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源黯然道:“只怪我沒有好好修煉,神魂力量不夠,不能控制好這‘吸魂奪魄法陣’,只能依靠這陣法本身了!佳男師兄,我們離開這裡!若是那陣法抵擋不住那惡龜,我們定是在劫難逃!”
佳男朝着那化成了小島一般的玄武看了一眼,只見那玄武依舊一動不動,似乎在積聚着力量。但可以看到,那玄武目光血紅,便如鮮血浸溼的圓月一般,張表情有些猙獰。
忽然,那玄武張開大嘴,露出了鋒利的牙齒,吐出了一股黑煙。而那黑煙一出那玄武的巨口,立刻又幻化成那驚天的黑色漩渦,反將那玄武籠罩在其中。
而那玄武的身軀一點一點在縮小,漸漸的在漩渦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主人!”那童子哭號了一聲,就要朝着那大海投去,反被子春一把拉住手臂。那童子拼命掙扎着,依舊逃不脫子春的挾持。
凌寒忽然見到,那童子的身上掉落了一個細小的竹節。而子春見了,先是一愣,急忙左右看了一圈,見弟子們都在關注那玄武與法陣,無人注意自己,便緊忙彎下腰,將那竹節拾起,踹入懷中。拾完那事物,子春的臉色竟如那夜飲酒一般,白裡透紅。
“師弟!那吸魂奪魄法陣是否能夠收回?”佳男急急的問道。
辰源閉上了眼睛,又默唸了一陣咒語,只是那法陣依舊在海面打旋,並沒有回來的意思。
“哇!”辰源又是吐了一口鮮血,道:“師兄,我們先回吧,那法陣我也無力收回,只能回去稟告我爹,再做打算!”
忽然,那法陣所化的漩渦竟然瞬間變大,竟朝着海船旋轉而來,海面頓時波濤再起。一陣罡風先到,吹得衆弟子東倒西歪。
佳男見狀,急忙高聲道:“兄弟們起帆!”
三面大帆依次升起,藉助這罡風的力道,快速的朝着來時的方向駛去。
那童子見距離那漩渦越來越遠,便高聲道:“姓賈的!”
佳男聽到那童子的呼聲,急忙過來,問道:“小哥有什麼吩咐?”
那童子道:“你不是想要主人的神甲麼?我身上剛好有一塊!”
拉扯着那童子的子春一聽,忙問道:“那神甲在哪裡?”
那童子並沒有理會子春問話,對着佳男道:“我將神甲給你,你將我放入大海如何?”
子春笑道:“別做夢了,你已經是我們的俘虜,那神甲在你身上,還怕我們搜不到麼?”
那童子冷笑了一聲道:“那神甲就在我的腦中,若是你們硬搜,我便只好自毀神甲!倒時你們什麼也得不到!”
佳男見那童子說的堅決,急忙道:“小哥且慢!一切都好商量!
”
“這麼說你是答應了?”那童子問道。
佳男點了點頭:“只要你交出那神甲,我便給你一艘小船,放你走!”
那童子悽然的道:“小船就不必了,我本是以主人的神甲爲心,主人的神識爲靈,今日主人已隕落,我只有以死相殉!”
說罷,那童子嘴一張,吐出了一塊晶瑩剔透的玉牌,道:“希望你不會食言!”言畢,便將那玉牌遞給了佳男。
佳男看了一眼那玉牌,只見上面的花紋彎彎曲曲,正如那龜甲上的花紋一般,便對子春道:“子春師弟,放開他吧!”
那子春卻道:“師兄,這童子地位在那玄武莊上不一般,怎麼能輕易放了?”
佳男道:“師弟,既然我已經答應他,就不要爲難他了!”
子春聽罷,只得鬆開了那童子的雙臂。
那童子的臉色已經變得蠟黃,高呼一聲:“主人……”便投入了那茫茫的大海之中。
凌寒見那童子投海,身體浮在在海波之上,被那海浪推動,不出片刻就消失在視線裡。
凌寒正要回首,忽然感覺眼前一片光華,而腳下一空,竟然從高處墜落,再一睜眼,只見自己正坐在那車廂之中,眼前卻是那雕花的木門。大海,海船,佳男,奇門的弟子都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而左右就是那車廂的四壁,一切就如南柯一夢一般。
再一看,那木門之上,竟閃爍着光芒。
凌寒湊近了仔細查看,只見那木門雕刻的青龍鱗甲之中,有一塊鱗甲閃爍着淡青色的光芒;而那雕刻的白虎的口中,一顆尖牙也發出了金光的光芒;雕刻的朱雀的尾部,一根羽毛似乎正燃燒起火焰;那雕刻的玄武的龜甲之上,也有一處透着淡青色的微光,就如有清水在裡面流淌。
凌寒瞬間醒悟,原來這終極試煉的四靈陣果真有這四靈的神物在此!
這時,那雕花的木門輕輕的開啓,凌寒便出了這車廂。
“憋死我了!”凌寒一出這車廂,米粒兒便從凌寒的懷中鑽出,小臉一繃,埋怨道,見凌寒一臉的嚴肅,便問道:“公子,你怎麼了?”
凌寒如夢初醒,神識還沒有恢復,看看米粒兒那肉嘟嘟的小臉,才明白自己果真回到了現實,便道:“我……我沒事,只是方纔好像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米粒兒笑道:“不是做夢娶媳婦了吧!”
凌寒道:“不要亂說!我們出來已久,還是回去吧!”
米粒兒卻又是東張西望,凌寒便問道:“你還在找什麼?”
米粒兒一撅小嘴道:“還不是爲了你,找那‘吸魂奪魄法陣’的線索。”
“
如此還要多謝米粒兒,只是不用找了!我已然知曉!”凌寒想到那法陣最後落入了那大海之中。
米粒兒疑惑的看着凌寒問道:“你在哪裡找到的?”
凌寒抻了個懶腰道:“方纔我做了一個夢,是夢裡那仙人告訴我的!”
米粒兒將信將疑的道:“那你不早說,害的我還替你着急,這裡面陰森森的,還有那個不知是人是鬼的東西在一邊,還是早些回去的好!”說着,朝着那依舊坐在一邊的黑衣前輩指了指。
凌寒見到那黑衣前輩,竟然覺得那黑衣前輩的面容似乎見過,猛然想起,這黑衣前輩正是那辰源!只是面容要蒼老了許多。
凌寒心中一驚,但想到這辰源乃是那奇門的弟子,說起來正是自己的祖師,便走到了那辰源的身前跪倒,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道:“原來是辰源先祖,晚輩弟子凌寒有眼不識泰山!打擾了前輩的清靜,請前輩恕罪!”
“小子,我不怪你!我等了你好久了!”一個聲音忽然傳入了凌寒的耳朵。
凌寒一驚,猛的擡起頭,只見四處並沒有人,而面前的辰源依舊紋絲不動,沒有一絲氣息。
“小子不用找了,我就是辰源,這是我唯存的一絲殘魂!”那聲音道。
“不知前輩爲何等待晚輩?”凌寒好奇的問道。
“方纔你可感受到了那‘四靈陣’的來歷?”辰源的聲音反問道。
“晚輩已經知曉!是前輩放出了‘吸魂奪魄法陣’,才消滅了那玄武惡龜!”凌寒道。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們回來後,我懇請父親前去收回那‘吸魂奪魄法陣’,父親便帶領衆人前去,只是那法陣也消失的無影無蹤,我父親又帶人去了那四靈島的玄武莊,只見莊裡也是一片破敗,人去莊空!那‘吸魂奪魄法陣’便遺失了!”辰源道。
“這麼說,那‘吸魂奪魄法陣’並不在那四靈島?”凌寒問道。
“‘吸魂奪魄法陣’是我門中重寶,豈能隨意丟失?爲了找尋那‘吸魂奪魄法陣’,我奇門每年都派人去四靈島尋找,只是沒有音信。但最後幾次去的弟子,說那玄武莊又有動靜,當時派人去查,並沒有發現線索!但也可以斷定,那‘吸魂奪魄法陣’的去向還是與那玄武莊有莫大的關聯!再後來,門內發生了變化,便無人去尋了!”辰源道。
“那奇門發生了什麼變動啊?”凌寒好奇的問道。
“唉!一言難盡!你還是不要問了!”辰源的聲音裡有着一絲的哀愁。
凌寒見辰源不肯透露,便道:“這麼說,要找尋到那‘吸魂奪魄法陣’,還得去那四靈島尋找那玄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