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良心,趙小寧只是想趁機得到許諾的一個吻,只是想趁機教訓她一頓,卻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臺灣一個偶像組合唱過一首歌,裡面有句歌詞最好的詮釋了現在的氣氛。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尷尬了,趙小寧真的尷尬了。他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懵懂無知的少年,早已成爲男人的他怎不知許諾的反應代表了什麼?
“趙小寧,你魂淡。”
許諾一把將趙小寧推開,然後提上褲子,眼中散發着委屈的淚水直接跑出了廁所。
“的確挺混蛋的。”趙小寧呵呵一笑,也知道自己玩的有些過火了。
但事情已經發生,後悔已無用。
方便完之後,趙小寧也消腫了。因爲穿的是黃色的大褲衩,所以清晰的浮現出一片巴掌大水漬,而那水漬便是許諾留下的。
當然了,不知道的肯定會認爲他沒憋住尿了褲子。
離開廁所,趙小寧快速的向着屋裡走去,他真的很害怕鄧研如或者魏曉曉出來,萬一被撞見那可就尷尬了。試想一下,一個十六歲的男人尿牀,這件事說出去非得笑掉大牙不可。
很多時候就是這樣,越怕什麼就來什麼,當趙小寧即將進入堂屋的時候,鄧研如穿着一件粉色睡衣走了出來。
“小寧,你?你尿褲子了?”鄧研如強忍着笑意,滿臉詫異的看着他。
因爲是大清早,農村顯得很安靜,縱然鄧研如的聲音不響魏曉曉也聽到了,探出頭來,如同發現新大陸一般,抿嘴淺笑。
不僅是她,就連許諾這個元兇也走出來,滿臉震驚:“十六歲還尿褲子?小寧,你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啊。”
許諾很生氣,正因如此纔會站出來,機會難尋,這次說什麼也要羞辱他一次。
趙小寧懵逼了,能承認自己尿褲子嗎?這事事關男人尊嚴,打死都不能承認好麼?
呵呵一笑,趙小寧說:“年輕人嘛,精力雄厚,晚上一不小心就夢遺了。”
這個說法還是比較讓人接受的,只是誰都沒想到趙小寧會守着三個女人的面說出這種事。無論是鄧研如還是魏曉曉,臉上都泛起一抹紅霞。
“三位姐姐,你們想知道我的夢中情人是誰不?沒外人,就是你們仨其中之一。”趙小寧瞥了許諾一眼。
“誰?”鄧研如好奇的問。
“諾諾姐昨天晚上不是說要調教人家嘛,結果夢裡真的把人家調戲了。”趙小寧羞答答的說,表情如同一個嬌滴滴的大姑娘一樣,彷彿許諾真的把他給辦了。
眼看許諾要發狂,趙小寧嘿嘿一笑,連忙進屋。
“你倆真是一對歡喜冤家啊。”鄧研如笑着感嘆。
魏曉曉呆萌的點點頭。
“鬼和他是歡喜冤家。”許諾撇嘴,心中卻是慰問趙小寧家裡的祖先了。這貨不僅欺負了自己,言語上更是如此的不要臉,簡直比田偉偉還要魂淡。
早飯很簡單,肉醬麪條。
吃飯的時候氣氛就沒有昨天那麼溫馨了,許諾眼含殺意的看向趙小寧,彷彿要將他吃了一樣。
趙小寧很鬱悶,他有些後悔了,不該招惹這個妞。看那眼神簡直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主啊。
早餐剛剛結束,趙小寧就接到一個陌生號碼的來電:“你好,找哪位?”
“您是趙總吧?我是孟總派來的黃浩,您可要稱呼我小黃,我現在已經進村了,不知道趙總在哪?”電話裡傳來一道客氣的聲音。
“你在村頭等我,我很快就道。”掛斷電話,趙小寧將學校的圖紙找到,說着就起身向外走:“如姐,建築隊的人來了,我出去迎接下。你們上班的時候把門鎖上就可以了。”
“好。”
來到村頭,趙小寧就發現一輛黑色的漢蘭達正靜靜的停在那裡,車子旁邊站着一個看上去三十歲左右的青年正抽着煙亂看。
“你就是黃哥吧?”趙小寧走上前去客氣的問。
“您是趙總?趙總,您比我想象中年輕多了。”黃浩笑着打了個招呼,然後掏出一根軟中華遞給他。
趙小寧搖搖頭:“我不抽菸。對了,怎麼就你自己過來?其他人呢?”
黃浩道:“他們還在路上,很快就能過來了。”
“成,咱先去學校那邊等着。”
之後,黃浩開着車載着趙小寧來到了村子東面的學校,而這時趙小寧也取出了校舍的圖紙。
黃浩本身就是幹建築的,一所不大的學校對他而言根本沒有難度,拍着胸脯說:“三個月,三個月內肯定讓孩子們去新的教師上課。”
趙小寧點點頭:“黃哥,我們村的情況孟總應該和你說過吧?這裡是寡婦村,幾乎全都是女人。所以,有些話咱得事先說在前面,那些工人來了不能做混蛋事,如果出現一個絕對嚴懲一個。”
黃浩笑着道:“趙總,看你這話說的,怎麼會出現那種事,絕對不可能的。”
趙小寧道:“我是農民工,我爹也是,以前也是包工頭,我也在工地裡待過,所以我知道一幫大老爺們聚在一起的話題是什麼。”
黃浩臉上的笑容緩緩散去,他當然知道一幫大老爺們聚在一起永恆的話題就是女人了。來時還有幾個大老爺們嚷嚷着來這邊禍害寡婦,只是沒想到趙小寧會說這樣的話。
“有些話說在前面的好。”趙小寧淡淡的說。
“成,我囑咐囑咐他們。”黃浩笑着應了下來。他只是孟濤手底下一個小兵,根本就不敢違背趙小寧的話。
沒多久,陣陣轟鳴聲響了起來,只見幾輛前四後八開了過來,上面拉着一輛挖掘機,除此之外還有推土機,以及一些建築工具。
當然了,更多的還是人,五十個老爺們。
在這些人剛到的時候,趙友旺也拄着柺杖來到了這邊,因爲學校要推倒重建,他搬到了侄媳婦家裡去住。
放了一掛五千響的大地紅,趙家屯小學的建築工程就正式開始了。
率先登場的是那輛挖掘機因爲老校舍還在,若想重建必須推倒。
趙友旺的表情很複雜,目光中透露出些許遺憾和不捨。因爲這一輩子他都住在這裡,這裡已然是他的家,如今家被推倒,心中肯定會不舒服的。
“三爺爺,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您老別太難過了。”趙小寧輕聲勸慰。
趙友旺嘆了口氣,轉頭看向他:“小寧,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趙小寧愣了下,道:“您老請說。”
趙友旺渾濁的雙眼中散發出一抹精光:“學挖掘機技術哪家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