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天河搖搖頭哭道:“不,小雅,我不能沒有你,求你別走,求你了!”
羅靜雅虛弱的吞吞喉嚨,斷斷續續的說道:“老公…你要…好好…保重自…自己…不要…不要太…難過…要振作起來…否則我會…走得不安心…老公…我…我愛…愛…你……”
手術室裡,一聲撕心裂肺的吼叫震得整座醫院嗡嗡作響:“小雅……!”
接下來的日子裡,寧家沒有因爲得到這個大胖孫子而快樂,寧天河將自己關在書房裡不吃不喝,他坐在角落的地板上,懷中抱着羅靜雅微笑着的照片,頭髮凌亂、鬍子拉碴,雙眼就像死魚般沒有一絲生氣,整個人一下子老了十幾歲。
而在柳琴的房間裡,她一個人沒日沒夜的照顧着啼哭不止的孫子寧安,半個月過去,她已經瘦了一大圈,本來保養得很好的臉出現了皺紋,一雙眼睛周圍是黑黑的眼圈,一邊抱着寧安搖着,一邊默默流淚。
兩個月後。
……
說到這裡,徐美芳和陳嫦已經泣不成聲,羅寧也是眼含熱淚唏噓不已,寧天河累得有點氣喘,陳嫦看到後急忙擦乾眼淚,給他遞過去一杯水說:“老爺,你累了,先喝口水。”
寧天河看着徐美芳說道:“小芳,我那時候已經哀傷得不想活了,而過了不久你就來到我家,後面的事情我不是記得很清楚,還是你來說吧。”
徐美芳擦擦眼淚,吸了一下鼻子說:“因爲我以前就是何詩靜家的傭人,負責照顧她哥哥的孩子,寧安出生後,因爲沒人照顧,何詩靜就把我帶到你們家。本來說老爺您後來能夠上班是大好事,說明你好起來了,可是正當寧家重新走上正軌之際,卻發生了一件大事!”
“什麼大事?”羅寧心跳加速,急忙問。
徐美芳說道:“小寧你別急,聽我仔細說。”
說完,徐美芳陷入了回憶之中……
一架大型客機降落在南州市國際機場,在機場出口處,一個高貴美麗的少婦走出來,她的身後跟着一個十八歲的女孩,該女孩懷抱着一個嬰兒,在這個女孩的後面,還有兩名黑衣男子拉着行李箱跟隨。
剛走出出口,一個身穿西裝的中年男子馬上走上來,對少婦恭敬的笑道:“小姐回來啦。”
少婦矜持的點點頭,淡淡的說道:“嗯,到紅楓別苑去。”
“是,小姐。”
男子打開身旁的防彈奔馳車門,請少婦上車後,懷抱嬰兒的女孩上了後面一輛奔馳,兩名黑衣人將行禮放到後備箱,兩輛車開出了機場。
在車上,少婦除下墨鏡,此女不是別人,赫然就是寧天集團副總,一直暗戀着寧天河的何詩靜!
生了孩子後,何詩靜體形變得更加成熟,人也更有魅力,生了孩子成爲少婦,女人味確實不一樣。
何詩靜拿起純淨水喝了一口,就對開車的男子說道:“強叔,我生孩子的事情,我父母不知道吧?
強叔說道:“不知道,他們都以爲你是去加拿大進修,因爲經常有你的電話,沒有引起疑心。”
何詩靜說道:“嗯,謝謝你強叔,跟我說說寧家的情況。”
兩輛奔馳開進紅楓別苑,何詩靜快步走進客廳,那個帥男子笑容滿面的迎出來。
“哥哥!”
何詩靜一聲嬌呼就撲入了男子的懷抱,男子緊緊的抱着何詩靜說着小心肝,吻了兩下,突然一把將何詩靜抱起就向樓梯跑去。
強叔對抱着嬰兒的女孩說道:“小芳,你抱着孩子跟我來。”
來到二樓的客廳,只聽得從裡面的房門傳來何詩靜放縱的*,一聲聲歡愉的尖叫傳到兩人的耳朵,小芳的臉頓時發紅,強叔急忙說道:“在三樓。”
帶着小芳來到三樓的一個房間,強叔說:“你就和孩子住這裡,沒有我和少爺、小姐的允許,不得將孩子抱下樓,聽明白了麼?”
小芳連連點頭:“明白,我知道的。”
強叔看看嬰兒,說道:“孩子餓了,你去衝點奶粉來喂他,開水在桌子上。”說完,強叔就走了。
小芳就是徐美芳,她先端來一個小浴盆放進溫水,然後將孩子的紙尿褲脫下,再脫掉上衣,然後抱到小浴盆給孩子洗澡,再將孩子翻過來趴在手上洗背部時,只見孩子的背部靠近右側一點有一塊三個手指大的傷疤,這塊傷疤呈暗褐色,表面發皺,和旁邊嬌嫩的皮膚比起來特別刺眼。
徐美芳輕輕的撫摸着這塊傷疤,流露出深深的愧色,自言自語的說道:“對不起小少爺,是我不好,把你燙成這樣,疼嗎?”
嬰兒卻使勁在玩水,一雙胖嘟嘟的小腿在不斷的蹬着,很是開心。
一個多小時後,帥男子和何詩靜一起走進來,正在洗嬰兒衣服的徐美芳急忙從洗手間跑出來,恭敬的叫道:“少爺,小姐。”
兩個人都穿着浴袍,何詩靜的頭髮還沒完全乾,小臉紅撲撲的,眉目含春,想來剛纔激戰的歡樂還沒有完全退去。
男子看着熟睡的嬰兒一會,轉身走出房間,何詩靜叮囑徐美芳兩句也跟着走了出去。
到了書房的沙發上,何詩靜膩入男子的懷裡,摸着他的俊臉問道:“哥哥,你爲什麼不說話?”
帥男子從沉思中回過神來,看看大班臺上精緻的雪茄盒子,何詩靜很醒目的跑過去拿出一根,用專用剪子剪去密封的尾部,拿着一個鋼製打火機,打着給男子點上。
男子吸了兩口,突然沉聲說道:“寧家該到還債的時候了!”
何詩靜一愣,問道:“還債?”
男子看着何詩靜問道:“難道你不知道我們家和寧家的世仇麼?”
何詩靜點點頭:“我知道,是不可調和的仇恨!”
說完想了想又小心地問道:“那哥哥你打算怎麼做?”
帥男子看着何詩靜一字一句的說道:“此事需要你的大力幫助,不知道你是否願意?”
何詩靜毫不猶豫的說道:“當然願意,我可以爲哥哥去死!”
男子感動的將何詩靜摟入懷中,溫柔的說道:“此事辦成後,我會爲你舉行一個盛大而隆重的婚禮把你娶進門,讓你充分享受屬於我們的幸福生活!”
“哥哥……!”
何詩靜感動得快哭了。
徐美芳說到這,寧天河的臉已經變得鐵青,陳嫦氣憤地說道:“難怪少奶奶剛剛去世不久,何詩靜就突然來到我們家找老婦人。”
寧天河和徐美芳聞言一起看着陳嫦,徐美芳說道:“那你仔細說說那天的情形。”
陳嫦點點頭……
這天,一輛紅色寶馬開進了寧家莊園,何詩靜下車,在傭人的迎接下,走進客廳。
柳琴坐在沙發上正在一邊搖着搖籃,一邊打瞌睡,何詩靜進來她都沒有發覺。
何詩靜靜靜的走到劉琴身邊,看看搖籃中的寧安,這才輕聲叫道:“琴姨”
柳琴緩緩睜開眼睛,朦朧中看到何詩靜,急忙用手揉揉眼睛,頓時驚喜的叫道:“詩靜!天哪,你回來啦?”
何詩靜抓住柳琴的手說道:“是,我回來了,你還好嗎琴姨?”
柳琴看看寧安,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搖搖頭說道:“唉,一言難盡啊。”
何詩靜很驚奇的問道:“怎麼啦琴姨,發生什麼事了,這個孩子是……是天河哥的嗎?”
柳琴擦擦眼淚說道:“是,是我的孫子,但是天河他……唉!”
何詩靜坐下來,神情難過的說道:“天和哥的事情我也聽說了,嫂子她……琴姨,您可要節哀啊,還是您的身子和孩子重要啊。”
柳琴說道:“我知道,但是自從小雅不在後,天河整個人都變了,整天把自己關在書房裡抱着羅靜雅的照片不出來,連兒子都不看一眼。”
說到這,反過來抓住何詩靜的小手說道:“詩靜,你這次回來還會走嗎?”
何詩靜說道:“不走了,要是早知道這樣我就不請假了。”
柳琴焦急的說道:“那你去看看天河,勸一下他,讓他重新振作起來好嗎?”
何詩靜想了想苦笑了一下:“我行嗎?”
“你肯定行,除了你我想不出誰行了。”
何詩靜點點頭:“嗯,那我去試試吧。琴姨您不要難過了,免得傷身子。”
柳琴擦擦眼淚推推何詩靜說道:“我知道,你快去,他在書房。”
過了好一會,何詩靜從樓上走下來,無奈的對柳琴說道:“他不開門,只是叫我好好管理公司,拜託我照顧你。”
“這孩子……”柳琴又開始抹眼淚。
何詩靜看看孩子就問道:“琴姨,照顧孩子很累的,你爲什麼不交給小嫦來照顧啊?”
柳琴搖搖頭說:“不,小嫦沒生過孩子,她不會照顧的,我辛苦點也得自己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