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老爸就是典型的重女輕男,覺得生個男娃礙他眼,事事跟他作對,而妹妹們卻想要什麼有什麼。/
聶子朗的心靈很受傷,鄙視地看着他家老爸。
只見聶希晨變得好言好語:“好吧,嗲哋什麼都答應你,你乖乖的,下車去上課吧。”
“你知道我想要什麼嗎?”小男孩不動。
“我們回家再討論這個問題。”男子繼續笑眯眯:“乖,上課要緊。”
“不,現在說。”
聶希晨咬牙低聲威脅:“聶子朗,你別得寸進尺。”
聶子朗眨眨眼睛,轉頭看向後座的妹妹們,飛快地使個眼色。
左邊的聶若妍咬着手指頭,聲調又軟又嗲:“老爸,你又在欺負我哥嗎?”
雖然這是一句溫柔的疑問句,但是放在聶希晨的耳朵裡,變成殺傷力強勁的質問句。
他不得不再次笑得‘溫柔可親’,說:“小寶貝,我怎麼又——欺負你家老哥?”
右邊的聶若筠答上:“感覺呀!”
此際的聶希晨內流滿臉,平時他最疼愛就是這女娃,怎麼淨愛跟他擡扛?
就是因爲他們三個是三胞胎的關係嗎?
切肉不離皮,榮辱與共麼?
在三個小孩子的注視下,聶希晨望向大兒子聶子朗,友善地問:“請問子朗同學,你有什麼事情要拜託我的呢?”
自從有了這三個孩子後,聶希晨發現自己變得越來越好脾氣。
當然變臉的速度也在與時俱進。
聶子朗好看的嘴脣揚了揚,再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客氣有禮:“可以讓海叔送我們上學嗎?”
海叔是聶家司機之一,當初聘請他的時候,便是用來送小孩子上學的。
可惜一直沒派得上用場,只因他家老爸把海叔的工作搶來做。
聶子朗一直很鬱悶,每天早上老爸賴牀賴至最後一分鐘,才掙扎起來梳洗,然後用最極速的速度送他們上學。
其實老爸賴牀不要緊,他不送他們上學更不要緊。
最要緊的是他特愛在交通繁忙的早上,衝紅燈,在轉彎的位置使出賽車手纔有的飄移。
他們三兄妹坐在車廂裡,左搖右晃,比坐過山車還要刺激。
哎,可憐他們不足五歲。
而他執意要送他們上學,不外乎兩個原因。
這兩個原因都跟女人有關,一是他家媽咪,二是他的妹妹。
送妹妹上學因爲聶希晨有嚴重的重女輕男癖好。
至於媽咪那裡,則是因爲他想在自己妻子面前,表現出他是一位優秀的爸爸。
得不到好處和重視的聶子朗同學,很吃味,於是發起嚴重的口頭□□。
他不要他未來幾年,乃至十幾年的求學生涯,在這種驚心動魄的早晨中拉開序幕。
……
縱然聶子朗問得很有技巧和客套,但是聶希晨一點兒不給面子,答:“no!”
“why?”不輕言放棄是聶子朗同學的優點。
聶希晨指着車窗外,車身正對着幼兒園的大門。
那裡站着三位如禮儀小姐般筆直的美女幼師,笑容可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