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賽車什麼真槍射擊啊,越是危險越是刺激的運動他越是熱衷其中。”
由小到大聶希晨都是個既聽話又調皮的矛盾組合體,叫他不要玩攀巖不要玩賽車,他滿口答應,卻偷偷玩到滾瓜爛熟,樂不思蜀。
“後來他爲什麼同意了?”藍欣還是覺得卓瑩說的話有道理,希晨應該是聽從爺爺的吩咐吧?
“他沒有同意,一直都沒有同意。”
她困感了:“我不明白。”
“我暗地裡安排了好多次你們見面的機會,每一次都給他溜走了,就像上次在天悅酒樓喝茶一樣。”
她在大堂電梯裡見到他,後來在廁所門口又見到他:“那次他有去啊。”
聶振龍明顯錯愕了,繼而明白地笑起來:“我想可能是那張相片的關係。”
“相片?”希晨房間裡面那張嗎?
“之前他一直找藉口不肯見面,要不說車廠業務忙要不說學校功課忙,拖拖拉拉大半年之後,我就想可能因爲他不清楚小欣是什麼樣子的人才懶得見面吧,於是我跟你奶奶要了一張你的近照。”
原來是這樣子,所以他有她之前的相片。
“我還記得給相片他看的那天,他都看呆了,哈哈,始終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啊。”現在想起來,其實一切的轉機都在他看到那張相片開始吧:“雖然後來他同樣反對這頭婚事,但是每次聽見我說跟你們婆孫見面的事情,總會問上一兩句你的事情。”
只是那個時候的聶振龍並沒有留意到,聶希晨總是帶着不經意的口吻:“今天跟藍欣吃飯了嗎?”或者說:“藍欣好像有酒窩的。”又或者說:“藍欣應該有一百六十五公分吧。”
當時因爲他問話總是一句起兩句止的,很難令人察覺到。
他從來沒有考慮到聶希晨只是思想一時的轉不過彎來,纔會堅持不見面的:“這裡面還有一件事,他一直謹謹於懷的。”
“什麼事情?”她腦裡想着希晨那副想知她的事情又死要面子不多問的彆扭模樣,心裡有點樂滿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