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瓷娃娃,寄託了安顏的所有思念。
薛安眼睛發澀,然後輕笑道:“好了,媽媽現在回來了!想想念念,開心嗎?”
薛想和薛念齊齊點頭,“開心!”
“中午的時候,爸爸給你們做好吃的!是不是更開心啦?”
薛念眼睛瞪圓了,用力的點頭,“嗯嗯,爸爸,我現在好開心好開心呢!”
薛想虎着小臉,敲了妹妹的腦袋一下,“就知道吃!”
這一幕,讓安顏也不禁笑了。
“我去做飯!老婆大人,想吃什麼?”薛安笑嘻嘻的問道。
安顏站起身,“還是我去做吧,你哪裡會做飯。”
以前兩人在一起的時候,也基本都是安顏在做飯。
薛安堅定的搖搖頭,“居然敢瞧不起本大廚,一會我就讓你看看,什麼是諸天萬界第一大廚!”
廚房中。
薛安好像雜耍一般,將菜刀都要耍出花了。
各色菜餚也是信手拈來。
安顏倚着門框,靜靜的看着。
客廳裡,是兩個小姑娘在看電視。
飯菜的香氣,混雜着電視的聲音,產生了一種叫做家的溫馨。
安顏閉上眼,心裡默默想到,哪怕這是夢,我也認了。
而就在這時候,薛安湊到她耳邊,輕聲說道:“睜開眼,看看這是什麼?”
安顏緩緩睜開眼睛,就見薛安的手裡託着一顆璀璨的血珠。
“喜歡嗎?”薛安笑着說道。
安顏點點頭。
薛安早就將這枚血珠煉製成了項鍊,“來!我給你戴上!”
說着薛安將項鍊戴在了安顏的脖子上。
血珠垂於安顏那精緻的鎖骨上,熠熠生輝,美的令人目眩。
薛安看的都有些癡了,“真好看!”
安顏蒼白的臉上泛起一層紅暈,低着頭有些扭捏的捏着衣角。
“哎呀,菜糊了!”
薛安突然聞到了一股糊味,趕緊轉身去搶救飯菜。
安顏看着薛安那忙碌的背影,心裡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踏實。
他變了!
但是又沒變。
變得成熟而霸氣了。
沒變的則是對自己的感情。
因爲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好嘍,開飯了!”
薛安將飯菜都端到了桌上,一家人圍坐在一起。
薛安突然說道:“先等等!”
然後走到了陽臺上,將一掛鞭炮伸出了窗外。
鞭炮點燃,噼裡啪啦的響聲,讓氣氛變得熱烈起來。
放完鞭炮,薛安回到了桌前,微微一笑,“老婆!歡迎回家!”
就在薛安和安顏,享受着久別重逢的溫馨和喜悅之時。
武道界跟隱世仙門中猶如被扔下了一顆巨型炸彈,掀起了驚濤駭浪。
第一個令人震撼的消息便是薛安在仙門大會上,將幾乎所有的仙門子弟全部殺光。
很多小宗派甚至都被滅門了。
而一些稍大的宗門,也是損失慘重。
這一下自然四方震動。
很多大宗門都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紛紛揚言不殺薛安不罷休。
濟北袁家。
袁成宇端坐於椅子上,同樣是滿臉的殺氣。
在他的下垂手,還坐着很多的袁家長老。
氣氛有些壓抑。
啪!
有人怒拍了一下桌子,“咱們袁家就沒受過這麼大的委屈,宗峰可是咱們精心培養的接班人,居然就這麼被人殺了?不行,這件事必須要報復回來!”
說話的是一名袁家長老。
他的話也引起了很多人的贊同。
“對!沒錯!”
“我就不信外面的傳言,說什麼薛安一個人殺了所有的仙門子弟,那簡直就是笑話!”
衆人議論紛紛。
袁成宇面沉似水,過了會才緩緩道:“其他宗門怎麼迴應的?”
“苦禪寺方面保持着沉默,夜魔谷也不吭聲了,只有修羅島揚言要報復!”
袁成宇淡淡道:“看起來很多人是想着坐山觀虎鬥啊!”
有人冷笑道:“區區一個薛安而已,雖然確實很厲害,但我不認爲他是什麼虎!”
衆人點頭。
就在這時候,有個管家面色蒼白步履忙亂的跑了進來。
“家主!”
袁成宇微微皺了皺眉,“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怎麼了?”
大管家艱難的吞了口口水,有些遲疑。
“怎麼了?說吧!”袁成宇端起了一杯茶水,慢慢的喝着。
大管家這才一咬牙,“回家主,剛剛收到的消息,望月閣……沒了!”
“望月閣沒了?什麼意思?”袁成宇還沒聽明白。
大管家面色蒼白,“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望月閣……不存在了!”
袁成宇的表情漸漸凝固,“不存在了?”
大管家點點頭,眼中閃爍着驚恐的光芒,“不但望月閣不存在了,就連望月山……。”
“望月山怎麼了?”袁成宇沉聲問道。
“望月山也已經成爲了一片平地!”
在場的衆人倒吸一口冷氣。
有人滿臉不相信的說道:“大管家,你是不是老糊塗了?望月山怎麼能成爲平地呢?難道說一夜之間,這望月山還能長腿跑了不成?”
大管家苦笑道:“我開始也不相信,但現在,這個消息已經轟傳開來,確鑿無疑!而且有確切的消息說,最後出現在望月山的……就是薛安!”
屋裡一片死寂。
很多本來滿是不屑和傲慢的人,此刻終於露出了驚惶之色。
望月閣在隱世仙門中雖然實力不是最強的,可也算一個大派了。
居然一夜之間,連山頭都沒了!
這得何等恐怖的實力?
過了良久,袁成宇才澀聲道:“先散了吧,這件事……看起來得從長計議啊!”
不僅僅是袁家。
隨着消息的傳開。
剛剛還在瘋狂叫囂要報復回來的宗門世家,全都集體沉默了。
因爲他們心裡滿是驚懼。
這個薛安到底用的什麼手段,居然讓偌大的一座山,徹底消失了?
這種集體的沉默,也讓武道界出現了一種詭異的局面。
似乎沒人敢再多談論薛安的事了。
這也讓很多人感慨萬千。
薛安這是以一己之力,壓服了整個武道界啊!
而在嶺南餘家。
氣氛也有些微妙。
餘朗微微嘆了口氣,“薛先生走後一直沒有回來嗎?”
餘然點點頭,“我剛問過馬成了,沒有回來!”
餘朗又看向一臉茫然的時雪青。
“時小姐,薛先生去了哪裡,你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