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滿臉焦急的赤炎幫手下馳騁着轎車,來到處在市郊的精神病院後,孫義便被帶着到了山珠鎮的那條賭街。
孫義一到,秦燃便火急火燎地趕了過來,喘着粗氣將現在的形勢講了一遍,全龍幫來了一個大頭頭,據說是幫裡的二號人物,而秦燃與他們的交情還沒有建立,此時正由毒蛇老六花慕在和他們周旋,畢竟秦燃雖說抓了對方的人,但是並沒有做些什麼,所以雙方都還沒有正式的撕開臉皮來。
孫義聞言點了點頭,沒有停下腳步,一步一步堅定地向前走去,這一天在精神病院的經歷似乎讓孫義發現了手上手錶一些特殊的地方,它似乎也是一種權利的象徵。
當孫義出現在了房間內的那一刻,全龍幫那二號人物正一臉不屑得坐在一張上好貂皮鋪就的桌椅上,他正在看着面前這個美若天仙,卻英氣逼人的女人,那滿臉的淫邪之色呼之欲出,絲毫不加掩飾。而在其對面的毒蛇老六無奈,畢竟全龍幫的名頭在整個中海市都是一手遮天的存在。
孫義皺了皺眉,剛想踏出一步,卻聽到了那全龍幫老二有些尖尖的聲音響起:“毒蛇老六,你還在想什麼,我吳琦向來說話算話,只要你們幫派以後的供奉從每半年降到每個季度,我們就不會去管你們是叫毒蛇幫還是赤炎幫。”
吳琦的尖細聲音落下,發出了一陣如同風兒刮過細縫時的笑聲,似乎是看到了花慕的愣神,以爲自己已經完全壓制住了對方,索性將心中那從進門一直盤算的醜事兒全部說了出來:“毒蛇老六,大家都是明白人,如果你真的爲了你的弟兄們着想,那我吳琦就網開一面,五個月交一次供奉如何。”
花慕聞言帶着英氣的雙眸中精光一閃而過,擡起頭來看了一眼正在說話的吳琦,那不停散發着淫邪的笑容讓花慕頓時覺得事情絕對沒有那麼簡單,可是她的眼睛忽然一縮,臉上的喜悅如同花兒般綻放。
看到花慕一怔後,露出了笑容,吳琦以爲對方已經保準是自己的胯下之物,便再說了一句,“不過嘛,既然我網開一面,老六,你是不是做出些表示來。”
“表示?”一個如同來自地獄般帶着殺意的話語在吳琦的身後響起,吳琦頓時只覺得渾身冷汗直冒,長年累月酒色掏空的身子一瞬間便被孫義的氣勢壓垮在了地上。
“你是什麼人!”吳琦頓時起身,臉色有些氣急敗壞,自己如此不堪的舉動絕對是會丟了大面子。
“你不需要知道。”孫義口中帶着殺意的話語再次響起,又是一股戾氣朝着面前的幾人壓去,除吳琦外,其餘幾個都是被他帶來的全龍幫好手,可是被孫義氣勢這麼一壓,也都憋得滿臉通紅起來。
而吳琦則是再次癱軟在了地上,孫義看着不禁覺得可笑,想起其之前的話語,嘴角咧開的角度更大了些:“就你這個軟蛋也想吃我們毒蛇幫六姐的豆腐。”
孫義話音一落,待在遠處的花慕也是愣住了,下一時間,她那劍眉橫生的臉上也是帶了一些紅暈,她也想起了那一夜的那根火熱,心中不禁朝着孫義的方向暗啐了一下。
“你說什麼?”吳琦坐在地上見到慢慢走來的孫義,不由得破口大罵起來,他最忌諱別人說他那裡不行,“你知道我是什麼人麼?你敢惹我們全龍幫,當心我們將你滿門抄斬。”
“恩?~”孫義聞言,臉上頓時殺氣橫飛,一股股冰冷的殺意不停衝擊着吳琦的心靈,似乎是做慣了安逸的日子,吳琦早已忘記了幫派還小時的血性氣勢,在孫義的殺氣下,不禁嚇得溼了褲襠。
“你犯了我的忌諱。”孫義口中冷冷地字詞吐出,他討厭別人拿自己的親人來威脅他,郭超天的那一次如果不是羽翼未豐,他會如此狼狽,甚至讓父母爲其受累,不過,此時的情形已然不同,雖說毒蛇幫的實力還沒有達到全龍幫那般強大,可是孫義已經不再是那沒有靈力做啥事都會畏首畏尾的人了。
他想要給吳琦懲罰,一個終生難忘的懲罰。
當孫義來到吳琦身前的時候,那幾位來自全龍幫的好手只得眼睜睜地幹看着,因爲他們發現,他們的腳已經完全沒有了力氣,哪怕是輕輕挪動一步都難如登天。
“既然你這麼喜歡做這種事情,那我就廢了你。讓你以後只能幹看着。”孫義嘴角露出了邪邪的笑容,儘管如此行事很是變態,可是在一旁的花慕眼中,似乎是天經地義,如此懲罰與吳琦就好像給了所有他殘害的女子一個交代。
“啪~~”
做這種事情,很是簡單,就和殺人一樣簡單,孫義輕輕擡起踏在吳琦胯下的左腳,頭也不回的走向了花慕。
“啊~~”撕心裂肺的悽慘叫聲瞬間響徹了整個房間,就連門外等候的秦燃和其一干小弟聽聞之後,都感覺到了其中的絲絲涼意。
孫義面對着花慕,後者沒有敢直視前者的眼睛,低着頭不語。
“發生這種事情,怎麼不告訴我?要不是秦燃通知我,我還被矇在鼓裡。”孫義淡淡的話語在花慕的耳旁響起,雖有責備之意,可在花慕聽來卻是充滿了關心。
“我以爲我能夠處理好。”細小的聲音從花慕的嘴中傳出,如果讓一些毒蛇幫的老人看到的話絕對會被嚇得大跌眼鏡,這還是那個英氣逼人的毒蛇老六嘛?簡直比小家碧玉還要小家碧玉。
“處理好?”孫義話語陡然提升了一個音調,他自己也不瞭解自己到底將面前的這個女子放在自己心中的哪個角落,或許是一個幫他管幫派的手下,或許是那“同牀共枕”過的旖旎感情,不過不管哪一種,孫義都不希望面前的女子出事。
“我怎麼看到你快要被人逼到了他的牀上去了。”
孫義話音剛落,花慕連忙擡起頭來,直視着孫義,目光慌張卻格外清澈,彷彿一眼便能探到底,“沒有,我絕對不會答應的。”
孫義訝然,似乎從那次生死相逼之後就很少看到這位女強人的強勢一面,不過,他也沒有多加言語,轉過頭,看了一眼在手下扶持時還在痛苦哀嚎的吳琦,嘴皮微動間,淡淡話語傳出。
“如果是你,現在該怎麼辦。”
花慕領會孫義話語中的意思,看了一眼遠處的吳琦,眼底深處露出一絲厭惡,不過,隨即便被冷靜代替了,“我會將他治好後,答應他的要求,畢竟,我們毒蛇幫還是太弱小了一點,我們需要。。。”
“啪~~”花慕的話語還沒有說完,孫義一擊巴掌便突兀地打在了花慕那白皙的臉蛋上,頓時五根紅色的印子浮現:“蠢女人。”
孫義嘴裡低聲喝道,絲毫不顧及花慕雙眸中那淡淡的霧氣瀰漫,嘴裡說道:“切不說他的要求如何過分,就光他想上你這一條,我就會將他直接殺了喂狗。”
“可是~~~”花慕還想說些什麼,可是在孫義回頭一眼對視一眼後,便沒有再多說。
“你怕全龍幫是不是?”孫義冷笑,雖說他已然知道全龍幫的幕後輪迴者實力遠超自己,可是,整個全龍幫他所畏懼的只有他一人,其餘的幫內衆人他可是不怕絲毫的,如果開戰,他不介意讓那人做一個孤家寡人。
“你要記住,以後除了我能欺負你外,沒有人能夠欺負你。”
淡淡的話語在花慕的耳朵中縈繞,久久不散,似乎傳到了她的心間,她呆呆得看着孫義的背影,雙眸中久久不下的晶瑩這一刻終於滴落而下,在地板上濺起點點水花。
“秦燃!”清冷的聲音從花慕的口中響起,待在門外早已心亂如麻的秦燃大步跨入,他的心中早已將花慕當做了內定的師孃,對於她的話,他自然是能聽就聽。
一旁的孫義也在看着花慕,似乎在看這自己口中的“蠢女人”是否已經開竅。
“將這幾人給我扒光了扔出去,還有告訴全龍幫的人,他們要開戰,我們就開戰,我們無所畏懼。”
花慕的點點話語瞬間將秦燃和跟其進來的幾個手下心中的熱火點燃,看着那幾位氣力已盡的全龍幫手下,露出了邪邪的笑容。
當所有人走開,整個房間內只剩下孫義和花慕二人的時候,花慕偏過頭去看了一眼孫義,那動作與眼神如同一個做了對事向父母要好處的小孩一般。
孫義衝其一笑,很是滿意她所做的一切。
中海市,滾石酒吧的名氣不亞於一些高檔娛樂場所,原因不爲別的,而是因爲這是全龍幫的老巢,而此時在酒吧的一個豪華包廂中,幾個衣衫破碎的人正向着面前穿着整齊銀色西服的男子哭訴着,似乎遭遇了天大的委屈。
銀色西服男子聞言後,嘴上訓斥幾人沒用時,臉上也是極度憤怒,不過這股憤怒在包廂門打開進來一個穿着布鞋,穿着銀杉的男子後,便化作煙消雲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