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的話音落下,強行拉着婉兒對外走去的張慈儀卻在這時停滯了步伐,轉過頭想要諷刺林天能不能買得起自己的女兒時,可當他回頭看到林天攤開的手中那兩塊泛着赤金之色的金石後,整張臉卻在這時變得極爲狂熱.
不光是他,就連四周那些貧苦百姓也是神色貪婪的看着林天手中的兩塊金石,相當於千兩的金石對他們普通人來說可能一輩子都不能夠見到,而今日一個人一伸手就是兩塊。
要知道這可是相當於二千兩白銀啊,雖然對於那些世家來說二千兩不算什麼,可能一個月的花銷都不夠,但是對於普通家庭來說,這二千兩足夠他們無憂無慮的生活一輩子了。
林天張口要買走宜婉兒的話,讓同樣聽到這句話的李淳風也是又驚又喜,喜的是婉兒終於不用落入惡人手中,淪爲他人的奴隸,而驚的卻是自己心愛的女人終究不屬於他,當然不論如何,若是自己的恩人真的會好生對待婉兒,那麼他也就會徹底死心了。
“公子您真的願意出價二千兩買走小女嗎”?
此時,同樣回過頭的宜和,用那雙貪婪的雙眸看着林天手中的金石,口中顫抖道。
“怎麼難道這些錢還不夠嗎”?
對於此人這番神態,林天那是說不出的厭惡,甚至連說話都帶着一副不耐的語氣,能夠被這樣的父母生養,那麼對於子女來說是一件多麼悽慘的事件。
“夠.夠,怎麼不夠,綽綽有餘啊”。
在這句話落下後,張慈儀那眉開眼笑的神態看着林天連忙迴應道,同時連忙伸出手接過林天手中的錢財,愛不釋手的在掌中細細的擦磨着,金石所泛起的赤金光芒,讓她那張令人厭惡的嘴臉都照得光彩起來。
隨後其彷彿感應到什麼似得,看着四周那些用貪婪視線看向她的人羣,小心翼翼的裝入懷中,唯恐被他人搶走似得擔心的不得了。
緊接着輕輕推着身旁的婉兒來到林天的面前道:“我家小女今年十五,年幼不懂事,以後還望公子好生照料”。
“是啊,公子準備什麼時候成婚,我們身爲父母的也好前去證婚啊”。
被林天兩塊金石給刺激的欲罷不能的宜家夫妻,現在貪婪的眼神依舊沒有任何的消除,如今特別是宜和那張無恥的臉龐更是帶着諂媚的微笑對着林天輕詢道,其言下之意不言而喻,就是在告訴林天成婚還需要備聘禮呢!
對於林天的身份他們心生好奇,不過能夠隨便出手就是兩塊金石,這樣的人非富即貴,肯定錯不了,一般有錢人在這方面也是非常大方的,今天要是不好好宰他一筆,那麼日後肯定就有沒有機會了。
“趁着我現在的心情還不是最糟糕的時候趕快給我滾”。
剛纔的神色無喜無憂的當事人,如今卻換了一副臉色,林天那微怒的神色看向宜和與張慈儀用那低沉的聲音輕吐道。
“公子小女是您的人,那麼咱們就是親家了,您這樣出言不遜,可不合規矩啊”。
對於林天的這番話,宜和依舊熟視無睹裝作沒有聽見,同時再次提醒着對方現在兩家已經是一家人的話,可是當其說完這句話後也沒見前者有什麼動作,一股罡風就這樣憑空而生,讓原本踏前一步的宜和就這樣生生的震飛了出去。
薄弱的身軀,怎麼能夠承受如此打擊,欺凌的慘叫聲環繞在這個不大不小的市場上空久久不能消散,同時張慈儀那緊張的神色連忙迎上去,扶起倒在地上的宜和,臉上緊張不已。
到時身爲親生女兒的婉兒卻是冷臉旁觀並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緒表現,對於自己的親生父母現在的她已經感到真正的寒心了,十五年的生育雖然讓她無法忘懷恩情,但是剛纔的那二千兩已經足足把這十五年的恩情全都掐斷。
雖然林天此人是她的恩人,之前更是救過淳風,可是她還是十分反感這樣的買賣,但是頗爲無奈其也無法表示自己的心情,可是自己父母竟然還想借助把女兒賣給人家的機會向對方討要聘禮,這樣的惡行甚至讓她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心中有的也只是不齒與噁心。
被林天那罡風震飛而出的宜和,現在的那張臉上終於浮現出了一絲恐懼,一個人沒有任何的動作就能夠把他傷城這樣,若是真想出手要他的命,現在其恐怕也是一具冰冷的屍首了。
而在這個強者爲尊的世界,自己就算是被殺又能夠換來什麼,恐怕也就是隻有路人那微微一撇的關注罷了。
心中感到無比厭惡的林天是半刻都不想在此逗留,微轉額首對着身旁沉默不語的婉兒輕吐道:“走吧”。
說完這句話後,其邁着步伐對着散開的人羣外就要走去,可是眼角的視線所看到的還是婉兒那毫無動靜的身軀,隨即轉身後疑惑的看着當事人。
“公子我”。
“不要說了,我明白,跟我走吧”。
對於林天的那句話,宜婉兒的心中也是升起了萬千複雜,特別是看到李淳風那痛苦與不捨的眼神後,其心中更是猶如被萬箭穿心似得無法忍受,所以在林天轉過身後這才說出那句話。
只不過卻被前者直接打斷,而她鼓起勇氣想要把心中的話全部說完的時候,卻突然看到林天用下巴點了點李淳風,隨後對她輕眨的眼神後,聰明如雪的她瞬間明白這位年輕恩公的用意。
“嗯”。
緊接着乖巧的點了點頭,回過頭深深看了眼神色痛苦中卻充滿留戀的李淳風,這才邁着青蓮小步緊追走遠的林天而去。
而神色中充滿痛苦的李淳風,就這樣掙扎着自己的立場,滿腹悲痛的看着心愛的女子跟着他人離去,可是自己卻是沒有半點勇氣去追趕,林天所表現出來的氣勢早就讓這名少年充滿了震撼與慚愧,與他站在一起自己甚至無法感受到本身的生命,彷彿他就猶如一隻卑微的螻蟻,而站在他面前的林天才是一個完整的人似得,讓他心中無時不刻的升起極端的自卑。
直到婉兒跟着林天快要消失在路途的時候,這才邁着步伐遠遠的跟在後面,如今的他已經不奢望能夠得到自己心愛的女子,只要能夠跟着後面看一看那令他魂牽夢繞的背影就能夠滿足了。
走在前面的林天那股無形的靈識一直在觀察着李淳風的一舉一動,當其終於鼓足勇氣遠遠跟上來的時候,其嘴角那抹微笑卻悄悄揚起。
“公子剛纔人多奴婢不敢多言,現在就咱們兩人了,奴婢能夠說幾句嗎”?
如今的婉兒還不知李淳風就跟着身後,而她也沒有膽量回頭查看,只得跟在林天身後小心翼翼的說這話。
“是不是想說,讓我成全你跟淳風兩人的親事對吧”。
心知肚明的林天知道婉兒要說什麼,所以在其話音剛落,他就坦率的說出其心意,讓緊跟身後的宜婉兒那張俏臉羞紅一片,可是卻怯怯輕點着素首。
“哈哈,我林天不是無情之人,給那小子三天的時間,若是他敢前來問我要人,那麼我自然拱手相讓,但若是三天後他不出現在我面前的話,那麼可別怪我棒打鴛鴦了,一個男人連自己的深愛的女人都沒有膽量爭取,那麼跟着他又有何意,這樣的人我林天此生最爲不恥”。
聽完這句話後,原本羞答答垂着額首的婉兒臉色猛然一喜,隨後猛然擡頭對着走在前方的林天難以置信道:“公子此言當真”。
“你這丫頭,心中的小算盤敲的還蠻準的,這三天你那也別去,就跟在我身邊,若是被我發現你敢偷偷的去知會他,這門親事我可就不答應了”。
“公子放心,我對淳風有信心,他這個人天不怕地不怕我相信他會出現在公子面前的”。
宜婉兒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臉上可是充滿了自信,因爲她相信女人的直覺告訴她,對於李淳風而言,她就是他的生命。
明白林天的用意後,宜婉兒那原本複雜的心終於豁然開朗,甚至走在路上高興的都哼起了小調,猶如一名小蜜蜂似得,興奮的跟在林天身後,朝着摘星樓走去。
至此始終,遠遠跟在後面的李淳風都不知道兩者間升起的賭注,若是他知道此刻林天的用意,那麼其就算是拼了命也要追上面前遠處的兩人,想林天這個第三者索要自己的女人,但是他不知,同樣他也不敢。
因爲他知道自己的微薄之力根本就對抗不了林天,其是他的恩公,若是恩公喜歡婉兒,那麼他甘願退出,只要對她好就行。
就因爲現在他不知道,所以只得遠遠跟在後面,就這樣眼巴巴的看着婉兒跟着林天歡喜的走入全風雷最大的酒樓摘星樓,而他也徹底的滯步在百米外。
這樣的畫面定格在此,而同一時間的城西蕭家卻發生着另外一個景象,榮華被打的只剩下一條殘命的身軀,回到蕭府後卻引起了另外一場軒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