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小蟲大叫了一聲,“不好,我們出不去了”。
南宮美大是不解,“怎麼啦?怎麼會出不去呢?”
“你看”,諸葛小蟲指了指前面。南宮美擡頭一看,只見前面一片花海,有蘭花、荷花、菊花、梅花。鋪天蓋地,漫山遍野,一團團、一簇簇爭奇鬥豔、逞嬌鬥媚,端的是繁花似錦、豔麗無比,真是亂花漸欲迷人眼,好一派奼紫嫣紅、五彩繽紛的花世界。只不過這美好的一切都是幻境,兩人看了半天,也摸索了半天,諸葛小蟲望着南宮美,南宮美看着諸葛小蟲,兩人大眼瞪小眼還是一點折都沒有。因爲一走出洞口四面八方都是花,而摸又摸不到,抓又抓不着。沒有路,沒有樹,沒有風,連滿山遍野的石頭也沒有了,來時的一切都變了,變成了花的海洋、花的世界。
看着眼前的花海幻境,諸葛小蟲想起那洞中之人臨死前所說的‘就這樣把我放在這裡吧,這裡是我精挑細選的地方,外面被我佈置了陣法,尋常等閒之輩是進不來的’。“不錯,外面的人是進不來了,可我們也出不去了。這到底是什麼陣法呀?我怎麼看怎麼覺得它四不像”?諸葛小蟲有心想向那佈陣之人好好討教討教,可那人已死去多時了,不過他若不死必誇諸葛小蟲的眼光獨到。
不錯,諸葛小蟲看的很對。這個陣法就是‘四不像’大陣,它的全稱是四季花四不像花海之陣,是‘地俠’孫仁杰的壓箱底的陣法。若不是孫仁杰特別喜歡月半灣這個地方,他是不會勞神費力布此大陣的,因爲‘四不像’大陣防外不防內,人在內部只要閉着眼睛怎麼走都能走的出去,但在外面卻怎麼走也走不進來;人在內部看那四面八方都是花海,幻的你頭暈眼花、不知身在何處,其實這都是唬人的,一點危險都沒有,你放心大膽的往前走就行,不出五百步你準能走的出去,可就這五百步也很少有人跨的出去,因爲人對未知的,自己不瞭解的總是懷有一種莫名的恐懼,不敢去嘗試;但從外面看進來卻丁點花也看不到,那一片風平浪靜、安靜祥和、萬籟無聲和平時看起來沒什麼兩樣的地方卻處處隱藏了兇險,一步走錯,那月半灣不但是走不到了,而且性命怕也不保了,因爲‘四不像’大陣防外,在來時的路上佈置了很多陷阱,那是大坑套小坑,小坑套老坑,坑坑還有水,水中還有釘,下去就沒影。
這一切充分說明了一句話,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四季花四不像花海之陣不可莽撞呀。而孫仁杰早年卻是個莽撞秀才,要不然也不會被南宮家一女子所救後,他卻莽撞的索要人家的閨名了。但莽撞也有莽撞的好處,孫仁杰能有如今的地位有一半是他莽撞的結果。不過這一切都在孫仁杰成名後開始轉變了,因爲他認識到莽撞弊遠大於利,所以孫仁杰開始韜光養晦了,韜光隱晦的孫仁杰創出了一套‘四不像’花海大陣用以時刻提醒自己爲人不可莽撞、安全第一,可孫仁杰最後還是死在了自己的莽撞之下。
人算不如天算,計劃趕不上變化。
諸葛小蟲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但美人兒南宮美卻有頭緒了。只見她一個美人跳,已穩穩的騎在了諸葛小蟲的脖子上,“往前走五步,左拐走兩步,右拐走三步,然後直走。唉,你楞着幹什麼,趕緊走呀,我肚子好餓,待會餓極了我會咬人的”。南宮美說完便作勢張開櫻桃小口要一口咬下去,哪知還沒等落下去便被諸葛小蟲深深的吻住了,兩人纏綿了半天方纔依依不捨的分開。
“你找到了出去的方法了”?諸葛小蟲一把拉下騎在脖子上的南宮美,緊緊的把她抱在懷裡。
“你不能抱着我,你抱着我我就不知道該怎麼走了”,南宮美一翻身又騎在了諸葛小蟲的脖子上,“往前走五步,左拐走兩步,右拐走三步,然後直走。快,駕,駕”,邊說南宮美邊夾住了諸葛小蟲的脖子,而嘴裡也不斷的喊着,“駕,駕......”。
只要能出去,喊啥都行,再說被老婆騎、被老婆喊,一點都不丟人,一點都不難爲情,一點都不令人害臊,害臊了別人也看不到呀。不過此時的諸葛小蟲滿腦子的都是‘?’,那還有心思害臊呀。一邊按照南宮美的指示開路,諸葛小蟲一邊不解的問道:“老婆大人,你怎麼知道走法的?你是如何破解的還有爲什麼要騎在我脖子上才能認路呢”?
南宮美低下頭,輕輕咬了下諸葛小蟲的耳朵,然後咯咯咯的笑開了,“因爲我來時是被人扛過來的,穴道被人家點了,又閒的沒事做,我就數起那人的腳步來。只是數着數着我卻發現了規律,那人雖走的很快,但卻一直在兜圈子。當時我還不知道那是怎麼一回事,現在想來原來那人是在進入陣法之中呀。哈哈,現在可比那時候舒服多了,不但穴道沒被點,而且還有馬騎,駕,駕”。一陣銀鈴般的笑聲伴隨着不時駕駕的喊聲飄向了遠方,天上的雲彩都躲了起來,雲彩也害羞嗎?爲諸葛小蟲吧。
諸葛小蟲一把抓下來那威風凜凜、把自己當馬騎的南宮美,隨手就扛在了肩上,“既然你來時被扛着來的,爲了順利走出去,保險起見,你還是讓我扛着吧”。只是他忘了一件事,來時南宮美之所以被扛着是因爲被點了穴道。現在的南宮美可沒被點穴道,只見南宮美一個漂亮的鷂子翻身已穩穩的落在了諸葛小蟲的脖子上,雙腿照樣夾住蟲頭,駕駕的又喊開了。
諸葛小蟲乾瞪眼,沒有良策,想不出辦法的諸葛小蟲只有保持沉默,耳中聽到那銀鈴般的笑聲倒也是一種享受。一邊聽,一邊走,諸葛小蟲還一邊在沉思,“那另外的兩個老婆該怎麼找呀”。不過只要走出這迷宮,總有辦法能找到她們的。
南宮美笑鬧了一陣,覺得戲弄的差不多了,便想從諸葛小蟲肩上跳下來。剛纔的什麼“你不能抱着我,你抱着我我就不知道該怎麼走了”,還有要騎在諸葛小蟲的脖子上方能認路的話都是南宮美騙諸葛小蟲的,目的就是要懲罰一下諸葛小蟲,因爲在那月半灣中一直都是諸葛小蟲在騎她,現在逮到了機會,她豈能不反騎一下。
正要跳下來的南宮美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雙腿不自禁的又夾住了諸葛小蟲的脖子,“哎,你剛纔在那月半灣洞府裡面說還真不能離開天山是怎麼回事?不會是天山有你的相好吧”?
“咳,咳,咳”,諸葛小蟲禁不住咳嗽了起來,“這個問題等出去以後再說,出去再說好不好”?
“現在”,南宮美抓住諸葛小蟲的雙耳,扯了老長,“馬上”。
“好,好,好”,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不就是還有兩個老婆嗎?可那兩個是在你之前呀,排起來你還是老末呢。諸葛小蟲雙手護住兩隻已被拉紅的耳朵,“你別扯我耳朵呀,老疼了。這件事我本來就不想瞞你,我到天山一是來賀喜,查找八年前的線索,二就是來找老婆”。諸葛小蟲把前不久自己剛下山在華山腳下的茶館中發生的荒唐事原原本本跟南宮美說了一遍。
南宮美聽後沉思良久,忽又用力扯住諸葛小蟲的雙耳,“你個大笨牛,我知道她是誰了,不過你必須跟我說清楚還有沒有其他人了”?
“有”,諸葛小蟲聽到南宮美已知道那人是誰,不由喜出望外,“還有一個,我也不知道她是誰,只知道她名叫古晶晶。不過我只跟她親過嘴,其它的什麼也沒做,不過我跟她名分都定了,她老爹當時也在場”。想起古晶晶的老爹,諸葛小蟲不由的笑了,“真是個奇怪的老爹呀。”
諸葛小蟲把古晶晶的事也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南宮美,南宮美聽後,也猜不出來古晶晶到底何許人也,不過如意郎君的兩個嬌妻自己看樣子只有接受的份了。因爲那二人不但認識相公比自己早,而且都與相公有了肌膚之親,尤其那薛曉鳳竟然比自己還先得到了相公的處男之身。想起自己得到的竟然是二手貨,南宮美不由醋勁大發,雙手不但用力的拉住諸葛小蟲的雙耳,直扯的蟲大爺的雙耳變成了兔爺,而且南宮美還咬牙切齒的說道:“諸葛小蟲,我命令你必須再找一個老婆,我不要做小的,你必須給我再找一個來,否則”,南宮美又狠狠扯住了兔耳朵,“否則我天天拉它”。
諸葛小蟲很疼,尤其是雙耳,簡直不想要它了,但這一切都在南宮美的一句話後開始好轉了。諸葛小蟲只覺得天是瓦藍瓦藍的,自己的心是撲通撲通的,“天下還有這麼好的事嗎”?
有,不但有,而且還很急,“你到底找不找”?南宮美很生氣,反正自己就不做老小。
“找,我盡力找,我能找多少找多少”。諸葛小蟲終於表態了。
聽到這句話後,南宮美是終於放下心來,手自然也鬆開了兔耳朵。“那一言爲定,我們拉鉤爲誓”。
兩人拉了拉手指,這事算板上釘釘了。只不過拉過手指後,南宮美卻莫名其妙的有了一絲顧慮。
兩人更想不到的是由於二人只顧着說話,竟不知不覺的偏離了方向,朝着另外一處所在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