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突襲
樑襲由此說明自己看法：“艾特逃走後並沒有聯繫馬爾上校，原因不明，否則他不會沒有機會清理傷口，否則他也不會有機會回去看望凱特。哇！愛情？”
菲奧娜：“我討厭這個詞。”
樑襲笑了笑，道：“但是馬爾知道艾特逃走後沒有聯繫他，馬爾並沒有打算放過他。或許馬爾知道凱特是艾特沒有回家的原因。不，馬爾此前肯定不知道凱特和艾特有一腿，他是從警方信息中得知這一點。也就是說馬爾知道刀鋒布控凱特，等待艾特上鉤，所以佈置了狙擊手在凱特家外。”
菲奧娜：“他們在距離凱特家四公里的一處公園見面。”
樑襲：“啊？”
菲奧娜道：“我們懷疑是無人機引導，暫時無法查證。”
樑襲：“好吧，查證後再說。”
菲奧娜問：“是不是想起我們的往事，讓你孤枕難眠？”
“哈哈，早安。”樑襲掛電話。想起？不，有些回憶很難抹掉，但絕對不能承認。
掛斷電話，皮特敲開門，道：“樑先生，老闆叫你一起過去吃早餐。”早年保鏢們直呼樑襲名字，黛西原本沒有覺得不妥，但很多事發生之後黛西和保鏢長對此事交換了看法，保鏢長認爲黛西說的很有道理，於是要求下屬注意稱呼。原本是朋友般的隨意，現在更多是尊敬。
“這麼早？”
皮特想了一會，回答：“所以它叫早餐。”
……
五架直升機形態各異，有便宜的單旋翼，有稍微貴一點的橫列雙旋，還有豪華型共軸雙旋等。波比自己有一架直升機，集團公司有一架直升機。另外三架都是借的，波比開口不僅借直升機，飛行員一起借走。
五架直升機按照時間在倫敦5個地點接到了人員，人員一上機把飛行員嚇一跳。飛行員本以爲是富二代開派對，和女孩登山看日出，哪知道是去打仗。不過人都上來了，能怎麼辦？他們也不是不會開直升機，存在把自己一腳踹下去的可能。於是飛行員只能按照乘客給的座標地點飛去。當幾架直升機彙集在一起，飛行員基本確定，真的是去打仗。
按照保鏢長的作戰計劃，一架直升機停在前往海利亞城堡的路中間，六人佈置破胎器，三人尋找石木堵塞道路，三人構建掩體。直升機就扔在路上，飛行員雖然想留下來看熱鬧，但在被呵斥後只能步行到百米外蹲着。
五架直升機原本只能運載包括飛行員在內六人，現在每架飛機都超載一人，貌似也沒人理會。四直升機一起到達海利亞城堡的四個地點，兩機降落，兩機索降，24名戰鬥人員迅速佔領四個點。當降落的直升機起飛時，現場傳出了激烈槍聲。
出師不利，A點一人中彈，胸部子彈被防彈衣擋了下來，大腿處沒那麼幸運。這讓所有行動人員都有些緊張，對方沒有使用有輔助瞄準的突擊步槍，而使用手槍點射，在三十米距離連續擊中活動目標。
行動人員除反恐辦公室大部分成員外，還有劉真臨時抓包的在警察廳值勤的一組特警，對他們說要進行一次突擊演習。綜合來說這批人戰鬥力很強。
不過，雖然大部分人多少經歷過戰火，但是這夥人與他們見過的敵人完全不一樣。
英軍在中東面對是恐份，恐份缺乏系統訓練，個人戰鬥技能水準較低。特警日常工作能接觸到的暴力團伙，他們即使擁有武裝，也沒有與警察正面硬剛的決心和戰鬥意志。
明明對方人數劣勢，明明自己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但對方反應後對A點的突擊險些攻破A點。
“兩人負傷。”
“三人負傷。”
戰鬥不到五分鐘，A點特警接連負傷。打中他們不是朝他們靠近的三人組，而是海利亞城堡牆頭不時出現的一個兜帽人。兜帽人用的是手槍，三發點射，位置在A點的高處，距離雖然有些遠，但是命中率很高。兜帽人身體靈活，打完點射立刻貓腰就走，突然在牆體另外一處站起來再來三點射。好在手槍子彈殺傷力有限，如果換成步槍，A點已經完蛋。
眼看歹徒突破三人組接近A點，一架直升機返回下降，在城牆頂部掠過，巨大的風讓兜帽人只能蹲下。直升機掉頭回來，歪着機體妄圖利用螺旋槳切割兜帽人，兜帽人緊帖着城牆邊緣趴下，飛行員不敢太冒險，沒有傷到對方。
飛行員爭取到了一會時間，A點壓制住了三人突擊組，C點移動到側面，協助A點防禦。他們所在位置雖然沒有城牆高，距離超過百米，但是他們有神槍手。兜帽人剛露頭，子彈就貼着腦袋飛出去，嚇的兜帽人只能趴回去。
“最少五名武裝人員。”D組彙報情況，他們沒有遭遇阻攔，已經佔領城堡的側門。乘坐第二批官方直升機趕來的劉真要求他堅守。現在完全不知道城堡內情況，貿然進入會被人包餃子。
B組地利最差，不過他們的位置沒有突圍的價值。但是歹徒不想讓他們進入城堡，歹徒中一名槍手在牆頭冒死和六名特警展開對射。歹徒也不露面，不定時伸出槍朝下掃射一通。他用的是微衝。
D組彙總情報道：“對方似乎都是輕型武器，目前僅限於手槍和微衝。”
A組彙報：“他們正在東北方向佈置索降設備，他們要從懸崖索降。”因爲這一面是百米高的懸崖，在作戰計劃中沒有安排人員。
劉真通過D組聯繫到那位英勇的飛行員，飛行員已經駕駛直升機離開，聽到呼叫後又折返而來。當懸崖上方準備索降之時，飛行員駕駛直升機從旁邊掠過。在你索降時候，我刮過來一陣風，就問你怕不怕？迴應飛行員是子彈，不過小口徑子彈並沒有對直升機造成太大的傷害。除非命中要害，於是命中要害。
不知道子彈擊中了哪，前艙開始冒煙，飛行員向劉真回了一句對不起後掉頭離開。他對附近地形已經比較熟悉，知道在哪迫降最合適。
飛行員離開後，兜帽人和突擊三人組壓制A點，到達了懸崖邊緣。這時候D組懇請劉真同意攻入城堡，只要他們進了城堡，就可以快速運動到東北方面，從上而下制止他們索降。但劉真拒絕了，她不能冒險，她告訴大家：“我們目標是抓捕戴維斯，而不是消滅一個或者兩個歹徒，因爲那沒有實際意義。你們的生命纔有實際意義。”
兜帽人準備第一個下，剛準備掛上安全鋼索出了意外。C組的神槍手因爲屢次打空非常不爽，於是快速運動到C組和A組之間的位置。這位置雖然沒有掩體，但是視線開闊，神槍手單跪瞄準，扣動扳機，子彈呼嘯而去貫穿兜帽人的腹部，兜帽人摔倒險些滾下山崖，被同伴拉住扯了回來。
神槍手打了一槍拔腿就跑，兩名歹徒展開反擊，神槍手跑不到幾米就被連續擊中摔倒在地。同伴冒險把他拽回去查驗後發現，子彈全打在防彈衣上。
此時在懸崖邊，突擊三人組拍了拍趴在地上的兜帽人肩膀，輪流索降而下。兜帽人趴地，雙手持槍，對着準備靠近的A組射擊，將A組逼回掩體。
C組小隊長道：“不要殺他，他堅持不了多久。”
C在呼叫劉真說明情況，劉真再次拒絕了D組進攻的要求：“等待援軍。”事實證明劉真是對的，雖然城堡內沒有更多的武裝人員，但是卻佈置了多道詭雷。如果D組貿然攻入，很可能會造成傷亡。問劉真爲什麼，劉真用樑襲的思維來解釋，歹徒向A點突破，一名歹徒在B點壓制，C點非進攻點，D點一點動靜都沒有，所以可以推測出歹徒希望特警們走D點，因此D點一定有陷阱。
……
劉真帶支援到達時，現場戰鬥已經結束。反恐辦公室一共有四人中彈，三人輕傷，一人重傷。歹徒方面B點一名歹徒投降，兜帽失血過多昏迷後被擒拿。
好消息是在城堡內發現了戴維斯。壞消息是戴維斯被射殺。現場判定戴維斯應該是在警方發起進攻後不久遇害，被人用手槍擊斃。顯然歹徒知道帶不走戴維斯，想要再偷戴維斯比登天還難。鑑於戴維斯已經被明確定義爲恐份情況下，或許爲了戴維斯免遭折磨，或者是爲了殺人滅口，歹徒擊斃了戴維斯。
此外還有一個好消息和壞消息，這次歹徒沒有時間和機會點火，城堡內放置了不少私人物品，要查出三名逃跑者的身份只是時間問題。壞消息是沒有發現馬爾上校，也沒有發現指揮系統，從歹徒持有的武器判斷，馬爾上校團伙還具備作案實力。
最讓人驚訝的是兜帽人身份。他名叫斯科爾，是一名德國人，前德國情報機構軍情局的一名特別行動隊隊長。斯科爾今年三十五歲，據說在三年前因爲對女下屬毛手毛腳被開除。
德國三大情報部門，第一個部門是聯情局，主要關注東歐、北非和第三世界國家信息，對外派遣公務人員，比如在駐某國領事館派駐一名特工。第二個部門叫憲衛局，類似聯調局。第三個部門最牛掰的，叫軍情局，掌管軍事情報的部門，但實際工作已經遠超這個範疇，權限比CA和mi6還大。
傷員送往醫院時，劉真接到了mi6的電話，因爲劉真通過mi6系統查詢斯科爾的身份。mi6將斯科爾身份告知劉真，斯科爾是在三年前被解僱的德國軍情局特別行動隊隊長。至於更多信息只停留在猜測階段。
按照道理來說，劉真要向上彙報，然後由崴腳官們去扯淡出一個解釋出來。但是劉真沒有這麼幹，劉真學習了獨眼龍傳承的精神，不管治政，任何事依照法律行事。
隨後伊莎聯繫了劉真，伊莎對於劉真隱瞞如此重要信息內心頗有不滿，但表面上還是祝賀反恐辦公室成功打擊犯罪團伙。劉真沒有把真相告訴伊莎，她認爲應該隱瞞提供了真實信息的玫瑰，玫瑰提供的一條信息是：刀鋒有奸細。劉真很委婉的說明，她本人沒想讓伊莎難堪，但存在一些她不能說的客觀原因，請伊莎理解。
這件事讓劉真非常爲難，如果說是按照樑襲推測，確定戴維斯在海利亞城堡，樑襲很可能會被壞人盯上。在這個環節壞人無法理解樑襲爲什麼會盯上海利亞城堡，有什麼根據？有什麼原因？玫瑰說刀鋒有奸細，說明馬爾對警方信息比較瞭解。這麼一來，樑襲會有麻煩。
第二個辦法，對外說明是自己線人提供的信息。把事情攬到自己身上。作爲反恐辦公室的副主管，有自己的線人是很正常的事。但這麼一來，馬爾很可能會排查內部，尋找線人身份。
作爲警察，劉真必須給出說明，她需要對行動負責，她要寫出書面報告。不是你抓了壞人就可以，還需要說明你怎麼知道壞人在那裡呢？怎麼選擇也不能賣樑襲，劉真在和伊莎通話最後暗示，是獨眼的線人聯繫的她。
一個叫玫瑰的獨眼線人聯繫劉真。爲了不驚動歹徒，劉真向金髮俠波比求助。金髮俠波比通過自己能力給反恐辦公室提供五架直升機突襲海利亞城堡。至於線人的身份必須保密，劉真可以拒絕向任何人說明線人身份。
劉真決定要拜訪一下還在坐牢的獨眼，讓他把這口鍋背上，劉真相信獨眼一定會背。
……
雷丁之行對於樑波來說告一段落。雖然警方還會進一步追查，但一來兩人幫不上太大的忙，二來考慮安全問題，劉真和羅傑都希望他們不要涉案太深。
算好了卡琳下班時間，直升機直接送樑襲到瑪利亞醫院的停機坪。樑襲下樓電話聯繫上卡琳，一起快樂的吃晚飯去。晚飯除了噁心人的情侶對話，伸手偷摸大腿等花絮之外，卡琳告訴樑襲一個新聞：近期法國、德國發生多起連環殺人案。
這一週時間一共有三個人死亡，包含了已退休的前德國著名外交官。一位死者曾經是德國著名足球運動員，如今的成功商人。第三位死者是曾競選法國總統失敗的著名政客。
樑襲道：“寶貝，據我所知他們是死亡，並沒有說是遇害，更沒有說是連環殺人案的受害者。”這三人江湖地位很高，他們的死吸引了大量輿論媒體的關注，也出現各種陰謀論。但是至始至終法國和德國司法機構都沒有公開說明三人死因。
卡琳拿出手機，播放視頻遞給樑襲。一個明顯體形是女性的人披着中世紀神秘教派的服裝，就是一張白部蓋住人的大部分身體。女性稱自己叫卡蘿，是聖旗最後一名戰士，她對三人的死負責。同時說明，獵殺還在繼續。
卡琳道：“該視頻是在三個小時前發佈到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