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遞增

第二屆網紅節已經開始鋪天蓋地的宣傳,本次網紅節來的都是歐洲百萬粉絲起步的大佬。百萬粉絲是什麼概念?以蝦米爲例,千把的訂閱足夠他苟延殘喘,可想而知百萬粉絲級大佬何等身價,一個人的收入就足夠養活一千個蝦米。

不僅如此,參加者多是各板塊的領軍人物,脫口秀之王,作死小王子,波浪女王,純情小天后,科學怪人等一共有十八位嘉賓。

在網紅節開始一週前,他們就陸續到達布萊頓。警方高度戒備,倫敦警察廳前線指揮部把家底都拿到了布萊頓。不僅是警察,廣大網民都深信第二屆網紅節中,火烈鳥必然會重新出現。也

除了受邀到布萊頓的網紅,一些小主播們也湊到布萊頓蹭流量。有些人在網紅入住的酒店外表演行爲藝術,將自己扮演成智障或者殘疾人以博取眼球。還有小主播在直播中攻擊警察以求成名。同時還有很多網紅的鐵絲蜂擁到布萊頓。他們或者是後援團的成員,或者只想見偶像一面。

一時間,三教九流雲集布萊頓,讓網紅節成爲了歐洲目前最大的焦點。本期網紅節的看點除大家猜測的火烈鳥隨時可以出現外,高達兩千萬英鎊的獎金也成爲大家的談資。有專業人士分析,就網紅節目前吸引的流量來看,約翰遜最少能在網紅節賺上五個兩千萬。

雖然警方控制火烈鳥直播,但火烈鳥的視頻在網紅節開始前五天出現在網絡上。這份視頻的主角是第一屆網紅節出現過的6號科學家。視頻如同預告片一般,片段剪切手段配合字幕,似乎告訴大家,第二屆網紅節的主題是拯救6號科學家。

距離第二屆網紅節開幕還有24個小時,警方在新聞發佈會正式迴應直播傳聞,英國警方不會允許任何犯罪直播,也不會允許任何犯罪設立投票。

有記者詢問,火烈鳥如果以人質要挾,要求開啓直播,警方會同意嗎?

前線警務部新總監的助理是一名戴眼鏡的女子,很冷靜回答:“不會同意。”

一名記者掛斷電話舉手,問:“如果火烈鳥以皇室人員作爲人質,要求開通直播,警方會同意嗎?”

助理反問:“你有這樣的消息?”

記者回答:“我剛剛接到匿名電話,對方自稱火烈鳥,他說他希望警方正面直接回答這問題。如果警方不同意,他將在網紅節開始後,殺死自己綁架的英國皇室成員。”

助理立刻道:“新聞發佈會到此結束。”

記者追問:“請你回答問題。”

助理不理會記者,起身離開了新聞發佈會。她需要記者發佈信息,她不需要記者問問題。

……

樑襲和卡琳坐在沙發上,吃着鹽水鴨看新聞發佈會。卡琳那天工作很忙,對沒有仔細品味鹽水鴨感覺遺憾,於是今天的晚餐還是鹽水鴨。

樑襲切換信號到網紅節頻道,隨便選了一個和蔻蔻有關的視頻。卡琳問:“火烈鳥綁架了皇室成員?”

樑襲:“不好說真假,不過可以看出火烈鳥作案的套路:用生命來表示人與人之間的不平等。如果警務部妥協,說明皇室成員的生命無比神聖。如果警務部不妥協,皇室成員遇害,新總監的仕途會有很大麻煩。”

卡琳撕扯下一塊鴨肉送到樑襲口中,樑襲調皮的吮吸了一下卡琳手指,卡琳拍打了樑襲,不痛,很甜。卡琳看電視:“你好像對蔻蔻情有獨鍾。”

樑襲道:“蔻蔻是受邀網紅中唯一受過網暴的人,同時是第一屆網紅節的最大贏家,不能不注意到她。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第二屆網紅節的受害者,或者是第一批受害者應該是噴子。但我猜不到他們要怎麼玩。之前我認爲約翰遜巨資辦網紅節,目的就是爲了發泄憤怒。現在我必須承認我是笨蛋,因爲約翰遜的目的似乎在賺錢。”

樑襲道:“我轉變觀念去思考,約翰遜很可能不是元兇,他只是一名商人。但是這樣就無法解釋網紅殺手。”

卡琳看思索的樑襲,問:“有沒有可能約翰遜既是網紅殺手,也是商人?”

樑襲沒有正面回答:“火烈鳥的因素導致我難以判定約翰遜的情況,我直覺認爲第二屆網紅節應該有兩夥人。”樑襲是從錘石給的信息中讀出了這條信息。

卡琳問:“約翰遜和孤老會?”

“不,孤老會只是操作者和執行者。”樑襲手機震動,看了一眼號碼,看了卡琳一眼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接電話,並且打開免提:“嗨。”

錘石:“你在哪?”

樑襲回答:“在家裡。”

錘石:“法克。”

樑襲:“法克油。”

錘石:“你不知道遊戲已經開始了嗎?”

樑襲疑問:“還有24個小時網紅節才正式開始。”

錘石:“我是問,你是不是不知道遊戲已經開始?”

樑襲回答:“不知道,什麼遊戲?”

錘石道:“前線警務部的新總監戴爾沒有找過你?”

樑襲反問:“我特,到底什麼情況?”

錘石道:“三個小時前我們已經通知前線警務部,同時要求他們請你一起參加遊戲。我簡單介紹一下,我們手上有人質。時間以網紅節每個單位爲準,每結束一個單元就要處決一名人質。警察需要根據提示,在每個環節結束前找到這名人質。”

樑襲道:“聽起來有點不對。”

錘石道:“是的,我好像被當作了一件工具。”比如工具之一的扳手,扳手知道自己的目標是轉螺絲,但是扳手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轉動螺絲的目的是什麼。

錘石道:“我現在需要你按部就班,加入尋找人質的遊戲中。”

樑襲道:“你直接把地點告訴我。”

錘石道:“我把地址告訴你,你直接把我和人質一起端掉。”把人質留給樑襲?那自己任務就失敗了。千萬別以爲樑襲和錘石是朋友,樑襲絕對不會放過抓捕錘石的機會。

卡琳認真吃着鹹水鴨看電視,不問,也不看樑襲。

聽錘石這麼說,樑襲似乎明白了什麼,他解開了之前的謎題。網紅殺手、約翰遜、火烈鳥之間到底有什麼關係。謎底是遞增關係。比如有個人在街頭賣混沌,生意不錯,有人覺得味道好,於是投資和這個人開了一家店。一位有頭腦的商人發現了這家店,找到了店主,加盟店出現了。

這個鬧劇就是從網紅殺手開始,升級爲網紅節和火烈鳥,這次又加入了新股東,有人想借網紅節搞事情。這種想法連聖旗都有。作爲偵探必須考慮一個問題:網紅殺手,網紅節,第二屆網紅節他們的目的都是不一樣的。

樑襲按照這個思路分析,自己的推測沒錯。約翰遜和其大舅子傑西就是網紅殺手。網紅節的主角轉變成火烈鳥。約翰遜作爲配角,輔助火烈鳥做壞事,賺取金錢的同時也掩蓋了自己網紅殺手的身份。第二屆網紅節的主角是誰呢?

不知道,現在還沒有人知道,包括錘石在內。

樑襲道:“有新勢力介入了網紅節,目的不明。”

錘石問:“因爲和第一屆網紅節的模式不同?”

樑襲道:“沒錯,第一屆網紅節和網紅殺手的模式也不同。”

錘石道:“OKOK,我們先不管怎麼多。現在戴爾不讓你參加遊戲,怎麼辦?”

樑襲問:“第一個遊戲是什麼?”

錘石道:“總警司及其以上警銜的在職警官中,有一位警官的直系家屬被綁架,填寫被綁架者的出生年月日發送到指定郵箱中。如果正確,人質將被釋放。一共有三次錯誤機會,每錯一次,人質將被切除身體一個部位,三次都答錯,人質將被處死。時間限定爲網紅節開幕時間,明天週六晚上七點三十分。”

樑襲問:“是誰?”

錘石回答:“我也不知道。”

樑襲問:“人質不在你手上?”

錘石回答:“遊戲開始前,我接到了人質。人質套了黑布袋,穿着大袍子,處於昏迷狀態,人被捆成十字狀。”

樑襲道:“你掀開黑布袋看看是誰。”你錘石不會作弊嗎?

錘石沉默一會:“樑襲,我也是他們遊戲的一個環節,他們想要我殺人的把柄。這邊有攝像頭監視着我和我下屬一舉一動。我需要你把他救走。”

樑襲好奇問:“你幹了什麼?”

錘石:“逼宮。原本我以爲贏了,沒想到被他們繞了一手。”

“等等。”樑襲在卡琳耳邊輕聲道:“你能不能和伊莎聯繫?”

“嗯。”如果樑襲不說,卡琳就當沒聽見,她不想利用樑襲對她的信任竊取樑襲的信息,除非和國家的安全有關。

樑襲繼續通話道:“既然如此,你得加錢。”

錘石怒:“相比被你敲詐,我覺得還是殺了他比較好。但是你記住,這人是因爲你貪財而被害死的。”

樑襲不爲所動,問:“不是因爲你吝嗇而被害死的?”

錘石道:“樑襲,做人要有信用。我們之前談好的,一條命一萬。”

樑襲道:“那是不知道你的情況。”

錘石道:“但你答應了。”

樑襲道:“規則不變,一條命十萬英鎊。”

錘石沉默片刻,問:“波比幫你掏錢嗎?”

樑襲驚訝:“這你也知道?”

錘石淚奔:“樑襲,我沒有時間討論這個問題,你想辦法聯繫警方的人好嗎?”

樑襲反問:“你怎麼知道警方就不會輸入正確數字呢?”

錘石道:“因爲我認爲這道題沒有這麼簡單。”

樑襲道:“我會和警方溝通,但是警方能不能看起的我,我就無法保證了。我先掛了,有消息給你郵件。”

樑襲掛電話。卡琳對電話說聲稍等,然後對樑襲介紹現在情況:“總警司以上的人都在聯繫自己的直系親屬。一名指揮官(比總警司高一級,前線指揮部最高長官是助理總監,設置有副助理總監。助理總監下屬部門的老大就是指揮官。)的十九歲女兒去布萊頓參加網紅節狂歡。在電話聯繫中,技術人員從儀器上判定指揮官的女兒使用的是非自然聲音。”簡而言之,有人錄製了指揮官女兒的日常聲音,用打字語音的方式來與指揮官對話。

卡琳道:“伊莎告訴我,現在情況有點亂。新總監戴爾要求自己下屬的總警司以上警官,想辦法和自己的所有直系親屬見面。每個人的情況不同,有些人的父母在國外,有些人的父母在偏遠小鎮,有些人的子女離家出走。由於前線警務部的力量投入到布萊頓中,因此特殊行動部等司法機構都在協助警官確認直系親屬目前的情況。”

卡琳再道:“伊莎向戴爾推薦過你,但是戴爾認爲目前最需要做的事是確認警官的直系親屬,而不是由一名偵探來判定誰失蹤。”

樑襲伸手,拿過電話:“伊莎,不用着急。第一盤只是開胃菜,讓你們慌亂一陣,同時告訴你們他們是來真的。對方特別給了24小時時間,值得玩味。”

伊莎問:“你意思是壞人看不起我們?生怕我們在24小時之內無法輸入正確數字。”

樑襲哈哈一笑:“我只是認爲沒這麼簡單。”

伊莎道:“我問個問題,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樑襲回答:“伊莎,我是偵探,無所不知。”

伊莎道:“好吧,算你無所不知。你有事可以直接聯繫我。卡琳,你必須回自己的工作崗位,既然火烈鳥提前24小時開始遊戲,說不準聖旗也會提前襲擊醫院。反恐是我們的主業。”計劃已經安排妥當,就等着歹徒自投羅網。

樑襲道:“我認爲這夥人可能不是火烈鳥。”

樑襲將自己想法告知伊莎,伊莎道:“我認爲你的看法是對的。這樣吧,菲奧娜推薦了一名網友暫代她的職務,她是鑽石網絡安全公司的老闆,全公司就她一個人。我沒時間去摸她的底細,不可能讓她真正替代菲奧娜,我把人派到你那邊。”

樑襲:“明白。”

羅伯特聲音傳來:“算時薪。”

樑襲哈哈大笑:“羅伯特,你這麼說就見外了。”

羅伯特:“乾的好還有獎金。”

樑襲道:“趕緊的,讓人過來吧。”這種名利雙收的錢賺的最爽。不僅爲國家,爲人民,爲社會做出貢獻,理直氣壯的收錢同時還不用納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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