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市分部的辦公樓裡,鄭羽被隆重迎接後送到了專門爲鄭羽設立的接待室休息,兩個病人和舍人都因爲在車站折騰了十天之久所以一身臭氣熏天被安排去清洗了。
鄭羽捧起一杯茶走到了李曉紅身旁把茶杯遞向李曉紅說道:“一路奔波勞累了,這裡是基金會在烏市的分部,也算是我們自己的家,你千萬不要覺得生疏!”
“多謝公子,公子爲何對曉紅這麼好?”李曉紅靦腆一笑,羞澀的問道。
“因爲你是我心裡最愛的那個人!”鄭羽尷尬一笑,現在李曉紅已經徹底不記得自己了,鄭羽心裡非常的糾結和不安。
讓鄭羽鬆了口氣的是李曉紅對鄭羽這句話似乎並不排斥,只是沉默的點了一下頭便羞澀的走開了。
鄭羽不明白李曉紅爲什麼會忘記自己,難道是因爲和另外一個靈魂鬥爭的時候受到了創傷?
那麼另外一個靈魂現在又是什麼狀態,它還會繼續威脅李曉紅的安危嗎?
鄭羽不知道卻又沒有任何辦法得到結果,他只能小心又小心的陪着李曉紅。
兩人說話之際,接待室的門忽然被打開,兩個冒冒失失的人擠了進來。
兩人的打扮有很明顯的區分,一個是富豪級別的中年男人,一個則是窮酸級別的中年女人。
中年女人穿着一件花格子襯衣和一條黑色牛仔褲,身材不錯容貌也還算可以,臉上畫着淡淡的裝,言語舉止很是謙遜優雅,一看就是豪門大小姐出身的派頭。
中年男人一身西裝筆挺,油光華亮的名牌皮鞋反射着窗外透進來的光,一臉謙遜的微笑對着鄭羽微微鞠躬。
兩人把手裡提的禮物紛紛放在了接待室的沙發上,爭先恐後的衝上來要給鄭羽做自我介紹。
鄭羽微微一笑讓李曉紅坐到了左側的單人沙發上,然後擡手示意兩個客人坐到長條沙發上。
鄭羽分別給兩人倒了杯茶微笑道:“你們都別說話,讓我猜一下!”
兩人聞言面面相覷,但是他們早就聽聞了鄭羽的事蹟,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很不一般,安靜下來後反而有些侷促和緊張了,看着鄭羽的目光裡又流露出一絲期待。
“這位阿姨應該是王叔叔的夫人吧,我看您與王叔叔有幾分夫妻相,希望我沒有猜錯!”鄭羽微微一笑當先對中年婦女說道。
轉而又對着中年男人說道:“這位叔叔應該是末清的爸爸吧,您儘管放心,末清他沒什麼大事!”
兩人聞言都是相視一眼,雖然素未謀面,但兩人的表情卻意外的一致,他們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驚訝和驚喜。
“早就聽說中醫界出了一名小神醫,原本應該早些來拜訪小神醫的,就是家族那些老不死一直攔着所以才耽誤了這麼長時間!”中年男人有些遺憾,有些抱歉的說道。
中年女人則是一臉懊悔的說道:“真是應該早些相信小神醫的醫術,否則咱們家老王又怎麼會白受那麼多苦?”
聽完兩人的話,鄭羽一臉的尷尬,感情這兩個都是抱着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來找自己的啊,不過醫者父母心,鄭羽繼承懸壺經就是爲了懸壺濟世的。
“兩位請先聽我說吧,兩個病人的病症都比較古怪,特別是末清這個古怪程度已經超出了醫學界的認知範圍了!”鄭羽沉思了片刻最終還是打住了兩人說話,對着兩人一臉嚴肅的說道。
看到鄭羽的表情變得很嚴肅,兩人瞬間緊張無比,雙眼直勾勾的盯着鄭羽。
李曉紅耿直的看着鄭羽反問道:“公子,那兩人我都看清楚了,那位叔叔確實重病,但是那個公子是身強體壯根本沒病!”
聽到李曉紅這麼說,兩人都疑惑的把目光挪到了李曉紅的身上,起初他們一直以爲這個漂亮女孩是鄭羽的病人,如今看來又感覺不像。
“曉紅,你只是看到了表面,這兩個病人其實都是病得不輕,不過他們的病都不是實病,而是心病!”
鄭羽淡淡一笑開始給兩個家屬講解兩個病人的情況,王不坐病情比較眼中,於是鄭羽就先說了王不坐的病情。
“王叔叔早年應該是因爲家族事業奔波勞累患上了骨膜炎,兩條腿很早就癱瘓了,後來爲了給他治腿家裡又花了重金給他換了一雙腿骨,腿是治好了但是始終不是自己的腿,需要花很多錢保養,一來二去的家裡的錢越來越少,因此就給王叔叔加上了一層心理疾病,早在五年前王叔叔就斷了藥物,因此纔會病倒不起!”
鄭羽詳細的把王不坐的病情給娓娓道來,鬧得王夫人又是激動又是傷心,看得一旁的趙先生都有些緊張了,他可是很期待王夫人的表現,很想知道鄭羽剛纔的那番診斷到底是對是錯。
答案很快就出來了,王夫人哭了一陣後急忙對着鄭羽一番拜謝:“謝謝小神醫,不知道小神醫能有什麼辦法救治我們家老爺子啊!”
鄭羽神秘一笑沒有回答王夫人的話而是面對着趙先生說道:“末清的病也不是實病!”
“他是精神病嘛,是腦子裡面出了問題,小神醫還請給個救治的辦法!”趙先生急忙笑着說道。
鄭羽聞言略微遲疑了一下緩緩搖頭說道:“末清這個病應該是最近才發作的吧,不過這病啊已經潛伏了很久了,突然爆發其實和趙先生也有有一定關係的!”
“爲什麼?”趙先生聽得心中一陣緊張,又有些雲裡霧裡,鄭羽說的基本都對了,可他就是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惹兒子生病了。
鄭羽微微一笑說道:“你們兩家的病說起來還真是有些好笑,我接下來準備給你們開的方子是一樣的,這也算是你們兩家這一次的緣分吧!”
“鄭醫生,什麼意思啊?”趙先生和王夫人都有些懵逼了。
而鄭羽則是拿起了桌上的紙和筆只寫下了一味藥材:鶴頂紅!
“毒藥?鄭醫生,您這是說他們都沒救了?”趙先生還算是比較鎮定,但是王夫人卻已經哭着大罵了起來。
“什麼小神醫,開一味毒藥,這分明就是要毒死人啊!”王夫人大鬧接待室,把整個基金會分部都給鬧了個雞飛狗跳,而正主王不坐此刻卻是和趙末清有說有笑的從浴室走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