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竹詭秘一笑,合上筆記本道:“文生啊,有些事情是沒有必要非得自己動手的。再說了,秦明這傢伙目前還沒有露出任何反叛的跡象,我們率先動手未免太草率了。哼,我已經得到消息。一直無法生育的浦東分局劉局長準備最近來找秦明,詢問是否有治療之術。那個老劉一直和我們做對,我便讓秦明出手幹掉他。秦明若是聽話,那麼他手上沾上了政府官員的鮮血,日後只能乖乖聽我們號令。若是不聽話,哼,那麼我們正好拿這個爲理由,名正言順的殺了他。”
小文生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急忙一個馬屁拍過去:“爺爺英明神武,我參悟不透,着實令孫子汗顏啊。”
傲竹哈哈一笑,捻着鬍鬚傲然道:“文生啊,你就是太沖動了。你若是和秦明那樣能忍,何愁大事不成。”
這時車忽然停了下來,小文生一怔,皺眉道:“爲什麼停下來了?”
開車的司機急忙恭聲道:“回老爺,少爺,前面拉起了路障,似乎是軍隊和警方的人在搞聯合軍演,要我們繞路走。”
“放屁,什麼時候搞演習。再說了,我們的車也敢攔,找死啊。”小文生怒喝起來,“把我的名片遞出去,讓那些大兵趕緊讓路,不然我就讓他們從軍隊裡滾蛋。”
傲竹則是一擺手,沉聲道:“不要衝動,這次我們是低調前來,沒有必要和軍方引起衝突。算了,繞路走。”
司機點了點頭,按照前方士兵的指揮拐進了另外一條路。
這已經是深夜,再加上傲竹目前住在一個處在郊外偏僻出的別墅,路上行人本就極少。再加上現在走的這條路比較偏僻,更加無人。
傲竹閉目養神片刻,心中忽然微微一動,睜眼向窗外看去。只見整條馬路除了自己這輛SUV外,前後左右再無其他車輛。小文生眼看着傲竹有些緊張的神色,心中頓時也覺得有些不妙,沉聲道:“有些不對頭啊,這條路路過那裡?”
司機道:“這條路穿過一片郊外住宅區和工廠,只不過由於城市改建,那住宅區和工廠都荒廢了。”
“停車,掉頭回去。”傲竹冷聲道,“另外打電話通知外援。”
司機剛要掉頭,忽然後面亮起十幾盞通亮的車燈。仔細看去,竟然是十幾輛裝甲車呼嘯着衝了過來。傲竹急忙大吼道:“衝,我們中埋伏了,衝出去!”
司機狠狠一腳踩下油門,車輪騰起一股子青煙,呼嘯着衝向前去。車內的其他兩名保鏢和小文生同時拔出武器,一臉緊張的看着緊跟在後面的裝甲車,驚訝道:“什麼人能動用裝甲車來對付我們?”
“難道是秦明?”傲竹飛快推翻了這個推測。秦明什麼底細他還是打探過的,雖然資料有些模糊不詳,但是他可以保證秦明絕對沒有和任何大勢力有聯繫。現如今能夠佈下這樣一個局,絕對不可能是秦明所能做出來的。
“媽的,我還不信在魔都還真的有人敢光天化日之下攻擊我們。”傲竹握緊柺杖,一臉的獰笑。一名保鏢從竟然從座位下拖出一個火箭筒,詢問的看向小文生。
小文生同樣一臉的瘋狂:“他們若是敢開火,我們就開火。”
話音未落,“砰砰砰砰砰……”一連串震耳欲聾的槍聲從後方響起。強橫的穿甲彈直接將SUV車蓋給打了個粉碎,傲竹一把將小文生按躺在座位上,而那兩名保鏢則是全身飛濺起無數血花,跟觸電似地哆嗦着倒了下去。
“操,他們還真敢開火啊。”小文生看着快被機槍掃成肉醬的保鏢,全身不禁打了個哆嗦。
傲竹則是低吼道:“繼續開車,向那些衚衕肖像裝甲車衝不進去的小路去。再堅持一會兒,支援馬上就要到了。”說着,他一把扛起那個火箭筒,對着後面裝甲車便按下了發射按鈕。
“吱”的一聲刺耳的爆破聲,一道火光呼嘯着飛射出去。片刻後,“轟隆”一聲,一個巨大火球騰空而起。清清楚楚看見一輛裝甲車前方燃燒着火焰,狼狽的停了下來。而這時SUV扭頭衝進了一條極其狹隘的小巷內,幾乎就是摩擦着兩旁牆壁向裡衝去。
傲竹看着那些裝甲車停止了追擊,拍了拍手中的火箭筒,冷笑道:“這年頭,還是熱兵器管用啊。”
所有人剛要鬆口氣,突然空中傳來一陣巨大的咆哮聲,依稀是螺旋槳旋轉的聲音。小文生臉色瞬間變了,結結巴巴擡頭看天:“不是吧?”
騰的五六道耀眼的光柱照射下來,隨後五六家黑漆漆的直升機咆哮着從天而降。探出機艙外的狙擊手瘋狂的向下面汽車射擊着,而掛在直升機下面的巨大機槍更是轟鳴的響起,射出一連串的火紅子彈。
幾乎就是在一瞬間,小巷兩旁已經廢棄的平房被掃成篩子。那名司機更是被一槍爆頭,一腦袋趴在防線盤上。然後直升機一梭子機槍掃射下來,將他上半身身軀連同前半截車廂一塊絞成碎片。
傲竹大吼一聲,全身騰起一層朦朧金芒,一掌將旁邊牆壁震了個粉碎。伸手拎起幾乎已經嚇昏過去的小文生,縱聲飛躍到兩旁平房廢墟內。在兩條腿上飛快寫了一個“疾”字,立刻雙腿騰起一股微弱的旋風,然後他就如同跳蚤一般,幾個彈射在房頂上急速跳躍着,一會兒的功夫就消失於黑暗之中。
失去目標的直升機如同無頭蒼蠅一般在空中盤旋了幾圈,便向前方搜索飛去。兩旁更有足足二十幾輛裝甲車,上百名全副武裝的特種士兵,就如同一張散開的大網,疏而不漏的向前搜索着。
傲竹低低喘息着,拎着小文生二人躲在一個破舊二層小樓內,大顆大顆的汗水從額頭滑落,一直耷拉的眼皮這次也睜開了,猙獰的眼神小心翼翼觀察着窗外動靜。這次他打死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遇到如此棘手的情況。
空中有武裝直升機,地面有裝甲車和訓練有素的特種兵。甚至該區域的手機信號還被屏蔽了,傲竹根本無法求援。若是對方還開着紅外熱能探測儀,傲竹是絲毫也不意外。
傲竹實在是想不到究竟是什麼樣得敵人能夠佈下這種埋伏,這哪裡像是黑幫小混混埋伏戰,典型的是一場小型戰爭了。
“難道是軍方的人?”傲竹眉毛緊鎖,暗咐好像最近無論是自己,還是北霸天整個勢力組織都沒有得罪軍方吧?
忽然一顆子彈射過來,緊擦着傲竹頭皮掠過打在了牆壁上。十幾條黑影小心翼翼圍了過來,而空中立刻飛來兩架直升機,對準小樓便開了火。
傲竹一把抓起一把碎石塊,從窗戶丟出去,將圍過來的那十幾名士兵擊倒在地。然後他扛着小文生撞破背面窗戶,飛快向外衝去。還沒等他落在地上,突然斜刺裡一道黑影撲了過來,手中黑黝黝的匕首如同毒蛇獠牙一般,無聲但是極其陰險的抹向他的喉嚨。
傲竹冷喝一聲,反手一掌印在對方胸口,一道微弱金芒閃過,直接將黑影震飛了出去。然而還認爲中了這一掌非死既殘,那黑影一個鯉魚打挺,再次站了起來。
這時直升機來到頭頂,巨大的聚光燈照射下來,傲竹才發現對手身着一身極其古怪的膠質防彈衣,全身都籠罩在黑色緊身衣下,只露出一雙銳利如刀的眼睛。
“呼啦啦,”陰影中響起一片子彈上膛的聲音。過了片刻,一聲大喝傳來。那些舉槍的特種兵紛紛消失於黑暗之中,只剩下五名古怪的黑衣人與傲竹對峙着。
傲竹看着圍過來的黑衣人,陰冷一笑,揚聲問道:“究竟那位大人物所做的這一切?就算向要老夫的命,那麼也得讓老夫做一個明白人吧?”
無人迴應,只是那五名黑衣人皆是亮出匕首,緩緩向傲竹逼近。
“老虎不發威還真當我是病貓啊。”傲竹緩緩握緊柺杖,輕輕在地上點了點,突然如同毒蛇吐信向最近的一名黑衣人喉嚨點去。
遭受攻擊的黑衣人身體一側,如風一般向傲竹衝去。而其他四名黑衣人則是雙手環胸,傲然不屑的看着傲竹。
傲竹心中上火,眼看着對方衝來,嘴角勾出一絲冷笑。柺杖表面騰的浮現出一個“穿”字,隨後驟然上揚,一柺杖狠狠打在黑衣人下巴上,然後向前一點。柺杖就如同利刃切豆腐一般,輕易的捅穿了對方胸口。
鮮血一滴滴從柺杖滴落下來,傲竹陰森森一笑,隨手丟開,扭頭看向其他四名黑衣人。而那其他四名黑衣人眼看着瞬間一名同伴倒了,眼神卻是變都不變。腳下一頓,驟然騰空而起,如同鷹隼一般,凌空撲下。
傲竹身上猛然迸射出一道巨大的“巖”字,一道淡黃色的光芒瞬間籠罩他全身,擋在四名黑衣人面前。而那黑衣人手中的匕首竟然也發出微弱的青芒,割開防護罩向裡射去。
傲竹悶哼一聲,措不及防身體連中四刀,踉蹌的後退幾步,身上的淡黃色光芒猛地如同炸裂的燈泡般飛散。黑衣人趨勢絲毫不停,戴着手套指尖猛人彈射出三寸多長,鋒利無比的尖刺。雙手宛若虎爪,騰起幻影向傲竹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