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到!)
在夏商帝國內地通向大秦帝國飛雲關必經的路上,一個挺拔的頭戴斗笠的身影佇立在路中,近看不是別人,正是禾雨。
遠處一道滾滾黃塵捲起,籲!
“呔!趕快讓路!”一個軍官模樣的人大喝一聲,刷地一馬鞭帶着呼嘯聲掃向禾雨。
“找死!”禾雨怒哼道,一把抓住鞭梢手腕一抖,軍官呼地就從馬背上飛出去,啪嗒摔在地上兩腳蹬了兩蹬,頭一歪就沒氣了。
呼拉一聲,一對士兵就將禾雨圍得水泄不通。一杆杆閃射出寒光的槍尖直指禾雨。
哈哈!禾雨大笑幾聲,滴溜溜一轉,一道旋風颳出,慘叫聲此起彼伏,一干士兵嘩啦到下一片。
騎在馬背上的敵將呆愣了下,將手一揮,上百名士兵向禾雨衝擊過來。
“去!”禾雨頭頂上的斗笠瞬間解體,數十隻金蠶、黑氓牛角蜂蠱直射衝來的士兵,金蠶蠱的速度無與倫比,霎那間就衝進敵軍中,噗噗!一陣肉體被穿破的沉悶的聲音響起,衝擊的士兵就倒下了十多個。
這時,黑氓牛角蜂蠱纔跟上來,奇怪的是這羣黑氓牛角蜂蠱並未攻擊,而是呼嘯着越過這羣士兵的頭頂,任憑敵軍士兵向前衝擊。
瞬息間,黑氓牛角蜂蠱就到了敵軍中心位置,嗖嗖!數十道橘紅色的火焰噴瀉到中間的上百輛馬車上。
轟轟,馬車騰起漫天的火焰,天上還不斷地噴瀉火焰到敵軍陣營中。
數息整個敵軍就燒成一片火海。
金蠶蠱還在無情地收割着一個個鮮活的生命。
完全是一邊倒,絕對的屠殺!
上千人的軍隊和幾百輛馬車在熊熊的火海中燒得只剩下一堆堆灰燼。
“我看你們沒有糧草到底能夠支撐多久?”禾雨冷哼一聲飛快地離開了這處屠宰場。
三條身影從遠方的地平線剛剛顯出,眨眼間就到了還在冒出黑煙的戰場,“我們來晚了!”三人愣愣地看着一對對還在冒煙的灰燼吶吶自語。
飛雲關面向大秦帝國的城門大開,一隊隊甲冑鮮亮軍容整齊的士兵邁着整齊的步子走近飛雲關。
飛雲關守軍提督馬路昂,率領衆將官慌忙迎上前去。
趙元帥翻身下馬興沖沖地小跑過來。
馬路昂見狀更是興奮,連忙張開雙臂準備以一個前所未有的熱烈擁抱歡迎趙元帥的到來。
兩人眼看着就要摟抱在一起了,可是當馬路昂雙臂一合,結果只抱住了一個空。
緊接着身後就傳來了一聲:“監軍大人終於見
到你了,真是想煞我矣!”馬路昂轉身就看見趙元帥抱住一個年紀很輕的青年人。
這人是誰,馬路昂心中升起一團疑問。
但是,馬路昂也是在官場上修煉多年的人物,瞬間就將尷尬壓下去,急步追上趙元帥,“末將馬路昂歡迎元帥。”
“馬將軍,我給你介紹一個人認識。”
“介紹誰給我認識,是這個年青人嗎?”馬路昂聽見趙元帥的話,不屑地瞟了禾雨一眼。
“你趕快拜見皇帝陛下派來的監軍——寶雨,寶大人!”趙元帥將禾雨拉到馬路昂面前。
“沒想到還真是他!小小年紀就擔負起監軍的高位。”目錄昂心中憤憤不平地想道,眼中自然就露出點什麼來。
看見馬路昂從不屑到不平的神色,禾雨鼻腔裡冷哼一聲,“提督大人,嚴運開不知走了沒有?”
馬路昂一聽嚴運開三字嚇得腿一軟差點跪倒地上,全身的冷汗刷地流了下來。
趙元帥丈二和尚摸不到頭,疑惑地看着二人不知道大的什麼啞謎。
“來人!”禾雨喊道。
從隊伍中立即走出十二名與其他軍官裝束完全不同的軍官,個個身高九尺,身披黃金鎖子甲,腰掛大刀,帶着威嚴的氣勢來到禾雨面前齊聲道:“監軍大人,十二殿前護衛聽候大人差遣!”
禾雨滿意地看看十二殿前護衛,陡然臉色一變喝道:“把飛雲關提督馬路昂給我押下!”
“是!”十二殿前護衛轟然應聲,旋即就把還在愣神中的提督馬路昂按在地上動但不得。
趙元帥立即上前一步問道:“寶大人這是怎麼回事?”
禾雨道:“元帥,到提督府後再說。”隨即吩咐十二殿前護衛把馬路昂押到提督府,向趙元帥作了個請的姿勢,率先走向提督府。
“元帥,末將冤枉啊!”馬路昂哭喊着連滾帶爬到趙元帥膝蓋前。
望着馬路昂那一臉的委屈,趙元帥不由得皺起眉頭轉臉看着禾雨,意思是到底是不是監軍弄錯了什麼地方,怎麼剛一到,就拿下自己的大將,這是帶兵打仗最大的忌諱。
“真的是冤枉你了,提督大人?”禾雨一臉的戲虐。
“監軍大人,末將真的是冤枉啊!”馬路昂又爬到禾雨面前磕頭喊冤。
“提督大人,我冤枉你什麼了?”禾雨嚴肅地問道。
“大人,我沒有投敵啊!你不能抓我呀!”馬路昂急忙辯解道。
“提督大人,你是不是搞錯了,我有說過你投敵嗎?”禾雨輕描淡寫地問道。
“啊!
”馬路昂瞬間腦袋觸機了,不自覺地按禾雨的問話說下去:“大人,你沒有說我投敵。”
“那你自己怎麼會說投敵呢?”禾雨臉色冷,話語更冷地追問。
“啊!”馬路昂半天都沒有再說出一個字。
“你說啊!爲什麼不說呢?”禾雨緊盯不放。
“這、這,你說我認識嚴運開不?”終於馬路昂憋出一句話。
要的就是這句話,禾雨心中暗道。
“爲什麼認識嚴運開就是投敵呢?”禾雨眼中森然的神色彷彿直透進馬路昂的心窩子。
“這麼說提督大人對嚴運開十分了解啦。”
馬路昂頭頂的汗水一個勁地冒出來,渾身篩糠似地抖動起來。
“給你一個機會,就看你願不願意抓住。”禾雨故意停頓片刻,觀察馬路昂的反應,果然,馬路昂眼中閃現出一絲亮光,好似即將被淹死的人看見一棵稻草,把稻草當着救命的東西一樣。
“說吧,你認不認識嚴運開這個人,十天前的上午到中午你是不是在提督府秘密見了這人?”
“見過、見過。”馬路昂忙不迭地回答,接着又說道:“嚴運開是我多年不見的表弟,意外中見到了表弟,我就把他請進提督府敘敘舊。”
“這麼說,你是在什麼地方見到你這個表弟的?”禾雨緊追不放。
“就是當天早上,我外出巡查時見到了表弟,然後就請進來的。”馬路昂想你們纔到不可能什麼都清楚,只要矇混過這一關,以後還不是由得我說,眼中的得色又出來了。
“哦!真是這樣嗎?”禾雨臉上浮現出笑容來。
但是禾雨的笑容落到馬路昂眼裡感覺是無比的詭異和別樣的用心,心中不爭氣地突突跳個不停。
“可惜呀,提督大人我已經給你最後的機會,你爲什麼不要?”禾雨淡然地一笑。
這一笑,驚得馬路昂全身顫抖。
“據我所知,你當天早上並未走出提督府半步,難道堂堂飛雲關的提督走出提督府大門會沒有一人看見?而處於兩軍交戰時,一方軍隊最高首領會一人獨自出去巡查?”禾雨一連幾個爲什麼把馬路昂問得膽戰心驚。
“來人!把馬路昂押下去,帶馬路昂的衛士上來。”禾雨斷然喝道。
“大人饒命,我交待。”馬路昂面色如土,將自己與嚴運開密謀的事情一五一十的抖露出來,禾雨現在明白了,敵軍混亂不堪時,爲什麼飛雲關守軍會坐失良機。
趙元帥大怒而起,一掌拍碎了面前的案桌,嗖地拔出佩劍斬向馬路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