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六安震驚於陰麗君提及小時候的事情,兩人都已經是三四十歲的年紀。小時候的事情,陰麗君竟然還記得。(PS:玄天大陸人均年紀兩百歲,十六歲成年,隨着玄功增長壽命增長。三四十歲其實和而二十歲沒多大分別。)
陰麗君倒是沒有顧及陳六安的想法,仍舊大口灌着烈酒。
夜色茫茫,只聽到夜風中,吹響悠揚的調子,讓人心醉。
陳六安帶了片刻,也端起酒壺,喝了兩口。
前廳燒刀子?不錯。
陳六安是軍人,在吾侖山作戰的時候,這烈酒可是他一大最愛,這時候喝起來也別有風味,只是望見陰麗君的時候一愣,“你哭了?”
陳六安的聲音有些抖擻,有些擔心。
“沒有!”陰麗君豪氣萬千的說着,“只是這酒性子太烈!”說話間,陰麗君又是拼命灌着,淚珠子卻忍不住滾過了下來,滴進了酒壺裡面。
陰麗君不知道自己喝的是酒還是淚水,只顧着拼命喝着。陳六安本來就是一個魯莽的漢子,如何勸說完全不懂,只能將陰麗君當作一個哥們兒兄弟一樣,陪着她一塊兒喝。
“大小姐,我陪你!”陳六安不知道是不是想通了什麼,舉起手中的酒壺,咕咚咕咚灌了起來,倒是讓陰麗君有些愣神。
“好兄弟!就喜歡你這樣的朋友!”陰麗君哈哈笑着,眼眶中的淚水仍舊止不住的涌動出來。
一腔情,一腔恨。終化作酒水,流進了肚子裡面。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陰麗君此時才真正理解這句詩的含義,腦海中浮現出凌霄壓倒蘇浣衣的場景,又是酸楚一片,“罷了,我本來就沒有什麼資格,而且聲名不好,料想也不會有什麼結果。一廂情願,到頭來也是一場空。”
軍策府的房頂,兩人對飲着。
樓下的雲子夫,眼中閃爍着複雜的神色,用手轉動着木輪,離開了。
慶帝國的清晨,在一片晨鐘聲中到來。
開寶寺的銅鐘,不短被僧人敲擊着。叫醒了還在睡夢中的人們。
蘇浣衣臉上帶着微微笑意,走在路上,而凌霄站在她的身旁,溫柔而又關心。兩人昨夜雖然沒有突破最後的底限,但是都打開了心扉,互相傾訴了愛慕之情,就訂了三生。
這個時候,凌霄更是帶着蘇浣衣逛起了街來。
隨着實力的增長,凌霄更加認識到保護身邊人的重要性。而現在他完全有自信,保護身邊溫柔可人的娘子蘇浣衣。
“凌郎,你看這個好看麼?”蘇浣衣在一個小攤前,拿起一朵晶瑩的簪花,淺笑問着。
“好看,帶在你頭上更加的好看了。”凌霄嘴裡像是抹了蜜,順手將那簪花插在了蘇浣衣的髮髻上,又從乾坤袋中掏出一錠碎銀子遞給了攤主。
蘇浣衣聽了凌霄的讚美之詞,更是嬌羞一片,用手挽着凌霄的胳膊,臉上漾滿了濃濃幸福。
“這位小姐真是天生麗質,我這攤子普普通通的簪子帶在小姐的頭上,簡直就成了仙子的寶物。”那攤子的老闆也是會說話的人,一番話說出來,讓蘇浣衣更是喜不自禁。
凌霄自然喜歡看到自家女人幸福欣喜的模樣,對這攤子的老闆也是誇上了幾句。
兩人又開始了逛街之旅,而在他們身後,放心不下的白影尾隨而行,看到恩愛的兩人,不知道怎麼的,心頭一震煩躁涌上來,讓她幾乎抓狂起來。
“我怎麼了?心裡怎麼這麼不舒服?”白影捫心自問,“看到蘇姐姐和那個登徒子恩愛的模樣,我不是應該替他們高興麼?”
白影心中煩躁,不過仍舊悄悄跟着。旁邊的路人看到這麼一個美貌的姑娘偷偷摸摸,也都嘴角含笑,待看了清楚是定軍侯的女兒時候,卻又眉梢微挑,這個姑奶奶,在搞什麼名堂?
難道?!
白影的心頭閃過一絲讓她極爲驚訝,又十分痛苦的念頭。
我真的喜歡上了這個登徒子?!
“開什麼玩笑!”白影憤怒的嬌喝出來,用手搓了搓手臂。旁邊路人望着突然發神經的小姑娘,紛紛側目。
“看什麼看?!再看挖了你們眼珠子!”白影瞪了回去,惡狠狠的說着。
哼!白影哼了一聲,轉身再瞧去,發現凌霄兩人的身影竟然消失的無影無蹤。“人呢?!”
白影東找西找,也沒找出個人影來。
“影兒?!”一聲驚呼傳來。
只看到不遠的地方,站着一個興奮不已的姑娘,朝着白影跑了過來。
“雪兒?!”白影高興的跑了上去,兩個美女在東都的街上抱在了一起。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爹爹說你回東都了,我一直都不敢相信呢。”孟千雪問道。這時的孟千雪,似乎已經將凌霄忘記,臉上只有高興。而在她的身旁,波塞斯王子正高貴的昂着自己的頭顱,目不轉睛望着孟千雪。
“回到東都有半個月了。”白影見到幼時好友也十分激動,“爹爹回東都續職,我正好回來看看。”
“不僅僅是如此吧。”孟千雪戲謔說着,“我可是聽說,定軍侯府的女兒要舉辦比武招親,嘖嘖。我總以爲比武招親這個法子,是我們江湖人的。沒想到你這個女將軍也喜歡這個。”
“得了吧,我家那個老頭子,不知道聽信了誰的讒言,好像發了誓一樣要把在今年給嫁出去。”白影鬱悶不以,望見旁邊高高大大明顯是西州人的波塞斯王子,疑惑問道:“這位是?”
那波塞斯這些日子,跟隨着孟千雪鞍前馬後,似乎守得美人心房大開,接受了自己,望見千雪的朋友望向自己,十足的貴族風度拿了出來,溫柔的彎下了自己的腰,“見到您非常高興,我是來自卡塔爾的波塞斯。”
波塞斯已經懂得了,在這個國度裡面,自稱王子是不被人待見的。
“你們是?”白影有些愕然。
“好啦,影兒。我們去前邊兒的茶樓裡坐下來聊一聊吧,我告訴你,我這次離家出走,可是增了不少的見聞。”孟千雪說起話來滔滔不絕,這兩個大小姐湊在一起簡直有沒完沒了的話題,不過波塞斯仍舊耐心溫柔的站在一旁,在他耳中,這些女人間瑣碎的話就如同美妙的仙樂一樣。
再說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孟千雪再說就行了,就足夠了。不得不說,我們的王子是一個癡情的種子。
凌霄走的早,根本沒有機會看到後來的孟千雪,如果讓他看到了,一定會震驚萬份,原本勢同水火的兩人,現在竟然如膠似漆,如同情侶一樣。這簡直是十分滑稽的事情。
而孟千雪雖然看不出什麼異常,但是深受父親影響的白影,望見孟千雪如初的臉龐,似乎覺察出什麼不對,一股類似於殺氣一樣的東西一閃而逝,她來不及捕捉,就只當是自己的幻覺,沒有放在心上。
在東都的孟府裡面,十位黑髮黑衣的人,全部盤坐在地上,中間有一顆黑色的能量球體,散發着邪惡的能量。
這個時候,門突然被打開了,孟任府穿着不同於往常衣服的袍子,走了進來。跟着的還有孟任東、孟千風父子。
無一例外的是,他們的穿着和地上潘做的十位神秘黑髮人一模一樣。全部都是黑色的長袍,將全身裹住。
那個黑色的能量球,不斷的涌動着,是不是有能量逸散出來,發出恐怖的尖叫聲。
“這就是噬日珠?”孟千風畢竟年輕,有些激動。
“不錯!這正是明王噬日珠。”孟任府眼中閃爍着瘋狂,“有了它!我們就可以復活明王!不過,玄帝傳人仍舊是一個威脅。”
“大兄不是已經確定,凌霄就是玄帝傳人麼?”孟任東疑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