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複印件判斷,原件是一張經過火燒的A4紙。紙上有一堆的數字和字母,字母中還分大小寫。紙上有幾個洞,少了一些字。跟隨A4紙一起來還有一份說明。說明上有一個電子郵箱和事件說明。錘石稱自己趕到時,密碼紙已經在燃燒,踩滅火苗同時把紙給踩破。
樑襲一看密密麻麻的密碼就知道很棘手。一種密碼叫通用密碼,比如摩斯電碼。還有一種叫約定密碼,比如約定以霧都偵探這本書爲密碼基礎。數字25就是頁數,字母Z代表第一個Z開頭的單詞,翻譯組合之後可以得到一組單詞。約定密碼變化無窮,基本是不可能破解的密碼。
還有一種叫半約定密碼,比如約定去掉每一行偶數字母。在古代錢莊的銀票玩的就是半約定密碼,銀票上寫的某個字有可能存在錯別字,有可能存在有特定的字,以此來證明銀票是真的。半約定密碼存在破解的可能。
此外還有各種五花八門的密碼,比如密碼和解碼器分開,解碼器是一張有洞的紙,覆蓋在密碼上,讀取洞露出了數字和字母,可以拼湊出一句話。
在目前科技情況下,通常不會使用紙質密碼,除非是不方便傳遞消息的環境。類似的環境有:監獄囚犯書信,還有警察在懷疑內部有內鬼的大行動前,會集合所有行動人員,沒收手機,互相監視等。還有一個可能,甲和乙不認識,他們有一個通訊站,比如公園某條長椅。甲去公園將密碼貼在長椅底部,乙拿走密碼,解開密碼後獲得命令或者指令。通常是在甲認爲自己被監視,監視者想釣大魚的情況下才會這麼幹。
樑襲判斷,無論錘石有沒有胡搞,這份密碼有可能真的和聖旗有關係。但怎麼破解呢?樑襲招呼司機保鏢威利:“麻煩你,去偵探社。”
……
到了偵探社,樑襲和波比翻找到古紅經,開始嘗試破解密碼。樑襲念:“25頁,第三排,C開頭單詞。31頁……連在一起。”
波比道:“預見勇敢水壺。”
沒有意義。
樑襲開始進退位法。比如數字25abc,2代表跳過兩個字母,獲得bc。當第二個數字出現時,再次按照其數字跳過。退位法纔剛開始就結束,因爲有大寫字母。
接下去的一個小時,樑襲和波比開始了各種組合嘗試,始終沒有結果。波比耐心不足,問:“錘石會不會在耍我們?”
樑襲道:“肯定有花招。但我們浪費幾個小時對他沒有意義。波比,我覺得破解方向錯誤。錘石這類人很聰明,他喜歡複雜的密碼。大多數歹徒並不算聰明,密碼應該是比較簡單的。“
樑襲拿起尺子在紙上比劃一會,驚喜道:“你看。”
第一個數字是25,樑襲將尺子一端壓在第二個字母上,再壓在第二行的第五個字母上。尺子所到之處拼湊出一句話:6號下午11點。大寫字母並非是故弄玄虛,而是很直白的說明。AM和PM是上下午的縮寫。這裡的PM說明是晚上11點。今天就是6號。
有了這個突破後一切都簡單了,尺子劃來劃去,很快就獲得了大部分信息:6號下午11點,至尊廣場地下停車場二層,車牌號1234。之所以說大部分,因爲原件火燒和破壞的緣故,還有一條信息只有一個數字4和汽車坐墊這個單詞。
波比歡喜道:“東方不敗重現江湖。”
樑襲道:“不,東方不敗只能和壞人打教導。在有資源的情況下不能動用你的保鏢。”
波比不爽:“這不好玩。”
樑襲拿起電話:“劉隊長……我剛回來……最近心情不好,你看能不能抽一支小組和我去碰碰運氣?”
劉真爽快答應:“好,就貝克這支小組吧。對了,貝克這幾天心情也不好。”
樑襲好奇問:“他怎麼了?”
劉真:“貝克免選晉級到面試,結果被刀鋒老大刷掉了。
樑襲道:“可憐的貝克。”
劉真:“說個地點和時間。”
……
至尊廣場是著名的商業廣場,其六層高的商場匯聚了吃喝玩樂各種項目,週五的至尊廣場是附近幾條商業街,夜不歸白領最喜歡的地方之一。
地下停車場一共有兩層,一層已經早早停滿,二層車輛很多,但終究還是有空位。到了九點之後,很多與孩子一起來至尊廣場的父母,還有看完電影的人們陸續離開。伴隨着十點的到來,餐飲行業全面下班,地下二層停車場的車輛顯得稀疏了很多。與此同時,前往五六層夜間娛樂場所人員開始暴增。
一輛輛車進進出出,地下二層兩條通往一層的汽車通道忙碌不停。
在A通道附近,樑襲和貝克坐在車內喝着咖啡,聊着天。在B通道的附近,歐文與波比坐在防彈豪車內聊的也不錯。
樑襲和貝克聊到刀鋒的伊莎,貝克抱怨道:“這女人派人大清早搜查了我的住所,說我缺乏條理,過於隨意,粗枝大葉。我一個單身漢工作勞累了一天,難道回家還要受約束?”
樑襲問:“然後呢?”
貝克看前方好久:“沒有然後。”
樑襲笑道:“說然後吧。”樑襲認爲突擊貝克住所只是一次抽查,浪費人力的行爲恰巧說明伊莎重視貝克。
貝克無奈道:“然後進行了一次戰術考覈,我拿了低分。問題在我們緝粉隊通常以小組爲單位行動,最少也有兩個人,一個人不允許執行有風險任務。刀鋒就很態變,要求一個人完成任務。考覈中我疏忽了一點點點點點細節,最後沒合格。”
樑襲好奇問:“一點?”
貝克不爽道:“我不是說了五個點了嗎?”雖然知道沒達標是自己的原因,但是貝克對刀鋒那冷冰冰,高高在上的的態度很不爽。
換在一個月以前,樑襲會覺得貝克有道理。在經歷過恐襲後梁襲認爲,刀鋒對隊員高要求是有必要的。樑襲安慰道:“你很有個人特色,你的戰鬥力很強,作戰經驗豐富,擅長室內短兵作戰。”
貝克深嘆口氣:“你說的只是刀鋒的基本要求。除你所說的戰鬥力之外,他們的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本領。不得不承認刀鋒很強。他們的編制是15人,現在才10個人,可以看出他們挑選成員的過程非常嚴格。”
樑襲對此不太同意:“完全精兵當然可以,但在沒有自己滿意的人員情況下,可以退而居其次。15個人的工作量由10個人來完成,15個人風險由10個人來承擔,我不認爲是好事。”
貝克反而開始說伊莎的好話:“不,不。伊莎不僅挑選戰士,也挑選指揮官。刀鋒每一個人都有能力指揮一場行動。”
樑襲琢磨了一會:“伊莎丈夫幾年前去世了。”
貝克先沒明白,反應過去後急忙解釋,急的有些口齒不清:“我沒有,沒有,沒有那個想法。”
樑襲恍然道:“你喜歡的是劉真。”
貝克哈哈一笑:“怎麼可能,她是我們兄弟。”
樑襲攤手,沒有對比就沒有結果,一對比就看出貝克內心的小九九。貝克雖明白這點,但並不在意,爽朗一笑:“伊莎是一位很優秀的女性,她沒有開始一段感情的想法。作爲一位單身主義者,我也沒有結婚和成爲別人父親的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