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了幾步,火小邪回頭一看,只見那個小賊依然跟在身後,火小邪擺了擺手,示意小賊別跟着。可小賊停了停腳步,還是繼續緊跟。
王孝先嘀咕道:叫你別呈英雄吧,現在多了個跟屁蟲,我看你怎麼辦?
火小邪笑道:能怎麼辦?我看他順眼,如果他沒幫沒派沒人帶,我就收他爲徒,我看他身手應該不錯,剛纔從人縫中出溜那幾下,是可教之才。
王孝先說道:自身難保,還收徒,火小邪,就是夠邪!
火小邪擠了王孝先一下,說道:你我都是偷『摸』出身,賊不幫着賊,天理難容啊。咱們先不管他,看他的誠意,能跟我們多久,如果一會自己走了,那怪他運氣不好,錯過良師!
王孝先皺眉道:火小邪,你到底在想什麼?真搞不懂你,你和十一年前火門三關不太一樣了。你要知道,如果多了一個陌生人同路,會很麻煩。
我高興,怎麼,你反對?病罐子,看你的樣子,有帶我離開奉天,跟你去哪裡的意思?嘿嘿!
王孝先長長的嗯了一聲,無從作答,只好道:隨便你吧。
火小邪輕輕撞了一下王孝先,笑道:實話告訴你,我挺喜歡你,如果你說帶我去木家玩玩,我倒是樂意。但你要『逼』我去哪裡,嘿嘿,門都沒有的啊。?? 五大賊王727
王孝先長嘆一聲,說道:後悔沒給你下啞『藥』
火小邪,王孝先走了一路,漸至偏僻處,那個小賊仍然跟在後面,不肯落後半步。
火小邪輕哼一聲:病罐子,跟我來。說着身子一轉,拐入一條小巷中。
那小賊見火小邪兩人突然轉向,趕忙追入巷內,哪還有人在?小賊張望一番,神『色』略慌,急匆匆便往前追趕,沒跑幾步,有一隻手猛然從一側伸出,將小賊一把拽住,拉入牆角。
小賊驚慌失措,正要掙扎,卻見到是火小邪的一張豬頭臉杵在眼前,正盯着自己出神。王孝先若有所思,垂手肅立一旁。
小賊忙道:大哥,道長!
火小邪擠着大小眼,故意兇巴巴的說道:喂,你跟着我們幹什麼?嗯?
小賊一跪在地,就要磕頭。
火小邪將他扶住,說道:你嗑一個頭值多少錢?你腦袋就算嗑爛了,值剛纔小二兩的金子嗎?
小賊喚道:大哥,我無父無母,無依無靠,請大哥收留,做牛做馬,只要給口飯吃,做什麼都可以。
火小邪哼哼道:小樣的,天下哪有這麼多便宜事?你我八代祖宗都不認識,我知道你是什麼人?謀財害命的多了,鬼知道你打的什麼心眼子?
小賊急道:我對天發誓,我絕沒有壞心眼!我是真心實意想跟隨你。
其實我是人販子,你不怕?
不怕!
你看我長這個樣子,其實我是妖怪,旁邊那個老道,其實是個狐狸精變的,你不怕??? 五大賊王727
不怕!
王孝先哼唧道:我僅僅三十有六,怎是老道!
火小邪大大咧咧站直了身子,嚴肅道:好吧!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真巧。
真巧?我還叫剛巧呢!這是什麼鬼名字!報你的真名上來!
我就叫真巧,真正的真,巧合的巧。
火小邪頭一歪,嘟囔道:好吧,真巧。你我有緣,你可願做我的徒弟嗎?
徒弟?小賊一愣,連連擺手,不,我不願意。
嗯?火小邪沒想到這個小賊如此作答,你還挺有『性』格!你是不是有老大帶着,不敢認師父,怕人知道打你?
不是,我沒有老大,我孤身一人,來奉天才幾天,我不想當你的徒弟,我只想跟隨你。說着,小賊把帽子一摘,一頭秀髮頓時披散而下。
火小邪大吃一驚:你是個女的?好傢伙,嚇我一跳!
小賊聲調也一改,女子的聲音十足,分外清脆:是!我是女的!求你讓我服侍你!
王孝先一旁哼道:這可好,你不愁沒媳『婦』了。
火小邪罵道:閉嘴啊你!你這個道士真夠花花的。
小賊激動道:大哥若沒有妻子,我願意以身相許!我已經十八歲了!
火小邪張口結舌,半晌才說道:我這種醜八怪,還有這等豔福?
小賊狠狠的擦臉,『露』出淨白的肌膚,叫道:大哥你看,大哥你看,我不醜。我會做飯,洗衣,縫補衣裳,男人能做的事情,我都能做。說着一把抓住火小邪的衣袖。
火小邪臉猛然一紅,趕忙掙開,退後幾步,說道:男女授受不親,你別這樣啊。
王孝先冷不丁來一句:假正經。
火小邪有口難言,自從這個小賊擺明自己是女兒身以後,他就說不清道不明的渾身不自在。火小邪能夠和窯姐玫紅有說有笑,打情罵俏的,但對這個來路不明的女子,卻有種滿意名狀的尷尬和羞澀。
這個叫真巧的小賊雙目含淚,跪倒在地,說道:大哥,你要是不收留我,我不知道該往哪裡去。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爲了什麼活着,大哥若不收留我,我只想找個地方,了此殘生。說着說着,兩行淚已經悵然流下。
火小邪心頭一酸,言語也軟了下來,走上去蹲下身子,輕嘆一聲:唉,罪過真巧,你起來吧。
真巧抹了一把眼淚,黯然站起:大哥
火小邪轉過身去,不願看她,說道:好吧,你跟着我可以,但你我兄妹相稱,不要提什麼男男女女的事情。你剛纔說的,肯定不是你的真心,我最怕人違心做事。你跟着我走,如果碰到好人家,我可以做個媒,你就嫁了吧。你要是不答應,我只能鐵了心離開。
真巧破涕爲笑:大哥,你收留我了?
火小邪臉腫的厲害,也沒法做怪相,只好抖了抖臉上的大包,說道:你答應我就收留。
真巧叫道:謝謝大哥!說着一把將火小邪抱了結實。
本來以火小邪的身手,她想抱住火小邪,並無可能,但火小邪就是腳步挪動不得,生生讓她抱了個結實。
火小邪臉上的大包紅的透亮,如同木樁子一般讓真巧抱着,動彈不得。真巧看着一幅男子的打扮,可真的將人抱緊,『露』出脖頸腰身,分明就是一個嬌小豐潤的女子。
王孝先不冷不熱的說道:抱這麼緊,是要洞房嗎?小道可以給你們找地方,外加把風,若要延時金丹,小道也有良方。
真巧這才趕忙鬆開了火小邪,羞愧道:道長,對不起。
火小邪鼻腔裡發癢,可能有鼻血要流出,趕忙捏住口鼻,罵道:病罐子,你這個滿嘴褲衩味的道士!不說流氓話,你會死啊。
真巧羞的耳根也是通紅,低下頭不敢言語。
火小邪對真巧說道:真巧,你別理這個流氓道士!我和他不是一路人!
火小邪低頭把真巧的帽子撿起,遞到她手中,說道:你還是把頭髮收回去,繼續把臉塗黒,別讓人認出你是女的。一個道士,加一個長的象豬頭的男人,若帶着一個丫頭,太招搖了。
真巧連連點頭,柔情脈脈的看着火小邪,將頭髮攏起,帶上了帽子。
火小邪和真巧眼神一碰,心中砰砰直跳,暗罵道:糟糕,這個女孩好像喜歡我,怎麼我心也跳的很快不對不對,火小邪你這個傢伙!你不是這樣放『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