只有一百人,甚至還要更少。”
“不足一百人,這點人數也能開武院?”對這些族老而言,武院自然是人數越多越好,一百人說句難聽點的話放在那偌大的武院裡只怕連人影都見不到。
白風說道:“白家武院第一批人數不能多,必須精銳,第一批不光是要培養武者,更是要培養我們白家的中堅力量,這一批人合格了,他們才能將白家的勢力框架搭建起來,嚼多不爛的道理想來也不需要我這個後輩多說什麼了吧。”
他這幾天建立白家武院可以說白家承受了不小的壓力,金錢,人脈,名聲統統都受到了打擊,今日這些族老把他叫來想來是有種頂不住壓力的意思。
“白世雄,你還是好好管管你這兒子吧,我們承認,白風他在武道之上天賦過人,可是要操持這樣的大事只會誤我白家,我建議立刻接管武院,按照我們先前商議過的穩妥辦法進行選拔,以及訓練,不能再交給白風胡來了。”這位族老義正言辭道。
“同意。”
“我也附和。”
不少族老都紛紛表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