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老奶奶的房子,社區警察已經等候在這裡。社區警察通過電話聯繫上老奶奶的侄女,獲得了進屋的權利。社區警察幫忙開門後,鑑於貝克屬於高級探員,鬼知道在調查什麼鬼案子,社區警察沒打聽,沒逗留,讓貝克有需要幫助的地方就聯繫自己。
老奶奶房子是很傳統兩層半房子,半層低矮的閣樓用於隔熱和儲物。
房子內還有不少大件的傢俱。都是一些茶几,沙發,電視,躺椅等難以搬運和處理的物件,全部用塑料紙包裹的嚴嚴實實。樑襲邊走邊道:“我之所以懷疑溫迪可能搞錯是因爲蠟燭。所有的窗戶緊逼,窗簾拉緊。小孩在屋內點蠟燭,這種味道很久都不能消散。可能存在的人,我們稱呼爲可人,可人來了一次,聞到蠟燭味道,爲什麼會來第二次呢?不過,我們必須假設溫迪說的都是真的。”
樑襲道:“說小偷我也不相信,小偷如果知道這個房子沒人住,必然會先觀察有沒有值錢的東西。小偷很有技術含量的通過管道上牆,到二樓撬開窗戶進入房子。這種窗戶不是一般小蟊賊能在不破壞的情況下,從外打開的。這檔次的賊不太可能犯低級錯誤,去偷盜一個沒有值錢物品的房子。”
“自然也排除了流浪漢的可能。我有幾個猜想,第一猜想房子內是不是有古董,或者是昂貴的傢俱。”樑襲拉開塑料紙看了會重新蓋上。不僅沒有多少價值,還屬於貼錢品。在大城市中,最苦惱的不是垃圾分類,也不是建築垃圾,而是更新換代的大件傢俱。第一個辦法,白送給廢品收購人員,再貼補一些錢,讓他們幫忙處理。第二個辦法,給送新傢俱的人錢,讓他們帶走舊傢俱。
樑襲和貝克花費了十五分鐘,檢查了樓上和樓下所有的傢俱與物品,確認沒有價值。樑襲提出了第二個假設:“有暗室。”通過牆體厚度,房間格局來查看,沒有暗室。唯一可能就是地下室。房子有一個明顯的地下室,那會不會有一個暗的地下室呢?
二十分鐘後,貝克和樑襲再次搜索無果。
樑襲道:“第三個可能,房子是一個觀察所。”
不過很快又被事實否認,因爲周邊沒有有價值的觀察目標。
貝克問:“然後呢?”
“開始反推疑點。第一個疑點,我前面說的,兩個小孩在房間內點蠟燭,壞人沒有發現嗎?小孩說聽見窗戶的聲音。第二個疑點,老奶奶房子有正門和去後院的門兩個出入口,我檢查了兩道門鎖,是非常簡單的普通鑰匙鎖。”樑襲走到後門道:“門縫很大,即使沒有撬鎖能力的人,用一張硬卡片也能很快打開鎖。再笨一點,用一把一字螺絲刀撬開護環,轉開內螺絲,可以直接拆下整個鎖。”
貝克不明白:“疑點在哪?”
樑襲提醒:“窗戶。”
貝克恍然:“既然門鎖這麼簡單,又有前後兩個門,還是半夜,壞人沒有必要爬窗戶。聯繫到蠟燭味道,也就是說,壞人在房子內的時候,兩個小孩去了房子內。後來壞人有事,或者不清楚兩個小孩要呆多久,於是就從窗戶離開。”
樑襲道:“沒錯,還有一個證據可以說明這點。第一次兩個孩子聽見窗戶聲,他們拔腿就跑。第二次是男孩看見燈光。假設第一次已經驚動壞人,第二次壞人還會出現嗎?我們調查前提是:假設兩個孩子說真話。那壞人目的是什麼?”
貝克道:“地上非常乾淨,門窗禁閉,連灰塵都很少。沒有發現食物殘渣等人類長時間停留的痕跡。沒有任何傢俱丟失。”
“如果沒有丟東西,那可能是多了東西。”先假設,再排除假設,樑襲拿起電話,撥打波比的電話。
波比接電話,半死不活:“哈嘍。”
樑襲:“死了嗎?沒死我這邊要買點傢俱。”
波比:“滾。”
樑襲:“那我只能等溫迪放學後和你說了。她會問,金髮哥哥在哪呢?你知道的,我很誠實,特別是對一位小女生,我會誠實的告訴她發生在你身上的悲劇。”
波比怒:“說,買什麼傢俱?”
樑襲有條理的簡單介紹了情況,波比一聲不吭聽完:“等着。”
……
一個小時後,一名律師連同兩名社區警察一起到了老奶奶家,說明情況,這套房子加上所有傢俱已經被波比全部買下。律師帶了一份簡易合同,合同上說明樑襲有權處置房子的一切。
法律沒有問題後,樑襲就拉住社區警察:“幫忙拆家。”
拆家僅僅花了5分鐘,一名社區警察發現單人沙發背部被割開,肉眼可見裡面的彈簧,內有很大空間。這位男社區警察當場證明,沙發原來肯定是完好無損的。因爲他幫助老奶奶侄女買了塑料紙,並且他協助侄女包好了傢俱。
樑襲同意,如果沙發很早就被割破,裡面肯定能發現不少小昆蟲的痕跡。以此推測,兩個小孩玩蠟燭當時,有人在沙發藏匿了東西。燈光晃動那天,有人從沙發拿走了東西。問題來了,是什麼東西?爲什麼藏在這裡?這種問題離開邏輯推理範疇,甚至難以假設。
貝克不喜歡動腦,不代表笨。他否定了交易的可能,作爲緝粉隊老隊員,他太瞭解交易。交易時間不可能超過兩天,貝克認爲這種方式更像是買兇。
貝克解釋,僱主要殺死一個人,但是他不能動手,或者沒有能力動手。於是就從外地聘請殺手。殺手被捕後咬僱主的事屢有發生,最好辦法殺手只負責殺人,其他什麼都不用知道。請了殺手就需要武器,殺手自帶武器的話,距離刺殺目標越遠就越不安全。本地提供武器,外地僱傭殺手。
樑襲發現了貝克說明中的破綻:“以你假設爲基礎,說明殺手不是本國人。英國人都死光了嗎?開槍很難嗎?”英國並不禁槍,但管控嚴格。英國經常和老大美國一起欺負別人,有戰鬥經驗的老兵比比皆是。
樑襲自問自答:“開槍不難,但是有些槍不是普通人能開的。”
貝克:“狙擊槍?”
樑襲點頭:“中遠距離狙擊槍。”兩三百米距離,使用專業狙擊槍對射擊者者要求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