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只是將凌寒的那柄“干將碧獅劍”拋給了凌寒,隨即搖搖頭道:“徒兒,師父有些累了,想睡一會兒,你自己走吧!不能突破那雷電銀河之時,就不要再過來了!”
凌寒接過了那柄劍,還要說什麼,只是那玄武的鼾聲已經響起。
凌寒看着玄武的後背微微的起伏,像是已經睡得很熟,只好跪在玄武的身後,磕了三個頭,之後,便朝着那水流的下方走去。
凌寒一邊走,一邊想,還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拜四靈獸之一的玄武爲師,而且還得到了血祭真傳。
凌寒搖着頭,運用起“抹草過花步”,雖然玄武傳給自己的真氣不能直接使用,但卻積聚在了凌寒的丹田之處,讓凌寒感覺到有些踏實。
而玄武也沒有告訴自己那血祭之法的運氣法門,凌寒便想,即便這血祭之法再高明,自己也決不能使用!
凌寒這一路,走的是越來越快,自從自己落入這不死域,還沒有這麼輕鬆過,就感覺到彷彿恢復了以往的修爲。
途中又遇到了幾處飛瀑,還有幾個深潭,並且凌寒還發現了自己刻石求劍做的記號,走的那裡的時候,凌寒忍不住暗笑,這要是在這個深潭裡尋劍,可是一輩也找不到。
又走了片刻,凌寒終於看到了崖下,依舊困在石縫中的天寶,只是天寶耷拉着腦袋,看樣子是睡着了。
凌寒沿着那一直通到崖上的裂縫慢慢的爬下,一直下到了天寶的身邊,才輕聲的道:“天寶,快醒醒!”
“有雞腿吃了麼?”天寶迷迷糊糊的說了一句,隨即睜開了眼睛,看了凌寒一眼,怒道:“你怎麼纔回來,再不回來我就回去了!”
凌寒忙道:“天寶,讓你久等了,我也是才解決完事情,就急忙回來了!”凌寒如此說,心中卻在想,我若是不回來,你也走不了!
天寶看了凌寒一眼,似乎看透了凌寒的心思,冷哼了一聲,隨即將那繩索朝着石縫中的一塊突出的石棱綁緊,隨後將繩子的末端系在了腰間。
但天寶突然像是想起什麼,問道:“你隨你的師父去哪了,到底有沒有回去的路?”
凌寒搖了搖頭道:“這個洞穴的那頭是一個叫做“雷電銀河”的陣法,難以通過!”凌寒想起那雷電銀河那可怕的閃電,依舊有些心悸。
“那有沒有其他的路可以走?”天寶心有不甘的問道。
“若是有出去的路,以我師父那
麼高的身法,早就出去了,還能在這裡呆着?”凌寒道。
天寶道:“那也沒準,也許他喜歡這陰暗的地洞!”
凌寒想了想,天寶說的沒錯,師父玄武的確喜歡這陰暗的潮溼的地洞。“你居然這麼瞭解他,你之前認得麼?”凌寒問道。
“少廢話了,我怎麼會認得他?那人不人,蛇不蛇的怪物!”天寶道,說罷,就要朝着下面墜下。
凌寒拉住了天寶道:“你可聽過玄武這個名號?”
天寶一聽,登時愣住,道:“什麼,你是說他是玄武?”天寶的眼中充滿了不信任。
凌寒點了點頭道:“千真萬確,他就是玄武!”
天寶疑惑的看着凌寒,道:“他一定在騙你,那玄武早就死了,死在了奇門驕子賈佳男的手裡,這是風鈴島上最有名的傳說!”
凌寒想起了自己在那陣中見到的一切,又回味了一下今日經歷的一切,這件事就如同做夢一般,別說天寶不敢相信,就連凌寒自己都有些難以置信。
但凌寒感覺到了體內的那股異樣的真氣,並且現在還可以暢快的使用那“抹草過花步”,這就說明,這件事千真萬確的發生在自己的身邊,。
凌寒道:“信不信由你,反正他與我承認了,他就是玄武!”
天寶一撇嘴道:“若他就是那玄武,你可是有好運了,當年說玄武練就了血祭功法,他若是能傳授給你,你可就運交華蓋了!”天寶怎麼也不會相信,那個長相醜陋,蛇身人首的怪物,就是當年叱吒風雲,英俊瀟灑的四靈獸之一,玄武。
凌寒知道天寶在譏諷自己,心中也知道,玄武傳授自己血祭之法的事情,自己只能藏在心中,誰也不能說,若是這件事泄露出去,那便是一場禍事。
凌寒想罷,便對天寶道:“方纔我是在騙你,我只是聽師父說起玄武來!”
天寶撇了撇嘴,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心道:你這點小伎倆,還能瞞的了我,不就是想讓我看得起你麼,還搬出個大靠山。
凌寒不知天寶心中想的什麼,只是關心的道:“天寶,你下去的時候,小心一點!”
天寶滿不在乎的道:“用不着你擔心!”天寶說罷,便朝着下面蕩去,只是腿上無力,一蕩之下,竟是險些撞到一旁的石壁之上,凌寒急忙扶住天寶。
天寶這一下沒有成功,臉上不由一紅,推開了凌寒,再次朝着下面蕩去,這一次順
利的降到了崖下。
凌寒也順着那繩索墜下,二人便順着水流,朝着白骨墳場的方向走去。
不多時,二人便出了那洞穴,此時天色已經暗下,那白骨墳場又成了一片幽藍色的海洋,一時間,竟是難以分辨東南西北。
天寶見四處都是閃爍着鬼火,不由得用那白骨柺杖輕掃了一下,在地上畫了一道弧線。
那鬼火竟像沾染到天寶的白骨柺杖一般,竟是沿着柺杖而上,直奔天寶的手臂。
天寶一驚,竟是失手將那白骨柺杖扔到地上。只見那閃爍的鬼火朝着白骨柺杖一聚,便將那白骨柺杖淹沒在一片幽藍之下。
天寶雖然自傲,但卻是怕鬼,那白骨柺杖落地之後,天寶以爲是那鬼魂前來索取,並不敢拾起那柺杖,只好對凌寒道:“凌寒,我的柺杖掉了,我這不方便,給我撿一下!”
凌寒倒是沒有想那麼多,彎腰便要拾取那白骨柺杖,只是凌寒的手接觸到了那些鬼火之後,忽然感覺到手指像是針刺到一般,十分的疼痛!但凌寒查看了一下手指,並沒有傷口。
凌寒不由吃驚的朝着地上看去,只見地面上依舊都是那些散亂的白骨,並沒有什麼異常。
凌寒心中納悶,便將天寶的白骨柺杖拾起,遞給了天寶。天寶接過柺杖,也不道謝,反而問道:“我們怎麼回去,這也分不清方向!”
凌寒方纔被針刺一下,不敢在這白骨墳場久留,便用五感之法,搜尋到來時的路徑。
那條路徑,便如這幽藍海中的一條細線,通向了遠方。凌寒便在前面帶路,而天寶在後面跟隨。
夜裡,依舊奇寒刺骨,凌寒自從接受了玄武的功力後,雖然不能運用這真氣,但這真氣卻保護了凌寒的周身,讓他的體內又存在了一股股的真氣,只是不能相互流通。
而天寶自然是抵禦不住這夜晚的風寒,不停的朝着口中灌着石饃酒,依靠這石饃酒的熱量,驅走那陰寒。
凌寒又走了幾步,忽然覺得腳下竟然是一陣刺痛,與方纔手指的疼痛感如出一轍。凌寒不由得“啊!”了一聲,隨後,竟是感覺雙腳都像是被地上伸出的鋼針扎透,凌寒頓時不敢雙腳着地,高高的躍起。
只是凌寒落地的時候,雙腳已然感覺到了鑽心的疼痛。
“你怎麼了?”天寶一臉茫然的看着凌寒問道,隨即看了看腳下,只有那砂礫與白骨,並沒有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