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參加駱家宴會的,都是鬼界深處之中有名有號的豪門世家。
這麼多豪門精銳聚在一起,結果卻被薛安一鍋端了,連一個生還的都沒有。
也因此,當這件事傳播開來時,簡直如同一記重磅核彈一樣,徹底炸懵了整個鬼界深處。
“什麼?潘家墨家任家譚家等各大家族全軍覆沒,都死在了駱家之中?”有人失聲驚呼,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沒錯,確實都死了!”有人一臉沉痛。
“什麼人乾的?莫非是駱家假借宴會的名義,故意誆騙衆豪門過去,實際是想一舉殲滅,好稱霸這鬼界深處?”這是陰謀論者。
“雖然還不知道具體什麼情況,但絕對不是你說的那樣!”
“你怎麼知道不是?你又沒親眼所見?”這人冷笑反駁道。
“我當然沒親眼所見,但有一個事你可能不知道!”
“什麼事?”
“那就是駱家的高層也全都死了!”這人冷冷道。
這句話讓本來自恃找到了事實真相的這位,面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不禁嘟囔道:“那又到底是誰幹的?”
“是啊!到底是誰有如此強大的實力,居然一舉全殲了整個鬼界深處的豪門?”有人呢喃道。
這還只是旁觀者的言論,而對於那些家主、長老以及精銳子弟被一掃而空的家族而言,這個消息更是令他們難以接受。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行,我要去爲我父親報仇!”墨家之中傳來了一名少年的怒吼。
而類似的聲音也在各個豪門的上空迴響着。
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於萬鬼城的駱家之中,因爲他們可以感受到,一股足以顛覆整個鬼界深處既有格局的風暴即將來臨。
終於。
就在所有人注目的情況下。
駱家和任天琪突然出現,並一起發表了聲明。
此次事件純屬各大世家豪門咎由自取,而他們作爲主人的屬下,這次便要秉承主人的意志,徹底改變之前的利益格局,掌控整座鬼界深處。
若有願意加入者,現在便要趕到萬鬼城中宣誓效忠。
至於不服者,殺!
轟!
消息過處,沸反盈天!
這個聲明所掀起的軒然大波甚至超過了衆豪門身隕這件事。
因爲這聽起來簡直太匪夷所思了。
兩個豪門棄子,突然煞有介事的站出來說要掌控整座鬼界深處,並且還讓衆人向其投降,否則殺無赦。
這簡直都已經荒謬的好似黑色幽默了。
即便衆多豪門精銳身隕,可剩下的這些人也不容小覷,就憑駱簡他們兩個,累死他們也不可能做到。
因此一時間冷嘲熱諷之聲四起,更有甚者對駱簡和任天琪破口大罵,認爲他們兩個背叛了鬼界深處。
唯有一些頭腦冷靜,心思縝密的人,才從這份聲明之中讀到了不一樣的味道。
主人,下屬,秉承意志!
這些字眼裡顯然都透露着極大的秘密。
因此這些人很明智的保持了沉默,更有甚者已經悄悄做好了準備……。
果然。
當聲明發布的第二天。
駱家門前冷清無比,沒有任何一個勢力過來投奔。
很多人更是在家中等着看笑話。
可也就是在這時,駱簡和任天琪分別走出了駱家府邸。
他們沒有帶領任何隨從,只是穿着一身白衣,手握一柄長劍,而在出了駱家府門之後,他們便分道揚鑣,開始了各自的征程。
任家!
任天琪擡起頭來,目光復雜的看着這座自己生活了幾十年的豪華府邸。
這府邸之中承載了他很多的回憶,但這些回憶無一例外,都跟仇恨有關。
所以他纔會在宴會廳中那般決絕的要置任家衆人於死地。
現如今再次來到家門之前,任天琪更是沒有絲毫的悲憫,只是深吸一口氣,然後邁步往臺階上走去。
當門前負責看守的人一看是任天琪,不禁全都發出了驚呼。
“是二少爺!”
“呸,他算哪門子二少爺,一個吃裡扒外背叛家族的不肖子孫罷了!”
“快去通知大長老!”
這些喊叫和謾罵之聲此起彼伏。
任天琪也沒有繼續往裡走去,而是站在府門之前,看着遠處那些對自己怒目而視的任家衆人,臉上不禁浮現出一絲冷笑。
正在這時。
就聽一聲震天動地的怒吼之聲從任家之中傳來。
“你這個孽子,居然還敢回來?”
隨着吼聲,就見一道鬼光掠過長空,瞬間出現在了場中。
等落地之後,赫然是一名衣着光鮮的老者。
這老者對任天琪怒目而視,那樣子簡直恨不得現在就撲上去將任天琪活活撕開吃掉一樣。
任天琪卻根本不爲所動,反而衝着這老者微微一頷首,“大長老!”
“不要叫我大長老,任家之中沒有你這樣的逆子!”老者怒吼道。
任天琪面露一絲譏誚之色,“我是不是任家之人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我這次過來,只有一件事!”
說到這,任天琪擡手一指這位大長老,冷冷道:“你自滅神魂,我執掌任家!”
這句話讓這名老者臉上的神情微微一滯,旋即便化作了無限的狂怒。
“豎子敢爾,我要將你的皮給剝下來!”
說着,老者便怒吼着衝了上來。
任天琪冷冷一笑,“果然是這樣啊!大長老,你當年都對我母親做過什麼,你自己應該最清楚,所以我讓你自滅神魂已經是對你最大的寬恕了,既然你不要,那就不要怪我了!”
任天琪的話讓這位大長老身形微微一頓,眼中也現出了一抹惶恐之色,但旋即這絲惶恐便被更加洶涌的狂怒所取代。
“啊啊啊啊啊,多說無益,豎子受死!”
這位大長老乃是任家之中年歲最長的鬼族,平素很少出現,一般都是留在家中看守,也因此這次的豪門之劫,他才能倖免於難。
而這也意味着他的實力很是驚人,堪比鬼帝級的修爲一旦施展開來,足以令風雲變色。
而跟這滔天氣勢相比,任天琪的身形就顯得單薄太多,好似狂風中的一片落葉,隨時會被吹飛出去一樣。
很多任家衆人見此情景都現出了一絲冷笑。
可就在這時,任天琪極爲恭敬的舉起手中的劍,臉上都因過度的激動而泛起了潮紅之色。
“主人說過,用劍能解決的問題就不要廢話,現在看來,果然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