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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李騰輝也是欺軟怕硬,一見高明這般強硬,竟然敢當着所有人的面兒就動手打他,立即便不禁怕了。此時不由十分後悔,自己幹嗎招惹這兩個煞星。
“高明,你這是做什麼?”高父又擔心又生氣地將高明拉到一旁,皺着眉頭低聲對他道:“你這一動手,不是把咱們本來有理的事,變成沒理了嗎?無論如何,也不能動手打人,快跟人道歉。”
高明本來也不想把這事鬧開,畢竟這是表妹樑海霞的婚禮,他也不想因爲這點兒事把人家的婚禮前一天慶祝給攪亂了,弄到最後大家都不歡而散。
可既然事情已經鬧開,柳文靜率先動手了,他便也不在乎把這事給鬧大。反正既然已起了亂子,這件事肯定是不能善罷干休了。而打一下是打,多打幾下也是打。剛纔只是柳文靜出手,現在他這纔是親自出口氣。
他並沒有怪柳文靜先動手,畢竟柳文靜剛纔也是替他出氣。而且就這種無賴潑皮,也很難有人能忍受得了。再多待片刻,高明也不敢保證自己能忍得了。
“沒理就沒理了,他還能怎麼樣?”高明聞言,不在乎地向父親說罷,便招手向那李騰輝道:“你,過來。”
“你要幹嗎?”李騰輝一見,不由立即嚇得往後就縮,口裡向旁邊的呂運達及其父親叫道:“運達,叔,你們得幫我啊!”
說罷,又向後面與旁邊的人羣中大聲求救叫道:“大胖、火柴,快來,過來幫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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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音一落,後面立即有兩個人聽見,努力分開圍觀看熱鬧的人羣擠了進來。這兩人一胖一瘦,胖的高大粗壯,像座肉山;瘦的皮包骨頭,確實像是火柴棍。
李騰輝平常倒是也確實有趁了幾個狐胖狗友,這時關鍵時刻一呼救,這兩人立馬趕了過來相救。
“表哥,你看這事鬧的,確實是騰輝不對在先。但你看他都這樣了,你就饒了他吧!”呂運達見狀,也立即上前勸說高明。他也以爲高明又喊李騰輝,是還不打算放過李騰輝。
“我不是要打他,讓他過來。”高明聞言,連忙說道。
“有事你就說,我在這兒聽着也一樣。”李騰輝見狀,卻是哪敢輕易過去,躲在那個大胖與火柴的後面,從兩人的身體中間探頭說道。
“好,那我先問問你,今天這事誰有理?”高明笑着問道。
“你有理,行了吧?”李騰輝立即認慫地道。
雖然他現在叫過了平常的兩個兄弟幫忙,尤其這個大胖,身強力壯,打架是把好手。火柴雖然力氣小,但仗着身材瘦小,卻是十分靈活。兩人一塊兒打架配合起來,也是十分默契。
可就算他們三人聯手,有把握收拾了高明,但此時事情已經鬧開,這麼多人圍着,又豈會容他們再打起來。他可沒有高明剛纔的那般速度與出其不意,也不敢撲過去送死。
再說這事卻確實是他理虧在先,呂家這邊也不會全幫着他。
何況現在男女結婚,一般都是男方求着女方,當姑奶奶供着,求人下嫁。所以呂家這邊,面對女方的孃家人,也天然沒什麼立場,也不敢強硬起來。萬一惹得女方不高興,人家直接不嫁了,他們不就虧慘了嗎?
彩禮錢、酒宴錢、婚紗照、租車隊、還有婚慶公司方面,這些錢怕是都要打水票。改天要是能哄得回心轉意了,重新擇日再結,這些錢又得再多花一遍。所以不止是態度,也實在是實事求是地強硬不起來,經濟損失就先是大頭。誰家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尤其現在結婚的成本越來越高,彩禮錢越來越重,他們也真是輕易損失不起。
錯過這次,再來一回,恐怕家底兒都要掏幹了。
李騰輝也很清楚這種情況,知道指望不上呂家人替自己出頭。何況本來就是他有錯在先,先去撩柳文靜的。這種情況下,呂家肯定是選擇幫理不幫親。
呂家指望不上,他這邊自然就十分勢單力孤。就算多了兩個兄弟趕過來,他也仍然是沒有多少安全感。
“那我有理,便是你有錯,是不是你該道歉?”高明聞言,又立即盯着這李騰輝質問道。
李騰輝聞言一愣後,心中委屈了下,便又立即接着認慫地低頭道歉道:“對,對,是我該先道歉。對不起,我剛纔喝多了酒,說了些胡話,惹了你們二位不高興了。是我的錯,全是我的錯,是我討打。”
他說完之後,更是十分委屈,眼淚直往心裡流。這不有沒有天理啊,他一個被打的,竟然還要反過來去道歉。
“這就對了。”高明聞言,含笑點頭道:“既然你知道認錯,那我們打傷了你,賠點兒醫藥費也是應該的。不過這個精神損失費嗎,我覺着你沒損失什麼吧?”
“沒有,沒有,一點兒也沒有,我精神好得很。”李騰輝聞言,又是不由滿腹心酸汩。他哪裡是沒有損失,他今天的粗神損失大了去了。只是這時候,他卻哪敢這麼說,還想着去訛錢。
此時他胸口中的高明那一腳,仍然還在隱隱作痛。由這一腳,便知道這傢伙絕對不好惹,打架肯定也是一把好手。而且剛纔既然敢當衆打他,現在肯定也敢。所以他只能是順着對方說,哪敢說句置駁的話。不然稍微不對,很可能又會引來一頓打。
“不止精神好,我身體也好得很,一點兒事沒有。這點兒小傷,我回去躺一下就行了,用不着什麼醫藥費。”李騰輝說罷後,又立即接着說道。此時他不止是不敢要訛人的精神損失費了,連正常的醫藥費也都不敢要了。
“那不行,醫藥費還是該給點兒的!”高明說完,立即向柳文靜叫道:“文靜!”
眼下天氣越來越熱,所以他穿的衣服也薄,此時身上還真沒裝錢包。不然後後的一包,裝上也礙事。現在手機支付早已普及了開來,連他們這小縣城也是遍地開花,毫不例外。
所以現在出門在外,也根本用不着什麼現金,只任一部隨身攜帶的手機,就可以完成吃喝住行的所有方面,完全當得起是無現金社會了。不過就算如此,有時候還是得帶點兒現金應應急。
他此時雖然沒裝錢包,但口袋裡卻也裝着張一百,以備不時之需。但賠人家醫藥費,一百哪夠,也太小氣了。
不過他雖沒帶,柳文靜卻是帶着。女士出門,經常是一個小挎包,現金、手機、化妝品都裝得下。尤其他知道柳文靜有個愛好,做爲富二代,她從小也挺喜歡炫富。所以有時候,就是更喜歡花現金,覺着明晃晃的大鈔票砸下去,這樣才更有感覺。
他跟柳文靜相處日久,也是早已熟知了這點,很清楚柳文靜不但經常隨身帶着現金,而且還通常都不少,最少也要備個一萬以上。
柳文靜此時聞言一聽,果然二話不說,立即便拉開自己的手提包,隨手掏出一捆嶄新的鈔票,揚手砸到李騰輝身上,道:“這些應該夠了吧?”
李騰輝一瞧,不由立即眼睛一直地盯着掉在地上的鈔票,連連點頭道:“夠了,夠了,絕對夠了!”
他其實本來也沒指望能訛多大,訛上個幾千塊錢就算差不多了。畢竟對方也不是冤大頭,他就算漫天要價,對方也不會任由宰割。最後商量一番,多少賠點兒,估計也就是幾千塊錢。
卻沒想到,眼下柳文靜隨手一掏,就是一萬扔了出來。那整整齊的扎作一捆,憑那厚度,李騰輝一眼就判斷了出來,絕對是不多不少地整整一百張,銀行捆錢的捆紮錢都沒拆。
他一時之間,不由立即見錢眼開,心花怒放,身上本來還覺着疼的地方,也立馬就變得不疼了,一點兒都感受不到了,眼中只有那紅花花的一捆錢。
要是早知道有這好事,他剛纔絕對立即就衝上去了,拼着多挨幾下打,吃點兒痛,這錢掙的多容易。說不定受傷越重,對方會越大方,看來真是不在乎錢的。
而有錢的,也必定有勢。所以這種人,他也肯定惹不起。再說誰會跟錢過不去,對方隨手就能扔給他一萬,他覺着自己這頓打,也是完全值了。
當下也完全顧不得什麼臉面,立即就彎腰把那一萬塊錢給撿了起來,緊緊塞在自己褲兜裡,臉上滿是笑容,一點兒不見剛纔的痛苦與委屈了。
柳文靜見狀,不屑地鄙夷了下,卻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接着轉身退回了高明身邊。
高父高母見狀,對視一眼後,卻是也沒有多說什麼。雖然他們也覺着高明的這種處理方法不好,而且憑白就扔給那個姓李的無賴一萬塊錢,也實在是太虧。但畢竟剛纔高明一動手,確實便成了他們從有理的變成了沒理的。直理論起來,鬧了出去,他們還是有些理虧的。所以最後的結果,恐怕還是不免要賠點兒錢平息下去,息事寧人,大家誰都揭過不提。
既然最後也不免要賠錢,那中現在的這個結果比,確實也差不了多少。唯一不同的,就是賠多賠少的問題。但高明憑着自己出手的那根大棒,再加上現在這一萬塊錢的甜棗兒,能讓對方甘願自認有錯,先跟他們低頭道歉。這樣的結果,倒也未嘗不好。多花的那些,便也就只當買理了。
李騰輝拿了錢後,立即就以要去醫院看傷爲由,摔先帶着他那兩個兄弟離去了。既然拿了好處,當然是要早點兒走人,也免得對方有可能後悔變卦。再說再接着跟這兩個煞星待一塊兒,他也肯定會待不下去。
至於呂運達明天婚禮的伴郎一職,他也是很乾脆地辭了。畢竟他現在被打得鼻青臉腫,跟個豬頭一樣。只是一天的時間,肯定也好不了,倒是也剛好有了正當的不來出席當伴郎的理由。
好在呂運達這邊,倒也不止他一個伴郎,還有好幾個。少他一個,也不會少了什麼。
眼見事情這般解決,沒有繼續鬧大,呂家那邊倒也很滿意。就是不禁覺着,新娘的這個表哥可真是財大氣粗。聽說是在外面開公司當大老闆的,果然這氣場這氣勢就是不一樣。一萬塊錢,人家只當是打個水漂兒,眼都不帶眨的。
而且都不是自己掏,還是讓女朋友掏。女朋友跟在他身邊,好像跟個女秘書似的。瞧人家這,把女朋友治的多服貼。剛纔女朋友率先出手,也是爲了替他出口氣。
不過另外有些人即也不免泛酸地覺着,這傢伙是人傻錢多。根本沒必要花那麼多錢的,硬是掏了一萬,果然是錢多了燒的,就是個燒包兒。
等李騰輝一走,呂運達及其父母便帶着他們這邊的家人安撫賓客,然後一堆人又立即高高興興地吃喝起來,也就是席間多了些談資,談完很快就把這事給忘到了腦後。
倒是高明與柳文靜經此一事後,卻有些沒心思再多留。當下跟高父高線及樑海霞一家告辭了一聲後,便率先離去了。
高父高母見狀,卻是也沒有強留,生怕這兩個脾氣都不好的,再待下去,很可能又會惹什麼事。
高明與柳文靜離開之後,卻是也沒回家,而是開車隨便轉了轉後,另外找到一家飯店,進去繼續吃飯。
剛纔他們都是吃了半截,可都並沒有完全吃飽。眼下還是飯點兒的時候,既然一時也沒什麼事,又都是剛被勾起了些食慾就打斷,所以當下便又立即找了個飯店,繼續開席吃飯。
這頓飯,當然是高明請客,也當是對柳文靜剛纔的感謝與補償。柳文靜自然是不推辭。不過那一萬塊錢,柳文靜就沒有跟高明多計較了。反正他在高明身上花費掉的,也早就不止一萬了,幾百萬都花出去了,哪還會在乎這一萬?
就像這次回來給高明父母與家人買的禮物,錢也全是她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