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山海經撕裂空間,跳躍而行,沒一會功夫,杜謙就來到鬆州境內。
鬆州最大的兩座城,一座叫鬆城,一座叫松柏城,前者在西軍手中,後者在馬家的手中。
杜謙直接越過鬆城,往松柏城而去。
他從錦州出來就是在黃昏時分,到達松柏城時天色已經有點昏暗。
馬家以三千家丁起兵,和西軍打打停停打了幾個月,不但部隊增加到三萬,地盤也越來越大,以這樣的速度下去,再打一年,發展到三十萬都可能。
章決以前是朝中的宿將,杜賢民的心腹,但自從外孫杜飛絕失去皇位繼承權後,開始對朝庭陽奉陰違,並以剿匪不利爲名,不斷的向朝庭施壓要求各種補給和軍餉。
杜賢民終於也感受到自已太看重軍隊的後果,那就是一旦給軍隊領將的權力太大,而這個將領有不臣之心,就難以壓伏。
像現在,章決擁兵百萬,經營西北多年,和一個西北王一模一樣,他不聽話,杜賢民就只有派自已的兒子來了。
他很聰明,知道杜謙和杜飛峰是死仇,派自已一個兒子來對付另一個兒子,估計也只有杜賢民能想的出來。
杜謙一面想着父親的打算,一面落到松柏城中。
松柏城做爲叛軍的大本營,被經營的和鐵桶一樣,到處都是軍隊巡迴來往,他也不管那些軍士,直接在城中尋找他們的總部。
城中現在燈火最盛軍隊防守最密集的地方,就是以前的松柏城知府衙門,杜謙在山海經中,化成塵埃大小,悄悄有來到這裡。
一路上,到處是來來回回的軍士,不時還能看到數門晶炮,把整個知府衙門防守的和鐵桶一樣,沒有神器的人,根本就不可能這麼容易混進來。
此時在府中最大最亮的一座大廳中,馬家十幾位骨士,笑眯眯的共聚一團,正在商量下步的打算。
坐正首位的一個四十歲左右中年,雙眉如劍,眼神堅定,看的出,是一個殺伐決斷的梟雄人物,他就是馬家的現任家主,中品宗師馬躍。
“章世龍的兒子章飛傑來信了,要我們吃個敗仗,好讓他去朝庭交差,你們怎麼看。”原來,他們早就和這裡的主將,杜飛峰的堂弟章飛傑有了聯繫。
他右邊的是馬家一位下品宗師高手馬進:“反正是假的,有什麼問題,章飛傑這麼配合我們,我們也配合他一下唄。”
另一個叫馬確的青年,看上去平平常常好像沒什麼功夫,但是一臉的心機,可能是馬家的軍師之內:“恐怕沒這麼簡單,朝庭也不是好糊弄的,章飛傑是不是要我們配合的像一點,要獻一點人頭給他?”
“阿進,聽到沒有,學學阿確,還沒問清你就答應了別人,你以爲一場敗戰怎麼好演的?”
“躍哥,是你沒有一下子說清楚好不?”馬進還有點不服。
又有人說話了“他要多少人頭?我們手上不是還有一批難民嗎?”
“混帳,你沒腦子,我們的部隊那來的?都是從難民中挑選出來的,多少人的家屬是難民中的人,你吃屎長大的。”又有破口大罵,罵的前面那人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馬躍說話了:“他要一千以上的人頭,還要全
是男子,說是朝庭最近下來一個六皇子,很可能會找他的麻煩,一定要一場大勝給他看看。”
“一千頭豬還不多多,我們現在那裡找的到一千人頭?”
馬躍躍皺眉:“他說要是不給,就真的和我們開仗?殺夠一千人爲止。”
“怕他個球,還指定誰殺誰。”
“狗日的章飛傑不知拿了我們多少好處,現在說翻臉就是翻臉?這是在逼我們?”
“大哥,和他們拼了算了,這種日子我受不了了,他說停就停,他說戰就戰,把我們當豬狗一樣。”
“就是,現在一開口就要交一千人頭,一千頭豬頭都找不到啊。”
“馬的,章飛傑,早晚殺了這狗日的。”
馬家衆人怪叫連連,都是對章飛傑破口大罵,這章飛傑到了鬆州之後,前前後後不知向馬家要了多少財寶,馬家攻下幾座城池收刮到的好東西,全獻給章飛傑,換他不來攻擊了。
馬確臉上有點無奈,看着這班粗人搖頭:“好了,別自以爲是了,章家軍要來真的,一萬人頭都可能給他們砍去。”
“哼”有人不服了,想站起來反駁,但是想一想還是坐下去了。
他們不是沒有西軍打過,西軍進鬆州第一仗就用二千兵馬打的他們大敗,更別說現在西軍有三十萬大軍。
“哎”衆人面面相覷,他們現在雖然有三萬之衆,但是對面的鬆城可有三十萬百戰精銳啊,他們自己最清楚,真要打起來,恐怕人家三千精兵就能打敗他們三萬人馬。
場中陷入一片安靜,大家都在想,怎麼湊一千個人頭。
“出錢行不行,這小子是不是又像上次那樣想騙點錢花花?”
“不行,這次是來真的。”馬躍搖頭。
“投降吧,即然想不到辦法,只有投降纔是唯一的出路。”杜謙聲落人至,一步就跨進了人羣之中。
霍,所有人不約而同站了起來。
“誰?”
“你是誰?”
“來人”
“等下。”
各種聲音一個個叫了起來,有人驚怒的直接要叫大隊的軍士進來。
還是那馬躍很鎮定的大手一揮:“等下。”
刷,十幾雙目光死死的盯着杜謙,有的人已經單手按在了刀劍之上。
這裡面中品宗師一個,下品宗師兩個,其餘都是武師級別,十幾個圍着杜謙,卻看不出杜謙有任何懼意,馬躍馬上就感覺到這人不簡單。
“你是誰?西軍章家的?還是朝庭來說降的?”馬躍在感覺杜謙的氣息,好像是化神的修士,卻不知他倒底是什麼境界。
他們馬家全是武者,所以對修士也有所忌憚。
“我叫杜謙,是朝中的六皇子,這次奉命來剿滅西軍章家,現在給你們一個最好報仇的機會,投降我杜謙,保你們馬家一生富貴,要不然馬上全部都要死。”
杜謙的話,囂張而狂妄,但更震動他們的心。
剿滅章家?不是我聽錯了吧?馬躍和馬確目瞪口呆:“哪個章家?”
“西軍章決,擁兵自重,我父皇已要決定要剷除他。”杜謙一面說,一面運轉那個‘皇’字,淡淡
的皇者之氣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
這是尊貴,高貴,神聖,領袖的氣息。
“哼。”馬確笑了:“你說你是杜謙就是杜謙?聽都沒聽過的皇子,好像朝中能繼承皇位的皇子沒有你吧?”
“什麼?”杜謙眼中精光一閃:“我剛剿滅了洪家,趕走了孫依一,你是想讓我把你們也全部斬殺?”
杜謙大手一伸‘天地拿仙術’呼,對着馬家衆人當頭而抓。
“你敢。”馬躍一聲怒吼,宗師一拳,近戰殺人。
但杜謙根本動都不動,“砰”,馬躍一拳打下去,杜謙紋絲不動,一個大大的德字卻出現在他的上空。
“撲撲”馬家其他人那裡是杜謙一抓之敵,全部被他一把抓的壓到在地,連下品宗師也不例外。
“啊”馬躍大吃一驚,還沒反應過來,就覺的眼前一閃,一隻拳手又到了面前。
杜謙進退如電:“你打我一拳,我還你一拳。”
“砰”馬躍胸口如遭重擊,直接飛跌了出去。
一抓一拳,杜謙橫掃馬家衆人。
“什麼?不久前掃平洪家,擊退孫依一的就是你。”馬確他們震驚了。
就在十天前,錦州傳來消息,一夜之間洪家孫家全部被朝庭剷平,沒想到就是眼前這個人乾的?
的確,也只有他這種高手纔可能,聽說洪家可是被他斬殺了好多人的。
“你們爲什麼反?朝庭不公?賦稅太重?生活不了,還是受到冤屈?”杜謙一個個看過去:“被朝庭征剿,整日提心吊膽,這種日了你們想過一輩子?”
“投降我杜謙,替我斬殺章決,西北之地,就需要大量的新人,你們將來都可以搖身一變,從反賊變成名將,光宗耀祖指日可待。”
最後他冷笑:“至於我是不是皇帝的人選,這有什麼重要?新皇一天沒登基,誰都可能是皇帝,你馬躍也可能是皇帝。”
嘶,衆人被杜謙這麼明顯的話,說的齊齊倒吸一口冷氣。
這纔是梟雄啊,我們與他一比,屁都不是。
馬躍起了兵,造了反,也沒敢想過當皇帝啊。
瞧人家六皇子,直接就要當皇帝,霸氣無雙的大人物。
馬家的人都看着馬躍。
“嗖”杜謙收回神通,放過了馬家衆人。
“不用現在給我答覆,我馬上去斬殺章飛傑,明天我再來,你們想好是投靠我還是圍攻我。”杜謙頓了頓,冷冷的道:“我再回來時,就沒有你們考慮的時間,要麼投靠,要麼全部死。”
嗖,杜謙消失在場中。
撲咚,撲咚,場中只聽到馬家衆人的心跳聲。
他竟然要說去斬殺章飛傑?在三十萬大軍中斬殺章飛傑?他是個修士,怎麼過三十萬大軍的鐵血精氣?
“大哥,要不要通知章飛傑,搞掉這器張的杜謙?”
“放屁。”馬確都罵了出來,這麼好的機會讓他們自相殘殺,你想幹什麼?
他是馬家的智囊,一向也很有威嚴,他一開口,衆人皆不語了。
“等。”馬躍想了半天:“他若真成了,我們就降他,他若不成,我們再和章家合作也不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