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修答應了小皇帝此行之後,就進入不眠不休的修煉之中。
半部生息功。
路修發覺自己此次神識海所受到的震盪讓自己的神識擴張了近一倍。意能的每次晉級都比武能顯得巨大,此時,意能已經超過自己的武能,達到了武神六階之境。而神識的強橫讓路修修煉起生息功法來,更加的順風順水,依着這半部生息功法,路修飛速着提升着武能的總量。
第二天,邊國聚集了五位大武皇,其中包括夏家主在內。路修在答應了魔山之行後,白氏父子就回了神源山,實際是想早日讓白洪武得知,必竟路修要面對的是們大魔宗,而且還是剛剛毀了三位大武宗的大魔頭,舅舅很是擔心,回去商量對策。
一行人第三天向着大順國進發。
因爲所有飛行鳥全部凍死,五位大武皇騎馬而行,其餘百人是僕役跟隨,一輛超大的馬車行在隊伍之中,裡面坐着一人,路修。他三天裡只吃過一次飯,二目微合,身體四周,有如實質般的靈息正向着車內涌來,沒入他身體外的漩渦內,進入他的身體。
路上極苦,天氣與路面都有極大改變,隊伍裡雖然都是些武者,還是有一人身中凍害,死在半路。一路上看不到生氣,偶而路過村落,眼中所見都是一副可悲的慘景。
在路上一連走了三天才入了大順國境。入國門時,守城門的將士聽說是邊國來的使團。趕緊放行,並有一隊人馬前邊開路,衆人加快了行程。
一行人到達館驛時,已經是第五天,而其餘幾國的國師團早就到達了,大車停在館驛門外,大順的大臣迎候在這裡,見一行人氣度非凡,小心招待。
“請大國師入內用飯吧,”夏家主來到車前小心說道。
裡面無聲,等了一會,夏家主擺擺手,示意別人先進去,他一人守在車前,神光凜然的護衛着裡面沉入修煉的路修。
館驛裡全是氣勢磅礴的人物。上百人迎出來,想看一看邊國會有怎麼樣驚天動地的人物,來共商大事,沒想到所看到的不過是幾位大武皇,皇級當然已經很了得了,但對於各國聚在一起的精英來說,還是很大的失望。
大順來相迎的也是位初階武神,名字叫黃土,是土屬天賦絕佳的天才人物。他一臉歡欣的出來,卻迎了幾位武皇,心中不快,問車內何人,衆武皇神色恭敬答道:“是我們的大國師。”
“哦,那還不快快請水神大司馬。”黃土與這位水神神交已久,這時來到車前。
衆武皇急忙相攔。夏家主說道:“大國師正在修煉,還請前輩不要打擾。”
“修煉……”黃土止步,臉上一抽。這還真是臨陣磨槍。再不敢打擾,引領衆人入內。
“你們的大國師還真是了不起啊。”一人陰陽怪氣說道。
邊國的一位大武皇,第二大家族的休立舉目看去,認得此人。正是大庸的一位皇級人物劉虎牙,人稱劉飛虎,曾帶兵侵入邊國幾百裡,邊國中倒很多人認得他。
“你什麼意思?”休立大怒,慢慢布出武能來。
“各位,現在不是各國之爭的時候,我們再起內鬨,四國皆有亡國之虞。身爲武者,當以大局爲重,精誠團結,爲這場關係到各國各家存亡的大事一戰。不然憑一國之力,如何與魔宗相抗。”黃土勸說道。
二人皆哼了一聲,齊飛虎說道:“邊國不過只有一位水神,而古國更是過份,來的竟然只是武皇級的武者,一個諾大古國。連一位神級武者都沒有,能幫上幾多。”
古國出迎的幾人面有怒容。
古國幾乎是來人中最多的,武皇巔峰炎黃無敵帶隊,想小星,路家兩大長老,古維河與兩位家族大長老,餘下是幾家小家族中的領袖。
古國同邊國一樣,經常受到大庸的不斷入侵,可以說與大庸是十幾代人的仇恨,但此時此刻不是說國恨家仇之時,炎黃無敵示意各人噤聲。一行人入內,爲邊國衆武者接風洗塵。
邊國人一到,四國精英就算聚齊了。
當晚,衆武者同聚在大內,共商對付魔弟辦法。人人心頭沉重。百十人聚在一起,寂靜無聲。
休立見主座依然空着二個大位,想來還有重要人物未至,起身問道:“還要等哪位高人?”
大順的黃土起身答道:“是我國大國師,東方笑先生,與大庸的大國師威無涯先生。”
他此話一出,座上頓時一靜。東方笑聞名各國,是位已經達到八階武神的傳奇般的人物,幾乎是無敵的存在。而那位威無涯卻是惡名極著,幾次親自出手,致使古國與邊國在幾次大戰中傷亡極其慘烈。他是一位已經達到武神五階的大武神,比水神高上兩階,四國中是僅次於東方笑的超級強者。
衆人等了片刻,一行人從外面走了進來。人未到,威壓已經讓衆武者面上變色。衆人一同起身,向來人看去。
但見當先一人,紅光滿面,高大威風,一身素袍,四方大臉,鬚髮皆白,兩眼神光內斂,如湖海般深不可測。卻正是那位八階武神東方笑。而走在他身的正是那位威無涯,澎湃無儔的武能波就是他布出來的。他尖臉猴面,身體乾枯,只有一米五的樣子,走在東方笑身邊,同猴子相似。
他們身後還跟着一人,微低着頭,是位長相嬌好的女子,三十幾歲樣子。她一出現,古維河心頭就是大震!
兩位神級武者在最上首落下座來。威無涯人未至先立威,這與他一慣強兇惡霸的作風相符,衆武皇們敢怒不敢言,這裡除了東方笑,哪個也不是他的對手。他的兩隻小眼精光四射的在邊國與古國衆武者面上掃來掃去,一臉輕篾。
東方笑看了看衆人,起身笑道:“各位遠來辛苦,我這廂謝過大家,”說着一躬。衆人紛紛起身還禮。
“水神司馬兄還沒到麼?”他看了看邊國諸人,詫異問道。
邊國發生的事還沒傳到各國,水神作爲神級武者,當然早在東方笑的計劃中,佔着極重的位置。
休立起身答道:“正要告知各位先生得知,敝國大國師水神司馬先生已經故去,我們現在的大國師是路修先生,先生此時正在修煉,不便打擾……”
“哈哈……”他的話被一聲宏大的笑聲打斷。休立大怒,循聲望去,正是那位威無涯。
威無涯笑了一陣,說道:“司馬很聰明麼,聽說有了此事,有了先見之明,一死了之了,換來個臨陣磨槍的狗屁國師。這時纔來修煉,還來得及麼,那位姓路的狗屁國師,你快快進來吧,不用我老人家親自去請吧——”水神司馬歲在他眼中還是位棘手對手,這時得知他已經來在,放下心來,更加的驕橫。
聲如雷震,滾滾傳出幾裡之外,他是故意讓還在車內的路修聽到,先來一番羞辱。
休立怒道:“你是什麼東西,敢在此侮辱我們大國師,休立有死而已,現在就向你挑戰!”
轟的一聲,休立話音未落,身前的桌子忽然炸開,無數木屑如刀如劍般向他身上射去。威無涯坐在原地沒動,武能卻已經將他身邊的兩位武皇推出幾米外。
休立大驚失色,飛身後退,但此一擊說來就來,絕無先兆,眼見千萬木刺就要刺到他的身上,轟然的一響,光波如電,武能波轟然傳至,時間空間在此時忽然一凝,如同停滯一般。無數木屑突然置身在一片能量波內,就止在休立驚恐萬狀的面前,再無法射出半寸。
一陣亂響過後,能瞬間破體的如刀如劍的木屑落到地上,休立武能大張,一連退出十幾米外,驚魂未定的怒視着那位威無涯。
衆人看過去,出手相助的正是那位八階武神東方笑。他溫和的笑道:“衆位先生,此來都是客,萬不可動粗,我們此來目的是攜手並肩,共同對付那位魔弟,不可先傷了彼此和氣,有損各國大事。”他聲音不高,但聽在衆人耳中,皆是一震。
炎黃無敵點頭說道:“東方先生所說極是,只是這位威無涯先生做事太過,我們古國與邊國衆武者雖然不是他的對手,但想來受逼不過,放手一搏也無不可。”說着站起身來。老先生一向淡泊爭鬥,但威無涯於古國有過大屠數萬人的記錄,老先生早生出一戰之心,這時更是借邊國武者,共同對陣威無涯,可說是個絕好機會。
威無涯大怒,轟然的武能波激盪得四壁皆響。但眼見十幾位古國武皇與邊國皇武者一同起身,武能波全然布出,陣式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也是有些變色!
東方笑說道:“都不能亂來,這裡是大順國,做爲東道主,誰再侍強胡鬧,別怪東方無禮。”他還是聲音溫和,但是眼中厲芒閃爍,不怒自威。
威無涯乾笑了數聲,說道:“一羣廢物,若不衝着大局着想,你們加在一起也不夠我一擊之力!哼!邊國的所謂大國師還不出現麼,縮起來做的什麼烏龜!”
休立怒道:“好好,你連連辱沒我大國師,我邊國武者休立向你挑戰!”
他話音才落,一個聲音清冷說道:“胡鬧什麼,都坐下,有飯吃麼,我餓了……”
一個修長人影出現在衆人眼前,他只有十幾歲的樣子,英俊的臉上掛着一絲悲傷,一走入室內,就拿起桌上的一盤點心,大吃起來。
衆人一愕,在這樣的場面裡,來人的舉止有點太肆無忌憚了!
那人邊吃邊說道:“重生香,你害人不淺,我的幾位師友因你而死,等我吃完,你就自裁吧!”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