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一怔,臥槽!這什麼推理?偏偏自己無法反駁。見塞拉默認的表情,波比胸口如被紮了一刀,好在妹子病毒對波比傷害極其有限,波比直接扔掉了親近塞拉的念頭。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吊死一棵樹?
樑襲再道:“塞拉,克里斯在倫敦辦畫廊,如果你有個藉口在倫敦工作,日常是不是多了很多接觸機會?”
羅伯特幫腔:“樑襲說的對。其實也沒有太多工作,沒事你可以和菲奧娜一起吃吃飯,逛逛街。有需要也是你們聯繫。甚至不需要去警察廳上班,通過網絡溝通就可以。”
樑襲慫恿道:“我可以幫你追克里斯,很簡單的。”
這些都是什麼人?塞拉驚疑看樑襲和羅伯特,許久後道:“那就先一起吃個飯再說。和你吃飯。”指的是羅伯特。自己要先問錘石自己應該怎麼迴應羅伯特這頓飯。然後還得掛上暗戀錘石的外衣?算了吧,就錘石那身板和性格,自己擔心控制不住自己,不出一個月就把錘石活活打死。到時候還要拋屍處理現場,多麻煩。
……
繼續吃東西聊天,羅伯特找到一個機會,湊到樑襲身邊,問:“嘿,樑襲,你和卡琳……”
樑襲承認:“是。”
羅伯特點點頭,問:“你知道卡琳有多忙?”
樑襲不明白,羅伯特通常不會主動找自己說廢話,關心自己的隱私。
羅伯特道:“卡琳醫院要正常上班,作爲實習醫生要隨叫隨到,同時她跟了一位很優秀也很苛刻的導師。也就是說,她做醫生就需要拿出80%的精力。同時她還是一名輔助型特工,每天需要一定的訓練量,每週需要系統身體技能訓練。還有搏擊,射擊等等技能訓練。以保持她最佳的身體狀態。”
樑襲:“羅伯特,我沒明白你是什麼意思?”
羅伯特道:“不是那個意思。只是作爲朋友提醒你一下,可以讓卡琳考慮轉爲後勤特工。”
樑襲:“後勤特工?”
羅伯特道:“比如我們有特工中了槍,不方便去醫院,需要醫療救治。以卡琳的職業,可以單獨完成取子彈的手術。這樣一來她就不需要再花費精力保持身體競技狀態。樑襲,卡琳各方面都很出色,但你也知道她因爲之前法國人的事這才暫時留在瑪麗亞醫院。她始終是mi6的人,mi6不會把她一直放在國內。”
羅伯特道:“異地戀可不是什麼好事,以卡琳的條件,追求者衆多。”
樑襲問:“能辭職嗎?”
“原則上不能。”羅伯特道:“培養一名特工花費精力、時間和成本非常高。按照mi6的規矩,工作未滿十五年,不得主動提出離職。不過卡琳這事有商量餘地。如果卡琳真想退出mi6的話,你可以告訴我。我嘗試與反恐辦公室的獨眼龍聯繫,他是情報界混子,有辦法搞定這件事。不過,卡琳本人的意願最重要。”
樑襲點頭,他知道卡琳雖然喜歡當醫生,但同時也有一顆英國心。卡琳並不是很滿意被調回國內安排在瑪麗亞醫院。
羅伯特道:“你現在在倫敦這邊累積了一些人脈,要辦卡琳的事還是有辦法的。”
樑襲不理解:“人脈?”
羅伯特:“你可以理解爲能力。你向很多人展現出你的能力後,你就擁有話語權。明白我意思嗎?”
樑襲慢慢點頭。
羅伯特道:“卡琳在mi6並非不可替代,而你在一些人看來,在某些方面不可替代。因此卡琳這件事你是有能力辦的。最重要是你們之間的溝通。或者可以考慮刀鋒,刀鋒每個人都有副技能,目前缺少擁有卡琳專業醫生技能的探員。不過進入刀鋒必須做全職探員,不能兼職當醫生。或者就離開情報界,當一名普通醫生也不錯。瑪麗亞的實習醫生拿到外面都是專家級的醫生。”
樑襲點頭。
羅伯特道:“對了,昆塔應該沒有大事。不僅沒事,很可能會以mi5身份接受授勳。”
樑襲一怔:“什麼?”授勳?
羅伯特道:“昨天發生了恐襲,監控中殺死最多歹徒,解決危機的人是昆塔。Mi6有規矩,現役特工不允許公開接受授勳,卡琳沒份。同時接受授勳的還有中了三槍的國防警探等五個人。這是治政需要,市長也好,首相也好,乃至倫敦這時候都需要英雄。”
樑襲道:“最主要功勞應該是刀鋒。如果不是刀鋒遏制,漢米夫妻藏匿這麼多槍手,能搞出震驚全球的大事件。”
羅伯特道:“刀鋒是工作,做好纔算合格。實際上我們不覺得做的很好,在我們內部會議中,伊莎認爲刀鋒缺乏一名有預見性的人。從她語氣可以聽出,她不滿意瑪麗亞醫院死了那麼多平民與警察。刀鋒是一個調查和抓捕機構,缺乏情報的配合。Mi6雖然是搞情報的,但是限定於國外情報。Mi5是國內情報機構,但沒有調查權和抓捕權,並且人才流失嚴重。Mi5的人才,要麼被mi6挖走,要麼被特殊行動部挖走。”
“新聞,新聞。”波比喊道。
兩人走到電視前,只見新聞正在直播突發事件。一名戴了黑布袋的人帶領幾車警察出現在布萊頓的郊區公墓。黑布袋人指認下,幾名警察開始挖掘一座墳墓。
樑襲道:“羅伯特,羅伯特。”
“我在。”
樑襲道:“我要挖出人來後各個角度無死角的所有照片。還需要一份物證,比如泥土成份,氧氣供給量,埋的深度,箱子材質。還有挖出來之後的屍檢報告或者是體檢報告,越詳細越好。”
羅伯特點頭:“沒問題。”拿了電話到一邊聯繫他人幫助。樑襲沒說爲什麼要,羅伯特沒問,他直覺樑襲聞到了什麼味道。
波比一邊問:“活的死的?”
樑襲道:“如果三分鐘內放棄鐵鏟,用手和小工具進行挖掘的話,那就是活的。如果深挖超過五米,那就是死的。和氧氣量無關。”
就在此時,挖掘警察開始呼喊,兩個人扔掉了鐵鏟,用手去撥土石。塞拉道:“兩分二十秒。”
樑襲點頭,沒說什麼。
消防隊的小型吊車很快開到了附近,波比道:“這說明科學家沒死,說明科學家是火烈鳥或者火烈鳥的同夥。”
樑襲搖頭:“不,有很多可能。第一個可能:豺狼不是打手,就是火烈鳥。他已經算到了檢方最終同意交易。這個可能中豺狼實在太聰明瞭,他的履歷我簡單瞭解過,不像是這麼聰明的人。”
樑襲道:“第二個可能:科學家是火烈鳥或者火烈鳥的同夥,科學家有美好的家庭,前程似錦,唯一讓他做壞事的只能是女人。”
樑襲道:“第三個可能:科學家算不上同夥,只是一個聽話的工具。”
樑襲說到這裡,波比插口道:“科學家知道很多事,畢竟三十五天。無論是不是同夥……”
樑襲看波比,波比住口,小心問:“我一邊涼快去?”
樑襲搖搖頭,將波比看得發毛時,樑襲一指波比:“你說的很有道理。他死了,科學家死了。”
“啊?”
樑襲看電視:“如果我沒有猜錯,科學家已經死了,他的死亡時間應該是20個小時左右。死亡原因窒息,窒息原因是供氧設備故障。科學家不死,他是同夥或者火烈鳥。科學家死,他只是被利用的工具。他認爲可以信任火烈鳥,但是他沒想過火烈鳥不相信他。”
在直播中,小吊車勾上來一口四方形的板材箱,是一種比較常見的貨運板材箱。羅伯特打電話回來聽見樑襲最後說的話,一起看電視。消防人員撬開板材箱後揮手後退,幾名醫護人員上前,兩名護士靠近後沒動,醫生伸出手指進入板材箱,很快收了回來,對身邊的警察說了幾句話。
“死了。”羅伯特、樑襲和波比同聲道。
樑襲道:“塞拉,交叉比對兩個人的海外行程,一個是蔻蔻,原名叫索菲亞。一位是科學家。看他們海外行程有沒有重合之處。”
塞拉很聽話,說查什麼就查什麼,一會後塞拉說明:“查詢三年內他們入境和出境的記錄,未發現時間重疊。”
樑襲問:“國內城市呢?”
塞拉道:“沒有科學家在倫敦出現的記錄,沒有登記過客房等信息。蔻蔻除了網紅節去布萊頓,她的手機在一年內的定位記錄都在倫敦或者國外。”
樑襲道:“可以排除蔻蔻的嫌疑了?”
要控制一個大男人35天,單純使用暴力的話,會在身體留下很深的痕跡,驗屍報告可以說明這點。即使單純的關押,也會在屍檢報告中呈現出來。最好的辦法是讓科學家配合的隱居生活。
但是科學家和蔻蔻之間無法建立聯繫,蔻蔻真的不是火烈鳥?蔻蔻是網暴受害者,第一屆網紅節中火烈鳥表現出了遭受過網暴的態度。蔻蔻同時也是網紅節的最大得利者之一。也許是自己先入爲主判斷錯誤。算了,太遠了,自己還沒有處理好瑪麗交代的昆塔的事。等驗屍報告出來再說吧。
羅伯特接電話後,對樑襲說明:“確認是失蹤的科學家,初步判斷死亡時間爲20個小時左右,由於不屬於正常環境,誤差大約在4個小時。你是對的。”
樑襲道:“不對,蔻蔻沒有嫌疑。我們理下案子,最開始出現是網紅殺手,我基本肯定是約翰遜和傑西所爲。然後是火烈鳥的第一屆網紅節,最大受益者是蔻蔻。這屆網紅節出現了一個問題,火烈鳥的出現導致網紅節收視率跌到低谷。”
樑襲道:“第二屆網紅節,火烈鳥就沒有再搶網紅節的風頭。並且配合着網紅節的環節進行自己的遊戲。爲什麼?火烈鳥爲什麼還需要網紅節來吸引眼球?理由是錦上添花。我很少說很肯定,這次我還是不說很肯定,我99%的肯定火烈鳥一定是網紅節的得利者。”
波比道:“得利者包括約翰遜的新老婆?”
樑襲驚訝問:“約翰遜再婚了?”
波比道:“沒有結婚,具備事實婚姻。約翰遜賺的多,他新老婆自然也可以花的多。”
樑襲若有所思,摸摸波比狗頭,很興奮道:“蔻蔻是火烈鳥有一個我自己繞不過去BUG,蔻蔻表現太好了,太正常了。我甚至在將她當作嫌疑人看待後,從回憶,從網紅節直播,從短視頻中都沒有發現任何不妥。奧斯卡影帝也要喘氣對不對?她似乎就是一個很善良的人。”
樑襲道:“蔻蔻遭受網暴,被欺負,被唾罵,她選擇了避讓,一直到第一屆網紅節才翻身。問題:蔻蔻爲什麼會被邀請參加第一屆網紅節?當時我就是被這個問題誤導,加之火烈鳥的態度,讓我認爲火烈鳥是遭受過網暴的人。波比提醒了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老公賺的多,老婆才能花的多。蔻蔻不願意參加網紅節,最少她是這麼說。但是促成她參加網紅節的不僅有約翰遜的邀請,還有她母親的鼓勵。甚至不能說鼓勵,是要求:讓蔻蔻勇敢的面對自己。請問,母親怎麼知道蔻蔻不會在網紅節上被欺負的更慘呢?有這樣強硬的母親,怎麼會有柔弱的蔻蔻?”
樑襲道:“所有一切解釋了火烈鳥的憤怒。第一屆網紅節蔻蔻的母親對網民很憤怒,她戲耍網民,讓網民投票,每次投票之後,火烈鳥就翻牌‘啪啪’打網民們的臉,爽的不要不要的。好在網民人多勢衆,正常一個人被這麼揉虐和碾壓早就自殺了。第二屆網紅的目標是推手。正是幕後推手利用網民,最終導致蔻蔻被網暴。”
樑襲問:“蔻蔻母親是誰?”
塞拉已經在查:“蔻蔻沒有母親,最少資料上沒有。”
羅伯特反問:“樑襲,蔻蔻有母親嗎?”
樑襲道:“我確定有,蔻蔻親口對我說,她母親鼓勵她勇敢面對自己。”蔻蔻說自己母親是一名大商人。如果蔻蔻不是火烈鳥,她說自己母親是大商人,而不是商人,那說明蔻蔻的母親是大大的商人。
塞拉道:“官方資料只登記蔻蔻的父親。”
樑襲道:“波比。”蔻蔻是其父親婚外生女,父親的妻子是克萊門特家族成員。當然在波比接任家主之後,她已經不是名義上的家族成員。
波比拿手機,不爽嘀咕着撥通管家黛西的電話,黛西對此事非常清楚。畢竟是家族中的事,作爲一名家族的主要管家不能管,不能說,但需要知道家族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