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談什麼?”孫義似笑非笑的看着那坐在首位的獨蛇老大,嘴裡盡是嘲諷之意,毒蛇幫手下的肆無忌憚已經讓他的內心產生了深深的厭惡之情,要不是顧忌這兒有秦燃和他那幫子兄弟,他或許真的會再次打開殺戒。“你將我們的人打成這個模樣,你認爲我們還有什麼好談的?”
“啪!”
孫義話音剛落,一聲手掌拍擊桌子的聲音猛然響起,剛坐下不久想看孫義二人好戲的老四響尾“嗖”的一聲站了起來,看着孫義的眸子中,那呼之欲出的憤怒快要將孫義撕扯成了碎片:“呵呵,我將你們的人打成這樣?別忘了,你們可是殺了我們毒蛇幫的二當家,今天讓你們來這兒,可不是和你們談天說地的,殺人償命,天經地義,我們毒蛇幫也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人,是誰殺了我們的二當家和那幫子兄弟,站出來,無辜的人一律都放走。”
孫義聞言笑而不語,眼角漏出的譏諷讓獨蛇老大一陣皺眉,手指在桌子上的律動不禁得一停,在孫義秦燃二人上了電梯之後,呆在總部房間的幾人便一直觀察着孫義二人的舉動,將自己手下的一系列小動作是看得一清二楚,也將孫義瞬間出手的動作在電腦上放慢了二三倍纔看到了拳頭的影子,獨蛇知道面前這個年輕人有着看不起自己的資本,因爲那種出手速度,獨蛇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了,甚至對於他來說,那雙比孫義速度還快的拳頭是他這幾年來的噩夢。
獨蛇偏過頭去,看了一眼呆在一旁的老六,老六心領神會,舉起了手機說了幾句話後,便衝着獨蛇點了點頭。
房間內又再次想起了獨蛇手指那有規律的聲音,那清秀到一點不像混混的聲音再次響起:“這位小兄弟,老四說的話一點兒都沒錯,我們毒蛇幫不是蠻不講理的幫會,只要你們能將兇手交出來,我們自然可以既往不咎,甚至你們那些受了傷的弟兄,我們都可以出醫藥費,但是我們毒蛇幫也不是任憑外人騎在頭上撒野也不敢吭聲的馬兒,要是被我們發現有誰想要包庇殺人兇手,我們毒蛇幫勢必不死不休!”獨蛇話語間,眼神那不自然瞥了瞥秦燃的動作自然是做給孫義看的。
孫義冷笑一聲,也沒有揭穿這個獨蛇老大的小把戲,但是要他出賣自己的朋友是萬萬不可能的,更何況這秦燃現在還是自己的徒弟:“如果我說殺了你們二當家的人就是我,你們會怎麼樣?”
“呼~~”一百米的高空的風兒聲音是挺大的,不過有着隔音玻璃的阻攔倒是沒有多大的聲音傳到房間內,更何況房間中還有嘈雜的聲音。只不過此時此刻,整個房間內彷彿一瞬間風聲大作,裡面的所有人因爲孫義的一句話瞬間變得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一片寂靜,落針可聞。
不過下一瞬間,整個房間內的局勢便變得有些劍拔弩張起來,就連看管那些赤炎幫小弟的毒蛇幫成員也放開了本職,慢慢地靠向了孫義,“咚~咚~”高跟鞋那踏在木地板上的清脆聲音由遠及近,孫義擡頭看去,毒蛇幫的六當家正慢慢的走進自己,那半露着雪白肌膚的腰間一把黑色的手槍若隱若現,要是此時不是打鬥場景,孫義真會讚歎一聲好一個帶着刺的嬌豔玫瑰,但是此刻的孫義在老六的身上明顯的感覺到了不止一人的血腥味。
“原來不止帶着刺,而且還染過血,怪不得如此嬌豔欲滴。”孫義淡淡的笑着,看着在自己周圍慢慢變成一圈的毒蛇幫手下,低聲出語,話語卻讓整個房間內的所有人聽得一清二楚:“就憑你們幾個蝦兵蟹將,難道也想制服的了我?”
“呵呵,小兄弟說的對,毒蛇幫的所有弟兄們都退下!”坐在首位的獨蛇剛從愣神中驚醒,他完全沒有想到,殺了自己手下的孫義竟然敢大搖大擺地在自己面前承認他的所作所爲,不過鑑於孫義那驚人的速度,獨蛇準備稍微再等等。
很明顯,獨蛇的這個決定讓將孫義圍起來的小弟們心生不滿,就連其中的老六也有些暗皺眉頭,她雖然知道獨蛇的後手也見識過孫義的速度,但是她不相信這世界上會有比子彈還快的人,自己這一圈的人哪怕一人一顆子彈,也能將面前這個淡然裝逼的傢伙打成篩子。
與此同時,華天大酒店正在快速上升的電梯中來了三個不速之客,“老三,這次你可得好好改改你那臭脾氣,上次的傷雖然好的快,但是我希望你別好了傷疤忘了疼!”
被那人叫爲老三的人連忙點頭稱是,如果孫義此時此刻在此的話,他一定會感慨這個世界真的不是一般的小。
“老大,你說上次那件事邪門不邪門,這前前後後不過一夜的時間,我們再去的時候,那門上的鎖已經打開了,而房間裡面那早該死掉的小子屍體也消失不見了,你說到底是誰趁着天黑將屍體拉走的。”老三面色有些蒼白,老大的勸誡再次讓他想起了這段時間一直抹在他的心頭難以揮去的靈異。
“不要再疑神疑鬼了,我可不相信什麼妖魔鬼怪。”老大狠聲說道,只不過說話的語調似乎有些顫抖,便急忙扯開話題,對着另外一邊的大漢說道:“老四,等獨蛇這檔事了,咱們就金盆洗手不幹了,這活兒畢竟不安當,老二已經在我的安排下開始收拾我們這些年的心血了。”
“老大,你,你這是!”老四已經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了,好幾年前,自己這夥一共兄弟五人就是看不慣那些老闆的高高在上,不願當別人的幹活奴隸,所以一起湊了好些錢,買到了一個在高鐵站巡邏的職業,工資雖然不高,但是卻勝在自由,無拘無束,沒有人會對自己的行爲指手畫腳,順帶着偶爾還會有些人帶來的“外快!”,雖說老五進了監獄,但是這段時日確實是他們這一生最快活的時光。不過這一切在那天二哥心血來潮說要回去看看後,老四發現兄弟們似乎有些疑神疑鬼起來,以往從來不信奉神佛的老三的房間中不時會多出幾件雕像,甚至胸口開始掛着據說有大師開過光,防異物入侵的項鍊。而二哥和大哥變得更加沉默寡言起來,而對於大哥現在這麼突兀的一句話,事先不知情的老四頓時有些愣神。
“放心吧,老四,我們畢竟這麼些年的兄弟了,那份錢財是你的總歸是你的,我們這些做哥哥的不會多拿一分,只可惜老五這時候還在監獄中,大哥就暫時幫他保管着他的財務。”老大以爲老四的愣神是因爲怕錢財的分配不均而產生的,便自顧自地解釋道。
老四看着大哥一臉真摯的模樣,便將堵在了自己心口的話化作了一聲嘆息。
“小兄弟,我知道你的身手好,我的這幫弟兄們確實是不夠看,不過這並不是你敢小覷我們的原因!”獨蛇聽着門外空蕩的走廊中漸漸響起的腳步聲,話語間似乎有了些底氣,聲音越來越大。
“呵呵~”孫義冷笑,望向了那因爲自己而離開的毒蛇幫手下留下的空檔,此時的秦燃正一個一個的解開了綁在了自己弟兄身上的繩子,只不過他那潰爛的手沒用力一分,包裹着的白紗布便殷紅一分,木地板上的血漬便會多幾許,只不過這時的秦燃似乎並不知道疼痛,依舊是一個一個的解開繩子上面的結,速度雖然不快,但場景卻讓孫義很震撼。
當孫義雙眼有些微紅的時候,一陣腳步聲慢慢從他背後的門口響起,而那坐在自己前方首位的獨蛇瞬間便站了起來,向着自己的方向邊走邊說:“現在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幾位正是道上赫赫有名的野火兄弟。”
毒蛇幫的手下和赤炎幫的兄弟聞言都有些吃驚,他們混道上的對於野火兄弟這個名字多多少少是有些耳熟的,當即便有些人在接頭交耳起來:“喂,你知道麼?這野火兄弟雖說人不多,不過行事卻出奇的狠辣,遇到不順眼的便剁其四肢割去舌頭,將其趕到街上去乞討。”
“你這算什麼,我還聽說。。。。。。”
看着周圍一干人因爲自己而竊竊私語,偶爾還會傳遞過來的敬服目光,老三覺得自己都快飄上了天,而這時呆在一旁的老四似乎發現了什麼不對勁,連忙拍打着老三的肩膀:“三哥,你看看那個背對着我們的人,我怎麼感覺他的背影好熟悉。”
老三聞言也沒在意,只是匆匆的瞟了一眼,卻未曾想到,就是這麼簡單的一瞟,他額頭上的冷汗瞬間冒了出來,說出的話也變有些結巴起來“你。。你。。你不是死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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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野火兄弟三人的那一刻,孫義的嘴角便翹了起來,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啊,因爲自己身上錢款沒有消失和因禍得福,孫義並沒有想去追究這野火兄弟的想法,不過既然是這貨人親自送上門來,孫義也正好新帳老賬一起算,轉過身的孫義臉上帶着絲絲玩味的笑容看着驚駭的三人:“好久不見啊,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