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說?今天來奪人已經是得罪了張家,再說天下各國都盼着大堅崩潰,張家爲大堅源源不斷提供杏林聖手,斬了張家,就是斷了大堅的醫學根基。”
“可是天下的百姓也會受到連累。”這個江雨煙果然是個女子心腸。
“好了,江雨煙,你要記着你的身份,你是大風的人,大堅的軍隊擊破我大風六州的時候殺了我多少大風的百姓?現在死的是大堅的人,死光了又與我們何干。”
江雨煙一下爲之語塞,呆呆的了看看下面,由於叛亂的鐵士營人比較多,加上有十三寨的人幫忙,這時已有不少人攻了進去。
“砰”
杜謙正看的出神,房門砰的一聲,衝進來兩個叛亂的鐵士營軍士。
“兩位軍爺,我們是這裡的病人。”
杜謙剛一說話,那兩名軍士一下子看到牀上幾乎上半身赤/裸的孫依一,高聳的胸/脯,深深的乳/溝,迷人的身材曼妙無雙,‘咕咚’兩人齊齊嚥了一口口水。
“殺”
刀光一閃,這兩人揮刀就向杜謙沖了過來。
混帳,杜謙腳步一動,大殺四方,砰,一拳後發先至,打的前面一個直接就飛了出去,身子瞬間再一側,眼前寒光一晃,另一人一刀就劈了一空,沒等他收回長刀,杜謙反肘‘撲’狠狠的打在這軍士的臉上。
撲哧,這軍士仰頭倒地,當場身亡。
這一下是杜謙上品武生之後,第一動用武者,果然是武者近戰,一招殺敵,武者殺敵才叫痛快,難怪那些宗師高手都喜歡用拳頭對敵,這種血肉狠狠的打擊對方血肉的感覺,根本痛快的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相比道術和法寶的凌空殺人,武者近戰的視決衝擊,絕對是讓人熱血沸騰,做男人就要近戰殺敵,一拳擊倒。
杜謙還在回味這一拳擊敵的痛快之中,外面好像有人發現這屋裡有問題,嗖嗖嗖,先是十幾枝長箭看都沒看就射了進來。
不好,杜謙一個翻身,腳步連晃,連躲了數枝還是胸前讓一枝,‘奪’的一下射個結實,他現在武生上品,不如與一般的血肉,加上身穿‘秘銀珠絲甲’尋常的武生下品近戰都不能剌穿他。
但是讓這大堅的強弩身中,還是胸中劇疼,撕裂般的感覺。
這時正規軍與幫派的區別就看出來了,這幾人,嗖嗖嗖,一下子連珠炮般把強弩發個精光,射的房內一片洞穿。
杜謙剛退到牀邊,門外窗外人影翻飛,又衝進來六個軍士,他們以弩開道,在一起衝了進來,領頭的一個竟然還是中品武生。
“殺了”
一眼到有個同夥躺在當中,領頭的怒喝一聲,衆人一涌而上,刀光閃閃。
杜謙第一次感覺到了危險和剌激,他也毫不猶豫身子一動,揮拳而上。
當前兩人率先就砍到了杜謙的面前,杜謙雙手一伸,叭叭,兩隻手只接就捏住了兩把刀,沒等這兩人臉上露出驚容,飛起左腿,砰砰,兩人直接給踢了出去,此時他的手上已經奪過了兩把長刀。
但仰面刀光閃過,另兩人的刀也到了他面前,杜謙看都沒看,反手一刀‘當’以刀柄對刀身,他的上品武生相當於別人的下品武士,力量數十倍於這些普通的軍士,那人當場把握不住,呼的一下,長刀脫手而飛。
杜謙腳步一移橫向一退,避過了第四人的長刀,彎腰向後一插‘哧’另一奪來的刀一下子沒入了那人的胸前。
長刀脫手的那人也比較兇悍,赤着雙手呼的撲上,要一把抱住杜謙,杜謙腳步連退,找出空檔,又是一腳踢的那人倒飛了出去。
此時最後兩人一左一右
,雙刀齊長,找的時間正是杜謙飛腿踢人的同時,杜謙重心不穩,一手撐地,微一用力,呼的一下騰空飛起,人在半空,‘崩’一拳打在其中一人的刀上,那人的刀‘卡察’當場暴斷,杜謙順手一拍,叭,其中的半截一下子沒了他的胸口。
這時杜謙正好落地,面對的是最後一名中品武生,那個武生經驗實足,一直在等杜謙一二再再二竭,前面幾次揮刀都是僞攻不前,眼下看到杜謙落地,正是氣力用盡,後繼缺力的時候,暴吃一聲,呼,刀光連閃一口氣就砍出了五刀。
杜謙此時也不敢空手接刀,暫避鋒芒,腳下連步,卻不了腳下一不注意正好踩在一名地上的軍士身上。
‘啊呀’杜謙心頭一晃,失去了重心,翻身就在栽倒,那武生看到破綻,眼中精光一閃,刷刷兩刀,狠狠的就斬向杜謙的腰間。
“不好”杜謙正猶豫要不要躲到山海經中,突然那人‘撲’整個人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到了邊上的桌子上。
嘩啦啦,房中倒了一片亂七八糟,杜謙回頭一看,孫依一不知何時醒了過來,一雙眼晴半睜半閉,原來是她在關鍵時候一指飛劍,擊殺了這個武生。
“這是那裡?——”孫依一剛剛醒轉,一眼看到自已的樣子,不僅又羞又怒,不過現在她全身無力,勉強祭出一劍又幾乎快暈倒。
杜謙連忙躍了過去:“景州張家啊,張家的九姑娘幫你包紮的傷口。”杜謙連忙先說了個慌,別到時翻臉,動動手就要殺我滅口。
聽他一說,孫依一臉色稍微有點好轉,眼看着她的眼晴若閉若睜似乎又有暈到。
杜謙連忙一把抱住,把那生元玄氣丹塞入她的口中:“快,這是生元玄氣丹,現在有叛軍和十三寨的人來屠張家,你吃了恢復點法力。”
“你?”孫依一突然給杜謙抱住,差點直接暈了過去,她現在全身幾乎半裸,到有許多地方和杜謙肌膚相親,使勁想推開杜謙,卻是雙手無力。
不過她也是殺伐決斷的孫家統帥,推了一下沒有推到,索性櫻口一張,吞下那生元玄氣丹,馬上一股強大的元氣涌入體內,開始一絲絲驅散那酸心化元散的毒力,不由感到整個精神都爲之一振。
杜謙一手抱着她,一手觸到孫依一軟軟的嘴脣,心中有點騷動,正要胡思亂想,外面有人叫了起來。
“杜公子,杜公子”
這時門外突然一下伸出兩個人頭,一個是大堅的都領下品武士,另一個赫然是那九姑娘。
“啊”
九姑娘一看屋裡死了一地人,驚叫了出來:“沒事就好,快和我們走,叛軍殺進來了,我們先退到前院中去,咦,杜夫人醒了?”
聽到她叫杜夫人,孫依一身體一顫,隨即又不動聲色繼續在練化丹藥。
“可是我夫人還在練化丹藥。”
“叫她先別練,等會再說。”說話間外面又衝進來幾個叛軍,都讓那下品武士一刀一個,速度斬殺。
“大家快走,再不走就走不了。”那武士也怕蜂涌而來的軍士,人一多,這裡又是房間地方小,神仙也沒有用。
杜謙一回頭看一下孫依一,孫依一微微點頭,示意自已暫時不練,杜謙牙齒一咬上前一把就抱了起來,心道,反正你也知道我不是第一次抱你了。
孫依一身子再次一顫,似乎有點僵硬,但隨着杜謙跟着九姑娘往前院走後,杜謙感覺到她僵硬的身體也越來越軟,越來越熱了。
四人一路殺敵,一路退去,轉過幾個走廊、花園之後,張家這邊的軍士越來越多,防守也越來越好,看樣子這裡面暫時叛軍還是攻不進來,沒一會功夫,四人來到一
座大殿之中,大殿的外圍,無數的軍士手持勁弩團團圍住,想必這裡是張家的一個重要區域。
“砰”
四人衝進大殿,大殿中此時正有五個人站在其中。
其中一個下品武師都尉,是五人中功力最高的一個,另有一個老者,慈眉祥目正是張家的家主張仲秋,號稱當今大堅的第一杏林聖手。
另三人一個穿着從四品文官的衣服,應該是景城的知府童大落,另兩個一個是五品知州,一個像張家的子弟。
“父親,這是我說的那對病人夫妻,這是我父親張仲秋。”
“見過張先生。”杜謙恭恭敬敬,孫依一讓他輕輕放在大殿中的一張椅子上,開始緊閉着雙目練化藥力。
“杜公子好,令夫人可好點。”
“剛剛開始在壓制那劇毒吧。”
“杜公子”九姑娘狡潔的一笑:“還指望令夫人傷勢早點好,可爲我張家出一點小力,看來是趕不上了?”
啊,杜謙又鬱悶了,我說難怪對我們這麼好,感情知道會有麻煩臨頭,想把孫依一治好了,幫你們出手退敵?
“應該的,應該的。”杜謙苦笑點點頭,看了看孫依一,那邊還沒有反映。
“胡鬧,小九,我們張家的祖訓你忘了麼,施醫不圖報,杜夫人身受劇毒,不比一般的傷勢,要靜心修養,驅盡毒絲,怎麼能輕易動手。”
九姑娘伸伸舌頭,露出一副可愛的模樣,與前面裝做老成一副正經的模樣完全換了一個樣子。
“嘿嘿”杜謙不知道說什麼好,這孫依一一動手就要殺人,我看你們還是不要看了,看到了,還經爲我娶了什麼大魔頭。
這時,那個武師都尉轉過頭看了看杜謙和孫依一,眼中滿是疑惑,化神高手天下難見,可以說一千萬人裡纔可能有一個。
這個美到這樣的女子竟然是個化神高手?還配了這個文弱書生?太假了吧?
杜謙好像混然不知道別人的眼光,自已的目光一副柔情的看着孫依一,不知道的人,還以爲這兩人夫妻情深,關心情切呢。
“呂都尉,羅都尉的叛軍有十三寨的高手支持,怕是不久就要攻到這裡了,楊將軍的大軍天亮前不到,恐怕我們也抵擋不住了?”
“楊將軍人呢?”
“他與天道盟的高手讓十三寨的步天塵等人纏住了,不知道勝負如何?”眼光中也盡是憂慮,那姓楊的要是輸了,他們這邊敗的就更快了。
“姓羅的那一都爲什麼要反?”杜謙這時插了一句。
衆人奇怪的看了看他,最後那呂都尉呂新元搖頭一嘆:“姓羅的貪污軍響,剋扣屬下的俸祿,讓楊將軍查了出來,當今聖上最痛恨下面的軍官,剋扣士兵的軍響,按律是要斬,並且是滿門抄斬。”
杜謙更奇怪了,姓羅的貪污了,怎麼下面的士兵還跟着他造反?
“楊將軍派人傳他進城,想一舉捉拿,誰知有人通風報信,這姓羅的覺的不妙,帶着下面一都軍士們說奉朝庭的命令去洛水平反。”
最後那都領搖頭苦笑:“然後晚上這些人就反了過來,我剛剛抓住一人問了才知道,姓羅的帶着他的一都人馬跑到洛水州找一戶大戶人家屠殺一空,說是孫家的反賊,殺完了,才告訴軍士們說殺的其實是朝中大員的家屬,這下就是犯了大罪,按大堅軍令,擅殺百姓,全部都要處斬,然後姓羅的又說前方孫家斬殺了龍初劍上將軍,朝庭大軍慘敗,大風朝又攻了過來,大堅政權風雨飄搖,鼓動軍心,稱勢造反。”
杜謙聽的目瞪口呆,造反還有這種方法,真不知是姓羅的聰明還是下面的軍士蠢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