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杜謙聞言大怒,將軍的親兵前腳剛走,他就氣的掀掉桌子,口中還說——”
吳志合站在三營的校尉宋窮年面前,報告着杜謙剛纔的表現。
“還說什麼,儘管說出來,又不是你說的,你怕什麼?”
“還說將軍是老東西,將來要收拾你——”吳志合垂着頭,不敢看宋窮年。
“哈哈,杜謙小兒竟敢罵我?果然是一個無用的小兒,哼,身爲皇子愛出風頭,收買我的六都軍士,還身先士卒,他以爲是亂世搶兵搶地盤麼?真是可笑之極?吳志合,這次你立下大功,我會稟報大將軍,對你的賞賜也許過幾天就會下來,好好幹——”
“多謝將軍關愛,吳志合萬死不辭。”
“嗯明白就好,杜謙終究是京城來的,早晚會回去,你可是海軍的人,海軍還是大將軍最大,一個學了道術,沒機會做皇帝的皇子,你可莫與他走的太近。”
“志合明白,定不負大將軍和將軍的厚愛。”
夜色之中,五都六都的船在海水中輕輕搖擺,許多人已經早早的睡去。
某艘船中,兩具白嘩嘩的身子正糾纏在一起進地所謂的船震,這是杜謙最近的新愛好。
“幾時了—嗯,你不是還要見¬——哦——見你的江美人——嗯——嚀——”唐清嬌喘連連,聲音嬌柔的幾乎能把一段鋼精深深的融化。
“你知道我去,嗯,還要我交糧,你是故意的是吧——哦¬—哦——哦——啊——”杜謙一聲低吼,盡情釋放。
唐清身子一邊顫抖,臉上也笑開了花:“我可記得第一回在山洞中,某人說來了五次的。”
“死丫頭——那我再來。”
“不要不要,快去見你的江美人吧。”
兩人嘻戲溫存,享受難得的兩人世界,杜謙覺的非常的對不起唐清,唐清身份特殊不能大庭廣衆的在他身邊,平日裡都是躲在他的‘山海經’中,每躲一天就減少一天的生命,雖然她生命悠長,但是總歸是在不斷的減少。
所以杜謙一到晚上就要與她一起,享受兩人溫馨的世界。
這下溫存一直到了子時,杜謙看着時間差不多了,帶着唐清往山海經中隱藏起來,稱着月色,神器貼着海面往崖山而去。
白天他問過海軍將士們,‘如來巖’就是上次他看到過的一個有大手印所在地方,果然是以前大空寺高手們以‘如來大手印’的神通打下的痕跡,現在算是崖山非常有名的景點,據說很多年前還有大蒙的後人到這裡祭奠曾經的大蒙皇朝。
即然去過,這次他再來,也算是輕車熟路,子時剛到,杜謙就到了那大手印所在的地方,唐清隨即離開了‘山海經’,拿出‘畫中紙’揮手而做,在紙上畫了一塊簡簡單單的大石頭,然後一步跨入紙中,場中就多了一塊黑色的大石,看上去根本沒什麼特別。
唐清剛剛隱藏好,就見遠處出現一條小型的小船,在海浪中搖搖晃晃慢慢的過來。
這江煙雨才下品武師,自然不可能飛到這裡,杜謙這才省起,她要過來還要坐船,早知如此就不約在這裡想見了。
茫茫大海中,這
麼一艘小船隨時都會翻掉,杜謙眼光掃到,身子刷的一下就飛了過去,船上果然是江煙雨在。
“你—你飛不來這裡,叫我這裡見面幹什麼?你選個地方,就算是大風的軍營,我也去得。”
杜謙一臉的關懷,伸手一抓,想抓江煙雨的小手。
江煙雨向後一退,讓杜謙一把抓了個空:“六皇子請自重,你若再這樣,別想見到你的九姑娘。”
“混帳,你是我的女人,我想怎樣就怎麼樣。”杜謙霸氣十足,再進一步,這次存心抓人,江煙雨現在的身手與杜謙相比,完全和當初相反,明明看着要躲過去,卻覺的腰間一熱,已經讓他一把摟住。
“嗖”杜謙帶着她直飛那‘如來巖’上,江煙雨臉色變紅掙扎了兩下,卻聽耳邊一個極爲溫柔的聲音:“別動,我們在海面上,你若亂動,我們兩個都要掉到海里。”
“掉到海里好,淹死這個臭流氓。”江煙雨嘴上雖硬,人卻不敢動了。
待兩人剛在‘如來巖’站穩,江煙雨一把推開杜謙:“再亂動,一輩子別想見到九姑娘。”
她連退幾步保持着與杜謙的距離,看她的樣子,不知把杜謙當成什麼樣的大敵。
杜謙無奈的笑笑,只好先問了九姑娘的事:“九姑娘呢?我答應過景州張家,一定帶九姑娘回去,煙雨,你別讓我爲難好不好?”
“我這次就是聽說你到瓊州任職,所以來和你說兩件事。”江煙雨表情認真,杜謙每跨一步,她就退一步。
杜謙看她有點緊張,又裝做認真的樣子,與當日談笑殺敵,風采飛揚完全不同,現在像一個擔驚受怕的小女人,果然女人都有另外一面。
“說吧,煙雨,你說完了,我也有兩件事與你說。”
他一口一個煙雨搞的和江煙雨很熟似的,江煙雨又好氣又好笑。
“第一件事,九姑娘二個月內恐怕不能來了?”
“什麼?”杜謙聞言臉色微變:“是不是有什麼變故,我知道煙雨答應我的事,一定會做到,到底出了什麼變故?”
他沒有大聲的喝叱江煙雨,倒是讓江煙雨心中一暖,雖然明知道杜謙嘴巴故意如此說,也是感到心中甜甜的:“原本我們大風公主的怪病經九姑娘的妙手,治好了一半,所以這次,我打算帶她過來的,但是九姑娘宅心仁厚,醫者之心,主動要求幫公主鞏固病情,所以九姑娘要我來說一下,如果沒有意外,兩個月後,再來相見。”
杜謙也不開玩笑,神色鄭重點點頭,這個九姑娘是他見過的女子中,唯一個起不了調戲念頭的人,她時而俏皮可愛,時而端莊嚴肅,但是醫者仁心,做事認真,像人間的仙女不容人起褻瀆的念頭。
“第二件事,聽說你新春時在大堅的皇宮大放異彩,但是卻得罪了無數大風的士人才子,現在天下人都知道你到了瓊州水師,如果不出意外,我大風一定有人會找你切磋一番。”
江煙雨說的不算清楚,但是眼中的神色,告訴了杜謙,恐怕是大風要有人來行剌他了。
誰叫他在皇宮大叫‘一朝發兵滅大風’,江雨煙可沒敢告訴他,大風的皇帝洪北石聽到杜謙的詩傳到大風
,氣的拍案而起,發誓第一個就要斬殺杜謙的腦袋。
她終究還是關心我的,杜謙的心中也是彼爲溫暖。
“跟着我,做我杜謙的女人。”杜謙想摟住她,認認真真的和她說一會話。
“滾開。”江煙雨身子突然一動,武師的一步也瞬間暴發退出十幾丈,身子緊緊的靠在一堵牆上。
“你以我是唐清那個賤人這麼好騙?聽好了,大風大堅世代敵國,今天之後你我就是敵人,如果兩個月後你還沒死的話,就來這兒領走九姑娘,若是你死了,我會幫你送她回去,不枉是相識一場。”
“別過來,”江煙雨看到杜謙又想動,知道自已現在身手不如杜謙了,反手一抄,一把短刀就橫放在自已咽喉上:“你若是敢仗着武力欺負我,我馬上死在你的面前。”
杜謙完全愣住了,這個大風的女子,堅韌果斷,勇敢善良,杜謙完全相信,自已再跨一步,她可能真的一刀自殺,橫屍於自已的面前。
這是一個不肯屈服的女子,有自已的思想,自已的志氣,爲什麼,爲什麼你是大風的人,而我卻是大堅的皇子?
“煙雨——”杜謙縱有千言萬語都不知從何說起,想用對付唐清的方法對付她,卻又不敢,她是武者,錚錚鐵骨,永不屈服。
就像大風不肯屈服大堅一樣,大風江南水鄉,但是個個卻是英雄好漢。
“告辭——”江煙雨生怕杜謙有所動作,說完兩件事,不等杜謙說話,嗖,一下子從崖山跳到海中的小船上。
夜色之中,海風輕抹,一個孤單而瘦弱的身影搖搖晃晃的向大風皇朝的海域而去。
難道一江之隔就要永遠分離?我不甘心,我杜謙不甘心。望着越去越遠的江煙雨,杜謙突然覺的心都在痛。
“哼,”唐清看到杜謙的模樣,氣鼓鼓的從‘畫中紙’跑了出來:“這個死丫頭,竟敢罵我,你爲什麼不像當日對付我一樣對付她?這種女人,就要在牀上好好的調教。”
當日冷山美人一般的唐清,現在給杜謙調教的連這種話都能說出口。
“我得到她的人,得不到她的心又有何用?”
杜謙搖頭嘆息,說完就發現唐清臉色不對,嚇的連忙又添了一句:“若是她對我有唐姨對我一半好,我便是爲你們兩人死了也願意。”
“呸,胡說八道。”唐清轉怒吼喜,卻是依舊給了他一個白眼。
“看你垂頭喪氣的樣子,沒了江煙雨沒人陪你雙飛了是不是?”
唐清的一番話說的無精打采的杜謙眼晴頓時一亮:“唐姨你——”不可思議唐清會說出這種話來。
唐清嫣然一笑,眼珠亂轉:“不如,叫我的師妹小曉先湊合一下?”
杜謙聞言頓時大喜,身子一縱就要過來摟唐清:“清兒,你對我真是太好了。”
“呵呵呵——”唐清肩膀一晃整個人就落到了海面上:“混球,你還當真,呵呵,我去找個地方洗澡了。”曼妙的身影轉眼之間就消失在杜謙的眼前。
看着唐清消失的身影,杜謙氣的哇哇大叫,咬牙切齒,小曉,小曉?然後發出陣陣銀笑往‘山海經’中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