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約還看得見木流坐在那,過去拍了他一下。木流擡頭看他,有些疲憊,見是萬漓生來了,笑着打了聲招呼:“你怎麼過來了,房間太黑了,我去開個燈。”
“不用了說了這事,那人找你了嗎?”萬漓生問,木流表示沒有。他不過就是和警局那邊的人商量。”萬漓生拉住他,讓他坐下,自己站着。一人擡頭,一人低頭。木流平常沒有這麼看過別人,一時間有些覺得怪怪的。
“我聽小心了一下。對於萬華那種人,他不想也不屑見。
木流站起來,讓他坐下,說到:“這事我會解決的,你不用擔心,萬斌不會出來的。”後面看房間還是太暗了,就去開了燈。萬漓生一時間不適應,用手臂擋了一下,再放下來的時候,木流就站在自己身邊。
“刺眼嗎?”木流問。萬漓生點了點頭,木流摸了一下他的頭髮,蹲了下來,問他:“我幫你解決了這件事,連句謝謝都沒有?”
萬漓生看了他許久,後面笑說了一句:“想要什麼?孩子他爸。”
木流先是愣了一下,之後才反應過來,回答到:“我想你當孩子他媽。”
“那就等有了孩子再說,慢走不送,滾出去。”萬漓生給了他一腳,木流也不氣,讓他歇着,自己先出去了。他走到門口的時候,隱約聽見了萬漓生的一句“謝謝”,再回頭的時候,萬漓生的臉卻是朝向另一邊的。
第二天的時候,誰也沒有談這件事。初二的時候,木流和木心去拜了一下老頭子,雖然是初二,有些不吉利,但畢竟是過年。刀尖上過日子的人不迷信,只是覺得應該去拜一下。木流在老頭子的墓前絮叨了半天也沒說關於萬漓生的事。
萬漓生一個人在幫裡,和那些兄弟們玩稀奇古怪的東西。木流回來的時候,就覺得熱鬧的很,二兒還拿了一個紅包給木流,說是壓歲錢,木流道了謝,接下了。
“今天初二,你們沒必要都待在幫裡,有空的話就出去玩玩,反正也沒什麼事情。”木流把東西遞給另外一人,從兜裡掏出一個小玩意,塞給了萬漓生。木心看見了,也不示弱,拿了一個鑰匙扣給萬漓生。萬漓生拋了兩下,笑着問木心:“我又不用鑰匙,你給我鑰匙扣做什麼?”
“我錢多,生哥你要是不想要的話,丟了就是。”木心說完這話,就去和其他兄弟一塊玩了。幫裡和木心差個兩三歲的多的是,也算是有共同語言。
木流回來了,自然其他兄弟就圍到一塊去了。木流就把萬漓生“據爲己有”,看了看他手裡的鑰匙扣,問了一聲:“你要這玩意有什麼用?”
“你弟送的,反正又不要錢,不收白不收,不挺好看的嗎?”說着,還在木流眼前晃了晃。木流見他這樣,又問:“那我的呢?”
“不怎麼樣。”說着,又把那東西丟還給了木流。木流啐了一聲,說:“一個鑰匙扣你稀罕,給你的鏈子你倒不稀罕了。都快過萬了,也算是好貨了。”
“我又不是女人,你送我鏈子幹什麼?作死!”萬漓生反駁到。木流無奈,也知道不能和萬漓生對着來,就暫時的把鏈子收了起來,和他說別的事去了。
正月十五的時候,木心就開學了。早早的就去了學校,萬漓生說什麼都不許他不上晚自習,不讓就不理他,木心沒辦法,只好乖乖的在學校待着,只覺得和萬漓生在一起的時間更少了些。
學校剛開學,事情自然不少。木流還是沒接下那個班長的職位,卻接了一個廣播員,沒事的時候,就去放放搖滾音樂,發泄一下心情。因爲這事情,廣播站的人沒少找他,可他死性不改,最後又撤了他的職位。
有一次,他在學校門口遇見了冷情,想打個招呼的,看到他身邊一個女孩,猜想應該是他的女朋友,也就沒去打擾了。想起那次因爲萬斌的事情,才知道冷情這人長什麼樣。整個人給人的感覺都和萬漓生的不同。
冷情整個人看上去始終都是淡淡地,很溫暖,愛笑。沒事的時候總愛帶着個眼鏡,但聽說好像近視不深。而萬漓生是屬於高冷型的,屬於很難接近的類型。木心不明白的是,爲什麼這麼兩個人會成了朋友。
“你好,請問。”