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襲沒有越殂代皰聯繫自己母親,而是聯繫了蕾父,稱自己希望今年能和他們一起過感恩節,詢問方便不方便。蕾父知道樑襲肯定不是單純的想過感恩節,但他也不認爲和聖旗有關,畢竟怎麼也輪不到樑襲去質問蕾父。雖然內心有些驚疑,但蕾父表達出高興和驚喜的態度,同時還說歐陽嵐知道一定會非常高興。電話最後蕾父詢問卡琳是否願意一起參加感恩節。樑襲回答卡琳感恩節當天留值夜班,所以她無法出席。
卡琳這樣的實習醫生在醫院上班如同玩遊戲做任務賺經驗,實習主治醫生每年必須完成任務額才能完成本年實習,最重要當然是論文和手術量。除此之外綜合門診,俗稱的全科醫生時長也有要求,住院醫生、急救醫生、值班醫生等崗位都有時長需求。一切順利的話,實習期6-8年後就可以從實習主治醫生轉職爲主治醫生,專科專研,通常不再參與其他部門的工作。
……
德國感恩節和美國感恩節大爲不同,德國感恩的對象是大自然,感恩節中的重頭戲是農場品在城鎮中‘散步’儀式。德國人的餐桌上也沒有火雞,取而代之是必不可缺的啤酒。
德國啤酒爲什麼那麼牛掰,有人說德國啤酒牛,是因爲德國法律牛。在幾百年之前,德國就出臺了啤酒法,規定啤酒只能由水,大麥(麥芽)、酵母和啤酒花釀製而成。早年因爲X鳥啤酒的背景原因,它們使用的就是這套標準。(早年,早年,早年!)
歐洲多元文化造就了多元酒文化,法國酒以葡萄爲主,以貴的要死的香檳和白蘭地聞名全球,一貫的奢侈品路線。英國以蘇格蘭威士忌、金酒而聞名,德國自然就是啤酒了,德國人可以說幾乎每個人都不會拒絕啤酒。最好喝的當屬派對中常客——生啤。
蕾父家備有鋼桶冷藏生啤,在不斷電情況下可以保存一個月的時間,取用如同可樂的現調機一樣簡單。樑襲在下午兩點到達德國漢堡國際機場,在機場外迎接樑襲的蕾娜熱情擁抱樑襲,過程中樑襲能聞到蕾娜親吻自己臉頰留下的淡淡啤酒清香。在德國喝一兩杯啤酒情況下駕車並不違法。
蕾娜首先領着樑襲到街頭轉一圈,去感受感恩節氣氛。蕾娜如同向鄰居炫耀的小女孩一樣,熱情向樑襲介紹她認爲德國值得驕傲的東西。有百年曆史的咖啡店,本地球隊支持者的專屬酒吧,80年曆史的麪包老店,此外還有手工製鞋、裁縫、鐵匠等等五十年起步的老店。
蕾父家位於城郊一個安詳的社區,因爲位於城郊,在公共設施用地上非常奢侈。樑襲首先被一條普通社區道路震驚,這條道路有八條車道寬,最左邊和最右邊各有兩條車道,中間四條車道的面積全部鋪設草坪。樑襲當時就理解德國高速不限速是有基礎條件的。
蕾娜提前給歐陽嵐打了電話。在樑襲到達時,歐陽嵐帶着樑襲的同母異父的弟弟妹妹在門口迎接樑襲。從他們兩人外貌可見他們是混血成功產品,妹妹美到無敵,弟弟帥到掉渣。弟弟17歲,在本地就讀高中,有心報考藍領專科汽車學校。妹妹19歲,在漢堡讀大學。這兩人也是人來熟,沒有任何拘謹很主動與樑襲擁抱見禮,並且說自己早聽說有一個非常厲害的哥哥。樑襲只能謙虛回答,一般厲害,一般厲害。他有些招架不住家庭式的熱情,實際上樑襲任何熱情都招架不住。
蕾父還在國外,估計晚上七點才能到家。歐陽嵐爲了照顧樑襲,特意安排了英式下午茶,一家人坐在客廳裡喝茶聊天,也算得上其樂融融。妹妹和弟弟不僅對現在樑襲感興趣,對過去的樑襲也感興趣,甚至對歐陽嵐的過去也感興趣,問題一個接一個,樑襲騰不出口來詢問他們的情況。回答了幾個問題後,他們又對卡琳產生興趣,看過照片後又開始追問和卡琳認識與相愛過程。
雖然蕾娜家聘請有兩位傭人,不過歐陽嵐爲了樑襲的到來,還是親自下廚準備了幾道中餐。她不時的進入廚房忙碌,不時的走到客廳聽孩子們閒聊,這也是她最期待的畫面。三個孩子很聰明,很懂事,每當歐陽嵐沉浸在自己幸福生活中時,總會想起被自己拋棄在霧都的小樑襲。即使知道樑襲現在過的不錯,但每每家庭團聚,總覺得缺少了什麼。
樑襲作爲偵探也感受到歐陽嵐沒有保留的感情流露,這讓他的壓力陡然提升。他也希望能保持這麼和諧的局面,逢年過節自己就到德國和親人相聚,即使內心再不稀罕親情的人,也想獲得一些來自親情的安全感,最少自己是有親人的人……最少和卡琳未來吵架也比較有底氣,你再欺負我,我就回孃家!
……
在蕾娜打了兩個電話後,蕾父終於在七點三十分回到了家中,先和兩個小鬼擁抱親臉頰,顯然他已經離家多日,與歐陽嵐溫和說了幾句話後才坐下來:“蕾娜,讓弟弟妹妹去看媽媽有沒有需要幫助的地方。”
樑襲好久沒說話這麼多,難得空閒下來趁機喘口氣,喝杯冷茶水:“叔叔,工作還順利嗎?”
“順利的工作不需要我去做。”蕾父道:“聽了一些小道消息,反恐辦公室再一次,又再一次的上了新聞,據說和你有些關係。”
樑襲道:“沒有,沒有!這件事和我真沒有直接關係,是刀鋒和反恐辦公室的合作。聽起來你們挺關注血月會議。”理性聊天多好,互相扔話題。
蕾父笑道:“很多人都在關注,這個會議特別有意思。長老們得知考斯特拿到下長老會五席之後,就在內部商議。他們很清楚,一旦把權利交出去,想再拿回來那是不可能的事。最少目前血月還是由長老會控制。如果真的廢除下長老會,考斯特不會坐以待斃,沒有人希望撕破臉。如何達成共識是本次會議最大的看點。”
樑襲道:“聽起來漢娜並不給力。”事件中樑襲能感覺到漢娜的低調。對考斯特壟斷下長老會一事,漢娜並沒有成爲領頭羊,這不符合漢娜的性格。
蕾父驚歎道:“伱的嗅覺很敏銳。根據我們的瞭解,漢娜在正式成爲血月五長老之一後,做事做人都非常低調。不過有人懷疑這次血月城堡遇襲的黑月傭兵是漢娜僱傭的。”
樑襲道:“我聽說黑月傭兵有土耳其人背景。”
蕾父笑了:“你可真是什麼都知道。沒錯,土耳其人一直想弄死考斯特。根據刀鋒和羅密歐的聯合調查,他們認爲黑月傭兵的目標可能不是考斯特。”
樑襲好奇:“哦?我記得沒錯的話,最少有一名傭兵被捕。”有活口爲什麼又說可能呢?
蕾父道:“看來你對與自己無關的事是真的完全不關心。反恐辦公室向本地警署交接案件後,布萊頓警方沒有時間等待刀鋒的援軍,他們派遣了談判專家和歹徒進行談判,歹徒提出了自己要求。”
歹徒的要求是:釋放自己被捕的傭兵,提供一架直升機,燃料可足夠飛到北非,同意在西班牙補充燃油。同時他們要帶走一名人質。歹徒表示他們在北非落地之後就會釋放人質。警方當然不同意,本想虛與委蛇,未曾想對方直接處決了長老A示威。
長老A不是普通人,他是比利時某大家族的族長,掌管比利時排名第三的企業,主營能源生意,其公司生意涉及中東多個國家的油田,也是歐洲著名的輪胎製造企業的老闆。他遇害後不到十分鐘,從保鏢處收到死訊的比利時官方和歐盟聯繫了首相府。
歹徒對警方說明,如果不答應條件,下一個死亡的人就是長老B,如果一個小時內沒有滿足他們條件,下一個死亡的人還是長老B。
長老B已經退休,其子孫接手的空中貨運生意在歐洲影響極大,他還是多個國家多名政客的老朋友,亦是一家著名慈善醫院的名譽院長。
在多重壓力之下,警方接到警察廳命令,給對方提供了一架直升機。歹徒們原本的要求中包含了駕駛員,在上機前卻要求駕駛員離開飛機。被他們挾持上直升機的是長老C,全球級保險公司的前董事長前總裁,八年前把公司交給兒子之後,通過競選成功成爲一名市長,他在幾個月前剛剛卸任。卸任時他表示自己將參加四年後的德國總理選舉。
長老C不僅是三位長老中最有身份的人,也是血月長老中最有身份和地位的人。
傭兵們拆掉了直升機定位系統後起飛,在他們最後通牒下,跟隨的戰機也只能離開。在接近北非海岸線時雷達失去了直升機,經過12個小時的搜索,人們在摩洛哥和西班牙邊境線發現了直升機,直升機內還發現了長老C的屍體。
根據最新消息,有人在地面接應歹徒,開車接走了歹徒。摩洛哥菌方已經介入此事,據說找到了歹徒拋棄的車輛,具體情況還不明朗。
除此之外還有花邊消息,考斯特的四名保鏢被捕,原因是他們非法持有槍支入境。警方在現場找到八把手槍,配備24個彈匣的四把摺疊式便攜突擊步槍,由於只有四人指紋,只逮捕了四人。刀鋒追查了考斯特幾名保鏢的背景,結合他們所持有的武器,刀鋒認爲從戰鬥力來說,考斯特的保鏢和黑月傭兵正面對戰也未必會輸。這還沒算上里斯通圍外戰神公司的火力。
血月城堡戰鬥力最強不是從安保公司僱傭的持槍保安,而是身穿防彈衣,外穿大衣以便藏匿武器的考斯特保鏢。這夥人並沒有正面與黑月傭兵交火,而是帶着考斯特龜縮在具備超強防禦能力的臥室。不能不讓人懷疑考斯特事先知道黑月傭兵的動向。
除了考斯特之外,血月城堡中最安全的人是漢娜。在黑月傭兵登陸開槍後,人在一樓側門的漢娜立刻走出側門,接應她的保鏢車輛恰巧到達,她毫不猶豫上車。保鏢駕車從血月城堡側面斜坡上了公路。之所以懷疑漢娜是因爲側面本沒有路,保鏢駕車駛上一面35度,長度20米斜面草地,穿越樹林到達公路。這也是最快從側面到達公路的一條捷徑。、
在量產車中基本上沒有能開上35度坡的汽車,雖然保鏢車輛不是正面上坡,但也並非普通車輛可以勝任。據說漢娜這輛車是一輛改裝過的越野車,特別使用了防滑輪胎。目前漢娜還沒有對此做出解釋,警方也沒有對車輛進行刑事鑑定。
蕾娜去廚房幫忙,找機會摸魚回客廳,坐在蕾父身邊的沙發扶手,道:“樑襲,從你的表情看似乎並不同意羅密歐的推測?”重點提到了羅密歐,以此來說明懷疑的合理性。同時蕾娜也希望樑襲說出自己能推翻羅密歐懷疑的見解。
樑襲分析道:“從利益角度來分析,以我知道的信息來說,只有考斯特死亡才能給其他人帶來價值。無論是哪位長老死亡,對大家都不存在好處。畢竟現在長老們都不願意把下長老會交給考斯特。從現場目前的信息來說,三位中立長老在密室中密會,他們如果能晚幾分鐘離開密室,反恐辦公室的支援就能到達。早幾分鐘離開,上能撤退到臥室,下能撤退到城堡外。中立長老會捲入衝突存在偶然性。不過我同意羅密歐的部分看法,我也不認爲黑月傭兵是衝考斯特來的,但我不同意主謀是漢娜。”
“哦?”蕾父有些驚訝。
樑襲道:“作爲傭兵知己知彼最爲重要,黑月敢跨境強攻說明他們對血月城堡武裝有自己的認識。他們一直想置考斯特於死地,怎麼會不知道考斯特保鏢團有多強大?如果他們的目標是考斯特,最少也是兩敗俱傷,我不認爲他們會這麼蠢。要分析本次案件,要先清楚掌握最強大武裝的考斯特態度,他命令保鏢團保護城堡的人,保鏢們一定會幹,反之亦然。說明考斯特在躲到了最安全的臥室之後,並沒有派出保鏢團。或許考斯特怕死,但以我知道的考斯特來說,他的膽子真不小。再說,考斯特能能從襲擊中拯救各位長老和下長老,對血月接下去的談判大有幫助。”
樑襲道:“我聲明,我掌握信息有限。從這些信息我的推測是:黑月不僅不是來追殺考斯特,很可能是被考斯特僱傭追殺血月管家。爲什麼是血月管家呢?我們先假定考斯特是主謀,再進行詳細分析。考斯特是主謀的話,即使斷開通訊,他和他的人也是可以通過信號來通知海灘位置等候攻擊命令的黑月,他也一定會利用這個優勢,把握最佳攻擊時間。我們重點分析黑月發起進攻時,長老們所處的位置。就可以知道襲擊發生時誰所處的位置最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