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他他M的,死死……馬臉猴……猴猴子,別……別別別讓朱爺抓……抓抓到你,朱爺弄……弄弄死你……丫的!”那位被山羊鬍子大叔踹進旋渦的結巴大胖子扛着門板似的大菜刀,一邊走一邊詛咒着。
“咦,這不是被人踹進來的大胖子嗎,哈哈……你這奇葩居然還活着,真是難得!”一位衣着華麗搖着摺扇的青年一邊捂着肚子一邊指着自稱朱爺的胖子大聲嘲笑道。
跟在他旁邊的數名隨從看着朱爺那奇葩的造型亦是笑得前俯後仰,其中一名長相猥瑣一看就知道是忠實狗腿子類型的隨從走上前去,雙手叉腰大喝道:“兀那胖子,還不趕緊交出你的涅槃丹,然後跪地求饒,興許我們公子大發善心會放你一馬!”
“傻……傻傻13!”朱爺看都懶得看這些以貌取人的白癡一眼,扛着菜刀繼續趕路。
那狗腿子看到自己居然在公子面前被人如此輕視,一幫同伴亦是似笑非笑的在一旁看他如何收場,頓時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怒吼一聲,抽出腰間的長刀就撲向朱爺。
眼看長刀就要劈到朱爺那肥碩的腦袋上了,他竟然頭都不回,大菜刀輕輕往後一揮,那狗腿子就被切成了兩段,倒在地上翻滾了幾下就不動了。
那位公子和他的隨從們本來還抱着熱鬧的心態,想看同伴如何戲弄胖子,結果卻是出現了讓他們終生難忘的一幕,全部人都嚇得大汗淋漓,不敢動彈。
這位朱爺砍那位隨從,感覺就像是切了一隻蒼蠅一般,看都不看剩下那些人一眼,扛着菜刀繼續罵罵咧咧的走了。
等到朱爺走遠了,衆人都宛如泄了氣的皮囊,倒在了地上,一陣後怕,有一人雙腿之間已經溼透了,渾身哆嗦的說道:“公子,這裡也太危險了,要不我們出去吧……”
“難得進來,就這樣出去豈能甘心,再說了這是意外,誰能想到那胖子這麼厲害,以後我們低調一點……”這所謂的公子也是被嚇破了膽,但是此地有如此造化,就此離去始終心有不甘,此刻他也明白了不能以貌取人,遂收起了他大少爺的做派,老老實實的帶着隨從尋找機緣去了。
另一邊,有一羣統一服飾的人亦是把一名年輕男子擁在中間,好像邊走邊在商量着什麼,看來通州城的勢力和家族也送了大批的年輕子弟進入秘境尋找造化。
“少爺,您說那狼天會不會也在這裡面?”站在年輕公子身邊的一名臉上帶着刀疤的打手說道。
“哼!斷臂之仇,不共戴天,他不在這裡還好,否則我要讓他嚐嚐千刀萬剮的滋味,還有他身邊那個小娘們,我要抓回去,每天虐她幾百遍,方能解我心頭之恨!”說話之人赫然是在通州城南門被天狼用空間靈刃切了手臂的傅良才。
“少爺放心吧,只要有我在,那小子插翅難逃!”一名滿臉鬍渣子的矮個男子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說道。
“那小子上次被我爹擊傷有可能都已經半廢了,真希望他跟那小娘們也進來了,鐵豹,發現他們的話就交給你了,不要一下弄死,我要活的。”傅良才的斷臂如今已接上,但是那天他所受到的羞辱每每想起來都讓他羞憤欲絕,天狼一日不除他就一日不得安寧,但是他從來沒想過此事是因爲他自己作死引起的。
“少爺放心,這小子再厲害也不可能這麼短時間就溝通命盤,我捏死他就跟捏死只臭蟲差不多,嘿嘿!”鐵豹自信的說道,他是傅通鏢局南城分局除了傅應生之外的唯一一位命盤強者。
另一邊,在一處較爲空曠的場地之上,兩幫人馬在廝殺着,場面異常血腥,時不時的有人倒下,如果不知情的人看到肯定以爲雙方定是有什麼深仇大恨,事實上他們彼此都不認識,不過是想搶奪對方的修煉資源罷了。
酣戰的雙方不知道的是,在戰場的十數丈之外的一片石林中藏着兩個看熱鬧之人,仔細一看就會發現二人赫然就是腳踹結巴大胖子的山羊鬍大叔和那個滑溜的年輕人。
“小胡啊,咱兩打個賭咋樣,就賭他們哪邊會贏,誰賭贏了待會他們的涅槃丹就歸誰!”山羊鬍大叔嘴裡叼着跟草,吊兒郎當的說道,也不知道這兩人是不是真的緣分不淺,進來後不久就湊到了一塊。
“猴哥,這可是你說的,我賭拿刀的那邊!”小胡說着指向一邊清一色拿刀的那夥人。
“行,那哥就賭拿劍的那邊!”猴哥說道。
看兩人如此駕輕就熟的模樣就知道,這種隔岸觀火,然後敲蒙棍的事沒少幹,但是他倆不知道的是,在他們準備螳螂捕蟬之時,已經有一隻肥胖的黃雀收斂了所有氣機咬牙切齒的潛伏在他們數十丈之外了。
“死猴子,真是冤家路窄啊,居然讓朱爺在這碰到你,真是老天開眼!”結巴大胖子居然碰上了他心心念念想着的馬臉猴子,興奮得都快要叫起來了,不過作爲一名專業的殺手,咱們身體龐大的胖兄居然冷靜了下來,而且收斂氣機之後就跟憑空消失了一般,趴在一邊的兩人居然完全沒有發覺,看來我們胖兄的職業素養還是很高的。
再看下面戰場,已經接近尾聲,使劍一方很快就只剩下三人了,一看形勢不妙,他們對視了一眼,很默契的分散逃了出去,使刀一方雖然還剩下七人,但是也受傷不輕,並沒有追趕,而且麻利的打掃着戰場,想快點離開。
等他們收完所有儲物戒指和乾坤袋之後,還沒開始分贓,戰場中就多出了兩人,只聽講砰砰砰的一陣亂響,七人就紛紛倒地。
“唉,真倒黴,我說小胡,你運氣怎麼這麼好?”猴哥用玄鐵棍子把所有人敲暈後,站在一邊唉聲嘆氣的抱怨道。
小胡則動作利索的將地上散落的所有儲物戒和乾坤袋抓了過來,正準備說着什麼,突然見鬼似的盯着猴哥後面,手指着他說道:“猴哥,你……你後面!”
“啥?”猴哥頓時警覺起來,但是已經晚了,只聽見哐噹一聲,他感覺到後腦勺一陣劇痛,但是猴哥好像修爲不錯,還沒暈倒,緊緊的撐住眼皮子回頭一看,忍不住大罵道,“臥槽!居然是你這……”
但是沒等猴哥說完,眼前就是一片黑暗襲來,一把門板似的大菜刀已經蓋到了他的腦門上,猴哥搖搖晃晃的硬撐了一會實在是撐不住了,轟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這……這位大……大大哥,不關我事,你別打我!”小胡慌了,猴哥這麼厲害的人都被敲暈了,他可扛不住這把嚇死人的巨大武器。
“小……小小朋友,幹……幹嘛學……學你朱爺說話!”朱爺瞪着銅鈴般的大眼,看着小胡說道。
“咳咳……大哥,我沒有學你,我是緊張的,您一看就知道是前輩高人,就別跟猴哥一般見識吧,他沒惡意的。”小胡一臉愧疚,緊張的看着朱爺。
“行……行了,轉轉……轉過身去,少……少少少兒不宜!”朱爺一副懶得跟小孩子一般見識的不耐煩模樣。
“哦。”小胡老老實實的轉了過去,結果突然腦袋一疼就失去了知覺。
過了一會,只見朱爺志得意滿的扛着大菜刀,邁着八爺步飄然而去,身後傳來了一陣豪邁的歌聲……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
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
什麼樣的節奏是最呀最搖擺?
什麼樣的歌聲纔是最開懷?
……
這胖子殺手雖然說話結巴,但是唱起歌來居然很是順溜,好像唱得還不錯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