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葵見此有些反應不過來了,他實在搞不懂世間爲何會有這麼多令人無語的事情,自己剛纔還說要相信金玫瑰,可現在對方就要攻擊自己,這是什麼情況?難道是自己看錯人了?
猜想,讓鍾葵停止了動作,可金玫瑰卻不會因爲他的停頓而手下留情,只見她一聲高喝之後,便揮動匕首再次攻擊而來。
速度比之剛纔有過之而不及。
鍾葵見此只好再次滾地閃躲,而這樣的閃躲方式,也的確讓他感覺顏面盡失,甚至是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金玫瑰的動作很快,連續不斷的攻擊就好似一個戰鬥狂人,而且面無表情,目標明確,這就是戰鬥狂人的高級殺手。
鍾葵是有苦說不出,他身上的傷本身就沒有完全好,此時又因爲來回滾動,更是傷上加傷,陣陣疼痛,快要昏厥了。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這樣,否則的話,就算不被金玫瑰殺死,也要被自己給搞死了。
所以,在鍾葵下一次滾動之後,他連忙站起了起來,看着瞬間就到自己頭頂的匕首,他用力雙手一撐,將金玫瑰的手握住,也終於有機會開口說道:“金玫瑰,你竟然說話不算話,小人。”
金玫瑰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用力壓下匕首。
鍾葵感受着匕首傳來的壓力,立刻便全力反抗,最終讓匕首無法在向下一分,他才鬆了口氣。
但他知道,此時就算暫時沒有了生命危險,可被人用刀頂在頭上威脅,死亡依舊離自己還很近。
不過,在剛纔拼命抵抗的同時,他仔細看着金玫瑰,因爲他總感覺這一切好似不應該這樣發展,也總感覺金玫瑰不是這種人,可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呢?所以他想金玫瑰身上找出點什麼。
但可惜的是,觀察片刻,卻沒有任何收穫,所以鍾葵決定先擺平對方在說。在分析了地形和現在局勢之後,他雙手用力的向上一擡,隨之一腳踢出,直奔金玫瑰的小腿。
金玫瑰雖有些面無表情,但也不是傻子,自然連忙閃躲,鍾葵卻趁機雙手再次用力,這一下他終於將金玫瑰的手臂打飛,而他則連忙退後數步,徹底閃出了金玫瑰的攻擊範圍。
隨手撿起地上的一根扭曲木棍,鍾葵深吸口氣說道:“金玫瑰,你到底想幹什麼?”
金玫瑰依舊沒有答話,飛身撲來就要再做攻擊。
鍾葵見此無奈只好完全戒備,可就在這時,原本被金玫瑰扔掉的花,此時竟然慢慢站立起來,而且本已枯萎的花瓣竟像重新擁有生命一樣,四散舒展,好看之極。
下一秒,花朵完全展開,一道濃郁的煙塵飛騰而起直入天空,最終炸開天花,好似煙花一般。
看着這煙塵升起鍾葵不僅心生疑惑,在看金玫瑰的時候,他終於明白的點點頭,知道了些什麼。緊握手中的木棍,他開口暴喝道:“媽的,你這傢伙,竟然敢唬老子,你不是真的金玫瑰。”
一聲喊出,那‘金玫瑰’停止了進攻的腳步,隨之搖搖頭,伸手在臉上扯下什麼東西,頓時,原本金玫瑰的容顏,換成了一個男人的
面孔,一個類似女人的男人面孔。
之後,那人活動了一下臉龐才笑道:“我就說你這小傢伙不好騙,老大卻非要讓我這樣攔截你,真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好詞,不過你還真是真狠啊!竟然連連攻擊都要我的命,我跟你有仇?”鍾葵緊了緊手中的木棍,話中多少帶着疑惑不解和高漲的憤怒。
那人搖頭輕笑道:“我纔不認識你呢!不過老大發了命令讓我擒你,我這也是沒辦法啊!誰讓你狗拿耗子多管閒事,竟然幫金玫瑰的。”
聽到金玫瑰,鍾葵又想起剛纔那花肯定是對方給自己發的信號了,想必是對方受到了傷害。
斷然不能在做停留了。
看着那人,他將手中的木棍來回交予左右手晃動着,隨之活動一下全身說道:“既然已經知道了你的身份,那我還是勸說你一句,趕緊讓開,否則,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痛苦。”
聽了這話,那人大笑出聲,隨之說道:“早就聽說你不是什麼善茬,沒想到手上功夫不咋滴,嘴皮子倒挺利索,好,現在我就試試你到底有多大本事。”
話音落,撲身上前,那人速度再次提升。
看着飛來的人影,鍾葵不在有什麼顧忌,之前他是一直在懷疑和疑惑金玫瑰爲何攻擊自己,如今已經知道對方不是什麼金玫瑰了,自然不需要再有任何負面情緒。
只不過他很納悶,難道對方不是道術中人嗎?怎麼非要肉搏戰啊?
鍾葵之前因爲擔心對方是真的金玫瑰,同樣也擔心對方如此是被人控制了,所以之前一直壓制着自己,此時沒有了顧忌,就算身上在疼痛,他也絕不會丟臉的再次就地打滾了。
看着衝上來的不男不女,鍾葵雙拳緊握,也同時飛身上前……
戰鬥再次打響,只不過這次鍾葵卻與支持平,而且越戰越勇,猶如戰神附體一樣。
那人開始還很開心,可漸漸的,他就感覺有些不對經了,看向鍾葵時雙眼充滿了疑惑和震驚,最終,在受了一擊重擊後,他停止了攻擊,退步避讓,臉上驚訝的說道:“我艹,你超人附體啊?怎麼剛纔不見你這麼厲害?”
鍾葵是有苦難言的,因爲他此時感覺全身都要散架了一樣,剛纔的一段戰鬥,已經徹底超出了他身體的負荷,原本就疼痛的全身,此時更是難受的如受天劫之苦,此時能站着已經是盡全力了,所以他要唬,唬住面前這傢伙。
同樣爭取時間……因爲那人腳下的地方正是之前鍾葵布的法陣。
面帶自然,這勉強的表情,讓他臉上的表情有些扭曲,可就算如此,他依舊道:“剛纔你一見是個女人,二我又認識,所以不便下狠手,如今已經知道你不是一夥的,難道不讓你見識一下我的了厲害,還讓我請你吃一頓啊?”
那人聞聽點點頭,但身體的抖動卻引發身上的疼痛,讓他不由的又倒吸一口冷氣,看着胸前的不斷流血的傷口,他最終搖頭說道:“老大隻說讓我攔着你,但沒說攔住你或者殺了你,所以……”
話說一半,鍾葵卻連
忙拿出一張符紙,雙手合十,喃喃幾句,手中符紙剎那自燃,瞬間,那人所站的地方升起數十符紙站立,圍成一圈,正好將其罩在其中。
那人見此,原本要說的話,變成了:“我靠,搞毛?法陣?你給我等一會兒,等一會兒,啊……”
話語說的驚慌失措,神情更是變得十分扭曲,可那法陣依舊在下一秒就被髮動,數十符紙,直接顯現出雷電火光,隨之連接起來匯聚正中,直接就在那人最後一個聲音響起時,徹底將其籠罩。
鍾葵看着在原地來回晃動的敵人,沒有絲毫憐惜,因爲他知道,像這樣的人,你如果不殺他,他就會殺你,所以爲了自己的安全,他寧願先下手爲強,將其制服,也不願倒是躺在地上,祈求他人。
那人足足顫抖了數分鐘,纔在符紙的爆炸聲中摔倒在地,抽搐起來。
原本警惕的鐘葵,此時見符紙消失,身影倒地,這才小心上前來到那人身邊,看着那人原本嬌嫩,此時焦嫩的皮膚,爆炸的頭髮,口吐白沫,全身抽搐的模樣,不僅倒吸一口冷氣搖搖頭。
似乎感覺有人在身邊,那人睜開眼痛苦喘息道:“太不要臉了,我的意思就是要走了,你爲什麼還要動手殺我?”
鍾葵聞聽白了對方一眼說道:“你以爲我傻啊?看不出來你手裡拿的火雷符?如果我攻擊晚了,此時在地上躺着的就是我了。”
那人聽了,嘴角扯了扯,隨之從身下摸出一團黑灰,想來這就是鍾葵所說的火雷符,只不過此時已經完全沒有了的符紙模樣。
那人看了看,極度無語的說道:“我說你的陣法也不會輕易把我弄翻,原來是引發了我的東西,還真是他嗎的倒黴啊!咳咳。”
咳嗽帶着這鮮血流動,那人說完就雙眼翻白,像是要與世辭。
鍾葵見此連忙上前着急道:“喂,你先別掛,告訴我你們基地路口在哪?”
血從嘴角滴落,那人慘笑着說道:“想知道嗎?哈哈,自己慢慢找吧!不過……就算你找到也沒用,因爲像你這樣的小蝦米根本不是我老大的對手,結果只有死路一條,死路一條,死……”
聲音消失,身體不在抖動。
鍾葵見此無奈的重新坐在地上,看着死不瞑目的那人,他長出一口氣,搖頭說道:“第一次殺人,真正的殺人。”
因爲一條人命,鍾葵又有着頗多感概,感慨人的生死,感慨生命的渺小,他突然感覺自己真的見識了很多,因爲這種感概,如果不是從大山中出來,在人世間行走,是絕對不會感受到的。
沉默了好久,在體力恢復多半,他這才重新站起身來,先檢查了一下那人是否真的死去,在確定沒有絲毫呼吸之後,他伸手摸向了那人腰間。
別說鍾葵變態,而是他在之前,便看到那人腰間掛了一個口袋,不大,但卻鼓囊囊的,想來應該會有什麼好東西。
將口袋扔進揹包,之後再撿起掉落在地的匕首,鍾葵便邁步超前走去,因爲這信號已經發了許久,在晚的話,說不定金玫瑰就真的陷入危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