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雖然想的很多,但是他知道此刻還不是深究的時候,於是他很快的調整狀態平靜了下來。
當前,加緊恢復,穩固境界纔是最重要之事。
心神一動,天狼將渡劫前深埋於地底的罐子神器收了回來,他在儲物戒中取出一套衣物穿上,掏出早已儲備好的丹藥開始療傷。
作爲一名年輕而又天賦絕倫的六品丹師,他最不缺的就是丹藥。
就在天狼療傷之際,突然一名身穿道袍的老者突兀的出現在他近前,盤坐在他不遠處,微笑着對他說道:“小友儘管放心療傷、穩固修爲,老道來給你護法!”
看着突然出現的老者,天狼露出戒備之色,如今他的天劫已安然渡過,但境界尚未穩固,處於上下浮動的狀態,還需要一些時間來夯實修爲,但是老道人的境界卻讓他看不透,他知道,這定然是一位高人。
“小友無需緊張,老道赤龍,乃是蟄伏在這雷雲山脈中修行的一頭老蛟,我與你的幾位狼族追隨者相識,前些日子亦見過龍族的敖靈公主,事後再與你詳談。”赤龍道人似乎知道天狼心中的顧慮,主動表明身份。
作爲一名站在神起大陸頂端的聖者,能夠如此客氣的對一個後輩說話,已經算是放低身段了。
“如此有勞前輩了!”天狼衝赤龍道人抱拳說道,然後開始吸收天穹之上尚未完全退去的殘雷,穩固行爲,修復肉身。
其實除非境界遠高於天狼,或者身上帶着掩蓋修爲的法器,否則無人能在他的魂眼之下遁形,他看不透赤蛟道人的境界,只能說明對方至少高過他不只一個大境界,有可能是天神境,甚至是一名聖者。
以對方的實力,如果想對他不利,他根本就毫無還手之力,既然對方主動釋放善意,那結交一番又何妨,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至於對方身上是否帶着那種能夠掩蓋修爲的法器,天狼直接忽略掉了,因爲他至今都不知道那種法器長什麼樣。
另一邊,中州天家的內部亦是暗流涌動。
兩位老爺子在得知天狼的天劫中出現了天帝虛影之時,內心複雜至極。
一方面他們老大寬慰,大嘆天家後繼有人,認爲天狼不愧是天家萬年難得一出的天才,只是突破神元境就如此逆天,得到先祖的青睞。
另一方面內心又有點矛盾,家族中出現瞭如此天才,乃是家族大興的徵兆,是該直接將他帶回秘境進行培養,還是繼續任由其自行成長呢,這是個問題!
是不是該制止一下天宏的行動,萬一天狼真的命喪金脈之手那可如何是好?
但是這麼做的話,會不會讓天狼自此成爲了溫室裡的花朵,不經歷風雨,是否會失去本心,從此泯然於衆人?
在萬般糾結之後,乾坤二老最終還是決定接着放養天狼。
這是他的路,不說他如今對天家存在極重的心結,就是勉強將他帶回來,他肯定也是內心不服,萬一影響了他的道心,使得他修爲再無寸進怎麼辦?。
還是讓他按照自己原來的軌跡去走吧,或許……將來真的有那麼一絲絲的希望,問鼎神起大陸的巔峰,再次造就天家的輝煌,即使……他不再認天家,至少……他改變不了自己的血脈!
與乾坤二老的糾結不同,天宏這邊卻是下定了決定,要將天狼扼殺無搖籃中,雖然如今他的實力已經有點超出了掌控,但是亡羊補牢,亦爲時未晚。
天宏本來對兩位老祖此次的安排頗有微詞,因爲往年鎮魔古城的守衛輪換,都是派遣其他四脈的族人前去接手,此次居然讓他們如日中天的金脈去那苦寒之地守邊疆,簡直豈有此理。
不過一想到天狼的成長速度,天宏就按耐住了自己那顆充滿怨憤的心,此次能夠出去,簡直是一個天賜良機,只要一舉將那兩個小畜生給解決掉,從此他就能高枕無憂。
沒有了那兩個小東西,老祖還憑什麼看他不順眼,相對於死人來說,還是他這個活着的聖主更有價值吧!
想到此處,天宏不再排斥被派往鎮魔古城,反而諸多催促,希望儘快出發,當然在他出發之前,各種密令已然發了出去,就算解決不了這個小畜生,也要讓他焦頭爛額。
在天家之人各懷鬼胎之時,天狼的修爲已經牢牢的穩固在了神元境初期的圓滿狀態。
本來此次突破至多也只能剛好突破神元境初期的,但是他厚積薄發,加上血脈封印突然解開,讓他一飛沖天,一下子就達到了神元境初期圓滿,隨時都可以引動雷劫突破至神元境中期。
不過天狼知道,修行之路不可能一蹶而就,要腳踏實地,一步一個腳印的前行,才能打好基礎,夯實根基,這樣自己的前路纔會更加的廣闊,所以天狼不會爲了眼前暫時的利益,而放棄自己未來的路,他的野心很大。
在前往戰王城的路上,天狼回想起赤龍道人的話,不禁嘆了口氣道:“看來要很長一段時間無法看到狼奎他們了,也不知道鎮魔古城是個什麼去處,將來一定要去看一看!也不知道熬靈這次被帶回龍會怎麼樣了,以這個小公主的性子,估計又要不開心很久了吧,難爲她了!”
想起這位清純可人的龍族公主,天狼那緊繃的嘴角不禁揚了起來,其實他還不知道,在不知不覺之中,那位單純而又略顯刁蠻的龍族大公主已經在他的心中佔據了不小的分量。
“嗯?小松的印記!它居然在附近!”自從煉魂涯出來之後,天狼就沒有感應到夥伴們的印記,也是碰上了赤龍道人之後才知道他們的下落,現在突然感應到小松的印記,讓天狼喜出望外,好久不見這個小傢伙了,也不知道他如今變成什麼樣了。
想到此處,天狼的速度不禁加快了幾分,他想快點見到小松。
……
戰王城,俞家。
一個看起來只有五六歲的幼童蟄伏在一顆桃樹上, 他收斂了全身的氣息,不露出一絲一毫的破綻,寶石般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眼前高大的一座殿宇。
沒一會,殿宇的大門打開,十幾名男女從裡面走了出來,這些人衣着光鮮,紅光滿面,一看就知道是久居高位之人,他們都是戰王城俞家的長老,剛剛參加完長老會議出來。
“真是可惡,一個小小孩童,居然壓得我俞家擡不起頭來,簡直是奇恥大辱啊!”一名頭髮花白的長老說道。
“是啊,偏偏這小子還滑溜得緊,明明修爲高深,卻跟我們來陰的,到底是誰招惹上了這個小煞星的?”一名身穿渾身肌肉隆起的中年人一臉不甘的說道,因爲他與那孩童殺手交過手,對方的修爲明明與對方在伯仲之間,他卻無法抓住對方的一根汗毛,這簡直讓他發狂,難道我與他的差距竟這般大?
“話說那小娃娃粉雕玉琢的,多可愛啊,人家好喜歡呀,你們這些臭男人就知道對人家喊打喊殺的,一點都不懂得尊老愛幼!”一名穿着紅色袍裙的妖豔女子嗲聲嗲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