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難爲你,我初來乍到,對衍一丹宗不熟悉,也不知道有哪些人和事需要避諱,現在我需要一份詳細的資料,具體是什麼樣的資料,你心理有數。”
天狼一邊說,一邊用手指在桌面之上輕輕的扣着,桌面每響一下,寇倫的心臟就顫動一下,似乎隨時都會炸開一般。
“天丹師放心,小的一定辦妥,今日小的沒有來過。”寇倫認真的說道。
“去吧!”
對寇倫的保證,天狼根本無所謂,不過保險起見,他還是將一道隱晦的印記留在了寇倫的身上。
“大哥,那人是誰啊?他看起來很怕你的樣子。”
待寇倫走了之後,在整理洞府的彩兒才走過來,一臉疑惑的看向天狼。
“一個小人物而已,不用在意,不過我倒是很奇怪,你看起來就是一隻普通的小鳥,衍一丹宗的人爲什麼要抓走你的姐姐?”
天狼好奇的看向彩兒,此時的彩兒頭上包着頭巾,手裡拿着抹布,儼然一個活生生的小丫鬟。
“龍還能生九子呢,咱們彩炎雀就不能出現天賦異稟的後代啊,哼!”
說起自己的姐姐,彩兒就一臉的得意。
“彩炎雀?”
天狼不但是丹師,還精通陣道和器道,又是神起星的星主,已經可以說是見多識廣了,但他卻從來沒有聽說過彩炎雀。
“嘻嘻,不知道了吧!”
看到天狼居然不知道彩炎雀,彩兒頓時開心了起來,沒想到這世上還有她恩公不知道的事情。
“咱們彩炎雀其實是擁有鳳凰血脈的一種靈禽,當彩炎雀覺醒祖血的時候,就能夠噴吐出七彩的火焰。這種火焰雖然殺傷力不是很大,但卻有一個好處,就是丹師在煉丹的時候加入這種火焰,可以提升丹藥的品質。
正是因爲咱們彩炎雀的這種逆天能力,使得那些丹師們大肆捕抓,我和姐姐已經是我們這一族僅剩的兩個了,誰知姐姐覺醒祖血的時候引發了一些動靜,被人察覺到了。”
“明白了,放心吧,今晚一定讓你看到你的姐姐!”天狼摸了摸彩兒的腦袋,向她保證道。
“嗯!”
彩兒自然不會懷疑天狼的話。
…
寇倫離去不到半個時辰,又再次出現在天狼的洞府之內。
“天丹師,您要的東西都在這了!”
寇倫將一個巴掌大的木匣子交到了天狼的手中。感受寇倫那紊亂的氣息,天狼知道,這個老傢伙確實是在盡心爲他辦事。
“很好,下次有需要的話,我自會找你,下去吧!”
天狼隨手拿出一個玉瓶拋給了寇倫,就開始查看那些資料。
寇倫接過丹藥,也不敢過問,恭敬的退出了洞府,待他完全離開天狼的靈峰之後,纔敢打開那個玉瓶。
當聞到那丹藥的香味之時,寇倫渾身一震,激動得無以復加。
“善因有善果,與人爲善果然對的,我老寇保證,日後絕對不會再做那等腌臢事!”
寇倫說完,那略顯佝僂的腰桿子頓時挺得筆直,有了這顆丹藥,他的暗傷就能痊癒,他的修行之路也會走得更遠。
在寇倫離去沒多久,天狼就裹挾着彩兒離開了靈峰,通過寇倫送來的資料,天狼對整個衍一丹宗的地勢和人際關係都有了大概的瞭解。
衍一丹宗有十峰,由十大峰主統領,天狼所在的那座弟子峰直屬於雷火峰,峰主是衍一丹宗十大長老之一的雷火。
而抓了彩兒姐姐的丹師,乃是丹霞峰峰主的兒子單文昊,此人的丹道天賦不弱,如今已經是一名七品丹師了。
“大哥,就是那個地方,當初若不是姐姐以死相逼,我根本飛不出來。”彩兒緊張的說道。
“放心吧,那人不在,我們先去看看你姐姐。”
彩兒只感覺眼前一黑,等她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來到了一個奢華的丹室當中,一個金色的鳥籠被人掛在一個垂下來的鉤子上。
鳥籠中,一隻長相和彩兒沒化形之前差不多的小鳥趴在籠子的角落裡,它耷拉着腦袋,似乎對這個世界已經徹底的絕望了。
“姐姐!”彩兒抓着鳥籠顫聲喊道。
那小鳥的腦袋動了一下,不過卻沒有睜開眼睛,因爲它認爲自己肯定又出現幻聽了,小妹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還能口吐人言。
“姐姐,你快醒醒,我們來救你了!”
彩兒連忙搖了搖鳥籠,那小鳥才知道,它聽到的是真的。
“小妹,真的是你,你怎麼會出現在這,難道你又被他抓回來了?”小鳥緊張的說道。
“姐姐放心,是大哥帶我進來,大哥現在的衍一丹宗的核心弟子,不怕那壞人!”
彩兒滿眼的淚花。
“放心吧,這座宮殿裡的人暫時都昏迷過去了,不會有人察覺的。”天狼知道彩兒的姐姐擔心什麼,微笑着說道。
“這位大哥,謝謝你讓我們姐妹相見,但那人是丹霞峰主的兒子,在衍一丹宗樹大根深,你鬥不過他的,到時候不但救不了我,還會把你搭進去,你趕緊帶小妹離開吧!”
“大哥……”
彩兒哀求似的看向天狼,姐姐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她又怎捨得離去。
“其實你姐姐說的有道理,我現在救她出去自然沒問題,但我救了她之後卻只能將她藏起來,因爲我暫時還不能和衍一丹宗鬧翻。
不過……如果你相信我的話,明天我就能讓你姐姐獲得自由,而且你們姐妹也可以在衍一丹宗自由的行走,沒人敢說什麼!”天狼自信的說道。
“我相信大哥!”
天狼話剛說完,彩兒的腦袋就跟小雞啄米一樣點個不停。
對她來說,這個世上除了姐姐以外,她已經沒有任何依靠了,現在天狼就是她的依靠。
“好,那咱們走吧,那人要回來了!”天狼看向外面說道。
“姐姐,你再等等,大哥說到做到,明天肯定會救你出來的!”
彩兒話音剛落,就被天狼裹挾着消失了,連一絲氣息都沒有留下。
籠中的鳥兒眨了眨眼,仔細看了一下週圍,若不是身體之上還保留着小妹的溫度,她幾乎以爲剛纔是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