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神姬大方的一擺手說道:“不用很多,給一百萬就行了。”
柳琴很快寫好一百萬的支票,交給大神姬時鄭重地說道:“先付一百萬,如果孩子真的好了,我再給您送五百萬來!”
柳琴說完,帶着孩子歡天喜地的上車回去。
大神姬看着賓利遠去,再低頭看看手中的支票,難看的三角臉居然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愧色!
賓利在平穩的滑行,坐在副駕駛抱着被渡劫的孩子的何詩靜將一瓶水遞給後座的柳琴說道:“琴姨,今天你一口水都沒喝呢,先喝一口吧。”
柳琴開心的接過水,伸手擰了一下何詩靜精緻的小臉笑道:“嗯,謝謝你哦詩靜,你就是寧安的再生母親,呵呵。”
說完後打開蓋子“咕咚咕咚”連續灌下半瓶水,長舒一口氣笑道:“唉,我確實是渴了。”然後又繼續舉起瓶子……
二十多分鐘後,柳琴突然皺着眉頭靠在座椅上,對司機說道:“老劉,打開車窗透透氣,覺得悶。”
劉叔按下後車窗的按鍵,涼風透進來,柳琴慢慢的開始睡去,而一旁抱着寧安的徐美芳突然說道:“唉,小少爺又吐奶了!”
何詩靜頭也不回的說道:“你找找中間的扶手箱看看有沒有紙巾?”
徐美芳拉開中間座椅靠背的扶手箱,紙巾沒看到,卻看到了一塊白色手帕,當即拿出來將寧安嘴邊和脖子上的奶擦乾淨,然後綁在寧安的脖子上,避免他再吐奶時搞髒衣服。
這個過程中,開車的劉叔無意中從車內後視鏡關心的看了兩眼,問:“要停車嗎?”
徐美芳說道:“不用,我搞好了……咦!”
因爲柳琴睡着後身子慢慢靠過來,一下子壓到寧安的頭,徐美芳才“咦”了一聲。
何詩靜一聽急忙問道:“怎麼啦?”
徐美芳惶恐的說道:“老夫人醒醒……老夫人!”
賓利很快停下,何詩靜抱着孩子下車,徐美芳也抱着寧安下車,何詩靜將孩子交給徐美芳說道:“你先抱着,我去看看琴姨。”
不一會,賓利發瘋般怒吼着向城裡飛馳,何詩靜抱着柳琴不斷的呼喚,但是柳琴卻沒有醒來……。
寧天河又是淚流滿面,哽咽地說道:“等我三天後趕回來,看到的是母親冰冷的遺體,我在三個多月內連續失去兩個摯愛的女人,我想到了死……!”
從墓地回來的夜晚,寧天河看着母親的遺像,木然的走到吧檯,拿出一瓶路易十三,走到樓上書房,坐到大班椅上,拉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一個藥瓶,旋開蓋子,將瓶中的藥片全部倒在左掌中,看着檯面上羅靜雅微笑的照片,哽咽的說道:“小雅,我的好妻子,你等等我,我這就過去陪你!”
說完將手中藥品正想往嘴裡倒,突然,一聲“哇…哇…”的嬰兒啼哭傳來,寧天河全身一僵,看着微笑的羅靜雅,耳邊響起羅靜雅溫柔的聲音:“老公,我走以後,你要振作起來,好好照顧咱們的兒子,教會他做人,不要辜負了我對他的期望。”
藥片紛紛從指縫掉下地,右手的酒杯“噹啷”掉到地上,寧天河失聲痛哭起來……。
半夜,寧天河像個遊魂一般走到客廳,坐在沙發上發了一會呆,眼睛餘光看到茶几上有一個信封,他拿起來抽出信紙。
這是徐美芳的辭職信,寧天河也知道,一個不相關的女人只不過是來當保姆而已,遇到這樣的不幸,肯定被嚇壞了。
打開嬰兒房的房門,看到陳嫦摟着寧安哄他睡覺,寧天河再次走回客廳發呆。
聽到這,羅寧氣得虎目圓睜,怒道:“好狠毒的女人!”
徐美芳又擦擦眼淚,說道:“我的不辭而別不是我的主意,而是何詩靜叫我走的……”
同一時間,在紅楓別苑的廣場上停着一輛商務車,車上有三個人,分別是何詩靜、徐美芳、和徐美芳懷中的嬰兒。
何詩靜將一張銀行卡遞給徐美芳小聲說道:“這裡面有五百萬,足夠你過一輩子了,這件事務必要守口如瓶,這個孩子已經無法救活,你把他埋掉之後就遠走高飛,不要再回來,明白了嗎?”
徐美芳膽怯的接過銀行卡連續的點頭:“知道了小姐,您多保重。”
何詩靜點點頭,拍拍徐美芳的頭說:“嗯,謝謝你做的一切,再見!”
而在二樓的書房裡,帥氣男子對面前的一箇中年人說道:“勝利,這件事一定要做得不留痕跡,回來後我會重重的賞你的。”
韓勝利保證道:“放心吧少爺,我一定辦好。”
帥氣男子說:“好,快去吧。”
不一會,商務車開出別苑,消失在黑暗裡。
四個多小時後,徐美芳看着漆黑的山區公路,一抹恐懼升起,看着開車的韓勝利問道:“大哥,這是要送我去哪?”
韓勝利正好此時一板方向盤,商務車開進了一片平坦稀疏的樹林,等車子停下來,已經在懸崖邊上!
“就是這裡,下車吧。”韓勝利的聲音沒有絲毫感情。
徐美芳抱着嬰兒悉悉索索的挪下車,夜風一吹,激靈靈打了兩個哆嗦,看着周圍一片漆黑,徐美芳頓時被恐懼包圍:“大哥…不是說…說送我回老…老家嗎…怎麼在這…這裡…?”
韓勝利冷冷地說道:“就是送你回老家啊,是你自己跳還是我幫推一把?”
徐美芳腳下一軟,身子晃了兩晃,驚恐的問道:“你…你…你要…要殺我?”
韓勝利說道:“這是少爺和小姐的意思,你不要怪我!”
徐美芳被嚇得大哭起來:“大哥…嗚嗚…求你別殺我…嗚嗚…”哭到這突然想起什麼,從口袋裡拿出那張何詩靜給的銀行卡快速的說道:“大哥,我這有張銀行卡,裡面有五百萬,求大哥你放了我好不好?”
韓勝利冷笑道:“你以爲他們會這麼傻,傻到給一個將死的人五百萬?”
徐美芳恍然大悟,銀行卡飄到地上,哀傷的大哭起來,韓勝利不耐煩地喝道:“最好是你自己跳下去,我不想沾上你的血!”
徐美芳擦擦眼淚,目光由恐懼慢慢變得怨毒,她瞪着韓勝利說道:“你回去告訴他們,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一定不得好死,我就算做鬼都不會放過他們!”
說完後,低頭看着懷中的孩子說道:“孩子別怕,就算是死,姐姐也和你做伴!”說完後大步向懸崖跑去,到了邊上毫不猶豫的縱身一躍……!
韓勝利快步走到懸崖邊往下看,下面黑咕隆咚的什麼都看不見,說道:“你不要怪我,我也是迫不得已。”說完後轉身回到車前,彎腰撿起銀行卡,上車走了。
等徐美芳說完,衆人都淚流滿面,寧天河緩過勁來後就問道:“這麼說你抱着孩子跳下懸崖,兩個人都沒有死?”
徐美芳點點頭:“嗯,我跳下去後,因爲重重撞在懸崖的樹上,孩子再也抱不住,脫手飛了出去,可沒曾想這孩子命大,飛下去掉到谷底的時候,正好落在樹上,斷掉的半截樹枝掛住了綁他的帶子沒有摔下地。而我因爲死死抓住樹枝也沒有掉下去,等我好不容易挪到樹根,抓住藤蔓慢慢下到谷底已經天色大亮,正準備去找寧安的時候,突然看到一個農民從樹上把孩子接下來,我本來想馬上招呼那位農民大叔的,可轉念一想我自己一個女孩怎麼撫養寧安啊,還不如讓這位大叔抱回家去,然後我暗中幫忙照顧更好,想清楚後就沒有出聲,等大叔抱着寧安回去時,我就遠遠的跟在後面。”
羅寧再也忍不住,說道:“姐,那個孩子……難道就是我?!”
徐美芳含淚點點頭:“是的,就是你。你爸爸把你抱回去後,因爲看到我綁在你脖子上的手帕上有羅寧二個字,因此給你取名叫羅寧,而我爲了照顧你,就在你家旁邊租了房子住下來,我老家因爲沒人了也沒有再回去,所以,唯一的牽掛就是你。”
“姐!”羅寧感動萬分,走過去坐到徐美芳的身邊緊緊的擁抱住她,徐美芳和陳嫦忍不住又哭起來。
等過了一會,寧天河沉聲問道:“小芳,那和何詩靜合謀的這個人到底是誰?”
徐美芳擦擦眼淚,從羅寧的懷裡坐直身子,說道:“這是何詩靜和喬世勳的陰謀!”
“你說誰?”寧天河震驚得突然站起來,可因爲太虛弱,剛剛站起來就感到頭暈,身子晃了一下,羅寧身子一閃輔助他,說道:“您現在還沒有復原,不能激動。”說着,將手掌蓋上寧天河的額頭,寧天河全身一震,馬上睜開了眼睛。
過了一會,寧天河說道:“小芳你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