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她繼續聽下去,知道雷炎並沒有親眼看到自己掛掉之後,她的心這才平靜了下來。
沒親眼看到自己掛掉,那證明自己肯定沒死,她自己是什麼樣的人,她自己心裡清楚,她不可能會是那種爲了救個男人就把自己命給搭上的人。
三條腿的癩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可是遍地都是,這貨長得又不咋地,想讓自己捨命救他?
白日做夢。
吳夢琪只給了雷炎四個字的評價。
但是,她當時也沒有急着去說什麼,而是安安靜靜的聆聽着雷炎的述說。
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能編出這麼多有理有據的事情來騙她的。
就當聽個樂子,而且,也給這個男人一點福利好了。
這就是當時吳夢琪的想法。
也是何川當時看到的,吳夢琪開始勾引雷炎的時候。
然而,雷炎的述說越來越嚴謹,嚴謹到,她心中都已經隱隱有些相信雷炎是真的經歷過這些事情。
帶着一種寧殺錯不放過的想法,她開始狂飆演技。
而接下來的事情,就順理成章了。
將腦袋從雷炎的眼前移開,吳夢琪目光一轉,就想到了雷炎之前所說過的話。
雷炎之前說過,要在今天之內離開這座城市,不然的話,將會面臨老鼠王者無窮無盡的追殺。
在雷炎的記憶裡,他們是在這裡過了一夜,第二天就迎來了老鼠王者的追殺。
再之後,就是吳夢琪掛掉,雷炎平安離開的事情了。
心中思索雷炎話語之中的真實性,但吳夢琪最終還是決定,現在就出發,離開這座城市。
雖然帶着一個殘廢趕路有點不方便,但這對於一個二階強者來說,其實還真不算什麼難事。
沒有用背這種發福利的姿勢,吳夢琪直接一手拎着雷炎的衣領子,另一手提着短刀往樓下走去。
一樓,下午的陽光透過一塊塊玻璃,在這座城市上留下了一道道金色的印記。
而被吳夢琪一隻手拎着衣服提在手中的雷炎,在這一道道陽光的照耀下,卻是如同一隻喪家之犬一般。
如果現在有人能夠看到這一幕,說不定那人會感慨一句。
“咦,那個人好像一條狗啊?”
大樓處在城市郊區,距離城市之外並沒有多遠,這也是雷炎上一世爲什麼能夠逃脫的原因。
街道上,依然到處都是老鼠,這些老鼠,就好像黑暗中的幽靈,帶給這座城市的,只有無窮無盡的殺戮。
但在吳夢琪那二階武者的實力下,這些老鼠卻對她並沒有太大威脅。
不過,被吳夢琪提在手中的雷炎,此時卻是倒了大黴。
吳夢琪會保護他的生命,但這並不代表那些老鼠不會咬他。
所以,當吳夢琪提着雷炎來到城市之外的時候,雷炎身上已經是傷痕累累。
這些傷勢並不致命,在問出自己想要的東西之前,吳夢琪暫時還不會要了他的命。
然而,死罪可免,活罪難饒,先讓這貨吃點苦頭,說不定自己問起問題來的時候,也能順利一點呢?
帶着這樣的想法,吳夢琪在城外找到了一棟房子,然後就拎着雷炎走了進去。
發生了這麼多的事,何川自然不會一無所知。
從吳夢琪準備動手的那一刻,何川就已經密切的注意起了他們兩個的情況。
而當何川見到吳夢琪突然暴起傷人,而且還直接切斷了雷炎的手筋腳筋時,何川卻是突然感覺,變成鯤其實還是相當有好處的。
如果他還是個人,說不定就會在女人面前栽跟頭了。
萬一那個女人也像吳夢琪這麼狠,恐怕自己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等到何川聽到吳夢琪所說的那句越漂亮的女人越不能相信之後,何川卻是滿臉的贊同。
全程觀看了他們兩個人所有事情的何川尚且沒有注意到吳夢琪的異常,更何況是身在其中和吳夢琪盤腸大戰的雷炎?
所以,在沒有察覺到吳夢琪異常的情況下......
雷炎栽了。
在一個女人面前。
栽的很慘!很慘!
而吳夢琪接下來的動作,和她所說的話,卻是讓何川暫時按下了出手的衝動。
按照何川的想法,做了這些事情之後,吳夢琪肯定是不會讓雷炎繼續活在這個世界上的。
所以,他只需要安安靜靜的泡在海洋之中,就可以看到這個曇花一現的天命之子徹底歸西。
不過,何川也依然沒有放鬆警惕。
天命之子這種東西,生來就不是那麼容易被殺死的,除非對方的力量超越了天命之子太多,不然的話,化險爲夷這種事情,出現的機率肯定會極高。
這邊何川在暗中警惕,而另外一邊,吳夢琪卻是嚴刑拷打從雷炎的嘴中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刑罰這種東西,沒吃過豬肉還能沒見過豬跑?
什麼滿清十大酷刑,還有各種各樣被髮明出來的刑罰,只要是個現代人,肯定都會有所瞭解。
在這樣的情況下,雖然用的不是原版的酷刑,但威力卻是不容小覷。
所以,在吳夢琪的折騰下,雷炎也是很快就回答出了吳夢琪的所有問題。
但這些回答之中到底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吳夢琪也無從得知。
最後再看了一眼自己身前已經被自己折騰得沒了人形的雷炎一眼,吳夢琪輕輕的從自己腰帶上抽出了原本屬於雷炎的短刀。
“這是你的刀,想來,你應該對它很有感情吧?”
將短刀放到雷炎的面前讓其端詳了一會之後,吳夢琪這纔將短刀再次拿到了自己的面前。
“既然這麼有感情,那我就行行好,就用這把刀,送你上路吧。”
柔美的面龐上勾勒出一道笑容,吳夢琪一邊說着話,也是一邊將短刀的刀刃放到了雷炎的脖子上。
“不用感謝我哦,畢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呢。呵~”
當最後一個字傳到雷炎耳中之時,雷炎頓時感覺自己的喉嚨上傳來了一陣劇痛。
劇烈的疼痛讓雷炎整個人的身體都弓了起來,就好像是一隻在沸水之中不斷掙扎的大蝦,顯得尤爲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