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爲了北境之患,爲了能夠儘早爲公羊家族正名,爲了早一點爲家族血仇得報,這一切的危險,都不值一提。
公羊離木吞噬了血咒祭獻,修爲接連突破了兩大境界,正在向着第三個境界合道第八層頂峰衝擊,這對於公羊離木未來收服北境三州有着極大的助力,但是卻將公羊離木更加推進到面臨雷劫的邊緣。
尋常修士本不該在突破合道境界面對如此雷劫,只因爲公羊離木的體內蘊含着陰陽二氣,元陰之氣,乃是靈武界後天根本,邁入天人境界之後,公羊離木便會飛昇至上,直接成爲散仙一流。
公羊離木面對着充足機會的同時,也同樣面臨着危機。
公羊離木根據從丹聖穀道元那裡得來的一件紫氣羅盤,尋找到了九重天閣之地,隨意找了一處仙山,開鑿了一個簡易的洞府,便開始在這洞府之中閉關修煉。
如今的公羊離木尚未達到丹道精修的境界,還在通過培煉丹藥,提升自己對丹道陰陽調和的認知,昔日的公羊離木對這些煉丹之人頗爲敬仰,對煉丹一道也十分嚮往,如今自己能夠獨自開爐煉丹,倒是覺得煉丹是一件極爲消耗真元消耗神唸的事情。
煉丹的辛苦,只有煉丹者本人才能真切地體會。
閉關三個多月的時間,公羊離木對於丹道的錘鍊,已經初具火候,按照丹聖穀道元對公羊離木的叮囑和方式,公羊離木似乎覺得,自己在煉丹這一門之中,已經邁進了門檻,並且能夠按照丹聖穀道元的吩咐,煉製出那枚界定丹道入門和丹道小成者的丹藥。
雖然煉製出來的丹藥依然有些真靈渙散,丹藥的藥力並不是十分集中,但是這枚丹藥公羊離木的確是煉製出來了。
經過了接近四個月的煉丹,這枚四個月的結晶被公羊離木拿在手中,仔細地觀摩着,心中感概無限。
“四個月的時間,我總算是煉製出了這枚丹藥,按照這枚丹藥成形的程度,現在我的丹道應該算是剛剛踏足小成境界,終於可以開始修煉乾坤陰陽之道!陰陽之道修煉完善,便可以凝練金丹!”公羊離木睜開眼睛,仔細地凝望着手中的丹藥,自言自語地念叨着道:“師父告訴我,平常人修煉丹道,若是想要邁入小成,至少也需要十多年的苦修,這還是對於悟性極好,而且擁有大量名貴煉丹材料的修士纔可以!我算是有了這其中的條件,可是卻只花費了半年不到的時間!”
公羊離木在暗中得意的時候,更對自己僅僅在半年時間便將丹道修煉至小成的事情,感到十分意外。
公羊離木並非是一個含糊的人,雖然他現在的丹道進入了小成境界,但是他卻並不滿足,與此同時,他更是仔細思索總結,爲何能夠這麼快的進入小成境界。
公羊離木自己總結出了幾個原因:其一,公羊離木自幼修煉自己的念力,而且自己又是巫蠱族的傳人,對於自然界之中各種元素的感知,極其敏銳,這也使得他在煉丹一途之中,有着非比尋常的先天優勢;其二,自己體內蘊含這陰陽二氣,長時間修煉隱真訣,對於自己感知陰陽二氣,有着極大的效力,這對於煉丹更是助力極大;其三,公羊離木一直以來的修煉,全憑自己的悟性,自行修煉,而且又得到了丹道大家丹聖穀道元的教導和點撥,而且還有丹聖
穀道元提供天下罕見的仙靈芝草。
在這三個條件雲集在一身的情況之下,公羊離木又是心無旁騖,一心只想着煉丹,所以,這才使得他如此神速地將丹道修煉到了小成境界。
正所謂,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公羊離木的基礎本就極好,所以修煉這丹道更是水到渠成。
一般的修士,對於天下萬物的藥性和藥力都不清楚,就算是知道一些,那也是粗淺的,而公羊離木不同,公羊離木熟讀九州志,而且又研讀修煉了九幽毒經,對於天下藥物的屬性,都極爲了解。
在這些條件雲集於一身的情況之下,公羊離木不可能修煉不好。
少將軍府這段時間公羊離木一直沒有時間去過問,但是公羊離木卻將所有的事情交付給了家臣們,凡是種下血咒的修士,不可能違逆他的意願,這種血咒是獨一無二的,其中蘊藏着巫蠱族的秘法在內,不可能有人可以破解。
三個月的時間過去了,想必自己交代給家臣們的事情都已經辦妥。
除此之外,公羊離木在閉關之前,還特別去了霧隱坊市一趟,讓青鸞將少將軍府所需要補給的物品在遮天坊市採集,送往帝都少將軍府。
轉眼之間,三個月過去了,公羊離木雖然剛剛邁入了丹道的小成境界,可以修煉自己的乾坤二氣,可是他卻必須返回帝都少將軍府中,處理少將軍府中的內務。
日益壯大的少將軍府,儼然成爲了帝都最爲耀眼的存在,帝都內這段時間的焦點,全都聚集在這,就連皇宮內院都不如少將軍府熱鬧。
然而諸葛、軒轅、態勢、拓拔這四個家族卻都異常安靜,沒有絲毫動靜,甚至是這幾位家族的族長也同時稱病在家。
倒是這四大家族之中的一些家臣離開了帝都,不知去向。
唯有端木家族一直從鼎劍州運來大量煉製好的兵器,供給少將軍府。
東方北朔這些天,也派人暗中監視着四大家族,只可惜並未得到什麼消息,這也讓太子東方北朔有些心憂。
帝都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而聲名顯赫的四大家族竟然沒有任何動靜,這比任何動靜都來得可怕。
然而,這段時間,公羊離木卻又不在少將軍府,着實讓這位太子殿下坐臥不定,不能安寢。
帝都魚龍混雜,雖然少將軍府的餘熱已經逐漸淡去,而這段時間又沒有見到少將軍府有任何動作,這不由讓衆人猜測,難道這少將軍府也被四大家族買通了?或者是受到了四大家族的威脅嗎?
只是少將軍府內外事物依然井然有序,大批量的物資都被少將軍府的家臣護送,離開帝都,當然這些離開的修士,押送的物資其實只是他們身上攜帶着的須彌戒指。
這一日,公羊離木喬裝打扮,但是卻不是裝扮成無名的模樣,而是裝扮成一位普通修士的樣子。
而且,公羊離木也並非是直接進入城中,而是從帝都外城向着城內走去,邊走還便聆聽着城內城外人的議論。
公羊離木正是想要聽一聽人心向背,聽一聽如今這麼多人涌入帝都,到底都是哪些人,這些人又是爲何進入帝都。
嘈雜的聲音紛紛涌入公羊離木的耳中,各種議論聲不絕於耳。
“這都四個多月了,少將軍府怎麼一點動靜也沒有?!”
“誰說不是呢?
加入少將軍府的修士可着實不少,那些家臣都對少將軍府十分推崇,而且少將軍府還建立了什麼忠義門!聽這名字,顯然是在貼着東方家族的。”
“忠義門?這名字似乎很耳熟呀!好像以前公羊家族的祠堂,就叫着忠義堂!而且還是東方家族爲公羊家族修葺的,據說,自從三十餘年前便隨着公羊家族反叛被封了!”
“嗨!公羊家族怎麼就成了反叛了!還不是因爲幾大家族的挑撥,還有諸葛家族的陷害。”
“這話可不能亂說呀!要是被四大家族聽到了,那可不得了!”
“四大家族早就把這事情淡忘了,多少年的陳年舊事,早已是塵埃落定,就算是我們有些微詞,他們也根本不在乎了,再者說,誰敢去爲公羊家族正名!”
“最近這四大家族好像也沒什麼動靜了呀?!難道真的是被少將軍府和太子殿下震住了?”
“這四大家族的族長,哪一個不是手握重兵,老謀深算,少將軍府那點兵力,還不四大家族塞牙縫的呢!再者說,還有北境三州大患,在等着這少將軍府,他無名雖然背後有着丹聖前輩,但是誰不知道,丹聖前輩乃是宗師級別的修士,是不允許攙和靈武界的恩怨的!”
“說得倒也是,少將軍府終究還是胳膊擰不過大腿,只是那些踏破少將軍府的家臣們可就……”
一路之上,聽得最多的便是討論少將軍府的,而且這幾大家族舊事彷彿都呈現在大家的面前,都算是耳熟能詳,也都可以說道說道,根本不算是什麼秘密或者隱晦的事情。
正所謂勝者爲王敗者寇,或許就是這個道理,還是實力最爲重要。
公羊離木心中還是有些欣慰,畢竟這麼多年了,公羊家族仍然被世人掛在嘴邊,就連自己無心取了一個忠義門的名字,也會被這些人與公羊家族的祠堂對比。
“駕!駕!閃開!閃開!”正在公羊離木打算走在城門前的時候,忽然從背後極遠處,傳來一陣匆忙的馬蹄之聲。
此時,公羊離木是在御龍皇城的城南,這一隊人馬應該是從鼎劍州而來。
一路之上,煙塵滾滾,雄健的戰馬十分威武,十多騎戰馬,毛髮全都是漆黑的顏色,泛着光亮,顯得格外的醒目。
行色匆匆的人們,全都駐足,退閃在一旁,觀看着戰馬經過。
“呀!這可是南方的戰馬呀!真是雄偉俊朗!”
“瞧!那人背後的旌旗上,寫着鎮南王三個金燦燦的大字,那可是鎮南王的標記呀!這些都是鎮南王的人!”
公羊離木微微蹙眉,心道,這鎮南王不是戍守在南部邊境,怎麼來到了帝都?!
戰馬上的每一位修士,修爲都不低,都有着培元后期,乃至合道境界的修士,而且每一個修士的戰馬上,都佩帶着寶劍和戰戟,背後更是揹着三面大旗!臉上全都戴着面具,這些面具是金色的,露出了兇獸的獠牙,顯得格外威武霸氣。
十餘位戰馬先行來到了城門前,將兩側的人全都梳理開來。
片刻之後,大部隊從後面趕來,由三位位身披金甲紅袍的戰將帶隊,後面百餘人的隊伍跟隨着,中間位置,則有一位相貌俊朗的中年男子,似笑非笑地端坐在豪華的車駕之中,周圍有着四位相貌妖豔穿着性感的女子相伴左右,車駕被十六人架起,騰空而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