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叫做釋然的神色
這就是心狠手辣,成大事者的辦事風格。
所以兩年以來,她們在每個地方不作久留,也不會在那個地方跟別人深交上。
這兩年來,她是孤獨而謹慎的。
在上回被男生圍堵的走廊轉彎處,此時站着一名男生。
他板着臉,雙手插在褲袋內,白色的校服襯衫,深藍色的長西褲,整齊乾淨的衣領上,打着深紅色的領帶。
身子半斜着靠在牆上,一隻腿彎曲着抵在牆壁,另一隻腳筆直地站着。
他是英俊迷人的,渾身散發着一種令人暈眩的光芒。
碎碎的髮絲隨風而輕動,在午後的陽光裡,拍打在他的邪魅俊俏的臉頰上。
他的眼睛很大很漂亮,有一種特別明亮、清澈的感覺,裡面閃爍着狡黠的智慧。
他的嘴脣輕抿着,帶着絲絲不悅,與他的眼神互相輝映。
就是這般不滿地盯着她。
即使如此,他還是那般令人移不開目光。
更勿論他身形的完美,腿很長,全身上下不肥不瘦的,恰好到處的健美高大。
紀悅的心突地停跳一拍,微垂下頭,故作看不見他般走過去。
隨着步伐的趨近,他與她的距離漸近,她清晰可聞自己的心跳聲,還有不斷在上涌着的血液。
真該死,她竟然如此沒出色。
最近每一回見着他,都會像花癡女般欲罷不能,心跳加速得不行。
沒錯,他的確長得很好看,可是跟顧簡延相比,只是不相上下罷了。
她犯得着嗎?
犯得着嗎?犯得着嗎?
她數着步子,強作淡定自如,從他的身邊走過去,前往走廊盡頭的廁所。
身子交錯而過,他沒有動,也沒有說話。
越過他的身體後,她微微鬆口氣,屏住的呼吸終於找回喘息的能力。
“等一等,我有說話想跟你說。”
千鈞一髮之際,他的手如閃電般扣上她的手腕,把她即將離開的步伐中止掉。
她隨之全身僵硬起來,一時之間不懂不如何反應。
深吸口氣,她淡然地問來:“什麼事?”
“那個男人是誰?”
再度,紀悅全身爲之僵硬。
這下子,她的血液卻是凝固了,泛着冰冷的溫度。
她以爲他不在意,她以爲他視而不見,原來他還是禁不住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