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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這種不可思議的景象,高明當然立即停了下來,然後有些呆呆地看着手中的這口箱子。
此時箱子上暈染般綻放的金光已經散去,也早已停止了振動。不過當金光散去後,就見箱子上原本還沾染的一些泥土,此時已經一乾二淨地半點不留存,彷彿已被那層金光清理了下去。另外,這箱子原本還顯得有些陳舊,但此時也是渙然一新,彷彿都生動鮮活了過來。不過其古樸的氣息還是沒變,而且更增添了許多神秘感。
當然神秘,普通的箱子哪兒會突然放金光。而且這金光並不是箱子裡面傳出來,從箱口泄露出的,而是箱子本身忽然綻放了一層金色寶光,也不知到底是從哪兒來的。
高明剛纔也懷疑過這箱子上可能有機關,需要打開機關才能夠開啓。但他剛纔已經翻來覆去地看了個遍,所有地方也都用手摸遍,還全都叩指敲打了一番,根本沒發現任何機關。當然,也有可能是隱藏的特別隱秘,他沒發現。
此時呆立了片刻後,他立即心中一動,改用一隻手環抱着箱子,然後另一隻手往箱蓋上嘗試掀去。這一掀之下,箱蓋立即應手而開,輕鬆得好像根本沒發生剛纔怎麼也打不開的情況。
箱蓋打開,高明立即懷着激動的心情往裡面看去。不過一看之下,卻是大失所望,表情不由凝住。因爲箱子裡面,根本沒有任何東西,空空一片。這箱子之所以會這麼重,原來就是其本身的重量。
箱子裡面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裝飾,跟外面的木色保持一致。外面的箱子除了包裹的銅件外,也沒有什麼裝飾,就是原木色澤,並沒有上漆。但木質應該是紅木的一種,所以原木本色就是紅褐色。
高明對紅木並沒有什麼研究,也分辨不出來究竟是哪種紅木。但無論是哪種,紅木本身就是名貴木種,而上了年頭的紅木,則價格更高。所以這箱子即便不論其工藝與考古價值,單是材質本身,應該也頗值不少錢。
之前因爲沾染了泥土,所以這箱子還瞧着有些暗淡無光。此時經那金光一掃後,已是渙然一新,立即就能看出木質本身隱隱透着些光澤,而且本身的木質紋路特別漂亮美觀,還繁複難明地隱隱形成某些特殊形狀與符號,瞧着非常具有神秘感。
瞧久了,似乎覺着那些紋路還隱隱在動,會不停地變幻。但再眨一下眼去瞧,卻又覺着沒有,顯得很奇特。
高明雖然對箱子裡沒有裝着任何東西,尤其是他所期待的古董寶貝非常失望;但稍微想了下後,便也轉過了想法,覺着沒什麼。這東西本身就是他撿的,裡面有寶貝當然好,沒有卻也談不上有多失望。能撿着東西,本來就是運氣了,也不能奢求太多。
何況單這箱子本身,也應該是件古物。而且就算不是,單是其材質本身,也應該能值不少錢。
不過在經歷了剛纔的那一幕後,高明卻覺着這東西並不簡單,並不只是個裝東西的物件,應該還有什麼特別的作用。反正非常神秘,值得他仔細研究,比如那金光到底從哪兒來的。
沒弄明白,與沒搞清這東西的具體價值之前,他是不會輕易出手變賣的。不然的話,很容易賣虧,把本來值錢的東西賣賤了。
這般想罷後,他又重新合上箱蓋,然後回到車裡,將箱子放在副駕駛座上。
關好後,他並沒有立即坐進車裡,而是站在車外,倚着車門,掏出煙來抽了根菸。
他身上雖然有帶着煙,但並不常抽,只有偶爾心煩或想事的時候抽上一兩根。此刻他就是在想事,藉着抽菸來思考。
另外,帶着煙的作用也是請人抽。在菸民們之間,讓煙其實是一種社交禮儀。敬上一根菸,互相抽菸時聊幾句,很快就能熟絡起來。
這口箱子,他在沒弄明白具體價值之前,既然暫時不會變賣,那眼下這今天的最後一單任務,就不能輕易放棄,很有必要完成了。都已經過來了,只是還沒找到具體地方,現在就放棄掉頭回去,實在是有點兒可惜。
他並沒有一份固定穩定的工作,也沒有穩定的收入來源,日常都是靠打零工做兼職賺錢。所以每一份兼職的收入對他來說,也算是挺重要,能儘量完成的,就不會輕易放棄。
他並不是沒能力找到一份穩定的工作,甚至有機會成爲國家機關單位的公務員。他父母本身都是公務員,所以在他當初大學畢業時,父母就已經託關係幫他安排好了工作。
但他本身卻非常喜歡自由隨意的生活,所以有些忍受不了那種朝九晚五,每天固定的兩點一線,一成不變,好像每天都是在不斷循環重複的單調枯燥生活。另外,他這人特別獨立,也個性好強,並不喜歡靠自己的父母。
所以當初畢業後,他根本就沒聽父母的,回到家鄉的小縣城,去當那個穩定的公務員,端那個鐵飯碗,而是另外去了一個自己喜歡的海邊城市獨自打拼。
其實說打拼並不太準確,與其說打拼,他更像是胡亂闖蕩。在最初過來時,他其實也嘗過地去找一份固定的工作,當個每天上班的小白領。但上了一段時間後,他就發現自己很不適合,忍受不了那種一成不變,單調枯燥的生活。還有什麼辦公室政治,勾心鬥角,拉幫結派,他更是極其討厭。
所以沒上多久,連試用期都沒過,他就自己主動辭職了。
辭職之後,他就開始了這種到處打零工做兼職的生活。他喜歡有各種新鮮不同的體驗,到目前爲止,做過的各種工作,已經不下二、三十種。
他對金錢並沒有太大的需求,只需要能滿足自己溫飽與日常所需即可。反正他一個人在外面闖蕩,父母都還沒退休,也不用他養老。就算退休,二老也還有不菲的退休金。另外他並不是獨生子女,上面還有個姐姐,已經在當地結婚,可以照顧父母。
所以,他孤身在外,也就成了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在吃用上面的花費並不多。賺點兒錢後,就是各種遊玩,胡混,放蕩不羈。
他其實也清楚,自己不可能一輩子都這樣,一輩子都放縱地肆意去玩兒。但人不輕狂枉少年嗎,趁着年輕,當然要好好玩玩兒。
等上了些年紀,自己想穩定下來後,就回到家鄉,接受父母安排的那個工作,當一個固定穩定的公務員,然後找個差不多的姑娘,結婚生子,奉養父母。一輩子,差不多也就這樣了。
他沒有什麼遠大的理想,也沒有太多的夢想,只是覺着,人生就該自由自在,隨心所性。趁着年輕,就應該放縱地好好玩玩兒,這樣等老了之後,纔不會有遺憾。
有些人認爲,應該趁着年輕去打拼,去拼搏自己的事業,努力工作上進。但年輕的時候都用來工作了,沒有機會去遊玩與體驗各種不同的生活,等老了之後,因爲年輕時的拼搏,經常加班之類而落下一身病,那時想去遊玩,想去放縱,也沒有這個機會與本錢了,玩也玩不動了。與其如此,爲什麼不趁着年輕肆意放縱地好好玩玩兒呢?
青春就要無悔,就是要放縱地玩樂。錯過了年輕時的大好時光,老了想玩,也玩不動了。
他既然有一條穩定的後路,自然也就沒必要顧慮這些,去想太多有的沒的。
當然,有的人會說這不公平,他們並沒有像他這樣的後路,可以隨時找到一份穩定收入的鐵飯碗。
但人生,本來就是不公平的。高明還羨慕那些富二代呢,不用工作就可以有錢肆意玩樂。甚至一輩子不工作,也不愁以後養老,奉養父母。但他不是,他家裡條件雖然也不錯,但可稱不上是富二代。至於官二代,那更差遠了,他父母都是普通的公務員,談不上是官。當然,工作多年,資歷在那兒,還是稍微有點兒小職權的。
但是,也就只能在他們那座小縣城發揮些作用,比如託關係幫他找個工作,進一個不錯的單位。出了他們縣城,可就沒什麼用了,誰還認他們。
高明其實也不是一點兒夢想沒有,剛畢業時初入社會,也曾有過心比天高的時候,認爲能闖出一片自己的天地。可無情的現實,卻深深打擊了他,認爲還是別多做白日夢了。與其去追逐那些遙不可及的夢想,卻在道路上一事無成,蹉跎歲月,不如抓緊自己手上擁有的。趁着年輕,放縱地玩個幾年,然後就回去繼承父母的衣鉢,老老實實當一個拿着鐵飯碗的上班族,過着普通平常又平淡的生活。
但他年輕時經歷過,至少在年老的時候,還有許多可以去回憶,也不會留有太多遺憾。
人生不可能盡如自己所意,所以有機會,就要儘量去過自己想過的生活。不然錯過之後,時光不再,只能去後悔與嘆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