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
時至黃昏,原本應該收起喧囂迴歸平靜的金吾城內卻陡然響起一連串馬蹄的轟鳴聲,雖然只有幾十騎,可是因爲都是武者的緣故個個氣勢非凡,這幾十人加起來便如一支強悍的大軍馳騁而至,一路所過,使得不少城內的家居民都有些驚恐起來,彷彿心中已經感覺到了某種風雨欲來的氣息。
“這,這好像全是白家弟子,我的天啊,這莫不是要出什麼大事吧,別看這些白家弟子年紀輕輕,他們可一個個實力非凡的武者,武者你知道麼?隨便拉出一位都能是力負千斤,單手舉鼎的怪物,不過他們平時都很少出來走動,今天卻好像全部出動了,肯定有大事發生。”
“哪有什麼大事發生,今天城內和往常一樣平靜的很,什麼大事都沒有發生,也許白家是要秋獵吧。”有知道比較多的人議論道。
所謂的秋獵就是每年秋天白家弟子都會大規模的進入金吾城幾百裡外的千重山捕獵。
“就算是秋獵也不走這邊啊,千重山在那頭呢。”
不過不管如何,今日白家的弟子個個揣着一個殺人的心,今天註定是不會平靜。
就在白家大批人馬出動的時候,王家的府邸之內卻傳來了一陣劇烈的打鬥聲,原本氣勢非凡的王家大堂此刻滿地狼藉,其中的一邊房屋竟已坍塌,但是就算如此,打鬥之聲依然不絕於耳。
“哈哈,就憑你們兩個聯手就想將我留下,你們也太高估自己了吧,若是你們再加上個王明遠或許還有幾分可能,可惜你們這些人太過畏手畏腳,若是你們早些聯合不用這種陰謀詭計說不定我早就栽了。”爭鬥之際,白世雄哈哈大笑,充滿自信。
而與之爭鬥的兩人不是別人,卻是張家家主張繡以及當初白風的身邊的小廝,江鶴。
“該死的王明遠,明明是十拿九穩的計劃失敗了到也罷,居然稀裡糊塗的自己中了化勁丹之毒,弄的現在勁氣全無,退避三舍,現在我們這是趕鴨子上架不得不和這個白世雄交手。”江鶴臉色無比的難看,因爲每一次和白世雄過招都顯得心驚肉跳。
神力境武者的勁氣已經是由虛化實了,舉手之間的力量非常的恐怖,而神力境中期的武者更加不凡,能將勁氣附着於兵器,拳腳之上,哪怕只是貼着拳勁過去,隔空震動之下也得讓你碎上大半塊骨頭。
可以說這個境界的武者已經開始用勁氣影響物質了,拳腳上的功夫已經不那麼依賴了。
而他和張繡才神力境初期,勁氣只能貼着皮膜運行,達到護身的地步,遠遠達不到勁氣震殺人的地步。
但是好在就算是神力境中期的武者身子也非常脆弱,若是能僥倖得手一下,逆境反擊也不是不可能。
正是因爲如此,所以以二對一還能僵持到現在。
白世雄以大局爲重並沒有憑着受傷的危險殺死某個人,而是非常樂意的和這兩人糾纏下去,他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有損失,不然白家的形勢將很不好受。
張繡此刻喝道:“白世雄我們只要拖住你就夠了,王家,張家的所有武者都已經聯合在了一起,實力之強足以踏平你白家,只要一個時辰,你們白家就得從金吾城內除名了,就算是你實力再強,境界再高又有什麼用,白家一滅你便是孤家寡人,到時候集合兩家之力對付你一人還不簡單。”
“大言不慚,我白家尚有一位神力境武者坐鎮,你們兩家豈是說踏平就踏平的。”白世雄自信滿滿,根本不爲這三言兩語說動,因爲他在來的時候已經做好了防範,真動起手來的話白家絕對不會吃虧,畢竟王,張兩家已經沒有了神力境高手。
張繡見到無法動搖這個白世雄不急有些急了:“可惡,現在騎虎難下該如何是好。”
“咻!咻!咻!”
幾聲破空聲響起,白世雄隨便抓起一旁的極快碎石丟去,這附帶了勁氣的碎石宛如勁矢般,帶着恐怖的殺傷力。
張繡和江鶴二話不說急忙躲避起來。
這飛出去的石塊竟直接將大堂內堅固的牆壁連同後面的三面牆壁全部射穿,形成了一個個非常醒目的窟窿,這要是射到人的身上豈能活命。
“這樣下去不行,我們遲早會被他擊殺的。”江鶴看的是心驚膽戰,這一個境界的差距的確有點大,白世雄面對自己兩人還可攻可守,應付自如,相反自己兩人卻得打起十二精神應對,稍有不慎面有身死的危險。
張繡此刻卻咬牙道:“你高估他了,真正拼上性命我們兩人和他還指不定鹿死誰手。”
他這話絕對不是大話,如果加上王明遠三人聯手的話便能擊殺白世雄,可是兩人聯手的話打個平手絕對不是問題,一旦真不顧性命拼鬥,白世雄絕對能擊殺一人,可是相應的也會露出破綻給另外一人。
三人之中兩人是一族之長,江鶴又很惜身所以一直都沒有生死搏鬥,都留有餘地。
正是如此一番交手下來纔會看似驚險,實際上大家都沒什麼事。
而神力境之間的交手別人又幫不了忙,所以一些王家的武者只能幹看着,當然也有一位通脈境後期的武者試圖打破這平衡,但是一上來卻被白世雄給轟殺了。
不過這樣的僵局不會一直持續下去,他們在等,等一個足以扭轉戰局的消息。
那就是看白家被滅,還是王,張兩家被滅了。
“白世雄你太小看我們兩家了,你以爲我們兩家就真沒有一點對付神力境武者的手段?我倒要看看你白家的那位神力境武者還能不能活過這一次。”
張繡大聲道,依然不放棄使氣分心的想法。
“我早說了,殺不死過滅的就是你們兩家,你這個叛主求榮的小廝,這次你既然跳出來了那就準備把命留下吧。”白世雄突然改變了一向沉穩的打法,忽的施展蛇行身法竄到了江鶴的身前,然後一拳以一個難以置信的迅猛方式轟出。
若是白風在這裡的話就一定會看出來,這是他當日暫時在白家衆弟子面前的崩拳。
不過同樣的招式在白世雄的身上卻顯得格外的霸道,強大。
“不好!”江鶴頓時駭然,壓根就沒想到白世雄居然會突然如此激進,難不成先前保守的打法都是在麻痹自己?
若真是這樣這個白世雄也太陰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